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第十四章
阮軟還在巴巴的看着陸承安:“我想早點回來的,可是我經紀人忙完已經快天黑了,路上下雨又堵車。”
陸承安伸手動作溫柔的擦了擦她臉上的水珠:“去洗澡。”
阮軟一隻手按着窗臺:“那你等我呀。”
陸承安回答:“嗯,等你。”
被雨水打溼了確實不舒服,阮軟回去找了一套乾淨的睡衣就去了浴室洗澡,還有頭髮也要洗,雖然阮軟速度儘量快了一些,但是也用了些時間,她從浴室出來,外面的雨還在下,大雨傾盆。
阮軟到了陸承安房間的時候,陸承安房間裏面好像都染上了一點點奶香味,她學着陸承安把房間的燈關了,開着檯燈,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阮軟:“我們今天講灰姑娘的故事吧。”
啪的一聲,房間裏面燈被打開,陸承安拿了一碗薑湯遞到了阮軟面前。
阮軟:“”
雖然阮軟失憶,可是這段時間喫飯的習慣,讓她知道,她不喜歡姜的味道,更何況是一碗煮的看起來味道就很濃郁的薑湯,阮軟趴在陸承安牀邊,就在陸承安以爲自己要哄着她吧薑湯喝下去的時候,自己面前伸出來一條白皙的胳膊。
阮軟:“陸承安,我只喝半碗好不好。”
沒有聽到陸承安的回答,她又伸出了一個手指:“那,我喝半碗,然後在多喝上一口,這樣總可以了吧。”
等了半天阮軟還沒有等到陸承安的回答,她認命了一般:“好吧,那我就全部喝掉好了。”
阮軟在給自己做着心理建設,一碗薑湯,反正都要喝,喝半碗和喝一碗也沒有多大的區別,她快一點喝就好了,阮軟總算擡起了頭。
陸承安漆黑的眼眸看着她,其實有時候,他都有些懷疑自己是沉睡在自己編織的夢境裏面不願意醒來,他知道阮軟不喜歡喝薑湯,但是淋雨以後需要喝薑湯驅寒,否則感冒了就難受了。
阮軟拍攝第一部電視劇的時候因爲淋了雨,陸承安拿着薑湯給她喝,阮軟不喜歡,一開始是他哄着,後來阮軟問他,如果她喝了,他就會離開麼,他點頭,阮軟幾乎是一大口吧薑湯喝完,喝完的時候甚至都被嗆到了,一張臉漲的通紅,問他是不是可以履行自己的承諾了。
陸承安藏在西褲口袋裏面的糖沒有送出去。
阮軟語氣帶着淺淺的疑惑:“陸承安?”
陸承安:“半碗。”
一下子又可以只喝半碗了,阮軟從淺淺的笑容變成了燦爛的笑容,自己拿過了陸承安手裏面的薑湯,試了一口,薑湯不燙,應該是從她洗澡開始,陸承安就煮了。
阮軟覺得長痛不如短痛,她捧着碗,仰起脖子,等到放下的時候,碗裏面就只剩下小半碗的薑湯,阮軟覺得自己虧了,剛剛竟然多喝了好多,她擡頭就看到陸承安剝開了糖紙,一顆夾心的草莓軟糖被遞到了她的面前。
阮軟都沒有猶豫一口喫進了嘴裏,她笑着:“陸承安,是草莓味的,可甜了。”
陸承安又剝開了一顆糖:“再喫一顆吧,這個是水蜜桃味道的。”
有一顆糖遞到了阮軟面前的時候,阮軟伸手接過後遞到了陸承安的脣邊:“我喫一顆就夠了,這顆給你喫。”
水蜜桃的味道在脣齒間無限放大一般,陸承安垂着眼眸,他開口似乎有些艱難:“軟軟,有什麼想要的東西麼?”
