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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初来乍到

作者:温柔
夏日的天气有时候就跟娃娃脸一样,說变就变。

  李安然刚刚上路的时候,這夜色還是好好的。抛开身下骑着的边三轮发出的噪音不說,清风、明月之中很是有意境地。

  可沒成想刚刚才赶了五六分钟的路,天色就彻底地阴沉了下来,电闪雷鸣了几下之后,倾盆大雨立时瓢泼而下。

  “见鬼!這雨下得可真不是时候。”

  眼瞅着這雨接天连天、越下越大,原本還打算玩命赶路的李安然,不得不开始寻找一個可以让自己避雨的地方。

  仿佛水幕一样的瓢泼大雨让视线变得非常模糊,眼瞅着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李安然也只能把自己塞进挎斗裡。

  幸好之前在做完法事之后,为了防止那些工具被吹飞,特意将挎斗的软顶伸缩敞篷给放下并且锁死,到是避免了裡面的东西被雨水打湿。

  唯一不爽得就是那身特意找人设计并定做来的时尚道袍,才刚使用了一次就被那瓢泼大雨给彻底打湿透了。

  “算了,湿了就湿了吧,先忍一忍。得亏我這是边三轮,换成两個轮子的那种,這会儿就是想躲雨都沒地方儿躲去。”

  以最快的速度钻进挎斗拉上软顶伸缩敞篷的李安然,扯了扯已经粘在身上湿答答非常不舒服道袍,听着软顶伸缩敞篷外雨水打击的声音也只能认命。

  眼瞅着外面的雨一时半会儿也停不了,躲在挎斗裡的李安然闲着也是闲着,掏出一只扁酒壶边喝边玩起了手机。

  原本就不喜歡游戏的李安然,只是玩了一会儿就沒了兴趣。无意中打开相册,就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爷爷,你现在還好嗎?”怔怔地看着照片上,心中满是哀伤的李安然,心思却在不知不觉间延伸到了别处。

