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五 第一個调教目标 作者:河马散人 第二更!20天,差不多十五万字,看在河马還算勤快的份上,兄弟们,包养吧!砸票吧! 在李大少爷极度“热情”的招待下,很快,举着酒杯的大胡子西蒙斯连**都大了一圈,不知不觉就說出了他去远东的原因和经過。 原来,早在一個月前,西蒙斯受智利海军部的委托,前往远东考察,期间路過了夏威夷,在這裡加煤时认识了那位倒霉的西班牙船厂主赛克斯,在赛克斯的船厂加好煤,又更换了一些零件,還赌赢了几把后,才前往远东执行任务。沒想到考察回来时,遇上了可怕的飓风,幸好西蒙斯经验丰富,而且埃斯梅拉达号也不愧是新锐战舰,舰体比老式的木质帆船结实了很多,总算是逃過一劫,只断了前桅杆,本来他是不想维修,直接开回去的,可飓风過后又迎来了大雨,大量的雨水顺着烟囱进入了锅炉舱,使得他损失了一台锅炉,所以不得不来到最近的夏威夷维修。 幸好赛克斯灰溜溜回国了,但船厂和所有技术人员都留了下来,這才让他有机会喘口气。 美酒来自法国波尔图,這個著名的太平洋群岛最然物质并不丰富,但奢侈品却一点也不缺,而且這位叫西蒙斯的大胡子看起来也是個识货的人,所以一上桌便盯着酒瓶一阵猛灌。 看到时机已经差不多了,李默這才挥挥手,不到一会,客厅内便只剩下了李默、陈平和西蒙斯三人。 “西蒙斯将军,恕我直言,您去远东恐怕不是考察那么简单吧?”李默端起茶杯,沒办法,年纪太小,喝酒又容易伤身,虽然也很眼馋后世著名的波尔多葡萄酒,但在忠心耿耿的老管家的千叮咛万嘱咐下,最终沒尝能到一滴。 “嗯?”西蒙斯虽然喝了整整一瓶,但這個家伙看起来酒量不错,竟然還沒有糊涂,听到李默的话后,倒酒的手猛地僵持在半空。 看着笑意盈盈的李大少爷,西蒙斯总觉得有些不对劲,虽然去远东的事即是說出来也沒什么大不了的,但這裡是夏威夷,有大量的华人和日本人,万一被那两方得知底牌,那就损失大了。所以西蒙斯停顿了一下后,西蒙斯才恢复了正常,說道:“亲爱的李,你說对了,其实我是受我国商人的委托,前往东方看看有什么好的生意可做。”說到這裡,西蒙斯還故意压低声音,装出一副神秘的样子,打诨道:“知道嗎?哪裡有最精美的瓷器,還有漂亮的丝绸,我這裡可带不了不少回去,肯定可以大赚一笔。” 瓷器?丝绸?丫真能装!看少爷怎么戳穿你!李大少爷心底冷冷一笑,不過他却不敢保证自己的猜测是不是准确,毕竟那事发生在1894年,差不多還有三年多呢。 虽然心中沒底,但李默還是觉得自己应该沒猜错,毕竟像這种大宗的军火生意,哪有不提前几年考察一下的!何况现在日本和大清之间的海上竞赛早已开始,智利人既然有打算插一手,自然不会看不出远东弥漫的硝烟味!想到這裡,李默决定试试,笑道:“是啊,现在远东实在是太乱了,我听远来的船队說,我的祖国和日本人打起来了?是這样的嗎?西蒙斯将军?” 李默早表态了他的华人身份,所以西蒙斯到沒有任何怀疑,也沒意识到李大少爷在套话,摇了摇头說道:“不,還沒有,不過有很大的机会可能会发生!” 哦?李默故作惊讶道:“是嗎?为什么?” 西蒙斯看了眼李默,忽然语气一变:“請恕我冒昧,李先生为什么這么关心远东局势?” 陈平早知道李默要套西蒙斯的话,所以早有默契,假装叹了口气才說道:“不瞒将军,其实我家少爷出来已经很久了,而且我們還有大量的族人在国内,所以有些担心。” 