第26章 下水道的異常
經過交談，晴彥得到了一條令他意外的情報。
兇手是順着河流游到此處再進行拋屍的。
根據金魚們的描述，他的速度很快，它們只看到了他的背影。
難道是專業的游泳運動員？
晴彥有所猜測，起身說道：“凜，我們走。”
“去哪兒？”
星野凜有些不搞清楚狀況，“你有線索了嗎？”
“嗯。”
晴彥沿着河邊往上走，每走一段路程，便雙手插入水中，和魚兒們進行交流。
很快，兩個人離開了小石川后樂園。
神田上水其實是人工水道。
在以前，是用來爲昔日的江戶城提供用水的。
現在已經不再使用，但水道依舊存在。
星野凜跟在晴彥的身後，幾次想要開口。
不過見他這副認真的模樣，就沒有打擾。
直到他在一口井前停下了腳步。
星野凜微微一怔，問道：“兇手在井裏？”
晴彥聞言也有遲疑。
但他還是選擇相信了河流的那些魚。
如果被騙了，等會兒回去就把它們撈出來清蒸。
“嗯。”
晴彥點頭，拿出一張符咒，遞給她，說道，“我們下去瞧瞧。”
符咒是靈鎧符。
主要作用是生成一副鎧甲，有防禦效果。
但也可以防水和照明。
星野凜看了眼幽深的水井，猶豫片刻，選擇相信晴彥。
她伸出手，捏住口中的棒棒糖，腮幫子鼓起，幾下咬碎。
聽着清脆的聲音，晴彥莫名覺得有點兒涼。
星野凜牙口似乎很好啊。
喫完棒棒糖，她輕啓紅脣吐出塑料棒在附近的垃圾桶，然後扔出符咒。
靈能化作鎧甲，覆蓋了她的身體。
讓她看起來平添了幾分英姿颯爽。
晴彥如法炮製後，又遞給她幾張符咒。
實際上星野凜也有不少符咒。
不過她沒有拒絕晴彥的好意。
緩衝符。
晴彥率先跳下了水井。
在距離水面的時候，身體產生了一股淡淡的的輕盈感。
速度陡然慢了下來。
他得以跳到了一旁的空地上。
很快，星野凜也落地。
她雙眸一凝，藉助靈鎧淡淡的微光，她看到了井壁上的通道。
正常情況下的水井不應該存在這樣的通道。
星野凜上前觀察片刻，說道：“是新鮮的痕跡。”
她轉頭看向晴彥，精緻的小臉露出了些許的詫異。
或許真的讓他們找到了兇手。
她對於晴彥越發好奇。
作爲出雲神社的大小姐，她見過幾乎所有的咒術。
但剛剛他的舉動，就很莫名其妙。
不知道是什麼手段。
“那應該是沒錯。”
晴彥鬆了口氣，捏着神官·星之盾的符咒，往前走。
剛開始的通道還感覺比較整齊，但到了後半段，就變得潦草起來。
“這是什麼工具開鑿的？”
晴彥伸出手，抹掉表面的淤泥，露出了深處的劃痕。
像是機器，也像是利爪。
“異魔。”
星野凜看了眼，便篤定說道。
晴彥頓覺得不可思議。
異魔會打洞？
就挺違和感的。
“小心點兒。”
晴彥提醒說道，“我總覺得不太正常。”
“嗯。”
星野凜應了一聲，又說道，“如果遇到危險，及時離開。”
兩個人走了差不多五分鐘，纔到了盡頭。
映入眼簾的是錯綜複雜的管道。
還散發着濃郁的臭味。
“東京的下水道。”
晴彥皺着眉頭，看着四周不知道什麼顏色的牆壁，說道。
星野凜擡起手，靈能呼嘯而出，在半空之中，形成了一團耀眼聖光。
剎那間，整個下水道都被照亮。
在頂部，一隻人形肉塊宛如壁虎一樣，趴在天花板之上。
是異魔。
晴彥來不及思考爲什麼它會出現在下水道。
而且沒有被大御所的人發現。
他甩出一張符咒。
是明火符。
被用來鍛造靈具的火焰，可想而知，其溫度有多高。
符咒在風中化作了灰燼。
靈能隨着黑色的殘灰灑向了異魔。
火焰憑空出現，立即將頂部照得明亮起來。
幾個呼吸間，異魔就失去了生命特徵，墜落在地上，發出沉悶的響動。
“一階異魔。”
晴彥挑了挑眉，說道。
明火符雖然特殊，但能一擊斃命，說明異魔位階不高。
星野凜正欲開口說話，忽然臉色一變。
只見頗爲明顯的腳步聲響起。
在不遠處的管道口，一次性涌出十幾只異魔。
“大御所究竟是在幹什麼？”
星野凜語氣凝重，表情不解，問道，“這麼多異魔，居然沒有察覺？”
“除非它們不是降臨的異魔。”
晴彥聯想到了兇手也在此處，思索着說道。
“這不可能！”
星野凜反應過來，下意識說道。
按照晴彥的意思，是有人在人爲的製造異魔。
這可是靈能者最大的禁忌。
一旦被發現，就會被所有的靈能者追殺。
但禁術·屍身拼接確實有可能。
天狐·雷咒！
晴彥沒有再聊天，而是開始了吟唱咒語。
四秒，足以讓異魔將他撕碎。
但這個時候，就體現出了隊友的重要性。
星野凜拿出了神樂鈴。
靈能傾瀉而出，在她的面前，形成了箭雨。
前排的異魔瞬間被打成窟窿，在慘叫聲之中倒地，和後面的異魔撞在了一起。
一時之間，人仰馬翻。
晴彥吐出最後一個音節。
體內的靈能直衝外界，快速凝結成紫色的氣流，籠罩在了異魔羣的頭頂。
下一刻，雷霆降世。
璀璨的雷光，將下水道都映得紫色閃爍。
星野凜是第一次見到天狐·雷咒，下意識露出了驚詫。
要比正常的神官第二階咒術高出三成的威力。
這應該是稻荷神社特殊的傳承。
就跟之前那個讓晴彥忽然長出狐狸耳朵的咒術是一個系列的。
星野凜心中不免奇怪。
按照這兩個咒術來看，稻荷神社不該如此默默無聞。
雷光之下，不少異魔都化作了灰燼。
晴彥並沒有閒着。
神官·熾日！
他在學校學到的第一個第一階咒術。
一輪小型的太陽浮現在半空之中。
它散發着炙熱的光芒。
異魔的身體表面頓時熊熊燃燒了起來。
這並非是普通的火焰。
而是極度的高溫。
雖然比不上明火符，但對於妖魔有着格外的剋制。
異魔慘叫着滿地打滾。
很快，就沒有了聲息。
【你消滅了異魔羣，獲得靈能一百六十點。】
晴彥非常滿意地點了點頭。
這波收割，還得多虧了星野凜。
“你們……該死！”
一道飽含殺氣又頗爲陰沉的聲音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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