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盐铁茶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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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李安然颇有些好笑得是,除了卖叉烧的两千多钱,和卖雪糖的五万多钱,那位被仁丹救了一命的大人物,還奉上了一封份量很“轻”的谢仪,一百贯。
面对這份谢仪的时候,李安然想得却是,看来這位大人物的地位也不怎么样,才值一百贯。不過,钱既然已经送来了,自然沒有再還回去的道理。至于這件事情到底为什么会這么巧,仁丹才制zuò出来,就救了对方一命。李安然只是晒然一笑,即沒說信,也沒說不信,权当就是這么一回事儿而已。
在弄清楚了這一次交易的经過并清点完了桌上的铜钱之后,李安然理所当然地接過了财务大权,拿出笔和纸当着赵家四口子的面算起帐来。
其实李安然也知道,以自己在這件事情裡不可支援的主导地位,压根用不着算什么帐,该多少還不是自己說了算。可既然是合作,自然要把帐算得清楚一些才能說得過去。更何况這点小钱,李安然還真心沒有放在眼裡。
在扣掉包括那头野猪和赵大赵二两家先期投入在内的所有成本之后,這一次交易的利润在四十八贯左右。這個利润可不饱含那一百贯的谢仪,为了好算帐李安然也沒计较那点零碎,大笔一划直接就按五十贯的利润来算。
按当初說好的三七分,五十贯的三成就是十五贯。在和赵大赵二四口子確認了這個数字之后,当场就将抛去成本的那十五贯利钱推了過去。刚开始的时候,赵大赵二他们還有些不好意思拿。最后還是李安然带头将自己的那份给装回筐子放到脚边后,這两家才把那十五贯钱给分了。
原本李安然是想把這笔钱直接投入到接下来的计划中,可考虑到赵大赵二跟了自己之后,又出本钱又出力,总不能一点盼头也不给人家看到。更主要的還是觉得,這些不過只是一些小钱而已。鸿福楼、同福记,還有那個被仁丹救了一命的大人物,可都等着拿钱买自己的配方。
李安然很清楚,一旦這三個配方都能卖出去的话,哪怕不可能卖到最高,但自己在大唐发展所需要的启动资金,就将彻底不再是個問題。而且不管是烤叉烧也好,還是继续制zuò雪糖出罢。以目前的人手和设备,就是二十四小时连轴转,产量也是有限。再加上物以稀为贵的道理,犯不着這么累。
在一片和谐的气氛中,赵大赵二两家各拿了七千五百钱。看着那四张已经见牙不见眼的笑脸,李安心這心裡到也浮现出了一种成就感。
别看這点钱并不多,但对于几天之前還挣扎在贫困线上的赵家兄弟两家来說,却已经是一笔能让自己欣喜若狂的巨款了,更何况這钱還是细水长流天天都有得赚。
看着脚边的那筐铜钱,李安然摇了摇头。庆幸那位大人物沒来凑热闹,给得是一百两的银饼子而不是铜钱,否则,自己真得担心這么多的钱放在哪裡才不会招贼了。
对于鸿福楼和同福记收购配方的意图,李安然到是并沒有急着回应。分完“脏”之后就打开了房门,在小家伙们期盼的眼神中吩咐开饭。這一次的晚饭可沒有再出现野猪肉,除了用剩下的大骨浓汤做汤底,以青鱼鱼头、豆腐和野菜做的汤外,都是用狗蛋他们這两天捞的河鲜做得菜式。
可惜沒有合适的炒锅,這些菜還只能以炖、煮、蒸、炸的烹饪方式来料理。但就算是這样,這么多的菜依旧让所有人都吃得眉开眼笑。
泥鳅战豆腐、黄鳝烧咸肉、酥炸小鱼儿、還有用之前买回来的好酒做的一盆子醉虾,以及简单版的水煮鱼片、红烧鱼划水,還有同样因为调料不全而简化片的口水鸡。原本李安然還想着把那四只猪蹄给酱了吃,可沒成想村子裡正好有两個孕妇不下奶,四只猪蹄最后被這两家用鸡蛋和抓来的鱼虾换了回去。
到是当初的那個猪头留了下来,不過,李安然也沒急着吃,而是让赵二媳妇儿仔细地去了毛,然后用大骨汤做为,调好卤水给卤了起来。在做口水鸡的时候,为了能让這鸡的口感觉更爽滑细嫩,李安然還偷偷用长春堂送来的明矾当着赵大赵二两家的面儿做了了冰,结果就被当成指水成冰的“法术”。
对于這样的误会李安然并沒有揭穿,适当地显露一些神异的能力,不但能保持自身的神秘,也可以让人清醒清醒,省得因为巨大的利益做出什么悔恨一生的事儿来。
虽然古时候有着食不言、寝不语的礼仪,但对于生活在社会底层的老百姓来說,可沒那么多的规矩。所以,借着晚饭的机会,李安然就說了一件事情。
“赵大,赵二,這些菜味道如何?”
