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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明宗筹谋

作者:米占竹
“哼他想到简单”

  這一声简单不知道是冲着谁說的,不過高重明很生气,于是摔了杯子。

  可以看出是真怒,甚至有些失控,否则不会摔杯子,杯子很贵。

  一旁的老人咳嗽了一声,手指颤巍巍的。

  咳嗽的老人叫孔振明,孔琳的父亲。

  半個时辰前,剑宗湘竹小院收到消息,聂天扬要求与剑宗以剑决的方式做個了断,写信的王顷觉得是個机会。

  孔振明的眼睛眯了眯,沒有說话,现下的明宗长老们都刚刚聚齐,屁股還沒坐热,负责收集各种消息的长老闻中明便开门见山的說出了這個惊人的消息。

  娄墨墨的眼睛亮了一瞬,又黯淡了下去。

  之前湘竹小院的会议沒有孔振明参加,是因身处在大病当中,实在起不来身,当然,是气的。

  至此剑宗分支,明宗的五個长老,全部聚集。

  苏一道是明宗的首席长老,最有话语权,但却很沒有一個领导的样子,喜歡先說。

  “王顷毕竟是小辈,考虑不周很正常,反正也无法参与决定应与不应,高师弟不必动怒,到是王顷信中說到聂天扬的实力,值得商榷一番。”

  前几日受到剑锋鸣的教育,苏一道的嘻哈有所收敛,对待剑宗的事物也开始变得认真起来,不過一时仍旧改不掉急躁口快的习惯。

  第一時間收到消息的闻中明考虑的時間最长,自然心中有了见解,于是說的也很快。

  “苏师兄說的不错,王顷是小辈,看事情自然只顾着当前,自然不必放在心上。到是這意思是错的,话却可以考虑,是個机会,要看到底怎么去安排。”

  闻中明說话是不忘眼神看人的,当看到高重明的脸时,口中的话也便适时的停止了。

  高重明眼睛也看到了闻中明的眼睛,却在弟子更换了茶杯后不停的摩挲着杯脚,仿佛心急着喝水。

  娄墨墨谁都沒有看,却什么都清楚,這裡沒有說话只有三個人,一個是高重明,一個是孔振明,一個是他自己。

  孔振明病疾在身,不想开口,便不用說,于是他必须說了。

  娄墨墨在明宗长老中排行第四,主管弟子修行,功法书册。

  “天聂天扬与宗门中的其他弟子不同,实际下山时日已经有八年之久,這八年中,修为境界很难预料,毕竟他的经历上有太多的未知,但剑道上,三年前剑心五重,应该沒有变动。”

  娄墨墨的话茬很明显的是承接于苏一道,并且只谈聂天扬的修为,沒有說应与不应,很明显,不想說。

  毕竟那是自己的亲弟子,怎么抉择,他說了也沒有多大的用处,這样,更能方便其余四位的决定。

  修行者的世界有着很明确的实力划分,共分九個大境界,三個小境界,小境界一般只做過渡,辅以修行,不做计算,大境界又分九重,共八十一個层面。

  剑宗内部不知为何的不怎么认同這個划分,有着自己单独的一套体系。

  人剑境,剑心境,仙剑境,仅此三境,每個境界九重,与修行境界的划分類似。

  一般来讲,剑宗只讲剑道境界。

  剑道境界对于一個人的衡量更加诡秘的精准,差之一重,高下几乎能成定论。

  并且剑道境界,在其他以兵器参道的修行裡,一样实用。

  娄墨墨的发言让高重明很满意,也很不满意,這并不矛盾,高重明只是满意娄墨墨表现出的态度。

  诚如高重明火爆的脾气与不苟言笑,他是管宗门戒律的,明宗。

  高重明在說话前也是等了等,孔振明脸色淡定,看着就不像是要說话,于是高重明开口了。

  “剑心境五重,這几乎是在剑宗此代弟子中绝冠了吧,呵呵,云儿到是比较争气的在前几日达到了此境界,可惜比上那個叛徒仍是晚了两年的時間,還不知道人家究竟有沒有突破,真是令人心惊的妖孽啊。”

  高重明口中的云儿名为谢云,是個比樊卡更加妖媚的男人,但实力很恐怖,几乎将阴阳剑的奥义参悟的通透,是聂天扬剑宗论剑上的劲敌,两者在剑术上不分高下,只是聂天扬境界上当时较谢云高明一筹,最终夺下桂冠。

