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章 神的目光
解毒的時候，土御門真梨又跑出來搗亂。
好在她沒有針對晴彥，而是宇都宮美奈。
這個壞女人遭遇了有史以來最爲痛苦的折磨。
到了最後，她翻着白眼昏睡過去。
夜晚逐漸落幕。
新的一天。
當陽光灑進房屋，晴彥醒了過來。
土御門真梨已經不在身邊。
他不由得感慨第五階大妖的可怕。
宇都宮美奈依舊睡得很死。
她的頭髮因爲汗水乾涸而黏在她的額頭和臉蛋。
讓她看起來彷彿是從電視裏爬出來的貞子。
晴彥拿出手機看了眼，已經是上午八點。
伊吹昨晚說今天會帶着他們去考驗的地方。
他撓了撓頭，伸出手，捏住宇都宮美奈的鼻子。
幾秒後，她醒了過來。
在恢復意識後，她身體一顫，環顧四周，沒看到土御門真梨，這才鬆了口氣。
“主人，早上好。”
宇都宮美奈聲音有些嘶啞。
“辛苦。”
晴彥摸了摸她的腦袋，說道，“洗漱一下，我們還有事要做。”
“嗯。”
宇都宮美奈察覺到了他溫和的態度。
原本後悔的心態也有一絲變化。
至少目的是有所達到。
在晴彥的心中，她的地位應該增加了一些。
雖然依舊比不上土御門真梨。
晴彥不知道她在想什麼，起身穿好衣服。
客廳裏土御門真白等人已經在等待。
桌上也擺滿了早餐。
就差晴彥和宇都宮美奈。
“抱歉。”
晴彥來到了土御門真白和土御門真梨面前。
這桌就她們兩個人。
“喝口水。”
土御門真梨貼心地遞了一杯水給他，說道。
土御門真白咬了咬牙。
晴彥睡得這麼晚，她自然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而且還加上了宇都宮美奈。
簡直是不知廉恥！
但有外人在場，她不好發動，只能悶悶不樂。
沒過太久，宇都宮美奈也來到了客廳。
晴彥嗅了嗅，能聞到一股香氣。
她剛洗過澡。
想想也正常。
早餐結束後，伊吹出現在了衆人面前。
她掃了眼，全員都在。
“諸位客人，請隨我來。”
伊吹拍了拍手，就轉身朝着外面走去。
一行人跟着她離開了宮殿，穿過數條街道，沿着護城池最終來到了城外的一個巨大的湖。
晴彥環顧四周，沒有察覺到特殊之處。
唯一值得注意的是湖頗爲開闊，一眼望不到盡頭。
“據我所知，《月尊物語》就在湖裏。”
伊吹嘴角泛起笑容，說道，“想找到它，就得使用特殊的辦法。你們信奉吾主，自然是沒有問題的。”
她的言下之意是要用和八岐大蛇相關的咒術。
就算是土御門真白和土御門真梨此時也感覺到了麻煩。
她們並不會這類咒術。
如今應該只有蛇靈能掌握。
“那麼祝你們好運。”
伊吹揮了揮手，就轉身消失不見。
“你們在湖邊尋找線索。”
等她離開，土御門真白思索着說道，“我、真梨和晴彥，三個人前往湖底。”
她不知道湖底是什麼情況。
但既然要用特殊的咒術，他們就幫不上忙。
不如就讓他們呆在湖邊，更加安全。
至於帶上晴彥，是因爲他會蛇神語。
“是！”
土御門彩香等人立即回答。
隨後，就兵分兩路，沿着湖泊兩邊向前走。
只留下了晴彥三人。
“湖也是假的。”
土御門真梨伸出手觸碰湖水，判斷說道。
雖然和真的沒有區別，但依舊是幻術。
土御門真白擡起兩根手指在眼前一抹。
金色的靈能浮現。
她看向湖水。
幾秒後，她搖了搖頭。
土御門真梨頓感麻煩。
如果連神力都無法察覺，那她也沒有別的辦法。
難道真的只能用特殊的咒術？
“我可以試試。”
晴彥意外發現湖中有不少魚類，便有了個想法。
雖然是幻術，但是最爲真實的幻術。
就彷彿是開放世界類的遊戲一樣，各種細節都有照顧到。
這就意味着他能可以使用他的稱號，口技精通者。
“伱怎麼試？”
土御門真白看向他的眼神頗爲驚詫。
雖然晴彥會蛇神語，但現在也沒有出現相關的文字。
她和土御門真梨兩個第五階都沒有辦法，一個第三階靈能者又能做什麼？
