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9章 甘之如飴，求之不得
這個回答顯然是震驚到了一個歐尼醬，一個歐內醬，藤井樹和清水凜異口同聲道。
“理由充分，加油吧……”藤井樹態度開明，表示支持，只要清水愛衣能繼續堅持這份熱情就好。
至於桃乃木映子同不同意，他就不得而知了。
“以後學成歸來，說不定我會投資你開個餐館。”
“哈？！”
“反正愛衣是逃不了給歐尼醬打工還債了……”清水愛衣小嘴一噘，把腦袋埋在藤井樹胸口蹭了蹭。
“猜對了，真聰明。”藤井樹輕輕捏了捏她的小臉以做鼓勵。
“獎勵你這個營養大師明天早起給我做早餐。”
醞釀了半天，清水愛衣才憋出一句：“……做就做！”
其實她之前確實有想過努力學習廚藝，開個藤井樹愛喫的中餐館來着。
但是開餐廳太累了，還是在家裏給歐尼醬當家庭主婦舒服。
尤其是有荻原咲這麼一個勤快、溫柔的嫂子在，清水愛衣更多時候只需要打打下手就可以了。有事沒事和荻原咲聊聊天、打掃衛生，然後去商區逛街、買菜，回來一起做飯，日子也不會顯得無聊。
即使姐妹倆中間隔着藤井樹，清水凜也能感知到清水愛衣又在撒嬌了。
蹙起細長好看的眉頭，她心裏一時有些恨鐵不成鋼。
原以爲清水愛衣努力學習，報考御茶水女子大學，是爲了和她一起光耀門楣。
畢竟一家兩個高材生，她們姐妹倆也算是對得起單親媽媽桃乃木映子這麼多年來的期待。
然而事實擺在眼前，她的好妹妹報考“女子東大”，只是爲了想把菜做的營養好喫，僅此而已！
「我……」
清水凜平靜的俏臉忍不住扯了扯嘴角，心裏忽然有點堵得慌。
「算了。」
她在心裏深深嘆了一口氣。
食物營養學這門專業，只要拿到高級營養師證，那麼前途一樣廣闊，不比她當投資顧問差到哪裏去。
再不濟，等這小鬼哪天做飯的熱情消退，還可以到藤井樹那裏當少女偶像。
“隨便吧，你喜歡就好。”自己這個當姐姐的也不打算強行更改妹妹的專業。
別看這小鬼喜歡背刺來背刺去，但至少對方最後能做出最正確的選擇，抱緊藤井樹大腿。
“……”
三人有一搭沒一搭的繼續聊着，聲音越說越小。
也不知道從誰開始，臥室內重歸平靜，只剩下了此起彼伏的呼吸聲音。
……
第二天早上，積雪開始慢慢融化。
睡醒的時候，懷裏的少女不知道從何時開始，從清水愛衣變成了清水凜。
“叮鈴鈴——”
鬧鐘在響，三個人陸陸續續被鈴聲吵醒。
從被窩中伸出一條纖細白嫩的手臂，關掉牀頭櫃上的鬧鐘，清水凜把精緻俏臉埋在藤井樹胸口，準備再眯一小會兒。
“幾點了，歐內醬？”
牀鋪另一邊，清水愛衣跟被窩爭奪身體控制權，艱難地擡起了小臉。
“7點半……”清水凜眯着眼睛回答道，然後便見清水愛衣當着她的面，俯身在藤井樹側臉啵了一口。
“早安。”
“你們再睡一會兒吧，愛衣去做早餐了。”
說着，她打着哈欠掀開被子，下牀穿好了拖鞋。
“嗬——”這一吻可比鬧鐘管用太多，清水凜目光一凝，瞬間來了精神。
「這小鬼！」
她好勝心和醋意一同被激起，用纖手擦掉藤井樹左臉上溼潤的痕跡，湊過來在右臉上蜻蜓點水般啵了一口。
可清水凜自覺還不滿足，於是變本加厲，違背了心中的天平，對睡夢中的藤井樹發起了偷襲。
……
早晨八點多鐘，因爲耽擱的時間太久，有遲到的風險，所以藤井樹先開車把清水凜送到了中央區的高島證券公司。
“藤井，謝謝你送我上班……”
解開安全帶的卡扣，副駕駛座的少女撩了下耳邊的黑色髮絲，姿勢十分親密地湊過來。
雖然她精雕細琢般的清冷臉蛋看不出什麼表情變化，可卻感激似的，主動在藤井樹側臉輕輕一吻。
“差點要遲到了。”掏出手機瞥了眼時間，早上8點55分，距離上班時間僅僅只剩5分鐘。