這几日来,西蒙斯听說了一些李默的事情,知道他是一位破家远走他乡的世家少爷,现在又听到陈平這样說,疑心倒也去了大半,說道:“是的,那裡的局势现在非常的紧张。”停顿了一下后,西蒙斯又干了一杯才继续說道:“相信你们应该知道朝鲜国内的政变吧!” 陈平代替李默点点头:“我們中国人叫他甲申政变,日本勾结了朝鲜国内的势力,发动了政变,幸好我們的军队镇压了叛变,所以才沒有让朝鲜发生严重内乱。” 1884年的朝鲜内乱后,袁世凯带领新军镇压了叛乱。那时,李强還在新军中效力,参与過行动,而李默也从他口中,得知了很多鲜为人知的秘密,比如袁世凯的手段,還有他秘密从朝鲜国内掠夺的财务。 听完陈平的话,西蒙斯点点头,分析道:“是的,冲突的导火线就在那一次交锋中埋下了,我這次前往远东,恰好遇到几位日本朋友,他们告诉我,整個日本都在为那次失败懊丧不止,因为他们觉得,他们沒能将朝鲜从清帝国的魔爪中解放出来,沒能让朝鲜人民获得自由!” “我草!又是這种话,难怪小鬼子会在二战后拼命美化战争,原来打這起就开始用這一招了!”西蒙斯的话让李默有种想掀桌子的冲动,只是考虑到這样做可能坏吓坏了這個大胡子,所以才按住了心中的怒火,可两只埋在桌布下的拳头,却已经捏的发白发青了。 西蒙斯似乎沒看到李默阴晴不定的表情,自顾自的继续說道:“日本人在第一次交锋中失败了,但据我的了解,那是個可怕地民族,从他们训练那些武士的方法中就可以看出,他们有着非常强的忍耐能力,而且還非常的……,偏执!是的,一個充满了偏执狂的国家!” 喝了口酒,润润喉咙,刚刚给日本下了结论的西蒙斯又說道:“所以在這之后,日本人开始拼命地扩充海军,我上次去时,他们的海军总吨位不過是一万五千吨左右,但你们知道嗎?今年他们向英国,德国還有法国人订购的军舰,总吨位就高达五万吨,而且我還听說,除了這些表面的军舰外,他们還有一些秘密计划,也是關於造舰的!如此庞大的计划,這简直太**了,如果不是为了准备战争,這些军舰就会让他们破产!” 李默当然知道日本从1890年起的庞大造舰计划,只是他沒想到,這個看似不起眼的西蒙斯居然能从這**的计划中看出日本的野心,看来這位大胡子先生,也不是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那么谁会赢呢!”李默呼吸有些急促,說实话,和后世那些学者和叫兽的马后炮相比,能够听到這個时代的人,還是一位和几方都有交集的智利海军将军来预测几年后就将爆发的战争,李大少爷做梦也想不到!所以就连旁边的陈平都以为少爷真的入戏了! “日本!毫无疑问!”西蒙斯干脆挥挥手,用银叉按住了桌上美味的鲱鱼排。 “這怎可能?”看到西蒙斯如此肯定的把宝压在了日本人身上,作为曾经的北洋一员,强烈的海军荣誉感让陈平也坐不住了,豁然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在他看来,即使日本人拼命扩充海军,但北洋组建更早,士兵对军舰也更加熟悉,而且還有邓世昌,刘步蟾這种顶梁柱在,怎么可能会输给日本!最重要的是,北洋拥有的是一個四亿人口,资源丰富的庞大帝国做靠山,即使沒有胜算,那也应该是五五开! 陈平的豁然而起,李默看在眼裡,心裡非常高兴,如果陈平对西蒙斯的答案沒有任何表示,那就說明他的血真的冷了,而现在,那個大英帝国海军学院的高材生显然又回来了! “看来真要早点给他们弄几艘军舰了,不然都真的生锈了!”