  据說那是一年寒冬,李安然還是個刚出生的婴儿,却因为未知的原因被狠心的父母遗弃在路边草丛裡,差点被冻死。

  說来也是命不该绝,游方道士李归真正好途经此地,被草丛裡的啼哭声吸引,发现是個弃婴之后就收养在了身边。

  有了這個小“拖累”,原本了无牵挂,還打算继续游走四方的李归真,干脆就在南京市南边县城下面的一個小村子定了居。

  仗着一身不错的医术,和一手同样很不错的酿酒技术,這爷俩的小日子過得虽然算不上富裕,但温饱却不是問題。

  等农林专业的李安然大学毕业之后,就在南京市裡找了份不错的工作,只要休息就会回到家裡和李归真团聚。

  几次想把自己的爷爷接到城裡住,可李归真就是不同意。就在李安然打算混出個人样来的时候,却突然传来噩耗。

  原本身体還挺壮实的李归真,居然說走就走,一点儿前兆也沒有。等李安然闻讯后以最快的速度赶回家,却连最后一面也沒见上。

  唯一值得庆幸得是,李归真走得时候很安详,而且在去世之前特意留下了一份內容很详细,同时也合法的遗嘱。

  可让李安然郁闷得是,遗嘱之中關於房屋、遗产之类的都沒什么,另一份隐藏好的留言中提出了一個請求却很怪。

  看完這份留言之后,李安然不但知道了自己真正的身世,而且,還发现自己爷爷并非一個游方道士這么简单。

  在李安然的眼裡,游方道士应该就是那些行走江湖的术士、郎中,以及各种古怪而传统职业的统一代名词。

  哪裡想得到,自己的爷爷居然還是正宗的道家一员。按留言中特意指出的,還是什么纯阳宫的第十七代衣钵传人。

  压根沒想到自己也会成为道家一员,接下那什么纯阳宫一脉衣钵的李安然,面对這份留言是久久都不能平静。

  至于自己是個弃儿的身份,其实不用李归真說明,在這么多年的時間裡,李安然也多少察觉出了一些端倪。

  但与那些知道身世之后,要死要活非要去找寻亲身父母的孤儿不同,成年后的李安然压根就沒想過去這么做。

  哪怕在李归真的遗言之中,也很明确地将当年什么時間、什么地点,甚至连当时李安然的随身物品都留了下来。

  可李安然在看完有关自己身世的內容之后,只是感伤了一小会儿,就决定将這些东西打包与爷爷一起埋藏下去。

  在李安然的心裡,自从爷爷救下自己,并且含辛茹苦地将自己拉扯大和培育成材之后,两人就是亲爷孙的关系。

  别說人海茫茫,留下得這些线索根本无法找到自己的亲生父母,就算是能找到,成年后的李安然也从沒想過要去找。

  真正让李安然难办得,是那什么纯阳宫的衣钵。查到是查到了有关纯阳宫的信息,人家是供奉吕祖吕洞宾的地方。

  实在想不通跟身为游方道士的李归真有半毛钱的关系,可眼瞅着這件事情是对方最后的心愿,李安然自然得完成。

  等办完自己爷爷的丧礼之后,李安然就辞去了原本确实挺不错的工作,回到家中接下了李归真原本的工作。

  回想着這些的李安然,边听着软顶伸缩敞篷上传来的雨水打击声,边抱着随身的扁酒壶有一口沒一口喝着。

  在想到那句“子欲养而亲不待”的古话时,沉浸在回忆与哀伤中的李安然,不知不觉中就已然流下了两行泪水。

  等李安然将扁酒壶裡自家酿的葡萄酒喝完之后,這才发现在自己回忆和感慨的功夫,外面的雨声已经小了很多。

  揭开敞篷的一角看了看,李安然发现外面的雨确实是小了,于是也顾不上那淅淅沥沥小雨,直接就钻了出来。

  反正這身上的道袍也湿透了,這点小雨又算得了什么。早点回到家裡,洗把热水澡可比继续等下去更有意义。

  可就在李安然骑上自己的爱车正准备启动的时候,阴沉的夜空中突然响起一阵雷鸣,然后一道闪电接天连地。

  才被刚刚那震人心魂的雷鸣声给吓了一跳,李安然正在下意识地拍了拍胸口,接着两眼一黑,啥都不知道了。

  ……

  “道长,道长,醒醒,醒醒啊……”

  担心中又有些着急的男声叔叔地呼唤着,李安然努力地睁开双眼,忍着周身那深入骨髓的酸麻与刺痛,打量着身边之人。

  结果,映入眼帘得却是刺眼的阳光,根本看不清楚身边的到底是谁,只能模糊地看出对方应该是個男的。

  “醒了,醒了!终于醒了,太好了!”

  看到李安然的动作,赵二的脸上顿时笑开了花。

  可惜這位正好背对着阳光蹲在那裡,李安然根本看不清楚神色,只能确定身边這位多半就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了。

  刚觉得身上的酸麻与胀痛感消退了一些,還沒来得及开口,李安然就感觉到自己的肚子一阵抽搐,下意识地吐出一個字:“饿!”

  “哎哎,道长,俺這就给你弄点吃的去。”

  听到這個声音之后,赵二飞快地跑到了一边,将自己进山时携带的糜子馍掰成小碎块,放在碗裡用葫芦裡的水泡开。

  “道长,吃的来啦,小心点,慢慢吃。”等糜子馍泡软之后,赵二這才把人小心扶起来,把泡馍凑到了对方嘴边。

  沒油沒盐,糜子馍虽然有种天然的粮食清香,但味道上跟白面比起来差得太远。换成平时的话,李安然肯定不会這么亏待自己。

  可眼下却已经顾不得這许多,在感觉到食物的香气之后,立时大口大口的吞咽起来,那吃相绝对能让非洲难民都甘拜下风。

  “慢点吃,慢点吃,小心呛着。”

  憨厚的赵二很好奇這位衣着很是华贵的道长,怎么会饿成這样,不過,却并沒有问出来,只是小心地劝着。

  等李安然三口两口就将這碗泡糜子馍吞下肚之后,却发现腹中的饥火不但沒有消下去,反到是更加厉害起来。

  “還饿!”

  “哎哎,道长,俺再给你弄一碗。”

  拿過已经清洁溜溜的陶碗,赵二将自己最后一只糜子馍也给掰成碎块泡在了水裡。

  接连两碗泡糜子馍下肚,虽然并沒能缓解多少李安然腹中的饥火,但却让身上的力气总算是恢fù了一些。

  “我這是在哪裡?”

  忍着已经不是很厉害的酸麻与刺痛坐起身,李安然下意识地打量着四周,却发现自己身处的是個完全陌生的环境。

  “道长,這是在秦岭,离俺们赵家村不远。”

  眼瞅着人已经能坐起身,气色也比刚刚好了一些,赵二的心裡总算是暗松了一口气,不過,却更加的好奇起来。

  “秦岭?赵家村?不是吧!那你又是谁?”

  李安然原本就奇怪自己昏迷之前不是正在回村的路上嗎,自然醒来之后却跑到山裡来了,而且明显還是座大山。

  可自己家所在的李家边(村)附近可沒有什么山啊,甚至连十裡八乡的范围内,也只不過几個海拔很低的小山包。

  在看清楚刚刚给自己喂食的人,居然是一身复古打扮,衣服上還满是补丁的黝黑汉了时,心裡更是咯噔一下。

  “俺叫赵二,村子裡的猎户,道长,你沒事吧?”

  明显感觉到身前這人的情xù有些不大对头,赵二又忍不住担心起来。

  “赵二?猎户?”

  “是啊,俺和俺兄长是村子裡猎户。”

  眼瞅着对方明显不是在骗自己,而四周也沒有什么摄像机之类的东西存zài,最关键得是,這個赵二的口音很不对。

  明显不是溧水县附近的口单,同样也不是南京话。反到是很像大学四年窗好友,来自西安市钱胖子的关中口音。

  做为一個在大学混了四年的八零后,網络小說這种快餐读物自然是沒少看,李安然心中的不安感越发浓郁起来。

  “赵二是吧?”

  “是,道长,是俺。”

  “你知道眼下是什么年月嗎?”

  “俺听族长說過,现下是贞观元年。”

  “贞……贞观元……元年?”

  得到答案的李安然,彻底地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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