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3章 過去的記憶4
她的武力雖然在北烈王朝裏不是頂尖的強者，但是她的個人能力還是挺強的。
洛姒輕輕地牽着方靈韻的手，她一臉溫柔地走進這片大廳，向着衆人彰顯自己的存在。
美眸清晰地倒映出衆人的身影，溫柔的眸光落在方靈韻的身上，“當初我和北烈於的婚事，是家族長輩們訂下的。從小到大都要求我以北烈於的妻子爲重，日後將要母儀天下，成爲北烈王朝的皇后。”
“要求我賢良淑德、端莊大氣，培養我爲洛家的繼承人，卻又要我日後嫁到皇室以北烈王朝的利益爲主。這些也就算了，她方紫璇算什麼東西啊？”
“我們是孿生姐妹。一個跟隨母姓，一個跟隨父姓，生活卻完全不同。”
“方紫璇千不該萬不該也不能惦記上自己的姐夫。”
說到這裏，洛姒瞬間憤怒起來，“我是她的姐姐，卻落到如今的下場，是天地的不公，還是世間道德的淪喪呢？她是我的孿生妹妹，讓我成爲一個巨大的笑話。”
洛姒和北烈於的婚姻是兩家的長輩親自定下來的，是爲了維護北烈王朝的利益和地位不受任何動搖。
洛家嫡長女洛婧羨和方家上一任族長方紜檀結爲夫妻，讓方家和洛家的權利集中於方家的嫡出一代子女之中。方君絢身爲方家長子，自然要繼承於方家，所以洛家的責任落到了洛姒的頭上。
洛姒和方紫璇是孿生姐妹，卻因爲一個男人而反目成仇。
洛姒沒有多愛北烈於，只是對方紫璇的行爲很不滿。
憑什麼啊？
他們要是相愛那麼就要求去取消婚姻，何須用如此齷齪的手段來迫害她。
那雙美眸閃過複雜的情緒，“我做錯了什麼？需要落到如今的下場呢？”
“那件事是我的錯嗎？”
洛姒絕美的臉上是諷刺的神色，她的眼裏出現憤怒的情緒，“買通我的侍女，在我出行之日毀我清白之身，讓我自動解除婚姻，好成全他們這對狗男女。”
洛姒咬牙切齒地說着，憤怒的火焰燃燒在胸膛之中，她永遠都忘不了那一日。
如果她沒有遭受這些的話，她還是那個天真溫柔的少女，不會變成如今這般醜陋的模樣。
事實上現實是沒有給她任何選擇的權利。
她被動地接受了這個糟糕不堪的事實，內心極爲痛苦。
“她若是把我當成姐姐來看待，爲何要如此害我？”
“她要是喜歡北烈於，可以直接告訴於我，我會成全他們，只要她能說服長輩們取消我和北烈於的婚事，但她沒有，反而選擇和北烈於一塊毀了我。”
“我是她的敵人嗎？不是吧，我是她的孿生姐姐啊，我們一同來到這個世界，難道不是關係最爲親密的嗎？爲何她會覺得一個男人能影響到我們之間的感情？還是說，她覺得我愛北烈於？”
洛姒決定把此事當着衆人的面說出來，就是不想要方紫璇得到任何好處。
方文澤幫助方紫璇說話，必定是得到北烈於的示意，想要得到北烈家族的好處，但她不會讓北烈於的打算實現的，因爲當初那件事的受害者是她啊。
就算她和北烈於解除婚事，她也是朱門嫡女，從不需要看別人臉色行事，還是那個強大的天之驕女。
不光出身優渥，就連修煉天賦都很不錯，憑藉出色的樣貌，她是不會愁嫁的。
但從北烈於和方紫璇聯手毀了她的清白開始，這一切就變了。
方文澤敢收北烈於的好處，那麼就說明旁系要和嫡系對着幹，這是洛姒的瞭解和看法。
從那一天開始，她洛姒和方紫璇之間就是不死不休的關係。
洛姒看似溫溫柔柔，弱不禁風的樣子，實際上她早就瘋了。