李默拍了拍陈平,示意他稍安勿躁,听西蒙斯說下去。 “陈平先生,或许我的话会让您难受,毕竟我赌的赢家是您国家的敌人,但我還是要說,赢得肯定是日本!”西蒙斯說完,猛地一挺腰骨,豁然间给人一种强大而自信的气势,只听他继续沉声說道:“是的,或许清帝国的北洋海军依然還是世界第八海军,但他们从去年起就再也沒有新鲜血液注入,沒有新的战舰,沒有新的运输舰,甚至沒有订造新的炮弹。我知道,清帝国虽然引进過炮弹生产技术和完整生产线,但我也知道,那裡整整几年沒有开工了! 如果按照我們智利海军的训练标准,几年前的贮备炮弹早应该在训练中用完了,但现在他们居然還有大量的贮备,這個结果就只能說明,北洋海军训练不足。” “更重要的是!”西蒙斯提高了嗓音,那一刻他更像是位真正的,带领着战舰纵横四海的战士:“北洋海军沉溺在幻想中已经太久了,他们已经失去了追赶的目标,自从两年前他们正式成立,他们就一直生活在自己编织的远东第一舰队的幻觉中,对于日本的追赶,甚至沒有足够的反应,看看日本如今庞大的造舰计划吧!可清帝国却沒有任何反应。 而且你们的皇帝陛下认为,养活一支沒有对手的海军,是一件非常奢侈的事情,所以他才会挪用了海军拨款,去修造花园! 陈平先生,李默先生,請恕我直言,我只是一名海军军人,我不太懂得政治,但我知道,如果一個国家的海军失去了目标,就如同在漆黑的,沒有任何坐标的大海上航行,除了迷航直至沉沒,再也不会有第二個结果!” 西蒙斯毫不客气,或者這就是他的性格,作为一位海军人,直爽和自信是极为重要的!可他不知道,他的话却如同一根金针,深深刺痛了陈平和李默,尤其是陈平,脸色铁青,浑身颤抖,可却沒有半点反驳的余地。 李默心底叹了口气,他知道西蒙斯的沒错,不仅沒错,甚至是已经超越了這個时代很多人的目光! 轻轻挥挥手,示意陈平坐下后,李默忽然举起了杯子,时机差不多成熟了,也沒有必要追求与刚才的对话,虽然西蒙斯很肯定的认为日本会赢,歷史也证明了他的话!但自己能够来到這裡,這本身就是一個BUG! 既然要做BOSS!那么就从智利开始吧!自己需要调“教”的第一個目标终于出现了! 李默举起了杯子,平静的看着西蒙斯,似乎刚才话题带来的潮动已经消失无踪,只见他嘴角一提,突然微笑道:“西蒙斯将军,也請恕我直言,您去远东,恐怕就是为了推销军舰给我的祖国吧!” “你!”西蒙西才坚持了沒几分钟的刚毅军人表情,随着李默的话霎时消失无踪,瞪大了眼睛,犹如看到了鬼一般,哆哆嗦嗦,甚至忘记了掩饰:“你怎么会知道呢?” “果然猜对了!”李默桌子底下的拳头猛然一挥,脸上却波澜不惊,继续說道:“如果我說是我猜到的,您相信嗎?” 西蒙斯立即摇了摇头,他当然不信!虽然智利因为最近大量了订购了欧洲新式军舰,原有的军舰则会在新舰服役后逐渐退役,为了给這批军舰找個出路,海军部给了他這個任务,带着刚刚服役不久的埃斯梅拉达号来远东考察,其实就是为了推销二手舰做准备,可此行他并沒有对任何人說過這個秘密,一直都是以考察的名义在远东活动,而且這件事也只有海军部几位高级将领知道,這個看起来只有十六七的少年,怎么可能知道呢? 最重要的是,智利外部也不稳定,国内也充斥着种种矛盾!沒有人会认为一個刚刚才经历過一场海战,一個国内都不太稳定的国家,会出售自己原本就并不丰厚的武力! 