“之前，我和我老師千代女去過一個鮫人遺蹟。”
晴彥拿出了三女神權杖。
如果說要用什麼作爲理由，這個無疑是比較合適的。
土御門真白和土御門真梨都知道三女神權杖的存在。
作爲鮫人一族的至寶，自然是頗有妙用。
雖然眼前是湖，但都是水。
再說，她們也沒有別的辦法，只讓他嘗試一番。
晴彥跳入了湖水之中。
他沒有化身爲鮫人，只是用靈能隔絕。
在深入幾米後，晴彥發現了魚羣，便湊上前，與之交流。
伊吹說《月尊物語》在湖底。
但土御門真白和土御門真梨都無法找到。
說明是被隱藏了起來。
晴彥現在有兩個思路。
第一個思路。
不管是誰，總歸是有人把《月尊物語》放在了湖底。
那麼意味着會有一定的動靜。
說不定會被附近的魚羣察覺。
第二個思路。
現在已經證明是《月尊物語》散發着一股力量維持着幻術。
一般來說，靈能是不會悄無聲息的，它會有波動。
可能因爲比較弱，就無法被外人察覺來源。
但在湖底生活的魚羣或許就有不同。
晴彥遵循着這兩個思路，就開始了詢問。
時間流逝。
他已經逛了三分之一的湖區，心中不免焦急。
土御門真白和土御門真梨亦是如此。
她們都不怎麼抱希望。
打算採取最後的手段。
那就是以力破巧。
雖然可能拿不到《月尊物語》，但也不至於被困遺蹟。
又過去半個小時。
晴彥終於得到了線索。
他意識到是自己的思路出現了問題。
於是專門找那些活得久的魚類。
這纔有了收獲。
據一條活了幾百年的大魚所說，在湖的西南位置，在三十年前曾經鬧出了一次風波。
劇烈的靈能泄漏，使得大片魚類死亡。
在幻術之中，理論上說會按照設定運轉。
這種意外，顯然是有問題的。
晴彥確定位置後，便浮出了水面。
他向土御門真白和土御門真梨揮手，示意她們過來。
下一秒，她們就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怎麼樣？”
土御門真白開口說道，“如果不行，我們就去找伊吹，幹掉他們離開遺蹟。”
“有一個特殊的地方。”
晴彥指了指湖底，說道，“你們跟我來。”
土御門真白和土御門真梨立即用靈能隔絕湖水，跟在了他的身後。
片刻，三個人就來到了目的地。
“就是這裏。”
晴彥停下了腳步，說道，“我察覺到了異常，但肉眼看不出來。”
土御門真白聞言再次用手指劃過雙眼。
金色的靈能浮現。
一股淡淡的壓迫感隨之擴散。
這是神明自帶的威嚴。
晴彥則是一臉期待。
雖然找到了位置，但如果看不穿僞裝的話，那也是白搭。
現在唯一能依靠的就是土御門真白。
第五階靈能者不算特別少，不過能接近神明的就她一個。
理論上說，土御門真白應該是最強的靈能者。
如果連她都沒有辦法，那意味着《月尊物語》只能被迫放棄。
幾秒後，土御門真白擡起了手。
金色的靈能分開了湖水，不斷從她的掌心飛出。
附近兩米之內的範圍爲之一空。
唯有金光閃爍。
晴彥下意識眯起了眼睛。
就在這時，他注意到本來空無一物的湖底出現了淡淡的輪廓。
隨着時間的流逝，越發凝實。
很快，一座七星祭壇出現在他們的眼中。
而在中間，懸浮着一本書。
封面上有着四個大字，正是《月尊物語》。
“終於找到了。”
晴彥鬆了口氣。
“這次多虧了你。”
土御門真梨扭頭，湊上前，在他的臉上貼了下，說道，“回去再好好獎勵你。”
“……”
土御門真白笑容凝固。
明明我也有功勞！
還有你們真的是太過分！
“我們把東西拿走吧。”
晴彥察覺到了她的視線，輕咳一聲，說道。
土御門真白深吸一口氣，看向了這座七星祭壇。
之所以是七星，是因爲它擁有七個節點。
每個節點上都有濃郁的靈能。
正常情況下，應該是七件靈能材料。
但因爲時間太久，已經被煉化。
只是這座七星祭壇有什麼用處？
除了維持幻術外，會不會有別的危險？
土御門真白並不能確定。
但可以試探一下。
