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二章 背後還有人
要不是燕王殿下來了，恐怕就算他們所有人都餓死在城外，青州府也不可能會放出一點糧食來吧。
“燕王殿下，您真是救苦救難的活菩薩！”
“要是這一次能活下去，我一定給您立長生牌位，日夜爲您供奉祈禱！”
“燕王殿下連天雷都能放得出來，肯定是天上的神仙變的，多虧有您保佑，我們又能活下去了！”
“……”
災民們領到粥後，紛紛對着城內的楊凡頂禮膜拜。
換做其他人，被百姓們這般頂禮膜拜，只怕早已經欣喜若狂。
可楊凡聽着百姓們的膜拜，不僅沒覺得高興，甚至還感覺胸口堵得慌。
“我會讓你們儘量活下去的！”
楊凡在心裏暗暗自語，隨後便帶着衆人往知府衙門走去。
“把人帶上！”
張業成揮手示意了一下。
一衆衙役府兵立刻將沈師爺等人拖着往知府衙門裏走去。
來到大堂之中，楊凡並沒有第一時間發落沈師爺他們，而是看向張業成。
“張司馬，如今青州糧倉還有多少糧食？”
聽到楊凡問話，張業成不由面露尷尬之色。
看他這副模樣，楊凡就知道自己問錯人了。
這時一名府倉官員連忙上前。
“啓稟王爺，如今青州糧倉尚有新糧十萬石，陳糧三十一萬石！”
聽到這個答案，楊凡點了點頭。
如今才九月份，糧倉沒有太多糧食也在意料之中。
問過此事，楊凡這纔看向沈師爺等人。
“你們就是那知府康成瑞的人？”
聽到楊凡問話，沈師爺他們都忍不住打了個擺子。
“求燕王殿下饒命啊，我們之前拒不開城門，反抗殿下，都是康成瑞教唆的！”
“不錯，我等也是擔心流民衝擊城池，並非是爲了與燕王殿下抗衡！”
一羣人頭磕得砰砰作響。
看着他們求饒的模樣，楊凡的表情沒有絲毫變化。
沈師爺看到他這個反應，就知道求饒肯定是沒用的。
“燕王殿下，您要問什麼，小人保證一五一十的交代，小人只求您能大發慈悲，給小人家裏留下香火。”
沈師爺猶豫再三，這纔開口說道。
他們今日舉動，雖不是叛亂，卻也相差不遠了。
對當朝王爺和長公主下手，夷三族是必然的。
所以沈師爺已經不求能保住性命，只希望楊凡能給自己尚在襁褓中的孫子留一條活路。
“你倒是比他們聰明一點，不過談這個條件，前提是你的信息的價值足夠纔行。”
楊凡輕笑一聲，並未明確答覆。
如此模棱兩可的答案，楊凡隨時都可以翻臉不認。
可沈師爺知道自己沒有選擇。
“王爺，小人一直是康成瑞的師爺，他所做之事，小人一清二楚，而且小人還知道，康成瑞將貪墨來的銀子藏在了何處。”
師爺低下頭說道。
見此楊凡點了點頭。
“那羣截殺本王之人，是誰派過去的？”
聽到這話，師爺猶豫片刻，這纔開口答道。
“那些人是一羣來往青州和兗州的商人安排的，康知府收了他們的銀子，這纔對他們的行爲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商人？！”
夏若琳他們都面露驚疑之色。
一幫商人，竟然敢派人截殺當朝燕王和長公主？
楊凡倒是絲毫不覺得意外。
他這個欽差雖然不一定救得了兗州的災害，卻有可能破壞一些人發國難財的計劃，這些人想對他下手早在意料之中。
“你將這羣商人的身份背景一一道來！”
楊凡冷聲開口說道。
“是！”
沈師爺好歹也算半個聰明人，與虎謀皮，自然不會對對方一無所知。
很快他便將那些人的身份背景一一道來，甚至連他們做什麼生意都一清二楚。
只不過聽完之後，楊凡卻是皺起了眉頭。
“你是說，一羣年利不超過百萬兩的人，卻每年都可以拿出幾百萬兩賄賂你等？”
聽到這話，師爺忙低下頭。
“這些人似乎都有祕密，或是背後還做着其他生意！”
聽到這話，楊凡不由冷笑。
“看來背後還有人啊！”
楊凡可不相信，一幫子做點絲綢漆器生意的人，捨得賄賂一府官員，甚至還能派出一支極其精銳的刺客刺殺他。
這些人的背後，必然還有人。
不過楊凡並沒有深究。
這些人敢做如此膽大包天之事，想來也不會留下蛛絲馬跡。
“那康廣瑞貪墨來的銀子，藏在何處？”
楊凡開口問道。
“藏在一間名爲蘭花苑的別院之中！”
師爺垂下頭說道。
他知道，說出了這個祕密，他的價值就沒了。
楊凡是否會答應他的請求，已經不是他能掌握的了。
楊凡點點頭。
“陳方知！”
“在！”
陳方知連忙上前。
“你帶人與張司馬一同去查抄這別院中的錢糧，將其歸入府庫。”
“如今青州知府已死，爲免出現混亂，在朝廷派出新的知府之前，你就與張司馬一同處理青州大小事務。”
聽到楊凡的話，張業成不由面露苦澀。
好不容易熬死了康成瑞，他還以爲自己大權獨攬的機會來了。
可現在看來，他的希望又落空了。
不過他也不敢反駁。
“謹遵王爺吩咐！”
兩人說完便轉身帶着人去查抄康成瑞貪墨的銀兩了。
等兩人離開，楊凡又開口吩咐。
“王甲！”
“在！”
王甲上前。
“你與典獄司一同查抄這些罪官家中，夷其三族！”
楊凡一臉冷漠的下令道。
“是！”
王甲和典獄司都連忙應是。
一聽要被夷三族，被捆綁在地的一羣人都連忙大叫起來。
“王爺，王爺饒命啊，我們都是被蒙在鼓中的啊，那康成瑞騙了我們，我們是無辜的！”
“不錯，謀害欽差衛隊之事，師爺和康成瑞纔是主謀，我等只是聽命行事啊！”
面對着衆人齊聲求饒，楊凡的表情沒有絲毫變化。
“拖出去，砍了！”
隨着楊凡一聲令下，衙役們立刻衝上前，將人拖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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