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失敗的後果
唐三一邊和望舒交談，一邊在心中詢問棄之前的感應。
異界的情況如何，唐三無從瞭解。所得知的資料也都是剛剛望舒兩人講述的，他無從分辨真假，自然也會更加警惕。
“這東西之中，的確是有位面本源的氣息。不過氣息太弱，本源意識也已經消散了。”
這話算是肯定了這東西的來路，聽到其中意識逸散，唐三的臉上浮現出明顯的失落。“那這……豈不是沒用了？”
他本能還以爲能夠和這本源意識合作，一起應對來敵的入侵。有了這股本源意識加入，面對獸靈本源的吞噬時，也會增加一些籌碼。
“也不算，他可能早就意識到了消散的結局，並沒有使用本源能量護着自己，反倒是構了一個核，將能量全部保存了下來。加上在斗羅大陸中這些年的發展，這骨殞之中，雖然本源意識消散了，其中所蘊含的本源能夠卻不少，若是能夠吸收，至少能將之前損耗的吩咐個七八成。”
毫無疑問，棄話語中的他，指的自然是望舒等人所屬的位面意識。
“這麼厲害？”
聽了這話，唐三也不由對手中的東西更提起了幾分興趣。兩指輕捻着，將那東西送至眼前，仔細打量着。
“你說，位面本源，到底是什麼？”
對於這個名詞，唐三並不陌生，在他和系統簽訂契約不久，就接觸過位面本源的相關資料。可那些介紹都太過於籠統，浮於表面，讓人無法理解。
一個世界的意識？又或者說是造物主的意識？
唐三不明白，也無法理解，現在的他，思想程度根本就沒法達到那個高度。
“就如同名字一樣，位面的源。”
棄的回答顯然並不能滿足唐三的好奇心，他目光有些縹緲，摩挲着手指間的蛋形骨殞。口中卻依舊毫不遲疑的追問着。
“那你呢？你是斗羅大陸的源嗎？”
“不，我不是。”
“不是？”
棄毫不遲疑的回答，都是讓唐三大喫一驚，他之前一直猜測棄就是斗羅大陸的本源意識，因爲獸靈大陸入侵，傷了本源，這纔不能不在他體內沉眠修養。
可現在聽他這意思，似乎不是？難道說，和麪前這骨殞中的存在一樣，是其他被吞噬的位面殘留的意識？
“或者說，我有一部分是。”
這話有些模棱兩可，倒是讓唐三更是疑惑了。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怎麼還帶一半的。“你的意思是？”
“當年發生了一些意外，上一任契約者叛逃，我被契約反噬，情況一片混亂，系統的主要權利移交給魂。魂帶着系統，不尊規則尋找下一任契約者，反倒是一路追着叛逃者，來到斗羅大陸。”
“他想報仇？”
唐三皺了皺眉，他和魂的相處時間雖然不是很長，卻也足夠了解對方那睚眥必報的性格。那傢伙被算計了，怎麼可能善罷甘休。“對。”
棄本來也沒想着隱瞞，回答的相當乾脆。“可對於引導者來說，情緒是不允許存在的，魂的行爲顯然是犯了大忌。”
“那反叛者逃脫了沒？”
唐三想起之前在混沌之地中，和魂的那一次交流，他顯然是將那個叛逃者記恨上了。
棄顯然是沒有跟上唐三的腦回路，愣了好一會，纔出聲回答，“一直沒有消息。”
“先不說他報仇這事對不對，你們系統的契約者既然還能叛逃？話說這事幹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情，竟然能把人嚇得逃跑。”
唐三的關注點顯然十分奇葩，心裏對這位成功逃脫的前輩，有些好奇。
“自然是可以，沒有完全嚴謹的契約，就算
是系統的契約也不例外。只要足夠聰明，就可以找到漏洞。他是最聰明也是能力最強的一任契約者，成功的可能性很高，只可惜運氣不夠好。”
也不知想到了什麼，棄那一向淡然無波的語調中，似乎帶了些感慨。
雖然情緒波動很小，卻也足以讓唐三驚訝。看來那位仁兄的運氣不只是不夠好，恐怕是相當糟糕。
“那你之前說的只有一部分是鬥羅的位面本源是什麼意思？”
“唐三，我說過，我和魂一樣，都是系統的指引者。這一點，我沒必要騙你。”
唐三挑了挑眉，不置可否。“那你這指引者，可有些不負責任，契約之後可一直都是魂在出現。”
唐三故意嗆聲，他有預感，這次一定能從棄口中套出些有用的消息。
不管是魂還是棄，對於系統本身的相關資料都保守的十分嚴密，唐三之前問過幾次，都沒有得到任何有用的消息。
這次不管怎麼說，都要翹出一條縫來。
棄沉默了許久，似乎是在衡量考慮。過了好一會，從唐三心底伸出傳來一聲長嘆。
“罷了，其實告訴你也沒什麼，你終歸是要知道的。”
唐三並未回答，靜靜等着接下來的話。
“神王養成系統從何而來，我們也並不知道。時間過等太久，久到我已經記不起自己曾經的樣子。只有關於系統的一切，就像是印在腦子裏。我和魂一直在不停的按照系統的指示尋找宿主，並指引他們熟悉系統，完成任務。”
說到這裏，他的聲音停頓了還一會，纔再次響起。“並在恰當的時機，將失敗者帶回混沌之地。”
聽到這裏，唐三的瞳孔縮了縮。“失敗者，在我之前，還有很多契約者嗎？”
“很多，可惜我已經記不清了。”
就算是說着這樣嚴肅的話題，棄的語調依舊淡然，彷彿任何事情，都沒法打破他的平靜。
“被帶回混沌之地的失敗者會怎樣？”
唐三眯着眼睛，他想的事情要更深一些。神王養成系統帶來的好處，唐三深有體會。這樣一件奇物，所伴隨着的風險自然不小。
“靈魂消融，淪爲混沌的一部分，供養世界之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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