“遲到扣錢也是你自作自受……”藤井樹沒有同情她的意思，開口說着風涼話。
聞言，清水凜不僅沒有反駁，反而順着他的話題往下說。
“的確如此。”
“不過，比起你，那一點點因爲遲到而扣掉的微末薪水……”
她粉脣輕啓，在藤井樹耳邊柔聲細語：“我甘之如飴，求之不得。”
“……”這一瞬間，雖然藤井樹臉色平靜着，可身體的各處還是起了雞皮疙瘩。
少女態度誠懇，心思捉摸不定，似乎隨時會爲了在車裏和他多待半個小時而故意選擇上班遲到。
“神經……”
“糾正一下，你扣的是我的錢。”推了下脣邊的絕美臉蛋，藤井樹把這個僞裝成清冷少女的“癡女”趕下了車。
果然是優秀的匹配機制，讓清水凜和松本有菜成爲了死對頭。
兩個人表面上或是美麗明媚，或是精緻高冷，可一到單獨面對藤井樹的時候，便如游魚入水，徹底撕破僞裝，一個賽一個的沒有下限。
“拜拜……”
“路上小心。”揮揮纖手，清水凜裹了裹格子圍巾，邁開修長大腿走向了證券公司。
……
……
到達松本娛樂大廈的時候，已經是上午九點十幾分了。
如果藤井樹還是副社長，可能某位富家大小姐會藉機站在道德制高點對他指指點點。
但現在身份互換，地位鮮明，女僕小菜只會關心的問：路上堵車了嗎？家裏有事耽擱了？狗脩金薩嘛早飯吃了沒有？
大廈第十二層，社長辦公室。
“篤篤篤。”
“社長大人……”如往常一般敲響辦公室的門，等到辦公室傳來回應聲，淺田二葉咯吱窩夾着一沓文件，端着一杯熱氣四溢的卡布奇諾走了進去。
“今天的行程可能會很忙。”
“請您過目。”把咖啡放到辦公桌，淺田二葉將規劃好的行程表也一併遞了過去。
今天的主要任務是先選好一個拍攝地點，然後搭建攝影棚，熟悉劇組的製片人、場務等工作人員，和編劇商討拍攝細節，面試《非自然死亡》前兩集要用到的配角等等。
這一連串的工作下來，只今天一天還不一定忙的完。
“呼——”吹了吹咖啡杯上空飄散的熱氣，藤井樹只掃了幾眼就收回視線，端着杯子抿了口熱咖啡。
“初始拍攝地點先定在日暮裏那邊的谷中銀座街。”
“剩下的你來安排。”
谷中銀座是JR日暮裏站附近的一條繁華商業街，既保留了昭和時代前的“下町”建築，又引入了現代商業的潮流氣氛。
總的來說，既有舊又有新，方便劇組取景。而且離車站近，交通便利。
“是，社長大人。”恭敬地點了下腦袋後，淺田二葉退出辦公室，去辦理手續，安排各方面的工作了。
職場規則：社長屋中坐，祕書跑斷腿。
喝光杯子裏的熱咖啡，在公司坐了一會兒後，淺田二葉發line說手續提交好，攝影棚已經在開始搭了。
藤井樹屁股底下的椅子捂熱沒多久，便又再次出發去了日暮裏那邊。
他這一動，事務所裏的經紀人和藝人也紛紛動了起來。
上次單曲CD的事情落幕，KB娛樂事務所要在影視圈向松本娛樂事務所找回場子，這是圈子裏人盡皆知的大新聞。
既然要拍電視劇，那麼藤井社長肯定會把資源優先給自家的演員，主演的位置毋容置疑，肯定是松本社長的，但是劇中的其他配角暫時還未定下，他們這些本公司的藝人通通都有機會！
雖然松本娛樂事務所此前從未有拍攝電視劇的經歷，可公司旗下的簽約演員還是有不少的，例如之前吃裏扒外，被KB事務所挖去的金田輝，就是影視歌三棲，以演技出的名。
如果再加上那些年輕的練習生們，這次的崗位競爭必定無比激烈！
……
……
由於昨天的積雪開始融化，上午時分的東京戶外異常寒冷，氣溫一再降到零下。
藤井樹並沒有和那些經紀人、藝人們坐公司安排的商務車，而是自己一個人開着保時捷先一步到了日暮裏。
谷中銀座街附近的一處空地上，即便氣候冷冽，可依舊人來人往。
