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四章
很快她有了一個想法,自己是爲了彌補陸承安所以要和他和好,她自己都不知道要多久能夠讓陸承安接受自己,陸承安如此的迅速,會不會和自己一樣有其他想法,比如報復自己。
搖了搖頭,阮軟不讓自己想亂七八糟的,她現在要做的就是好好對陸承安。
阮軟甕聲甕氣的:“那,我們可不可以約會?”
陸承安覺得自己的血液都在沸騰着,胸腔一下一下劇烈的跳動着,他點頭:“嗯。”
阮軟往前走了一步,眼巴巴的看着陸承安,她像是下定了決心一樣,又問:“那我可以不可以和你一起住?”她說完了,自顧的解釋道:“我不會賴在這裏的,只是我要在這裏訓練射箭,參加明星運動會,我訓練完了就回去。”
陸承安扣着阮軟手腕的手越來越緊,一雙眸子裏面壓着讓人看不清楚的情緒。
阮軟感覺到陸承安的力道,以爲他不高興,乖乖巧巧,用着商量的語氣說:“我只在這裏住十天,好不好,我不會打擾你的。”
陸承安終於開口了,嗓音都在發顫:“好。”
阮軟一隻手在一側握拳,她就知道她可以,她真棒,陸承安竟然同意自己搬過來住了,接下來,她一定要好好表現纔可以。
阮軟要把自己的手腕往回抽,陸承安不僅沒鬆手,甚至目光裏面的暴戾像是壓不住一般,他的脣翁動,還沒發出聲音,結果阮軟看着他眼睛裏面有失望,她說:“陸承安,你是反悔了麼,你鬆開吧,我要回去收拾箱子。”
不知道過了多久,陸承安一點點的鬆開了手。
阮軟走到了院子門口的時候停下腳步,然後回頭看着陸承安:“你等我呀。”
陸承安:“好,我等你。”
回到了家以後,阮軟就開始收拾行李,昨天她去工作帶回來的行李也已經洗乾淨了,現在重新收拾箱子也不麻煩,她疊衣服慢,把衣服疊的整整齊齊的,一件一件裝進箱子裏面,除此之外還有自己日常需要用到的各種護膚品等等,收拾完東西已經是半個多小時以後。
李雅過來的時候,阮軟正要出門,結果李雅見到阮軟以後,眼淚掉了出來不說,直接伸手抱住了阮軟,阮軟還聞到了酒氣,一聞就知道她是喝酒了。
李雅:“阮軟,他有別的女人了。”
李雅的狀態不太好,整個人抱着阮軟不肯鬆開,無奈之下阮軟只能退回屋裏開始安慰着她,李雅看起來和昨天明媚的模樣一點都不同了,甚至還有一些憔悴的模樣。
“我們分手的這段時間,他和其他女人在一起了。”
“昨天我回去沒有告訴他,想給他一個驚喜,結果我就看到他和別的女人,在我們的牀上,他還說他喜歡我,求我不要離開,他怎麼這樣不要臉啊!”
“我們只是分手了一個月,一個月他就找了其他女人,我們和好了,他還和那個女人有聯繫。”
從李雅說的,阮軟大概拼湊出來了這件事情的始末,一下子阮軟就想到了陸承安,她不知道自己和陸承安分手多久了,但是分手之前陸承安那樣喜歡自己,也需要一段時間走出來,所以不會做這樣的事情的吧。
李雅抱着阮軟繼續:“他和我說,他當時剛剛和我分手,很難過,事業上也被老闆說了,那個女人去勸他,他一個沒忍住就和她在一起了,還和我說,他不喜歡她。”
越說,李雅越生氣:“他竟然還敢祈求我的原諒,和我說,以後不會在發生這次的事情了。我是瘋了麼原諒他?”
