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大餐
岑偈抓住他的手腕又將人往身邊帶了幾分:“是你自己功底好,與我關係不大,我其實就起了一個定心的作用,你太容易緊張,一不小心就亂了陣腳。”
白豈淵笑了笑,他贏了第一場後看向岑偈的那個眼神帶了求助的意味,見他上來,便整個人都安心了幾分,他於自己而言確實有定心的功效:“不管怎麼樣還是要謝,頭腦鎮定和思路清晰對於我來說太重要了,要沒有你在旁邊給我分析,我肯定會輸。”
“那也不能就嘴上謝吧,拿點實際行動。”岑偈笑本是想給一個壞笑的,但嘴角的括弧一出來就平白添了幾分可愛,於是他收斂了臉上的笑容:“少說也得請我喫頓大餐。”
“行,沒問題。”白豈淵忍住想用手指戳他臉頰的衝動,又發現自己的手腕被那人緊握在手心裏,輕輕掙了掙,見對方沒有要鬆手的意思,就乾脆不掙扎了,擡眼問:“你想喫什麼?”
周珈走了過來,臉上雖帶着笑,卻也難掩失落,她道:“白老師,你今天的表現太出彩了。”
白豈淵不着痕跡地從岑偈的手心裏抽出自己的手:“承蒙你讓了一次。”
“我可是盡全力了的。”周珈雖心有不甘,卻知道是自己技不如人,只好嘆氣一聲:“說好的要和我再合作一次的。”
“嗯,忘不了。”白豈淵笑了笑,說話時,被身後的人不輕不重地撞了一下。
回過頭一看,是陳楊,他本再積一分就能晉級,被奪去擂主之位後只道是白豈淵運氣好,切換了他最擅長的音樂風格,下一輪就沒有那麼好的運氣了,沒成想,再輪到自己時,他身後多了個岑偈,雖然賽制沒有明文規定不允許現場指導,但怎麼看都是勝之不武吧!他輸得極不服氣!
白豈淵被撞得往前傾了一步。岑偈眼疾手快地扶了一下,冷着眼看撞人的是誰,豈料對方一雙眼睛裏充滿了憤怒,兩人如同被星星之火點燃的易燃物,眼神只相撞了片刻,就爆炸了。
“你他媽的走路沒長眼睛嗎?”岑偈的聲音不大,卻引得周圍的人紛紛側目。
陳楊比岑偈低了半個頭,爲了不輸氣勢,他湊上前抓住對方的領口,大聲道:“就是沒有長眼睛,你能把我怎麼樣?”
岑偈二話不說就揮了拳頭出去,被白豈淵攔住了,拳頭砸向那柔軟的掌心時,他收斂了力道,卻還是結結實實地砸了一下。
三個人引起了不小的矚目,人羣一陣騷動,其中以王毅的聲音最大:“你們在幹什麼?比個賽而已,怎麼還打起來了?傳出去讓別人看我們街舞圈子的笑話?”他轉念一想,岑偈與陳楊不在一組吧?難道不是因爲比賽打起來的?
周圍的人紛紛附和着:“是啊,一個比賽而已,不服再battle一次就好了。”
“對啊,輸贏都是常事,別打了。”
白豈淵緊拉住岑偈的手臂,不讓他再上前一步,陳楊也被周圍的人拉住,兩個憤怒到至極的人其實沒怎麼觸碰到對方。
“好了,就是撞了一下,也沒什麼,咱們走吧。”白豈淵邊說邊用力將岑偈拉出人羣,二人走後,聚集的人羣逐漸四散。
“我剛纔是不是打你手上了?”岑偈低着頭,欲抓起白豈淵的手查看。
“是啊,光打到我了。”白豈淵沒給他握住,而是擡起手,攤開手心:“你看,都紅了。”
他的聲音明明帶着幾分冷冽,語氣也淡,但岑偈就是聽出了撒嬌的意味。
“那你打回來?”岑偈也攤開自己的手心,兩隻手擺到一起時,他的注意點是,自己的手比白豈淵的大了一圈。
白豈淵果真就握起了拳頭,在對方的手心裏不輕不重地打了一拳:“好了,兩清了。”打完人後轉頭就走。
對於這種行爲,岑偈只能一邊跟在他身後,一邊大聲說:“怎麼能兩清,你還欠我一頓大餐。喂!”
“知道了,知道了,走吧,現在就帶你去。”白豈淵頭也不回,繼續往前走。
兩個人一前一後地走在林蔭道上,迎面而來的風撩撥着額前細碎的頭髮,少年陰翳的心情一掃而空,看着面前的人同樣意氣風發的背影,嘴角不自覺地上揚,笑時總添了些稚氣,這是他獨有的特性。
白豈淵帶岑偈去了一家法式餐廳,兩個人都點了全熟的牛排,岑偈還點了紅酒,堂而皇之地說:“爲了慶祝你人生中的第一次battle大獲全勝,必須得喝點。”
“小小年紀就這麼喝,你家裏人都不管管嗎?”白豈淵支着腦袋,笑着看着眼前的人,調侃道。
“成年了。”岑偈倒了酒,推到對面一杯:“來,希望我們都能走到決賽。”
今天白豈淵的笑容格外多,他笑着舉起酒杯,與對面的人輕輕碰了一下,仰頭喝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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