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這一吻夠他撐到決賽了
林亞琦揮着手,“這邊。”
白豈淵依言走了過去,在林亞琦旁邊坐下,她身邊只有一個空位。
岑偈看了白豈淵一眼,走到另一邊坐下,白豈淵並沒有分給他多餘的目光,坐下去就林亞琦聊天。
林亞琦道:“今天的比賽我看了,你可太棒了。”
“險進而已,接下來都是神仙打架,我在裏面還顯得挺突兀的。”白豈淵說話時,總感覺有一道灼灼的目光落在自己臉上,轉頭一看,是岑偈。
林亞琦也順着他的目光看過去,道:“那小男孩也挺厲害的,我怎麼也沒想到他居然還能進。”
白豈淵將目光移回至林亞琦的臉上,“我也以爲他不會進。”
“簡直是超神了,這可以說是讓了別人一條腿了吧?”包廂裏的音樂突然變得很炸,林亞琦講話的聲音大了幾分。
白豈淵被林亞琦的說法逗笑,看見岑偈僅用一條腿站在臺上時,他的心還像是堵了一塊海綿一般,細細密密地疼得不行。
“對,他battle很強,我一直覺得他是我心中的冠軍候選人。”白豈淵道。
“能被你認可,那說明他是真的強。”林亞琦又看了岑偈一眼,“他怎麼老看着我們?”
白豈淵道:“別管他。”
林亞琦收回了目光,“咱們舞社今年算是最厲害了的吧,半決賽六個人,進了三個。”
“嗯,是挺厲害的。”白豈淵道:“所以王老闆纔會這麼高興,請大家喝酒唱歌。”
“你們都再努力努力,說不定總決賽也能......”林亞琦話未說完,王毅關了音樂,拿着話筒道:“今天算是咱們創造了奇蹟的一天,半決賽,有二分之一的人都來自咱們的舞社,爲了這個,應該乾一杯。”他舉着酒杯,隨後一飲而盡。
趙晨最是應他的面子,也站起身,將酒一飲而盡。
衆人見狀都紛紛起身,唯獨岑偈穩如泰山地坐着,將自己杯中的就一飲而盡,又倒了一杯,依舊是一口見底,一杯接着一杯。
到第四杯時,白豈淵終於忍不住走了過去,一把將他手中的杯子搶過去,“別喝了,醫生說你養傷期間要禁酒。”
岑偈悶聲道:“你不是不理我嗎?”
白豈淵將酒杯放在桌子上,“那件事,你不再提的話,我們還可以像之前一樣相處。”
岑偈眼眶微紅地看着他,“做朋友的話,我不缺你一個,你用不着在這裏關心我。”他說完,煩躁地站起身,手裏拎着柺杖,一瘸一拐地走了出去。
大家原本唱歌的唱歌,聊天的聊天,二人爭吵的聲音不大,沒有人注意,可岑偈將門猛的一開,又猛的一砸,這會衆人就紛紛看向了白豈淵。
白豈淵回眸看了衆人一眼,走到林亞琦身邊坐下。
林亞琦先是用一根手指戳了戳他的手臂,然後道:“怎麼了?你們倆吵架了?”
嘈雜的音樂聲中,白豈淵的聲音不大,林亞琦幾乎聽不到,“他就是這樣,小孩子心性,過幾天沒準自己想通了就好了。”
“不是,這比賽就剩兩場了,也就剩兩個星期左右的時間了,你們倆這時候吵架,以後朋友還有得做嗎?這爲的什麼啊?能吵成這樣,我剛纔看他眼眶都紅了。”林亞琦聲音很大,蓋過嘈雜的音樂聲,傳入白豈淵的耳朵裏。
能與他像現在這樣朝夕相處,只有兩個星期左右的時間了,意識到這一點之後,白豈淵的心毫無徵兆地慌了一下。
王毅也走了過來,問道:“岑偈怎麼回事?”
