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第 100 章
正值下午上課,學校大門口並沒有人。空蕩蕩的校園展現出它原本應有的樣子。
太宰治打量着這個自家好友曾經上過的學校,和其他學校沒什麼區別,平凡又普通。但是就是這樣的學校,卻能培養出彭格列首領和一衆幹部,還有羽生源那樣的人。
這難道就是羽生源現在執意要當個老師的原因嗎?
因爲沒有上過學,太宰治並不知道所謂的校園生活是什麼樣的。
等羽生源回來之後,藉着他的機會去學校裏玩玩吧。肆無忌憚的繃帶貓貓這樣自顧自的做了決定。
“原來這就是源初中的學校嗎?看上去真不錯啊。或許可以考慮讓咲樂他們來這裏上學。”和太宰治的挑剔不同,織田作之助則是真心誇獎。他也沒有上過學
“謝謝你對並盛中學的誇獎,非常歡迎可愛的學生來這裏上學。”一個穿着黑色西服,棕色頭髮的成熟男人走了出來,身後還跟着一個一看就很不良的手下。
有些人光是站在那裏,周身的氣勢就讓人無法忽略。這個棕發男人顯然就是這樣的人。
看到他的模樣,太宰治眯起眼睛“沢田首領,久仰大名。”
面前這人就是彭格列的首領沢田綱吉。
“前港口afia的幹部,現武裝偵探社成員,太宰先生,很高興見到你。”沢田綱吉不顯山不露水的笑着迴應。
太宰治神色一凜,沒想到這個傢伙竟然還調查了自己。爲什麼要調查自己?他對橫濱也有什麼企圖嗎?
橫濱的勢力已經如此龐雜了,如果再加上一個彭格列的勢力,那肯定會更加混亂。
“沢田同學,還記得我嗎?”五條悟拉下墨鏡一角,衝沢田綱吉眨眨眼。
白髮少年本就清俊帥氣,顯露出來的眼睛又如蒼天一樣蔚藍廣闊。少年意氣的樣子,只是看一眼就無法忘記。
很少有人在見過五條悟之後還對他沒印象,哪怕是沢田綱吉也亦然“當然,五條先生。羽生前輩沒來嗎?”
他還記得五條悟是羽生源的學生。
沢田綱吉能如此平靜,但是獄寺隼人就很不爽了“哈?你和十代目有什麼關係,敢叫他同學?”
“哼,我樂意怎麼叫就怎麼叫!”五條悟怒懟同爲白毛的獄寺隼人。
“別吵別吵。”沢田綱吉好脾氣的勸架,自然的轉移話題,“所以請問你們找我到底有什麼事呢?”
我們找你就是爲了羽生老師的事情。”說到這個,五條悟的表情就不那麼好看了,惡狠狠的問道“那個白蘭在你們這兒吧?”
他一副摩拳擦掌的樣子,看上去不是想找白蘭問事,倒更像是想找他打一架。當然,這兩者也不衝突就是了。
之前那次白蘭搞事情的時候,五條悟其實就對他很不爽了。不過那時候有羽生源保他,所以沒能揍人。
這次羽生源不在了,還很可能是因爲那個傢伙才導致他不在的。五條悟覺得如果他不打白蘭一頓,都枉費他這麼費盡心機。
“他又搞什麼事情了嗎?”這是沢田綱吉的第一反應,他抽了抽嘴角,“白蘭的確在我們這裏,不過你們得先說清楚是什麼事之後,我才能決定要不要帶你們去見他。”
這個問題讓五條悟稍微有一點猶豫,他也知道如果貿然說出羽生源昏迷的消息,很可能會招致不利的事情。
“源昏迷了。”太宰治直白的說道,“很可能和白蘭有關係。”
既然羽生源讓他們來找白蘭,肯定清楚避不過沢田綱吉這一關。既然如此,那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就是默認了在他昏迷的這件事情上,他們可以信任這個人。
所以太宰治選擇坦言以對。
聞言,沢田綱吉難得愣了一下,大驚失色“什麼,羽生前輩昏迷了?白蘭做了什麼?他這段時間都被我們看管着,不可能出去搞事情啊!”
還有一點是沢田綱吉沒說的,羽生源那麼厲害,怎麼可能會被人害到昏迷呢?
在這個曾經的學生眼裏,羽生會長几乎是無所不能的存在。
他身後的獄寺隼人臉色也是一黑,咬牙切齒道“那傢伙果然安生不了,我這就去揍他一頓!”
“等等等等!”沢田綱吉立刻喊住他,“別那麼急躁。”
說完嘆了口氣,眼裏也帶了些焦急。要知道,這在面對外人一向沉穩的彭格列首領臉上,幾乎是不可能出現的情緒“能請你們具體說說是怎麼回事嗎?”