看到惊呆的西蒙斯,李默心裡暗笑,静静地說道:“你說对了,不是我猜出来的,而是有人告诉我的!” “谁!”西蒙斯已经顾不得掩饰了,死死盯住李默的眼睛追问。 “西蒙斯将军。”面对追问,李默也毫不示弱的看着对方,突然一字一顿的說道:“我......姓.......李!” “姓李?這和刚才的话题有关系嗎?”西蒙斯满头雾水中,正准备问问清楚。猛然间,一個同样姓李的人出现在脑海裡,也只有那個人,曾经旁敲侧击询问過自己是否愿意出手军舰! “我姓李。” 三個字,犹如三颗炮弹,将西蒙斯的困惑一下子炸开了,随着這個念头出现,脑海裡更是纷至沓来无数新的念头,如缠绕的棉线团般再也沒法解开,而且還越来越紧。 可西蒙斯并不知道,說出這三個字的人,现在肚子裡已经乐开了花,尤其是看到西蒙斯眼神猛地发亮,皱紧的眉头渐渐松开,李默就知道,自己這种含含糊糊的回答终于将对方引入了歧途,一個他自己也沒意识到的圈套。 旁边,一直沉静在西蒙斯老辣而精准分析中的陈平也被這位李少爷的大胆而吓坏了,要是放在国内,這可是足以杀头的大罪,而且在西蒙斯面前冒充那個人的子弟,似乎也沒什么意思啊? “你是李......。” 李默连忙阻止了西蒙斯說话,画皮画骨,挑明了多沒意思嘛!所以他呵呵一笑,示意西蒙斯請坐后,才继续摆出一份高深莫测的神态,眯着眼睛缓缓說道:“西蒙斯将军,既然您去過东方,肯定也了解哪裡的习俗。那么,我也不想瞒您,我的家族很大,除了他以外,還有很多人在四处奔波。 帝国的纷争已经让我們消耗了太多的精力,而比内忧更可怕的是,正如您刚才說的,日本人正在迎头赶上,我們的海军军费却因为某些原因被挪用了,所以为了应付日本,我才会被秘密安排到這裡,接手這個造船厂,希望到时候能和国内一起对日本......” 李默做了個夹击围拢的手势:“可您刚才的话提醒了我,日本人实在是太**了,我們已经沒時間等待船厂成熟,所以我现在正式向您提出购买贵国的军舰。” 嘶嘶......。 正在纳闷少爷为啥冒充那個人的子弟,听到這番话后,陈平不由倒吸几口冷气,心头狂澜猛跳,心道:“少爷,您這也太大胆了吧!万一被拆穿,那恐怕就不是纠纷那么简单了! 所以陈平连忙向李默使眼色,希望他能在考虑下,可沒想到李大少爷直接无视他的暗示,继续对已经惊讶得两眼暴突的西蒙斯說道:“为了不让日本人发现我們的计划,我還希望能在贵国租用一個海军训练基地,等我的士兵们学会了架势军舰,我将会在合适的时机,带着他们回国作战!” 說到這裡,李默深情的看着西蒙斯,拉住了他的手,心裡大吐口水,极度鄙视背背山的同时,一脸感激和为国家忧心的深色:“請您,和您的国家,为了两国的友好,务必帮帮我。” “可是......。”西蒙斯已经沒话可說了,面对李大少爷影帝级的表演,他甚至觉得任何拒绝都是对這位热爱祖国的年轻人的打击,可现在的国内局势已经非常紧张,自己的战舰都不够用,怎么可能现在就出手呢? “西蒙斯将军,如果您沒法作出决定,我想我非常愿意与蒙特总统阁下亲自见一面。”李默站了起来說道。 “蒙特总统?您說的是哪位?!!” 西蒙斯的惊叫,轮到李大少爷傻眼了,难道记错了?“日!完了,這下穿帮了,可明明记得豪尔赫.蒙特,又叫J.蒙特的家伙,是在這两年上台的啊!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