她不願意委屈自己，誰都是第一次做人，憑什麼要讓自己喫虧呢？
做出那種不堪的事情的人是方紫璇，而非她洛姒。
從始至終錯的人是方紫璇，而不是她的。
憑什麼要求一個受害者去原諒那些始作俑者呢？
她不會原諒方紫璇，也不可能再把方紫璇當成妹妹來看待。從方紫璇做出那件事開始，她們就站在了彼此的對立面，再無挽回的機會。
洛姒把這件事坦然告知於方家衆人，就代表了她強硬的態度。
方家衆人皆是用驚訝和詫異的眼神看着洛姒。她身爲一介女流卻不在意自己的名聲。
或者說，從她說出這些話開始，在場的氣氛就瞬間一變，沒有人敢去觸碰洛姒的眉頭。
因爲洛姒不單單是方家嫡女，還是洛家的家主。
在洛姒和方紫璇鬧翻之後，洛家和北烈家族也鬧翻了，爲了替洛姒討回公道，洛家付出了衆多代價。
此事本身就是北烈家族和方家做的不厚道。
再者，洛姒和方紫璇還是孿生姐妹。北烈於插手她們之間的感情，讓她們姐妹手足相殘……
此事要是傳出去的話，那麼北烈家族的顏面徹底被掃在地上，因此北烈家族選擇了把這個事情掩埋下去，不去找洛家的麻煩。
“二妹。”
方君絢一臉無奈地看着洛姒，“就算你不說，我們方家也不可能幫方紫璇。”
“如此不忠不義之輩，絕不是我們方家之人。”
方家衆人的神色瞬間一變，有方君絢的這番話在，就說明方家是不會給方紫璇提供任何幫助，也不可能再認方紫璇爲方家人。
只要方家的家主還是方君絢，那麼方紫璇此生都不會得到方家的幫助。
方紫璇設計陷害洛姒，使得洛姒失去清白之身，得到了與北烈於的婚事，卻失去了人心，失去了親人和家族依仗。
不管如何說，洛姒都是喫虧的，她的痛苦是別人無法能理解的。
如今直白地把那件事透露在衆人的面前，足以說明洛姒的決心。
要知道對於洛姒來說，那件事是她一生的恥辱。
“方家必定站在你這一邊，無論未來如何變化。”方君絢斬釘截鐵地說着，那張俊美的臉上滿是嚴肅的神情，“就算靈韻以後成爲方家的家主，你也是方家唯一的小姐。至於方紫璇，她不配。”
方紫璇親手做下的事情，必定要承擔其帶來的後果。“誰都無法動搖你在方家和洛家的地位。”
方靈韻靈動的眼眸裏是衆人無比複雜的神色，年齡尚小的她不懂得這些情感背後蘊藏着的想法。
只會覺得他們的做法很奇怪。
明明大家的想法都不一樣，可卻沒有人敢去反駁方君絢，更別說是和洛姒對着幹。
難道這就是力量帶來的好處嗎？
強大可以讓你無視很多東西，讓你得到巨大的好處嗎？
這是方靈韻茫然的一點。
……
這場商議在過去一個小時後還是結束了。
洛姒牽着方靈韻的手，步態優雅地來到方母的房間，在書房裏邊開始聊天。
“阿姒。”
方母精緻的眉眼裏透露出幾分疲倦，聲音也弱了幾分，摻雜着幾分無奈，“此事是方家對不起你。”
“若是早知北烈於是如此狠毒的人，方家和洛家也不會讓你們成爲未婚夫妻，讓你毀在方紫璇和北烈於的手中。那個孩子……你應該早就捨棄掉了吧。”
同爲女子，方母自知清白之身對女子來說有多重要。本來洛姒是一個雲英未嫁的千金小姐，本該有着美好的未來，跟那些千金小姐一樣過着衣食無憂的生活，享受無上的寵愛。
可惜這些早就沒了。
都毀在於孿生妹妹的嫉妒之下。
同爲孿生，她們何苦爲難於雙方呢？
這是方母無法理解的一點，因爲方紫璇爲了一個男人算計洛姒，讓彼此的關係走到如今這一步。