  高重明称呼的這般亲昵,這谢云,自然是他的亲传。

  高重明這番话說的很有韵味,一重意思是讥讽,另一重意思是他最开始摔杯子的原因。

  聂天扬要求剑诀,谁与之决

  谢云就算聂天扬剑道沒有精进,以境界而论,五五开,聂天扬先入两年,四六开。让胜算不能保持到一半以上的人去剑诀,有什么意义。

  這场剑诀,一旦答应,剑宗就不能输

  同辈不行,那么便只有师辈

  可剑宗会拉下脸来,派出一個师辈去与后辈剑诀嗎這几乎是在自己打自己的巴掌。

  高重明气急而笑。

  “剑心五重,非长老不可呢,咱们,谁来”

  除了娄墨墨,对视的几位几乎闹了一個红脸,真如此,他们都不希望是自己,丢人,真的。

  “這恐怕是聂天扬早就想好的,希望以此羞辱我們吧”

  闻中明恍然大悟,夸张的拍了桌子。

  娄墨墨轻瞄了闻中明一眼,心道,煞笔。

  做作至如此般的,一向都是娄墨墨师徒比较抵触的,沒错,娄墨墨师徒都是不喜歡做作的人,所以一些话宁可不說。

  只是娄墨墨心裡的那声煞笔,却是受拐于聂天扬的,一般而言,這個骂出口的都是徒弟,如今不在,這個师父竟是自动的补充了。

  想必你也懂了,五個长老是不和的,心不和的。

  高重明,闻中明,孔振明,名字中都有一個明字,這么起名字的剑宗人一般是举世独立的孤儿

  苏一道,娄墨墨,名字這般随意的,背景很不随意

  与脾气性格合不合得来,畅谈投机与否毫无关系,他们生来就是两种不同的人,派系也便被定好了。

  在别的分宗裡,两种派系基本上是一面倒式的关系,强弱明显,首席长老办事比较好說话,话语权极大。

  但明宗,苏一道坐在首席上却根本沒個掌权者的能力,唯一的派系附属娄墨墨是個闷葫芦,想一言堂是不可能的,两人本就弱势,或者說是根本不把這些放在心裡,于是在面对三個对手的时候,就不免力不从心。

  特别是在处理聂天扬的事上,娄墨墨還不能算做人

  于是明宗很搞笑的出现了,首席长老在等待着事情商议的结果,定夺,孤儿派的大哥,高重明来。

  而高重明不是說有多么讨厌這两個人,事实上两人沒什么权利.,高重明的意见還是很受尊重的,但高重明管的是宗门戒律明宗。

  他不得不对弟子们狠一点,所以诸般因素的调和下。

  聂天扬的剑决提议不知不觉的落到了宗门戒律碑上,被当做空气一般的无视,诚如石碑的亘古长存,剑宗的决定是,追杀继续,精锐尽出。

  在剑宗有房子的年轻弟子,都必须加入這個行列裡,逃都逃不掉

  年轻弟子们权利的象征,自欺欺人而已,剑宗很开心能如此的调动有本事的年轻人,并且一個不落,想自己住,房子自己去抢好了,我都放在哪裡了。

  如此,在娄墨墨的皱眉中,聂天扬对剑宗高喊的将军,招来了一场别开生面的青年大战

  “你为什么不說话,别說什么不好开口,剑都驾到脖子上了,我不相信你真的舍得让你的宝贝徒弟走入死路,让那群曾经受過聂天扬打压的人前去报复,恐怕聂天扬都回不了剑宗了。”

  苏一道是真的变了,本来刚开始时候,娄墨墨是觉得苏一道只是受到剑锋鸣的批评,收敛了本性,但现下只有他们两個人,苏一道說话的口吻仍然严肃,這不由的娄墨墨乱想,想着想着心凉了一半。

  但苏一道明显還是心向聂天扬的。

  “天扬恐怕沒有想到事情会演变成這样,不過他一向是两面考虑的,应该還有打算吧。”

  苏一道瞪了娄墨墨一眼,瞪得娄墨墨心裡慌慌的,又說。

  “我了解天扬,他此番作为,目的一定是逼迫宗门内的师辈,断了出手的念头,這是他现在最为忌惮的力量,只有這样做,還能有一线生机。”

  他這样想,就当然不会拦着高重明了。

  苏一道的口张开了,不是自然的张开了,而是惊讶。

  深深的看了娄墨墨一眼。

  “智者少言啊,你们师徒的眼光真的很远,让我這個旁观者感到汗颜,师弟,以后在宗门大事上有何想法,還希望你不吝赐教,毕竟只有你和我一條心啊。”

  苏一道突然的放低身份让娄墨墨感到一丝不安,当然他不是冲着苏一道,而是他本就敏感,他相信苏一道的话是肺腑之言,只是对于一個人的改变,有些觉得不可思议。

  不是有那么一句话么,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师兄言重了,师弟知无不言是本分,只是在此事上,我是凭着对天扬的了解,才做此推断,到不是我多么高明,预料到了這一步,說起来,天扬到是比我這個师父强了不少。”

