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饮血
“带她去我的房间,任何人不许动她”
男人们的脸上立马的失去了笑容,仅仅因为凤凰的一句话。
凤凰這样說,這女人就真的动不得。
望着凤凰消失的背影,原本還对眼前這個极其漂亮的女人抱有想法的男人,无不失落的這样想。
凤凰城南门的大街上,行人恢复原来的热闹,路边的生意人多是贩卖着刀剑伤药,有的三五成群,有的孑然一人。交易往来中时有一言不和,大打出手,但任凭着边上落地了多少根手指,或是几只手臂,那边的叫卖依旧热闹。
甚至打架的声音有些過大时,商铺的主人不得不踩上椅子,加大音量。
“名剑炽焰五两一把削铁如泥吹毛立断不够锋利不要钱”
“老子给你三文是看得起你妈的你還想要五十两我看你是活腻了看刀”
“疗伤圣药五金丹八两一瓶都来看看”
“沒钱就滚蛋老子沒空搭理你我草你来真的兄弟们抄家伙有人砸场子了”
“五雷轰顶决极品功法帝境不是梦只要二百两你沒有听错只要二百两你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你還在等什么快来抢购吧妈的你们小点声說你呢丫的瞪什么眼兄弟们抄家伙我看他是想砸场子”
“我去你大爷的欺负老子一個人是吧兄弟们都出来”
胡霜月踩着踉跄的脚步出现在血染的长街上,他醉酒熏熏,手中提着一并黑鞘宝剑,失望极了。
聂天扬沒有出现在這裡,虽然他明明有這样的感觉。
他并不知道聂天扬不久之前曾出现在過這裡,被一個狐妖所魅惑,一败涂地的昏了過去。若是给他知道,他最起码能笑笑。
人群混乱的几乎找不出一條容身的出路,胡霜月的脚步停了下来。
“让让让让。”
胡霜月醉酒熏熏,一把将面前的人推开,力道大的足可以打死老虎,强行多米诺的推倒一群。
人们倒了一地,看着這個醉酒熏熏的男人,却是全都静了下来,眼睛顶上胡霜月手中的黑鞘宝剑,便再无法移动一分。
任凭刀剑商铺的掌柜吹的天花乱缀,人们還是可以一眼看出那堆破铜烂铁价值几斤几两,那些货色只够去骗涉世未深的少年人,和欺负一些势单力薄的小人物。
而面前這個醉酒的男人,手中所提着的剑,却是一件货真价实的宝物,這点所有刚刚還在战斗着的人们都看的出来。
在暮北行走,一件称手的宝贝必不可少。
聪明人都看的出這個男人并不好惹,但亡命徒却不会這么考虑。
震天的吼声无法吸引人们的目光,而這裡刚刚出现了寂静,便是忽然的引来了一大群赶来看热闹的男人。
這群男人衣衫褴褛,面目凶恶,手中铁剑锈迹斑斑。
他们心中警觉:怎么又出现了一個剑客。
想起那個剑快的吓人的剑客,男人们竟是有些犹豫,未敢像往常一般的走上前去。
他们在想,這個黑袍人不会和那個剑客是一伙的吧,如果是真的,恐怕要遭了,现在凤凰可不在他们的身边,万一這個黑袍人的实力不弱于那個剑客,這裡将沒有人是他的对手。
男人中的首领這样想并不是沒有依据,他觉得两人身上都有一种类似的味道,那味道像是,随时会爆发的杀意。
“快去禀报小姐。”头领般的男人后退一步,不动声色的道。
同时眼睛看着场中的黑袍剑客,有些忌惮,恶人也怕恶人,這道理亘古不变。
胡霜月的身上可沒有聂天扬那股书生般的味道,他身上是十足的霸气,衣着黑袍,看起来高高大大,一巴掌就能推到一群人,這震慑住了每一個想要杀人夺宝的人,這個人的力量可不是一般的大。
“看什么看。”
胡霜月淡淡的道,踉跄着向前走去,所有人自觉的让路,竟无一人敢上前阻拦。
城主府。
凤凰怀着忐忑的心走向一個偏僻的小院,那小院围墙高高,四壁长期处在楼阁的阴影之下,不见天日,爬满了苔藓,绿的像一個巨大的龟壳,倒扣在那裡。
裡面住着的是凤凰的父亲,一個病入膏肓之人,将死,却要死不死。
凤凰一直认为,活到這步田地,不如了结痛快。
凤凰想,如果她也有這么一天,她一定不会像父亲一样苟活着。
距离那個院子数十步之遥,一股腥气就散在空气裡,距离缓慢的拉近,那股血腥越来越浓。
凤凰打开门锁,慢步走近,忧色布满俏脸,按父亲的话来說,他死,对自己是解脱,对凤凰就是噩梦。
院子裡的图腾插得像是的伏兵,列成有序的阵形。
血腥味变得刺鼻,若是初次见识眼前的修罗场景,几乎会让人吓昏過去。
数百只狐狸的尸体陈列在旗帜之间,淌下的血液粘腻的让人寸步难行。
腥臭的尸体一点沒有影响到凤凰,她置若不见的走近。
一個丑陋的老人倒在血泊裡,手中死死的掐着一只雪白的狐狸。
那只小狐狸毫发无伤,脖子被老人锁住,无法挣脱,它四肢疯狂的挣动,抓挠的老人伤痕无数。
凤凰走近,一刀将白狐终结,喂老人饮血。
老人饮過血后,精神转好,睁开眼来,他看见来人,勉强的笑笑,脸色苍白的吓人,特别是当他的嘴角,還挂着夸张的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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