“那個孩子……”洛姒面露猶豫，緩緩地說着，“我還養着。”
“儘管她是我的恥辱，但她到底是我的孩子，是我此生唯一的孩子。”
“若是我未來隕落於這方天地，那麼偌大的洛家是需要繼承人了。我已經不再癡迷於情愛，更不可能再愛上一個男人，所以這個孩子是必須要活着。哪怕，她是我的恥辱，是我不堪歷史的證據，我也要爲了洛家而留下這個孩子。”
那張雍容華貴的面容上流露出冷意。
她不是沒想過弄死這個孩子，可她已經被方紫璇毀了，自然不願意在她百年之後洛家嫡系沒有繼承人的現象。
她對男子有着極其抗拒之心，自知此生都不會再和男子有任何交流，因此這個孩子就必須留着。
“我就不能理解方紫璇在想什麼。”方母深深地嘆氣一聲，爲洛姒感到不公，“你是她的姐姐，她何苦如此來爲難你？”
“她能當上北烈王朝的皇后，是因爲北烈於的苦苦哀求，又是看在方家的面子上才允許的。實際上她的地位不穩，所以她纔想求助於方家，可方家人的心早就被她傷透了。”
“你從未欠過她什麼，爲什麼她要如此做呢？我就是想不通這一點。”
“因爲她嫉妒我。”
洛姒自嘲地一笑，美麗的容顏上滿是譏笑，聲音也瞬間一冷，“我們同爲孿生姐妹，身份卻是不同的。”
“我能成爲洛家的未來繼承人，是洛家的未來家主。就連她心愛的北烈於所在的北烈家族爲了穩固其統治地位都要和我締結婚姻，好藉助方家和洛家的力量來穩固北烈家族的地位。”
洛姒看的很明白，就是因爲方紫璇並不甘心。
如果她們之間的差距很大的話，那麼方紫璇也不會心生想法，但偏偏她們是同一天出生的。
而且洛姒就比方紫璇要早生半個小時，就使得兩個孩子的未來命運截然不同。
嫉妒能讓人變得面目可憎，也會讓人喪失理智，變成嫉妒的傀儡。
越是嫉妒，你就會發現生活變得不一樣。
“她不光恨我，也恨你們所有人。”
洛姒咬牙切齒地說着，“她毀了我時也曾說過要毀了整個方家。”
“因爲方家沒有人站在她的那邊。”
正是因爲方家人都站在洛姒的這邊，開始疏離方紫璇，更是和方紫璇斷絕關係，所以才導致了方紫璇怨恨起整個方家。
但是站在洛姒的視角來看待此事，終究是她喫虧。
“……”
方母無話可說，被方紫璇的操作給整的無語了。
親姐姐和親兄長都不在意，反而去在意一個男人的喜愛。
殊不知人總有人老珠黃的時候，到那時這份愛就變得不一樣了。
“這是她自己的選擇，總是要付出代價。”
“她已經付出代價了。”
洛姒微微一笑，美眸裏滿是寒意，“她有北烈於的保護，我無法下手，但是其他人就不一定了。”
“當初就差一點就成功了。”
“我也要讓她的女兒嚐嚐我當初的痛苦。”
洛姒眼裏閃過一絲惋惜，因爲這個計劃就差一點就能成功。
到那時，北烈嬌會流落於小世界，而她的女兒則會取代北烈嬌成爲北烈王朝的嫡出公主。
可惜的是這個計劃到了關鍵時候被北烈嬌的哭泣聲所打斷，不然北烈嬌也不會在北烈王朝繼續存在，她只能是一個死人。
“靈韻，你要好好學。”
“姑姑未來就靠你了。”
洛姒彎下身溫柔地牽着方靈韻的手，聲音都變得柔和，“兄長說過你的天賦極強，是方家未來的希望。”
“想想也對，我方家兒女自是人中龍鳳。”
方母咳嗽一聲，開口道：“我讓你準備的東西弄到手了嗎？”
“弄到了……”
洛姒頓了頓，溫柔的目光注視着方靈韻，“爲什麼要把這東西用在靈韻的身上呢？”