太宰治先簡述了一下澀澤龍彥搞得事情,然後說到羽生源爲了拯救橫濱異能者,使用「平息」讓所有異能不再想殺死自己的主人。
等說完這一切,才最後說道“在源昏迷前說過,如果一週之後他還沒有醒來,就讓我們來並盛中學找白蘭。”
既然是羽生源說的話,那這件事□□關白蘭的可能性就高達了99。心繫自家學生會會長,沢田綱吉也沒有猶豫“那好吧,請你們跟我來,我帶你們去找白蘭。”
一路來到圖書館,大概因爲是上課時間,圖書館裏並沒有學生的存在,空曠的好像掉一根針在地上都能聽見迴響。
但是如果細細傾聽,卻能聽見輕微的書本翻頁的聲音。
發出這種聲音的是一個坐在沙發上的白髮男人,他正悠閒的坐在沙發上,手裏翻着的是一本哲學書。
似是感應到外人的到來,他擡起頭,紫色的眸子正與沢田綱吉對上。
織田作之助看了看白蘭,又看了看獄寺隼人,最後看了看五條悟,終於忍不住道“這裏的白毛含量是不是過高了?”
如果不是場合不對,五條悟、太宰治和沢田綱吉應該都能因爲這句話笑出聲。不過現在嘛,他們只是牢牢地盯着白蘭。
獄寺隼人大步走上前,一把拽住白蘭的衣領,把他揪起來“你把羽生前輩怎麼樣了?”
“源?他怎麼了?”白蘭愣了一下,突然反應過來什麼“他因爲「平息」使用範圍過大而陷入昏迷了?”
說完這句話,他驀地笑了起來“哎呀哎呀,就算沒有我搗亂,最終還是逃不過嘛。不過竟然是爲了一羣不相干的人,真是令人生氣啊。”
一見他這樣說,沢田綱吉也確定白蘭的確是知道羽生源爲什麼昏迷了。
他立刻開口詢問“到底是怎麼回事,羽生前輩到底爲什麼到現在還醒不過來?”
看白蘭非常不爽的太宰治走上前來,皮笑肉不笑的說道“如果他不肯說的話,不妨讓我來問一問。作爲前港口afia的幹部,在審問人這方面,我還是有些手段的。”
鳶色眸子的黑髮男人明明是擺着一張笑臉,卻偏偏能讓看到的每個人都有種不寒而慄的感覺。
陽光從窗外照進來一片金黃,可是好像打不到他的身上。那一整片的黑暗悠遠深邃,是陽光永遠無法觸及到的角落。
看着他現在的樣子,沢田綱吉突然有種感覺。這個名叫太宰治的男人,是個天生的黑手黨,和總是遊走在灰色地帶的羽生源不同,他生來就是應該成長在黑暗之中。
“嘛嘛,不要那麼生氣嘛。”白蘭無所謂的擺擺手,明明是被獄寺隼人提着衣領子,還被太宰治那樣充滿殺氣的眼神看着,但卻一點都沒有慌張,氣定神閒的說“我也沒說我打算隱瞞啊。只不過我這樣被提着,怎麼說話?”
聞言,獄寺隼人鬆手把他甩到沙發上“快說!”
白蘭整理了一下衣領,又往自己剛纔看的那本書里加了個書籤合上,這纔不緊不慢的開口道“源去了另一個世界。”
“另一個世界?!”衆人都是一臉驚訝,不過來自彭格列的兩人還好一點。他們本來就清楚平行世界的存在,對於去往別的世界這種事情還算熟悉。
沢田綱吉眉頭緊皺“羽生前輩的身體還在這裏,難道是靈魂去的別的世界嗎?你一直在並盛中學,又是怎麼辦到的?”
“當然不是我乾的,我只是知道什麼條件下會發生這種事情罷了。不知道爲什麼,這個世界的世界壁一直很薄。源那傢伙本身又因爲接觸到的力量體系太多,以及自身「平息」的原因,與這個世界的聯繫不太緊密。當他因爲「平息」使用過度陷入昏迷的時候,精神沒法幫他留在這個世界,自然就很容易前往別的世界咯!”
他說的很輕鬆,好像這根本不是什麼大事。但是說出來的話,卻是在場幾人聞所未聞的。
不管是這個世界世界壁薄弱這種事關重大的事情,還是羽生源本人與世界聯繫不緊密,亦或者是原來有辦法能讓人去到異世界這種事情,都足以讓任何有野心的人想到很多,甚至爲之瘋狂。
一時間所有人都沉默了,大家都在消化這個消息。
只有五條悟完全不關心這些可能影響整個世界格局的事情,他只關心一點“所以我們要怎麼樣才能讓羽生老師回來?”
對他而言,什麼世界壁,什麼穿越平行世界,都無關緊要。只有羽生源的安全,纔是他唯一看重的。
然而面對這個問題,白蘭卻是欠揍的一攤手“當然是原路返回啊!不過這個我們也無法幫忙哦,只有源自己想到辦法才能回來。”
就像羽生源猜測的那樣,只有同樣用「平息」再脫力一次,他才能回到這個本來的世界。
除此之外,再無他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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