阮軟認真思考了一瞬:“有啊,有一件事情還特別重要,但是我暫時不能告訴你。”
她想要陸承安不討厭,她想要彌補陸承安,她想要自己以後都問心無愧,想要自己做一個很好很好的人。
阮軟以爲陸承安還會繼續問爲什麼,結果許久以後她只聽到陸承安嗯了一聲。
喝完了薑湯,阮軟把薑湯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似乎擔心陸承安讓她把剩下的薑湯全都喝了,她只要把薑湯拿的遠一點,就可以假裝忘記薑湯這件事情,但是雖然薑湯有些辛辣,可是確實管用,喝下去以後,整個人都暖暖的。
在阮軟的催促下,陸承安躺在了牀上,阮軟坐在他的牀邊雙手託着下巴,她的聲音在外面的風雨之中,顯得格外的柔和。
“很久很久以前,有一戶人家”
“舞會來臨的當天,可憐兮兮的灰姑娘還是要繼續打掃房間,她沒有漂亮的禮服,也沒有好看的馬車,甚至還不被允許去參加舞會。”
下雨天是一個適合睡覺的天氣,聽着雨聲就讓人覺得睏倦,阮軟從一開始雙手託着下巴到整個人趴在陸承安的牀邊,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
阮軟:“陸承安,你睡了麼?”
打了個哈欠,阮軟還自己繼續,聲音越來越低,越來越低,甚至除了講童話故事,還詢問:“陸承安,你會不會覺得很沒有意思啊。”
陸承安看着昏昏欲睡的阮軟,等到她睡着了,把她抱了起來放在牀上,給她掖好了被子,看着阮軟不安的動了動,他輕輕的拍着阮軟,和她截然不同的聲音響了起來:“灰姑娘不能去參加舞會好傷心,躲在了閣樓裏面還被姐姐叫下去幫忙給他們打扮”
從南瓜馬車出現,在到水晶鞋,一直說到了大結局王子找到了灰姑娘兩個人舉辦了盛大的婚禮,陸承安才停了下來。
陸承安:“晚安。”
房間內的檯燈被關上,陸承安動作很輕的關上了門出去。
一夜好夢,阮軟第二天是被院子裏面的聲音給吵醒的,她睜開眼睛看着陌生的房間很快從牀上坐了起來,她蓋着的也是陸承安的被子,她只記得自己昨天給陸承安講童話故事的時候好睏,沒想到自己竟然睡着了,她睡在這裏,那陸承安呢,是把地方讓給了自己?
可惡,她是要對陸承安好的,怎麼變成了,陸承安要把房間讓給她呢。
“陸,陸先生,我們是過來和阮小姐道歉的。”
外面的聲音讓阮軟從自己的思緒裏面出來,她拉開窗簾把窗戶推開了一個縫隙,院子裏面一共站了四個人,有陸承安和她的那位代班教練,還有一個年輕的姑娘和一個看起來憨厚老實的男人,在聯想起來之前那位姑娘說的話,阮軟一下子就想通了他們的身份。
這三個人大概是住在他們隔壁院子裏面的一家三口,阮軟想要看看清楚那個年輕姑娘的容貌,可惜她站在陸承安的對面,阮軟只能夠看個大概,應該是一個比較乾淨清秀的姑娘,至於她一旁站着的代班教練,看起來竟然是畏畏縮縮的樣子,和之前在射擊館的時候判若兩人。
如果不是他們過來,阮軟都快把這件事情給忘記了。
阮軟的代班教練:“陸先生,阮小姐呢,是我的錯,是我不應該假公濟私,還給阮小姐造成了傷害”她看着陸承安的時候說話都不敢大聲,卻在看到不遠處的阮軟,連忙大聲說:“阮小姐,我過來給你道歉了。”
她着一雙胳膊都快因爲陸承安說的三個小時廢了,如果不是因爲她機靈的提到了阮軟,還不知道事情能夠怎麼解決,她快步要朝着阮軟走過去,陸承安冷冷的瞥了一眼,眼神冷漠的讓人發顫。
陸承安:“道歉的禮貌就是一大早過來把人吵醒?”看着她的胳膊,陸承安厭惡的擰着眉:“滾吧。”
阮軟的代班教練得到了陸承安這句話,帶着自己的女兒還有男人就往外走,一點都不想和陸承安打交道,出去之前還不忘和阮軟又說了一句對不起,如果不是她服軟,就她之前做的那些事情,能讓她以後都找不到任何和射擊相關的工作。
陸承安站在阮軟面前的時候,阮軟還偏了偏頭想要看着他們。
陸承安想起了就在昨天,阮軟說她有一點點喫醋的模樣,聲音緊繃着:“別看了,沒有你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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