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組合賽

作者:阡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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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岑偈湊近白豈淵,眼神裏寫着不信兩個字:“真的?”

  趙晨說:“不可能吧,怎麼可能沒有喜歡的人。”

  面對岑偈的靠近,白豈淵不自覺地往後仰着身體:“真沒有。”

  岑偈捕捉到白豈淵眼神裏的慌亂,不知道是因爲在掩飾着什麼,還是因爲自己的靠近,想來應該是前者,他剛纔不是還與自己勾肩搭背的嘛。

  等岑偈終於坐直了身體,遠離了自己,白豈淵才整理了一下衣襟,也坐直了身子。沒有過兩分鐘,他又湊過去問:“你爲什麼和蔣嬿分手?”

  岑偈擡眸看了白豈淵一眼沉聲道:“太沒有素質了。”

  白豈淵其實想問,不會是因爲我吧?但聽他這麼說之後,就覺得分了也挺好的,至少現在找的這個比蔣嬿有素質多了。

  “嗯,挺好的。”白豈淵點點頭,自言自語道,喝醉了的他不像平時那樣清冷,有些軟乎乎的,他屬於冷白皮,即使是喝了酒也沒有立馬就上頭,但嘴脣在辣椒和酒精的連番攻略下就過分的紅和腫,看起來很,水嫩?

  岑偈多看了一眼之後就立馬別開眼神,搖了搖頭,他怎麼會覺得一個男生的嘴脣看起來水嫩?

  那天,兩個喝醉了的人是相互攙扶着回到宿舍的,白豈淵走路搖搖晃晃的,岑偈還好,走路還算穩。

  樓道里,聲控燈應着白豈淵的聲音亮起,他呼道:“燈。”

  聲控燈亮了之後,白豈淵偏過頭,對着岑偈得意地笑了笑,似在說,怎麼樣,我厲害吧?

  岑偈也偏過頭看着對着自己笑的人,那人五官精巧,唯獨眼睛稍顯得大些,笑的時候,眼睛呈月牙形,在暗黃的燈光下泛着星光。這一眼,岑偈看到燈光熄滅纔在黑暗中別開目光。他笑道:“白老師,你無不無聊。”

  燈光熄滅,白豈淵又用腳步弄了些聲響來讓燈再次亮起。

  岑偈扶着人本來就費勁,他還跳來跳去。回到宿舍後,白豈淵還不安生,非說要進浴室洗個澡才肯睡覺,岑偈怕他在浴室裏摔倒,拉着他,不讓去,說:“明天早上起來再洗也是一樣的。”

  哪知白豈淵甩開了岑偈的手,拿上自己的衣物,道:“不一樣,你別管我,我很快就出來。”然後頭也不回的進去了。

  岑偈就不管了,想着,就算摔倒了也不會有什麼大事,最多進去扶起來就行了。但不知道爲什麼,想到進去扶起來時的畫面,竟有一股羞恥感騰然而生。

  沒過十分鐘,白豈淵頂着溼漉漉的頭髮出來,洗了澡後,他處於似醉非醉的狀態,安靜了許多,坐在牀邊擦着自己的頭髮。

  岑偈只在他出來時擡眼看了一眼,別開目光時並不是以往的目中無人,而是壓抑着剛纔腦海裏的畫面,以及那畫面帶來的羞恥感。他不自覺地咳了下嗽,緩慢地站起身,拿上換洗的衣物也進了浴室。

  半個多小時後,岑偈纔出來。

  白豈淵那時不過腦子地問了句:“你怎麼進去了這麼久?”

  岑偈的臉和脖子比喝了酒時還紅,少年總是藏不住心思,他一臉冷酷中又帶些尷尬:“有什麼問題嗎?”

  同爲男人,此話一出,白豈淵就懂了,他不自然地笑了笑:“沒有,沒什麼問題。”

  八十進六十的賽制公佈,是雙人組合賽。

  岑偈看着公佈信息,幾乎沒有思考,就對白豈淵說:“組個隊?”

  白豈淵卻猶豫了一下,說:“咱們舞種不一樣,好搭嗎?”

  岑偈說:“爲什麼非得和同舞種的搭,那多沒意思,咱們可以互補,你負責編舞,我負責做大招炸場子,不是挺好的嗎?”不等白豈淵再說什麼,岑偈又道:“就這樣說定了,別人來找你就別理了。”

  白豈淵還在猶豫,其實不同舞種只是一個方面,最重要的,這小破孩,一心只想着談戀愛,就沒見過他去過練舞室幾次,難免會擔心因爲他的缺席影響進度。

  岑偈不給白豈淵猶豫的時間,拉着人去了練舞室。

  相對無言地發了幾分鐘呆,岑偈問:“怎麼樣?白老師,有創意沒有?”

