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君情 完結+番外_151 作者:未知 範博宇道:“那屬下先去召集軍隊了!”秦尊不再理他,重新回到營帳之中查看秦曦的傷勢。 第九十一章返程 念安雖然技藝不行,但是駕着風駿卻是無憂,風駿像極了通了靈性,與一般的馬不同,在路上狂奔都會避着崎嶇的地方,駕馬者不會趕到十分的顛簸。 只不過,念安駕馬的速度較快,一路上天氣變化快,烈日炎炎,見念安臉色慘白,傅泊之問道:“蘇公子,不如我們歇一會兒再繼續?” 念安搖了搖頭,“要是你們受不了可以等候,但是主帥顧不得我們耽擱,這樣拼命趕五日之內應該能趕到京都。” 王虎道:“公子都能趕,我們有什麼不能趕的?”王虎最是忠厚,本來也就皮糙肉厚的,這下更加不怕喫苦了。 鄭秀的臉色也有些慘白,見念安都不肯停下,又說了這樣一番話,心裏多少有些佩服,心道這樣子不過只能撐一陣子罷了,這纔出來不過半天,要是時間久了,肯定原形畢露。心裏怎麼想的,只是臉上沒有表現出來,道:“趕!誰若是受不了,誰就自己滾!” 鹿愁遠笑道:“小秀媳婦,我看你會是最早受不住的。” 鄭秀瞪了一眼,“滾你個臭名遠揚,我看你是活膩了,等到了京都看老子不削了你的腦袋!”鹿愁遠最喜歡跟鄭秀鬥嘴,因着愁字諧音爲臭,鄭秀惱羞成怒的時候都罵鹿愁遠是臭名遠揚的人。 傅泊之笑着搖了搖頭,繼續認真騎馬道:“愁遠別鬧,趕路要緊,一會兒天黑了就不好趕了。” 鹿愁遠倒是沒應聲,反倒是王虎認真道:“是,傅哥!” 眼看着夕陽西下,落日斜影,今日一戰,彷彿在眨眼之間,念安咬牙騎着風駿一路奔去,一路也不可耽擱,風颳起了念安額前的細發,眼神之中盡是堅定,每一次的顛簸都在刺激着他的身體,畢竟前些日子右肩的傷還未好,如今這一路顛簸,感覺右肩又已經溼透了。 木府城中,範博宇已經將兵力帶到,秦煜也已經在着手將軍營遷進來,畢竟城中更安全一些,城外多少有些危險。 “將營帳都收了,城中已有安頓之處。” 陳墨從旁問道:“副帥,是否覺得最近的事總是出乎我們的意料……”陳墨說得隱晦,秦煜卻能理解陳墨的意思。 “我們當中,定有人當了內賊,否則那獨孤宇闋就算再聰明,也不至於事事算計得如此之準的。” 陳墨爲難道:“只是,如今要怎麼才能把這人找出來?” 秦煜望了眼秦曦的營帳,哀嘆道:“只能等二哥傷勢好了,纔行,在此之前,不能輕舉妄動。” 兩人一同進入營帳之中,李絕技正在施針,虛竹看起來也不如昨日虛弱了,昨天秦曦穩定下來便將自己的傷口包紮了,大傷倒是沒有,都是一些小傷,現下已無大礙。 “二哥怎麼樣了?” 虛竹對着秦煜行禮,“三皇子,爲剋制這腐屍草的毒性蔓延,軍醫每隔一時辰需要施針一次。” 軍醫被秦煜免了行禮,施完針方道:“這施針之法只有七日之限,七日後,如果汐楓神醫還未能有解救之法,便是回天乏術了。”腐屍草因其有腐屍之作用而駭人聽聞,如果不能及時地制止,將會腐化全身,變爲屍水。 另一邊,念安方纔過了秦嶺淮河一線,沒想到這樣瘋趕,也用了兩天的時間,才能到秦嶺淮河之北,此刻所有人都已經筋疲力盡,念安道:“你們若是受不了,便原地休息,等着我回來便可。” 鄭秀咬牙道:“憑什麼,誰說老子受不了了。”鄭秀瞪了一眼念安,就知道這人自己忍得了的,別人就忍不了了?雖說他這幾日的拼命他也看在眼裏,但是他還是打從心裏不喜歡他。 傅泊之道:“公子,不如停下來喝點水吧,早上天剛亮你便開始趕路了。”傅泊之說話最是穩重,聲音也最是低沉,笑起來時讓人覺得溫暖。 王虎也勸說道:“是,是啊公子,要不咱們喝點水再趕路,你看你着嘴脣都煞白了。” 念安聞言轉頭對着傅泊之微微一笑,隨即更是咬牙道:“我沒事。”早一刻,秦曦便多一分的希望,山路不好走,晚上趕路不易,只能白天緊趕慢趕地回京。 鹿愁遠嘆氣道:“主帥受傷,我們也悲痛,我雖不知你與主帥的關係,但是主帥對你的關心我們都是看在眼裏的,你若是有什麼事,主帥也不肯放過我們的。”依照鹿愁遠的視角來看,主帥肯定是對這個小公子有意思的,原先以爲這個小公子不領情,今日方纔知道,小公子領情領得可開心了。 鄭秀道:“你莫不是,跟我們主帥是那種關係吧?”鄭秀對着這事多少也有些敏感度,讀書之時也有看過孌童之說,也聽過董賢的斷袖的故事,這麼一想來,眼前這個小白臉跟二皇子還真有可能是那個關係。 傅泊之制止道:“鄭秀,此時不是說這些的時候。”傅泊之看來,眼前的這位蘇公子已經疲倦不堪了,他的右肩的衣物皆已染紅,前些日子受得傷還未好,這樣下去怕是能失血而死。 王虎道:“公子啊,要不咱坐下來喫些乾糧吧,當時來的時候帶來的,都沒怎麼喫呢。”王虎心思最粗,什麼都看不出來,就是單純地關心這個長得好看的公子。 念安冷聲道:“我不餓。”因着一整天的風吹日曬,念安的臉上都已經有了裂開的傷口,這兩日來天黑便睡,睡醒便趕路,連臉也不曾洗過,臉上的灰和乾裂的血痕看起來都讓人爲之心痛。白色的衣角衣帶在風中盡情地飛揚,風駿時不時地吐着熱氣,每一步卻都是踩得穩重,在山路之間穿梭着。 鄭秀賭氣道:“老子也不餓,快趕路,臭名遠揚再敢多嘴,老子拔了你的舌頭。” 傅泊之無奈說:“既然如此,便趕至天黑再休息,大家都多忍忍。”傅泊之的話最有威懾力。聽完,王虎點頭認真道:“是,公子忍得了,我王虎怎麼忍不了!”王虎身上有一股傻勁,也就是這傻勁是人所說的傻人有傻福吧。 鹿愁遠道:“那便專心趕路,小秀媳婦要是受不了了,便來我的馬上,我帶你回京都。”鹿愁遠回頭看了一眼鄭秀笑得迷情,連快速的風都不能擋住他要耍嘴皮子的慾望。 鄭秀白了鹿愁遠一眼也不再與他鬥嘴,在他眼裏這是他男人的尊嚴,他就算再熬不住再撐不下去,也要撐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