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四章 道歉
“梁公子,在下或許也只能盡力而爲了!”
賈不凡一臉爲難的說道。
見此,梁少爲咬了咬牙。
他決定再搏一次。
否則他若是現在就灰溜溜的離開,只會更丟臉。
“楊凡,咱們就不這麼一首一首的比了,不如這樣吧,咱們就以白鷺書院的山訓來作詩,每一個字作一首,如何?”
梁少爲此話一出,衆人都不由訝然。
白鷺書院山訓,仁義禮智信。
以這五個字作五首詩,這未免也太難了吧!
一時間,衆人都紛紛看向楊凡。
他們倒要看看,楊凡敢不敢答應。
誰知楊凡卻連想都沒想便點頭答應了下來。
“可以!”
看到楊凡答應,梁少爲臉上露出一抹冷笑之色。
“好,那就我先來吧,首先是仁:君看仁義爲梁椽,構築人間美畫箋……”
梁少爲率先開口將自己所寫的詩唸了出來。
這些詩本是他特意寫來,想要在詩會上博得白鷺書院的好感的,現在倒是恰好用上了。
短短片刻之間,他已經將仁義禮智信五字的五首詩都作了出來。
衆人聽完之後,都不由連連點頭稱讚。
誰也沒想到,梁少爲竟然真能以此爲題,連作五首詩出來。
一時間,衆人看向楊凡的眼神帶上了些同情。
這種詩可不好作。
但楊凡只是略略沉思了片刻。
用五個字寫五首詩,並非易事。
就算他只是當文化的搬運工,那也得好好精心挑選一番纔是。
細思片刻,楊凡腦海中選定了目標。
“仁義異如胡越異,世情難似泰衡難……”
隨着楊凡負手信步,五首詩作款款而來。
看到楊凡泰然自若的模樣,梁少爲的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
楊凡竟然連這也不落下風!
“梁公子,楊凡所作,禮與信可以詩駁斥!”
賈不凡看到梁少爲頗爲憤怒的模樣,便趕忙將自己寫的詩交給了他。
梁少爲頓時眼前一亮,當即便將賈不凡寫的詩唸了出來。
而這果然讓在場衆人的議論方向再度偏向了他。
可還不等他得意,楊凡便淡笑一聲,開口吟道。
“禮儀三百復三千,酬酢天機理必然……”
聽到楊凡這不假思索就能引出的反駁之言,梁少爲徹底懵逼了。
他連忙看向賈不凡。
賈不凡此時滿頭大汗。
可任他挖空心思,卻根本想不出一言以壓住楊凡。
“梁……梁公子,在下無能爲力!”
賈不凡一臉慘淡的拱手說道。
聽到這話,梁少爲面色一冷。
隨後他看向在場衆人。
“諸位不是說要爲我助拳嗎,現在何故一言不發?”
梁少爲冷聲問道。
聽到這話,衆人無不面露尷尬之色。
他們之前確實那般說了,可當時他們都是信了梁少爲的話,真以爲山長與楊凡勾結,只爲爲楊凡揚名。
可他們縱觀全程,已然確定楊凡根本不是會與山長勾連,藉機揚名的人。
以他的實力,完全沒必要做這種事。
只見一名青年站起身來。
“梁公子,之前是我等誤會了山長和燕王,現在我等俱是對燕王心服口服,我們又何必再與你一同找燕王的麻煩!”
聽到這話,梁少爲眼中閃過一抹冷意。
“你什麼意思?!”
青年微微低頭。
“梁公子今日所做,不過是因爲輸給了燕王,想要報復而已,可硯池詩會,本就有勝負,爲此生怨,實非君子所爲!”
而青年這番話立刻便得到了不少人的認同。
“不錯,梁公子,請恕我們不能爲你助拳!”
衆人紛紛起身,抱拳說道。
“你們!”
被人這般落了面子,梁少爲眼中瞬間露出一抹殺意。
“你們可知你們這樣做的後果是什麼嗎!”
梁少爲聲音冰冷的開口說道。
聽到這話,不少人眼中露出驚恐之色。
梁少爲可是宰相公子,他的威脅,沒人敢不放在心上。
但就在這時,一道笑聲傳來。
“哈哈哈,梁公子,做人還是要輸得起吧?怎麼,你這是在威脅諸位?”
聽到楊凡的笑聲,梁少爲立刻便冷冷的看向他。
“楊凡,你別太囂張了,你信不信,你倒黴的時候馬上就要來了!”
梁少爲冷聲說道。
儘管父親特意交代過,在楊凡離京之前都要穩住他,可此刻出離了憤怒的梁少爲,哪裏還忍得住。
聽到梁少爲的威脅,楊凡微微一笑。
“哦,是嗎!不過本王倒是覺得,梁公子和林將軍可能會比本王先倒黴,說不定有牢獄之災呢!”
聽到這話,林清月一拍桌子,站了起來。
“楊凡,你什麼意思,本將軍乃是朝廷功臣,你竟敢說我有牢獄之災?”
林清月不滿的盯着楊凡。
對此楊凡只是笑而不語。
如今徵北軍的虧空曝光了出來,林清月和梁少爲是決計躲不掉的,如果楊凡猜得沒錯,來抓他們的黑水衛應該已經在路上了。
梁少爲目光陰冷的看了楊凡一眼。
“我們走!”
今日丟盡了臉面,梁少爲也待不下去了,一甩袖子便想要離開。
“等等!”
楊凡出聲叫住了他。
梁少爲不滿的回過頭來。
“怎麼,燕王殿下,還不允許認輸了是嗎?”
梁少爲冷聲問道。
楊凡淡然一笑。
“楊公子是不是忘了什麼?”
“什麼?”梁少爲皺起眉頭。
“今日你這般污衊方先生,難道不該道個歉嗎,還是說,梁公子敢做不敢認?”
楊凡揹着手,一臉淡然的看着梁少爲。
而衆人這纔想起此事,紛紛議論開來。
“對啊,現在既然梁公子鬥詩輸了,那剛纔梁公子所說的話不就是純純的污衊嗎!”
“想山長一世英名,何時被人這般羞辱過!”
“今日梁公子必須道歉!”
聽到周圍人的議論聲,梁少爲的拳頭不斷握緊又放開。
他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有人敢要求他道歉!
梁少爲很想怒斥一聲,讓衆人閉嘴,但殘存的理智還是讓他控制住了這個衝動。
在場的這些人雖說都是年輕一輩,可未來大多都是要接替朝堂的預備役,他不能徹底將他們推到宰相府的對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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