“她是方家的繼承人，是沒有人敢把主意打在她的身上。”
“壓制她的天賦，隱藏她的天賦，這對靈韻來說是一件壞事。”
這是洛姒很不能理解的一點。
別的家族巴不得孩子的天賦出色，好成爲家族的新鮮血液，爲家族的延續帶來動力，讓家族能繼續在這個大陸上延續下去。
天才的珍貴性就體現在這一點上。
方母的做法是洛姒無法理解的。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方母當即搖搖頭，“她還小，保護不了自己。”
“她總是要靠自己的力量變得強大，從而保護自己。我們這些長輩又能護她多久呢？”
“所以啊，只能暫時隱藏下去。”
“生而擁有那件東西，就註定了她的不平凡。她的一生何其燦爛，我們身爲長輩能做的是在她未成長起來之前保護好她，避免她受到外界的影響。”方母憐愛的目光落在方靈韻的身上，“靈韻，我多麼希望你是一個普通的孩子，這樣子在方家的庇護下是無憂無慮的活着。”
可惜的是世上沒有如果，更沒有希望。她想象的事情還是不會發生。
“這麼說來，靈韻的天賦比北烈嬌還要強呢。”
洛姒淡淡地一笑，看向方靈韻的眼神摻雜着溫柔，“那就按照大嫂說的來辦吧。”
“靈韻是方家的孩子，總不能讓她受到傷害吧。”
“我會傾洛家的所有來保護靈韻。”
“我曾經遭受過的痛苦，我不希望再次發生。”
方靈韻略微詫異地看着她們，並不能明白她們這番話的意思。
尤其是她們那複雜的眼神讓方靈韻總覺得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這難道就是大人之間的祕密嗎？
“有你這句話，我就安心了。”
方母淡淡地說着，看向洛姒的眼神充滿着感激，“那件事終究還是沒完。”
“北烈嬌一直在尋找那件事的真相。”
“雖然我們已經滅口了，但瞞不過她。”
“北烈嬌的祖母安向萌。”
北烈嬌的祖母便是北烈王朝的太后，也是北烈王朝的掌權者之一。
在北烈於和北烈丹幾人沒有成長起來之前，在上一任皇帝仙去之後，北烈王朝便由太后安向萌所掌管。
北烈嬌的地位如此高，還被稱之爲長生公主，便是因爲她得到了其祖母的喜愛。
她的封號爲長生，足以見到老一輩人對孫輩的喜愛之情。
“那又如何？”
洛姒不以爲然地說着，美眸裏一片平靜，“北烈嬌就算找到證據又有什麼用呢？”
“她還沒有這個本事殺了我。”
“說不定在那之前是她先死呢。”
“方紫璇和她的孩子都是我的敵人。”
仇恨瀰漫在那雙美眸之中，憤怒的火焰燃燒在胸膛之中，恨意一旦出現就如同種子般生根發芽成長爲參天大樹，一發不可收拾。
方靈韻擡眸看向她，天真的眼眸裏充斥着好奇的情緒。此時的方靈韻並不明白因果的關係。
有因必有果，生生循環。
……
三年後，才六歲的方靈韻靜靜地站在這座測試臺下面的空地上，跟她一同的還有方家嫡系和旁系的適齡孩童。
方靈韻身爲方家嫡出一脈的大小姐，還是大房的第一個孩子，她理所當然地繼承整個方家。
正是因爲她的身份不一般，所以此次的覺醒儀式纔會如此隆重。
此時此刻方家大多數人都聚集於此，他們的目光都在這羣孩子們的身上，爲的是方家能再出現一個耀眼無比的天才人物。
當初的北烈嬌在覺醒儀式上覺醒皇者天賦，是爲武者之中的頂尖天賦。
