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傷口縫合
而剛纔還懟得他啞口無言的王司虎正握着牀上那人的手,失聲痛哭着。
“甲弟,你若是離爲兄而去,我還怎麼活!”
王司虎滿臉痛苦。
牀上的人臉色蒼白,虛弱的擡起手來。
“大哥,是弟弟不成器,熬不過去了,我只希望我死後,大哥能幫我照顧一下大虎小虎,不過若大哥力有不殆,也……也不必自責!”
說完這話,牀上的王甲臉色更加蒼白。
這讓王司虎臉色大變,連忙握緊王甲的手。
“甲弟你放心,只要我王司虎還活着,就絕不會短了大虎小虎和弟妹一口喫的!”
王司虎一臉認真的保證道。
聽到這話,王甲這才鬆了一口氣。
“他受了什麼傷?”
這時楊凡才走過來問道。
然而聽到他的問話,王司虎卻憤怒起來。
“你給我滾開,我甲弟會死都是你們這些狗官害的,他不過是普通的箭傷,就因爲監軍的狗官舍不得將傷藥用在他身上,這才令他傷口潰爛,病重致斯!”
王司虎看向楊凡的眼神充滿了恨意。
他們一家爲國捐軀,可卻是連價值一兩銀子的傷藥都得不到。
這讓王司虎的心裏對所有的王公貴族都充滿了憎恨。
看着他眼中的恨意,楊凡挑了挑眉。
看來王司虎已經對大夏失去了感情。
“嘴巴放乾淨點,我家王爺並非你口中所說的狗官!”
這時燕北他們已經走了過來,不滿的看向王司虎。
“哼,天下狗官都一樣!”
王司虎冷哼一聲。
而楊凡也不準備再和他多說。
他直接越過王司虎,看向牀上的王甲。
隨後他一把掀開了王甲身上穿着的破爛衣袍。
只見他胸口上纏着一堆像紗布的破爛麻布,有烏黑的血從中滲出來。
不僅如此,這傷口還散發着一股劇烈的臭味。
“你要幹嘛!”
王司虎臉色一變,也顧不得雙方的身份差距,上前就想要將楊凡一把甩開。
不過燕北比他更快,直接一把擒住了他。
可王司虎力大如牛,竟是猛的一頂,推開了燕北。
燕北臉色一變,直接一掌擊在王司虎腰間,隨後扭過他的手,將他死死壓住。
“啊,狗官,我殺了你!”
王司虎拼命掙脫不得,頓時憤怒的大吼起來。
楊凡並沒有理會他的憤怒大吼,只是一臉平靜的開口說道。
“他還有救!”
楊凡此言一出,王司虎和在場衆人都臉色一變。
此人傷口潰爛,整個人已經出氣多進氣少,顯然是必死無疑。
結果楊凡竟然說他還能活?
楊凡也沒有要和在場衆人說明的想法,直接對身後的護衛說道。
“把本王的醫療包和烈酒拿來!”
聽到楊凡的話,抱着箱子和一罈烈酒的兩名護衛愣了一下,這才急忙將東西拿到楊凡面前。
“找根木棍來!”
楊凡一邊打開醫療包,一邊開口說道。
衆人雖然不明所以,但還是很快找了一顆木棍交給楊凡。
“本王今天沒帶麻藥,你咬住木棍,忍一忍吧!”
楊凡將木棍塞到王甲嘴裏。
王甲雖然有些不明所以,但還是咬住了木棍。
隨後楊凡就剪開了王甲胸前的紗布。
頓時,一股更加濃烈的臭味傳出。
而在那傷口之上,甚至還有一隻只乳白色的蛆蟲在緩緩爬動。
很多人看到這一幕,要麼不忍的回過頭,要麼臉色發白,忍不住想要乾嘔出聲。
可楊凡卻是連眉頭都沒有動一下。
只見他拿起鑷子,小心翼翼的將一隻只蛆蟲挑出來。
“嘔!”
終於有人忍不住一口吐了出來。
可楊凡依舊沒有表現出任何厭惡,他只是一臉平靜的將蛆蟲挑出來。
他這樣的表現,讓原本還憤怒無比的王司虎也平靜了下來。
而直到楊凡將所有蛆蟲挑完,王甲都沒有叫出聲來。
這讓楊凡頗有些敬佩的看了看他。
“好漢子!”
楊凡忍不住誇讚了一聲。
隨後他便讓那抱着罈子的士兵將裏面的烈酒倒出來一些。
隨着酒香味溢開,衆人都臉色一變,不敢置信的看向那罈子。
這世上竟還有酒香味如此濃烈的美酒?!
可就當他們以爲楊凡是要喝酒壯膽之時,卻見楊凡直接將酒倒在了王甲的傷口上。
“啊!”
王甲的臉色頓時痛苦起來。
“來人,按住他!”
楊凡立刻說道。
幾名王府護衛立刻上前,一把按住了想要掙扎的王甲。
隨後楊凡繼續用烈酒清洗着王甲的傷口,一邊洗,一邊持續用小刀割去上面的腐肉。
這一幕看得許多人眉頭狂跳。
這到底是治傷還是殺人啊!
王司虎要不是被燕北擒住,只怕此刻已經跳起來了。
直到將所有腐肉都割掉,楊凡這才停下了動作。
隨後只見他拿起針線,竟是直接在王家的傷口上縫合起來。
這一幕徹底震驚了衆人。
用針線縫合傷口,這簡直是聞所未聞?!
可楊凡神色認真,全然沒有在開玩笑的意思。
直到縫完最後一針,楊凡這才擦了擦額頭上的汗。
“呼,還好以前在學校學的縫合手法還沒有生疏,不過這沒個護士真不行,沒人遞器械也就算了,連個擦汗的都沒有。”
楊凡長吐了一口氣。
“燕……燕王殿下,這……這就是治好了嗎?”
一旁的衆人忐忑的問道。
楊凡點了點頭。
“抹上藥,包紮好,靜養幾日即可!”
聽到楊凡這番話,衆人面面相覷。
這時一個山羊鬍老者拱了拱手。
“燕王殿下,老夫是傷兵營軍醫,不知可否讓小老兒看一看?”
老者神色忐忑。
他還是不相信這樣像縫衣服一樣把傷口縫起來的手法能救人。
楊凡點了點頭。
老者急忙上前,摸了摸王甲的脈。
很快他便臉色一變。
“脈象已經穩定,甚至就連燒熱也退了!”
老者驚呼起來,不敢置信的看向楊凡。
而王司虎聽到這話,當即便呼吸急促起來。
“陳……陳老先生,這是不是說,我甲弟有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