她擡起手，一道金色的光芒沒入祭壇。
下一秒，一股極強的威壓從天而降。
土御門真白臉色微變，連忙後退。
土御門真梨亦是如此。
她抓住晴彥，就直接飛了起來。
在脫離範圍後，才停了下來。
“那是神的目光。”
土御門真白心有餘悸說道。
晴彥心頭一震。
這裏是高天原遺蹟。
神自然說的是八岐大蛇。
“他被驚醒了嗎？”
晴彥感受着那股令人窒息的威壓，不由得問道。
“應該是。”
土御門真白不確定點了點頭。
“如果真的是甦醒，我們恐怕不能這麼輕鬆聊天。”
土御門真梨若有所思開口，“集齊誅神九劍才能復活八岐大蛇，說明他現在的狀態很不妙。”
土御門真白聞言挑了挑眉。
她冷靜下去，也認可了土御門真梨的分析。
“你們待在這裏。”
土御門真白微微回頭看了眼晴彥，說道，“我只是一具替身，就算失去也不會過於心疼。何況，不會那麼容易失去的，好歹我也是第五階。”
她說完，便又重新湊了上去。
那股威壓注意到她，立即投來。
土御門真白只覺得四周空氣變得極爲粘稠，身上像是有萬斤重。
但也僅限於此。
土御門真白心中微動，繼續上前。
威壓明顯傳達出了一種怒意。
不過沒有其它的動作。
土御門真白站在了《月尊物語》。
“瀆神者，必將死去。”
一聲陰冷又瘋狂的聲音響起。
土御門真白輕哼一聲，絲毫不在意。
以她的性格，註定不會追隨八岐大蛇。
既然如此，那就是敵人。
再怎麼威脅，對她而言，都沒有意義。
而且這種話，反而暴露了現在的八岐大蛇外強中乾。
土御門真白拿起了《月尊物語》，威壓頓時消失不見。
她頓時鬆了口氣。
雖然不懼，但在威壓之下，她感覺自己回到了弱小的時候，隨時都有喪命的可能性。
不得不說神明確實是十分可怕。
但她有成神之法。
對於她而言，只會讓她更有動力。
就在這時，到處傳來了破碎之聲。
土御門真白頓時反應過來。
拿走《月尊物語》後，意味着幻術解除。
這裏無法再維持。
三個人連忙浮出湖面。
宇都宮美奈和土御門彩香等人因爲變故也停止了探索，重新聚在一起。
“回伊吹山嗎？”
晴彥看着面前的湖彷彿鏡子破碎消失，不由得問道。
“伊吹山估計也是這種情況。”
土御門真白搖了搖頭，說道，“不用擔心，幻術解除，我們會迴歸真實的世界。”
“但還是得小心些。”
土御門真梨伸出手，胸前顯出一串水晶項鍊。
下一秒，便有無形的護罩將衆人覆蓋。
近處的湖已經徹底消失，開始向着遠處蔓延。
從這裏望去，能勉強看到伊吹山的輪廓。
幾分鐘後，便化作了流光消失。
晴彥覺得腳下的大地猛然一顫。
他就往下落去。
幸好土御門真梨及時將護罩蔓延，變成了一個氣球般的存在。
四周皆是深不見底的黑暗。
很快，腳下出現了光芒。
空間微微閃爍，他們竟然回到了入口。
那道門依舊安靜屹立。
但已經關閉，恢復了石門的模樣。
“結束了嗎？”
宇都宮美奈有些不敢相信。
主要是跑這一趟沒有太多實質上的收穫。
諸如八岐大蛇這類信息很難估價。
和土御門氏分成，也不好解決。
至於《月尊物語》，只有一本。
而且具體功能也不知曉。
“看樣子是已經結束。”
和宇都宮美奈不同，土御門真白覺得此次收穫很大。
得到了更多關於八岐大蛇的祕密，也就意味着距離第六階更進一步。
何況還有一個新的遺蹟，誅神九劍之一的飲獵。
“我們先回去吧。”
晴彥雖然想瞧瞧《月尊物語》究竟有什麼技能，但現在不太合適。
說是回去，但回去的也就五個人。
其餘的人是江戶考古局探索隊的成員。
他們要留下來繼續尋找新的遺蹟。
返回地面後，晴彥和宇都宮美奈就跟着土御門真白和土御門真梨回到了別墅。
他們要討論分配問題以及下一個遺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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