阮軟心不在焉的模樣,看着阮軟的樣子,李雅擦了擦眼淚,她抱着阮軟的胳膊,看起來好難過的模樣。
張向過來的時候,李雅已經在這裏睡着了,張向看着李雅的模樣沒說話,然後看着阮軟,阮軟壓低聲音把事情和張向說了一遍,張向都跟着皺眉。
李雅一直都是在做阮軟的助理,張向和她也很熟悉,至於李雅說的那個男朋友張向也見過,看着還算不錯,怎麼能做出這種事情呢。
張向:“我看她喝了不少酒,我熬個粥,在做幾個清淡的菜,一會讓讓她睡醒了喫,你們都是女孩子,等她睡醒了你在勸一勸她。”看着李雅,張向又想到了阮軟和林津風:“搞什麼愛情,你和她都給我好好搞事業。”
李雅睡得不是很熟,很快就醒了,阮軟不知道怎麼安慰她,最後把張向和她說的話和李雅說了一遍。
阮軟還給李雅轉賬了三千塊錢,告訴李雅這是她上次工作表現的好,她給李雅的獎金。
這倒不是阮軟因爲李雅失戀纔給她錢,上次阮軟去工作的時候,李雅表現得確實特別好,對她照顧的也非常周到,原本阮軟是打算等到李雅開工資了在給她這一筆獎金的,但是現在給她可能更合適一些。
柔和的落日餘輝下,阮軟輕聲細語:“不要難過,他不值得你喜歡的,你要喜歡值得你喜歡的人才可以。”
大概是因爲阮軟現在的模樣實在太過於好看,又太過於溫柔,李雅竟然在這一刻逐漸的平復了自己的心情,甚至那些醉意也都消散了。
李雅許久以後認真的說:“阮軟姐,你一定是一個值得讓別人喜歡的人。”
阮軟垂着眸子:“我不是。”
一頓折騰,再加上阮軟回來的時候用了將近兩個小時的時間,張向做晚飯可以開飯的時候,阮軟發現外面天色都暗下來了。
張向站在餐桌前:“可以開始喫飯了。”
阮軟趕緊拿起了自己的行李箱,在張向的目光下,阮軟想要說自己和陸承安的事情,她遲疑了一下沒說。
如果和張向說陸承安的事情,張向肯定會提起她和陸承安之前的過往,阮軟知道自己之前壞,她也一直沒有辦法接受那段過往,所以她不想要在聽到了,這也是爲什麼阮軟沒有和其他人說自己失憶的原因。
從其他人口中,得知自己曾經都做了什麼事情,阮軟會覺得羞/愧。
阮軟撒謊的時候,儘量不去看張向:“我,我在那邊租了房子,這樣練習射箭方便一些,我現在回去,明天就不用起早了。”
張向沒想到阮軟竟然如此的認真,他拉開了一把椅子:“過來坐吧,喫完了飯再回去,一頓飯也耽誤不了多久。”
李雅也沒喫,在等着阮軟,阮軟無奈之下走過去坐下,她剛剛是想要給陸承安打電話和他說一聲的,但是因爲李雅的那一番言論,也就沒有繼續,想着陸承安是什麼時候和自己分手的,想着在這期間他做過什麼。
一頓飯,阮軟喫的速度都比平時快了一些,喫的也少,幾乎是象徵性的吃了幾口,就把李雅交給了張向,然後拖着自己的箱子下樓了。
到了樓下往前走了幾步,阮軟就看到了路燈下男人的身影,他身形修長,站在那裏手裏面夾了根菸,阮軟的腳步頓住,她看了看天上高高掛起的彎月,她記得自己從陸承安那裏回來的時候,太陽還高高掛在天上呢。
嗚嗚嗚嗚,她不是故意的。
陸承安一定更討厭她了,阮軟拖着箱子往前走,箱子的軲轆和地面摩擦發出響動,她的步子越走越快,站到了陸承安面前的時候,陸承安動作隨意的把煙掐滅,他在這裏站了一個多小時了。
阮軟的聲音細細軟軟,如春日裏拂過的微風:“陸承安。”
陸承在阮軟繼續說話之前伸手拿過了阮軟的箱子,他的目光太過於炙熱滾燙,阮軟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裏,兩個人對視着。
阮軟有些緊張,好一會一隻手攥着裙子:“陸承安,我沒有騙你,我說讓你等我,我就回去的,只是,我遲到了。”
陸承安剋制着,他說:“阮軟,我們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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