  白豈淵腦子裏的思路被打斷,有些惱,他說:“別講話。”

  岑偈就乖乖閉嘴。

  鏡子裏,白豈淵楊岑偈面對面地站着。一個身形是少年人的單薄,要高一些。一個清瘦,有着Jazz舞者特有的柔感。

  白豈淵正好面對着鏡子,看着鏡子裏岑偈的背影和自己的正臉。他們明明有這麼多的不同,卻要組合到一起。突然想到什麼,他拍了一下手,說:“我想要一面透明的鏡子。”

  在想創意時,白豈淵是天馬行空的。

  岑偈一臉懵:“透明的鏡子?”

  “對,要有人高,鏡面是透明的。”

  岑偈懂了,他大概是需要一個道具,他說:“沒問題,交給我,什麼時候要?”

  “比賽前就行。”

  白豈淵有了想法之後就開始編排動作,組合技的東西是兩個人配合着編出來。

  岑偈稱得上是一個全能的bboy,白豈淵想到需要炸場的Breaking動作時,他總能超預期完成。

  一個上午的時間,整個舞蹈的編排就基本完成了。

  跳舞時的岑偈狀態與平時不太一樣,他很專注,也很用心,白豈淵便打消了顧慮,全心全意信任他。

  第二天,白豈淵要的道具就到了,岑偈果然給他找了一塊有人形高的玻璃,像鏡子一樣被裝在鏡框裏。

  白豈淵讓岑偈站在自己的對面,他想了一下,問:“你說咱們開場是面對面站着好,還是背對着站好?”

  岑偈試了一下感覺,轉過身又轉過來:“面對面吧,一般照鏡子都是看着鏡子。”

  白豈淵笑了一下:“也對。”

  他們選了一首既有抒情又有說唱的音樂,白豈淵將音響打開,兩個人面對而站,一個伸左手,一個伸右手,前奏結束,切入的是一段Jazz的動作,岑偈學這段的時候看了一遍就會了。

  做的是相同的動作,方向是反的,他們是同一個人,在演繹着一生,在關鍵的節點時,動作不一樣,白豈淵設計了三個點的動作不一樣,他覺得一個人在一生中做了三次不一樣的選擇,他的一生必定已經不同。

  到了說唱的部分,白豈淵就站在原地,岑偈走向前,用一段酣暢淋漓的Breaking動作,從興高采烈,到被束縛,然後沉默倒地。

  他砸下去那一下地板咚的一聲,看着就疼,白豈淵說:“也不必每一次練都這麼實誠的。”

  岑偈回過頭對着白豈淵笑了一下:“這算什麼。”他練舞的時候特別狠,哪裏有磕傷擦傷都無關緊要,記得練頭轉的時候,頭皮上的頭髮掉了一塊,都是無知無覺,還是被母親發現,強制他不許再練,過了近三個月那一塊頭髮才重新長出來。

  音樂又切抒情,白豈淵用Jazz演繹不一樣的人生,他的動作情緒十分分明,也經歷了沉默與束縛,但他選擇了釋然。

  結尾時,白豈淵將地上的岑偈拉起。

  岑偈說:“我這麼直挺挺的躺在這裏特別尷尬,白老師,你再加點動作。”

  昨天其實只是出來個大概,像這樣細節的沒想起來交代。

  白豈淵笑道:“你不會自己給自己加點戲嗎?你想想啊,你現在是被束縛打倒的狀態,躺在地上,可以慢慢的懷抱膝蓋將自己縮起來。”

  岑偈比白豈淵高了半個頭,稱不上俯視,但他的姿態確實像在俯視,他說:“演示一下。”

  白豈淵就躺了下去,慢慢地翻過身,同時膝蓋蜷曲,用雙手抱住膝蓋,他慢慢縮作一團時,身姿柔軟,幾乎毫不費力的就將自己處於一個被深深束縛的狀態。

  看過白豈淵的演示,岑偈也就躺下,他身姿沒有他那麼柔軟,慢慢將自己縮起來時,帶着少年的倔強。

  白豈淵看了幾秒,說:“挺好的,就這樣。”

  組合技比較多的是結尾這一段,動作基本上都是配合着想出來的,練這一段時,身體接觸最多,有好幾次白豈淵要跳到岑偈身上,剛開始兩個人配合不怎麼好,白豈淵被摔了好幾次。

  今天岑偈就格外在意,想着不能再讓他摔了,每一次白豈淵跳上來都會穩穩地接住。

  還是摔了一次,是一個需要旋轉一週的動作,岑偈的手失了力,白豈淵就直接被甩了出去。

  屁股着地的瞬間,白豈淵疼得懵了一秒,隨後就捂着屁股笑了起來:“你是想摔死我嗎?”

  岑偈趕緊走過去將人拉了起來,彎下腰,看着他被摔倒的地方:“沒事吧?”

  白豈淵伸手捶了他一下:“你看哪呢?摔開花了,你陪我醫藥費吧。”

  岑偈噗呲一聲笑了出來:“我錯了,白老師。”

  兩個人之間的關係似乎是從一起喝醉酒那天晚上之後開始變得熱乎的,男生之間大多就是這樣,不熟的時候誰也不愛搭理誰,熟了之後,就突然無話不談。岑偈尤甚,不熟的人,他連敷衍一下都懶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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