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君情 完結+番外_253 作者:未知 儘管如此,時間仍是隻顧着自己的步伐,泰安二年正月二十八日,在溫貴妃的主持下,後宮正式改制。 本次改制變動甚多,也爲後世形成了典範,一直被長期地沿用,只有甚小的改動。 尚文局,尚宮一人,正五品,掌導引中宮,分四司,司記、司言、司簿和司闈。司記房掌宮內文簿入出,錄爲抄目,審付行焉。牒狀無違,然後加印。司言房掌承敕宣付,別鈔以授司閽傳外。掌宣傳,外司附奏受事者,奏聞。司簿房掌女史以上名簿。司闈房掌諸閤管鑰,掌分涖啓閉。其他官職,並無變動,只是掌管的事項更加明確,將宮中的出入、文錄、名簿等等都管理在一起。 尚文局的人員安排相比甚少,所以只有各五品司級的掌事一人,底下的六品掌級一人,以及各宮女或太監四人。組織相對簡單,皆設在朱雀門附近,方便記錄等等。 尚宮局,尚宮一人,正五品,分掌宮內雜事,分四司,司珍,司制,司設和司膳,司珍房掌宮內珍寶首飾,各宮的珠釵飾品等等。司制房將衣造設併入,由陸司制一人決定,原衣造設掌事降爲司制房掌制,司制房掌宮內御服、湯沐、巾櫛。司造房掌牀帷茵席鋪設,掌輿輦、繖扇、文物、羽旄等等一切擺設,同時也掌宮內燈火的設置,炭火的安排等等。司膳房掌供膳羞品齊,掌酒醴酏飲,凡進食,都需先嚐。 因尚宮局管宮內日常用度,所以五品司級掌事一人,六品掌級各兩人,從事的宮女十人到三十人不等,依照各司的情況,向司禮房要人。 尚功局同制,分司藥、司樂、司禮和司刑四司。司禮房習宮內禮儀,掌宮縣及諸樂陳布之儀,掌賓客朝見、宴食,贊相導引,又有調教太監、宮女等等,各司若是缺人需向溫貴妃提出,再到司禮房中尋找合適的人。除此,又將禮樂署併入司樂房,宴席的器樂都由其負責。司藥房將太醫署併入,掌宮內疾病,開方製藥,但凡有人來,比作記錄,所開藥品也需留存。司刑房將暴室併入,也取消了其中極其殘忍的刑罰。 各司只留一位五品司級掌事,一位六品掌級掌事,底下做事的宮女太監若干,依照各司情況不定。 如此一來,一宮三局十二司,各有分工,各司其職,六宮官職總新除,宮女安排入畫圖。一十二司分三局,御前頻見錯相呼。 第一百五十八章急報 改制以後,以張衡喚爲首的官員,便開始上奏請求還皇后協理六宮的職責。自皇后被取掉管制後宮的權力以後,張衡喚便越發不服從管教,整日地上書道皇后位置的重要性,與他一個派系的大臣皆是如此。 這日上朝,名叫左玄的兵部侍郎便上書奏道:“啓奏皇上,如今北域的戰事多次喫緊,臣認爲多與皇后被奪權有關,如今皇后的管制六宮權力落於昭儀手中,有損國之根本啊!” 另一位吏部侍郎也道:“臣附議。” 秦煜適時解圍道:“左大人未免也太杞人憂天了吧?皇后權力中落是因其囂張跋扈,更因張丞相沒有教訓好自己的女兒,要當皇后,必得賢仁兼具,而後纔可母儀天下,左大人所言,莫非是說因爲皇后的權力給了溫昭儀而導致了有傷國運吧?” 張衡喚適時出現,道:“王爺此話可是含沙射影?難道皇后作爲六宮之主,管教後宮衆人有何不妥嗎?”說完,張衡喚瞥了一眼秦煜,衆人也議論紛紛。 秦尊也聽不下去了,直接道:“啓奏皇上,臣認爲皇后之事甚是重要,必要取善者,腹中有肚量者,若是依着管理六宮的名頭,結黨營私,欺壓她人,便更加有損國運,這樣的女子,既不能母儀天下,不如廢了也罷!” 