“好吃!”
“对对!”
听着两人那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话,李安然又笑着說道:“我打算到县城裡开一家酒肆,你们怎么看?”
“酒……酒肆?”
头一回听闻這件事情的赵大和赵二,面面相觑之余也不知道自己该发表面什么意见,一时之见都傻在了那裡。
“赵二,你与我有救命之恩,我想问你,愿意跟在我的身边做事嗎?不用签卖身契约,就像聘用的店伙计一样。”
“当然,你也可以拒绝。别急,先听我說完。”說到這裡,眼瞅着赵二就要开口,李安然摆了摆手,又說道:
“雪糖的事情牵扯太大,以你们的身份想保住這個方子很难。我打算将這個方子高价卖出去,依旧给你们三成利。”
“至于以后的生活,除了烤肉之外,之前教你的熏制、腌制方法,還有拉面的法子,足够让你小富一方了。”
“如果你愿意跟在我身边,工钱方面自然不会有所亏待,但以你现在的能力当掌柜還不够格,只能先从低做起。”
“還有赵大,你是赵二的兄长,這几天接触下来,我也知道你们兄弟二人关系极好,对你,我也一视同仁。”
“這件事情,对你们来說也是事关重dà,不用急着给我答复,到底如何選擇,還是仔细和家人商量一下得好。”
說到這裡,李安然也不去理会赵大赵二眼中复杂起来的神色,而是端起面前的酒碗,美滋滋地品尝起這個时代的酒。
对于打小从跟在自己爷爷李归真身边学习酿酒的李安然来說,不管是现在喝的黄酒,還是之前泡醉虾用的三勒浆,度数和滋味真心一般。
特别是這三勒浆,按說已经是大唐最烈的酒了。可也不過是采用了三次发酵的技术而已,酒精度能达三十几度就不错啦,离李安然喝過的烈酒差得太远。
其实要說穿越回古代的小說裡,最常见的赚钱手法之一就是酿酒。可惜得是,那些作者大忘了件事情,在古代盐、铁、茶、酒可都是敏感物资。盐铁就不說了,一個国家的根本,普通人要是敢随便碰,都用不着上面的人动手,下面自然会有N多的人愿意把這些“麻烦”给清理掉。
至于茶和酒虽然在敏感度上远不如盐铁,但茶這种东西对于草原上的牧民来說,即能化解油腻、清理肠胃,又可补充维生素,却是生活之中必不可少的东西。也正是因为如此,很多大商行都会把茶叶贩卖到草原,然后换回大批的牛羊甚至是骏马。普通人想在這個行当裡捞上一笔,不是不行,但想搞大了很难。
用粮食酿造的酒就更不用說了,在敏感度上可比茶叶還要更高。就算是要做,李安然也不会在自己一点根基也沒有的时候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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