不少商店街老闆都注意到，一羣身穿工作服的劇組人員們，正如火如荼地搭建着一個大型攝影棚。
離着老遠，藤井樹就看到他的小祕書淺田二葉面帶禮貌微笑，認真負責地和劇組幾個組長交談。
對方一身標準的“OfficeLady”（職場女性）穿搭，半身裙掩過膝蓋，可掩不住一身獨屬於少女的青春氣息。
“社長大人……”
餘光劃過從遠處走來的少年身影，淺田二葉禮貌健談的風格一變，彷彿家養的小柴犬看見鏟屎官回來似的，立馬丟下幾個劇組人員，屁顛屁顛迎了上去。
“您怎麼這麼早就來了？”
“攝影棚還沒搭建好呢……”
她一邊問，一邊引着藤井樹向幾個劇組負責人走去。
“各位，介紹一下。”
“這位就是我們松本娛樂事務所的社長，藤井樹先生，同時也是《非自然死亡》劇組的導演。”
聽到淺田二葉語氣中難掩地驕傲之意，衆人表情不一，認真地打量着眼前的帥氣少年。從未想過鬆本娛樂事務所的兩個社長居然都這麼年輕！
“藤井社長好。”
“藤井先生……”
“導演好。”
“……”
幾個人熱情地打起招呼，他們全部是松本娛樂事務所提前兩三天聯繫過來的，和藤井樹這個社長兼導演的交情爲零，如果藤井樹不滿意，隨時可以把他們換掉。
“你們好……”藤井樹年紀輕輕，身居高位，卻沒有什麼趾高氣揚的大人物架子，反而氣質親和，與他們一一握起了手。
小祕書淺田二葉恪守職責，適時地替藤井樹介紹道：“這位是製作組的田中製作人，燈光組負責人大村，場務岸谷，還有化妝組、道具組的小澤和佐佐木。”
這些人的年紀普遍在35歲朝上，一看就是經驗豐富，深耕影視圈的老前輩，手底下優秀的徒弟、學生肯定不少。
等電視劇拍完後，藤井樹會挑選一些才幹不錯的年輕人簽約進公司，組建松本娛樂事務所自己的班底。
……
與此同時，松本娛樂事務所那邊。
松本有菜和經紀人上杉麻美坐着專用的商務車，還有其他前來參加面試的經紀人、藝人，一起從公司趕了過來。
遠在北千住的荻原宅內，作爲編劇的荻原咲需要和導演藤井樹一同面試演員，所以也打車來了日暮裏。
除了這兩個預料之內的少女，還有兩個藤井樹意想不到的熟人，也專門衝着劇組而來。
“啪嗒——”
谷中銀座街的一家飲品店內，一位臉長雀斑的少女叼着奶茶吸管，雙手在手機鍵盤上打字如飛。
她對面的另一位少女化着不符合年紀的濃妝，拿着小鏡子左照右照。
如果藤井樹在此，一眼便能認出來，她們就是當初不良少女大姐頭千葉筱子身邊的頭號跟班，小野寺玲和鬆井葵！
“喂，小野寺……”
放下小鏡子，鬆井葵擡頭看向面前的好閨蜜小野寺玲。
“你確定松本有菜小姐今天會來劇組嗎？”
“應該會來吧。”打着字的雙手一頓，小野寺玲信誓旦旦道：“肯定會的，我聽羣主小野說的，其他粉絲羣也都在討論松本小姐轉型當演員。”
“到時候我們進劇組的時候，能找時機和松本小姐合個影就心滿意足了。”
像她們這個年紀不學無術的不良少女，有一個算一個，基本上全是資深追星族。
小野寺玲和鬆井葵更是“TREE”組合的超級鐵粉，花了不少錢買周邊，僅次於河內小野和小賴的那種。
當然……
今天她們來日暮裏這邊，除了聽到消息過來追星以外，更重要的是當日結羣演，賺一點點零花錢。
現在可是寒假期間，她們沒借口向家裏要生活費，可不良少女的開銷又大，所以只好另想辦法。
比如去酒吧打打零工，或者進劇組當羣演，既能拍照打卡發ins動態，又能免費追星，最重要的是工資日結，時間自由。
說白了，她們兩個真的是來扮演屍體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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