  娄墨墨难见的笑笑。

  “他的心沒有乱,我放心不少”

  仍旧是惊讶,苏一道看着微笑的娄墨墨,眼睛睁大了一分,心下忽然感觉一热,什么东西堵住了喉咙。

  “师兄這么做可是彻底断了聂天扬的活路,我看娄师弟的脸色都变了,要不我們折中一下派出的弟子削减到一半”

  孔振明的小院当中,先行散开的三人又再次的聚集,孔振明的病真的很重,一入院中便不得不躺了下来,手指的颤巍在藤椅中得到安稳。

  亭台上,高重明与闻中明正襟危坐,即使算是处在私下,仍然很庄重。

  一阵清凉的风吹過,让人觉得微凉,又有些畅快。

  开口說话的是闻中明,湘竹小院裡,他一直不忘看着苏一道与娄墨墨的脸色,一坐了下来,又是将心中的话道個明白。

  如果說苏一道松松散散的样子算是怀柔,而高重明始终一丝不苟是苛刻,那么闻中明在处理任何的事上都讲究一個折中,按现在的文明来說,叫中庸。

  這种人不求最好,不落最坏,有优点,也有明显的弊端。

  高重明的脸色很冷,他是不喜闻中明所說的话的。

  “凭戒律办事,不需要看谁的脸色。”

  虽然不满闻中明的话,高重明還是想了想,口吻不冷,却很决绝的封死了退路。

  一则,他就是這么想的,二则,再改,有损脸面,像是示弱。

  而且有一句话高重明沒舍得出口,那就是派出的弟子削减到一半,谁去谁又不去

  那么好调度,還需要什么房子法则

  “闻师弟早上你讲,弟子王顷的话沒错,是個机会,你是怎么想的”

  就在闻中明被高重明一口的否决,有些吃瘪的时候,一直沒有开過口的孔振明,忽然强行的问了一句。

  气息不再平稳,孔振明自己引来了一阵暴咳,吓了高重明一跳,急忙掐住孔振明的手,看了看,又用真元帮了帮忙。

  闻中明也是很担心,看着孔振明平复下来才回到椅子上,有些奇怪的开口。

  因为当时他那么一說,以为沒人放在心上,况且现下已经决定不应聂天扬口中的剑决,不知孔振明又为什么硬要问上一句。

  “我当时想,应下聂天扬的剑决设下網罗禽之。”

  闻中明的脸有些红了,按理来說,這计策不磊落。

  高重明,有些惊讶了,甚至沒有在意的表现了出来,藤椅上的孔振明默不作声,不知是意料之中,還是有些失望,沒放在心上。

  這计策不磊落。

  高重明第一個念头是這样的。

  但不违背擒拿聂天扬的初衷,重要的是,沒有剑决之前,与聂天扬剑诀的弟子反悔,于剑宗颜面无损。

  高重明的第二個念头立马想到了点子上,闻中明沒說出口的点子上。

  剑宗从不在意用手段达成目的,并且喜歡非常事,非常行,也便是剑宗有名的方针前半句,思想开明。

  高重明有些幽怨的看了闻中明一眼,计是好计,为什么不早說,早做参考。

  也庆幸闻中明沒有先說,否则個中结果便很难预料了

  “可以后手。”

  就在闻中明被高重明盯的如座针毡时,孔振明又要死不死的开口了。

  意思表达的很明确,言简意赅。

  至于這孔振明为什么如此蛇蝎心肠,看来有些想把聂天扬挫骨扬灰,比之高重明還甚上一筹呢。

  原因自是在于孔琳。

  孔琳是個貌美的女子,是一個美到让人說不出话来的女子。

  钟灵蕴秀,极有仙气的女子。

  如此宝贝,孔振明当然看的很重了,可谓是心尖上的肉,任何人染指不得。

  本来孔琳修行天资极好,被水云溪看重,却因为聂天扬,放弃了修行。

  本来孔琳打算好好和聂天扬在一起,偏生聂天扬负心,害的孔琳大病。

  本来孔琳嫁的很好,又是聂天扬,在孔琳孩子都有了的情形下還不放過孔琳,携其私奔。

  孔振明不管孔琳是愿意的,還是被迫的,聂天扬,他恨之入骨

  他心裡暗暗下了决心,一定要把這個祸害自己女儿一生的魔鬼除掉

  “嗯。”

  高重明点了点头,他自是明白這個病的难以将话說完整的师弟。

  “放心,我不会放過他。”

  高重明的话有些语重心长的意味,并且目光裡带有凶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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