張衡喚氣的捂着胸口,“你……” 溫瀚海低了低頭,笑張衡喚不懂事,這樣的事情這樣處理只會讓皇上更加反感,這樣下去,丞相之位遲早保不住。 秦曦適時打斷,“好了,此事朕意已決,皇后連番弄得後宮雞犬不寧,衆愛卿若是一味袒護,未免讓朕覺得,你們是丞相府的家臣,你們說呢?” 衆人惶恐,皆跪地道:“皇上息怒!” 秦曦狠狠地拍了一下龍案,道:“現在倒是懂得讓朕息怒了,後宮乃是朕的家事,朝堂之上,只論國事,即便是丞相,也不該如此放肆,今日就當一個警戒,若是再敢犯,朕定不輕饒!” “是!” 溫瀚海上前恭敬道:“啓奏皇上,北域傳來緊急軍情,說是北域一事難以平息,望皇上再派援軍到北域去,平息叛亂。” 秦曦喘出一口大氣,道:“北域騎族!是想要欺我翊國無人,可有將領自願出戰,前往北域,斬下北域新族長的人頭,揚我國威!” 秦煜想了想,上前道:“啓奏皇上,臣願請旨出征,還請皇上恩准!” 這話一說,秦尊也愣住,秦煜並不常出戰,但是看秦煜的意志堅定,應該是真的沒錯了,秦曦思慮良久,才道:“那便如此,封敬和王爺爲常勝大將軍,帶軍十萬,禁軍十萬,前往北域,此次征戰三日後出行,這幾日由溫瀚海協助相關事宜,不得有誤!” 秦煜跪下,溫瀚海上前一同跪下,恭敬道:“是!”秦曦實在想不通,一向不愛理這些事情的秦煜,怎麼突然會自請出徵,這倒是不像他平常的性格。 秦煜也不知道爲何,就是突然對國家的事情開始上心,看着秦曦爲國事困擾,總覺得自己身爲翊國的王爺,也該出手,爲這個國家做些什麼。 一直到下午時分,念安帶着糕點來到文淵殿中,秦曦剛好處理好政務,見念安身後的顏卿端着糕點,就知道念安把自己的話聽進去了,這是來看他的。 當下,秦曦把念安摟在自己的龍椅上,念安往龍椅上一靠,秦曦笑道:“怎麼樣?我的龍椅可還好坐?” 念安往後靠了靠,又摸了摸身下的墊子,身後的墊子,嫌棄地搖搖頭,道:“不如清心殿中的靠椅舒服,硬邦邦的。” 秦曦捏起念安的臉,道:“一般人坐不了朕的龍椅,也就你還敢嫌棄,你還敢說,那最好的軟墊一共就那麼一套,朕都送到清心殿裏去討你開心了。”秦曦又喫下一塊甜心酥,讚歎道:“這甜心酥做得有母妃的一大半了,真不錯!” 念安也拿了一塊咬了半口,“那我明日把那軟墊送回來給你自己用?”嚐了嚐甜心酥的味道,同樣讚歎道:“是挺好喫的,甜而不膩,聽說這是司膳房新來的廚娘做得。” 秦曦盯着念安手裏剩下的半塊糕點,趁念安不注意,把念安手上的糕點,連同念安的手指一同含入口中,念安嚇了一跳,剛要伸手揍秦曦,便見秦曦的舌頭在念安手上舔了一圈,才鬆口。“不必,你舒服,我才能舒服嘛。”說完,秦曦還略有深意地看了念安一眼,直看得念安渾身不自在。 念安的臉一下又變得緋紅,秦曦在心裏笑念安的臉皮還是薄,這麼多年來一點也沒變,是他的念安沒錯了。 念安坐了不過一會兒,便同秦曦一同出去散步,這幾日的時光格外悠閒,秦宇安出了奇的安靜,不愛哭也不愛吵,念安看了古書,說是孩子不能經常抱着,便讓奶媽和海棠只要他不哭都讓他自己躺着,要是哭了再哄一下,千萬不能養成他嬌生慣養的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