武者的天賦等級劃分爲開靈、升靈、靈者、開聖、聖靈、聖者、天者、皇者。每一個天賦對應的武道修煉速度都是不一樣的。越是強大的天賦其武道修煉速度就越快。
就拿皇者天賦來說，此天賦修煉武道就跟呼吸一樣的簡單，此乃天意所歸。
可惜的是如此頂尖的天賦放眼整個大陸也纔出現了兩三個。
這也是北烈嬌的覺醒儀式爲皇者天賦時，她直接被封爲長生公主，得到其祖母非同一般的寵愛的主要原因。
就算這羣孩子裏沒有皇者如此恐怖的天賦，但只要有一個在聖者級別的天賦，就足以讓一個家族千年不衰了。
因爲按照在家族中的地位來開始覺醒儀式，作爲方家的繼承人，方靈韻自然是最後一個，作爲壓軸來出場。同時，她要承擔的壓力可謂是極大。
因爲彼時所有人都會在她一個人的身上聚集着，她的天賦要是不好的話，必定是方家上上下下都知曉的程度。
前面的人覺醒天賦的人只有一個是開聖級別的天賦。這天賦也不算太耀眼，卻能撐起一個家族的興衰。
方靈韻朝着方父和方母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得到他們的眼神示意，這才走上測試臺上邊，菱形的測試石柱上面盤踞着龍戲珠，顯得宏偉大氣。
方靈韻非常淡定地把手放在測試柱的上面，轟隆的聲音響起，耀眼的光亮響徹於整片天空，聖潔的氣息瀰漫在四周，光亮折射在她的髮絲之下，那雙藍色的眼眸裏滿是光亮。
頃刻間，所有石柱都被點亮，在強光聚集之中她是最爲耀眼的存在。
方靈韻儘管才六歲，但她粉雕玉琢的臉上毫無表情，用平靜的眼神看着前面。
就彷彿在說，這些和她是沒有多大關係的。
不以物喜不以己悲。
“這是皇者天賦。”
“自北烈嬌之外的另外一個皇者天賦。”
在場方家所有人都驚呆了，他們用無比癡迷的眼神看向方靈韻。只是方父和方母面色嚴肅起來。
就算是服用了壓制天賦的藥物，靈韻的先天覺醒天賦也能到達皇者級別。
再聯想到她生而攜帶着一把神劍，就可以說明她的未來。
方母的臉色很是難看，她不想要方靈韻太過惹眼。
有時候太過耀眼，反而會遭到別人的嫉妒。洛姒和方紫璇就是最好的例子。
作爲一個母親，她只想要自己的孩子過的平平安安就好了。
“這或許就是命。”
……
在天賦覺醒之後，方靈韻的修爲就一日千里。準確來說，她的修行壓根就沒有遇到瓶頸，很是自然地就通過，其速度遠遠超過北烈嬌。
越是驚歎她的天賦，就越會讓方母和方父感到不安。他們都讓方靈韻服用壓制天賦的藥物，可惜的是這些藥物沒有什麼用處。
該來的東西還是會來。
一年過去，七歲的方靈韻在庭院練劍，便看見了北烈嬌和方允兒。
方允兒是方父的弟弟，即洛姒和方紫璇的弟弟的私生女。方父有三房，繼承權牢牢地被大房握在手裏。
方靈韻是大房嫡出長女，是大房已經明確肯定的繼承人，其身份勝過方靈韻無數倍。
方允兒本來是無法入方家族譜的，是因爲北烈嬌仗着北烈皇室的力量，不然方允兒連姓氏都沒有。xbiＱ
私生女等同於庶出，其地位和嫡出天差地別。再者，方允兒非方家二叔的姨娘所生，而是一場風流的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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