“沒什麼,吵了兩句。”白豈淵道。
“他那腳,自己回去能行嗎?”王毅像一個事無鉅細操心的老媽子。
白豈淵楞神片刻,猛然從座位上站起來,走了出去。
“哎......”王毅在身後呼喚的聲音被白豈淵阻隔在了門內。
他快步往下走,一路到了樓下也未能看到岑偈的身影,在四周尋視了一圈,也沒能找到他的任何蹤跡。
只有幾盞昏黃的路燈,和時不時從路邊行駛而過的車輛。
白豈淵站在原地片刻,良久,緩慢轉過身。
他說,他不缺自己這個朋友,是不是就意味着,比賽結束就該徹徹底底地分道揚鑣了。
想及此,白豈淵的心中一陣痛楚。
他茫然地回到包廂中,推開門時,林亞琦立馬轉頭看過來,她問道:“他人呢?”
白豈淵搖搖頭,“不知道。”他直徑走到林亞琦身邊坐下。
後來,白豈淵基本上是一言不發地坐着,林亞琦知道他心情不好,就沒怎麼打擾他。
回到宿舍後,依然不見岑偈的蹤影。
白豈淵打了他的電話,響了,沒有人接。
他連續打了三個過去,最後一個終於接通了,岑偈那邊聲音很嘈雜。
白豈淵問:“你在哪?”
岑偈大聲道:“酒吧。”
“哪個酒吧?”怕他聽不見,白豈淵也大聲道。
“就KTV附近的那個。”岑偈的聲音依舊很大,還含糊不清的,“你別管,我很快就回來。”
“岑偈。”白豈淵厲聲叫道。
對面的人安靜了一會,隨後又用吊兒郎當的語氣道:“怎麼了?你這會又想管我了?”
“你給我發個地址,我過來接你。”白豈淵說完後就掛了電話,拿上外套走了出去。
岑偈沒有將地址發過來,白豈淵只好先給司機報了KTV的地址,然後從最近的酒吧開始找。
找到第三家時,終於看到了岑偈,他一個人孤零零地坐在吧檯前,頭靠在手臂上,就那麼閉目養神地趴着。
“岑偈。”白豈淵走上前。
趴在吧檯上的人一動不動。
白豈淵輕輕推了他一下。
岑偈發出一聲悶哼,“別煩我。”隨後擡眸,看到是白豈淵,就將頭別向另一邊。
“回去了。”白豈淵終於軟聲下來。
“說了別煩我。”岑偈的聲音依然悶悶的。
“醫生說了,你的腳現在不能喝酒,你喝這麼多,腳還想不想要了?”白豈淵道。
良久之後,岑偈站了起來,一瘸一拐又搖搖晃晃地走了幾步。
白豈淵立馬上前扶他。
路邊,白豈淵扶着岑偈,將手中的衣服往他身上套,“把衣服穿上。”
岑偈一邊抗拒着,一邊將他拉進懷裏。
白豈淵順勢貼着他的胸口,雙手繞到他到身後給他穿衣服。
已是深夜,路邊間或有車輛行駛而過,一盞舊式路燈散發着暗黃的光,燈光之下,兩個人推拉着彼此。
白豈淵終於將一個袖子套上,要夠過去套另一邊。
岑偈猛然低下頭,含住了他的脣。
白豈淵手上動作停止,大腦一片空白,手上的衣服掉落,已穿好的袖子還掛在岑偈的一隻胳膊上。
岑偈見他沒有反抗,換了角度,含得更深。
白豈淵腦子中還保持的唯一清明是,他腳上還有傷,不能推他。
岑偈更加得寸進尺,撬開了他的牙關,將舌頭伸進去,尋找他的軟舌。
白豈淵的舌頭躲無可躲,被迫與他的癡纏在一起。
這人吻技超高,不一會白豈淵就被他吸得又酥又麻,不自覺地沉溺在其中。
等腦海中終於有了一絲清明後,白豈淵還是將他推開,見他向後倒去,又忙不迭地去撈人。
岑偈順勢將人抱進懷裏,又低頭覆上他的脣。
“岑偈,你......唔。”白豈淵原本想開口大罵一句,卻又被奪走了呼吸。
岑偈摟住白豈淵的腰,讓他整個人貼近自己,無論如何都不能將自己推開。
白豈淵被吻得雙腿發軟,岑偈將他放開後,他立馬後退了一步,險些沒站住。
岑偈擡了一下胳膊,將衣服反手抓進手心,套上另一邊的袖子,拉上拉鍊。
白豈淵道:“你沒有喝醉?”
岑偈嘴角含了笑,“醉了。”
白豈淵不信,極想將他按在地上揍一頓,想來想去還是忍住了,將頭別向一邊,不看他,也不理他。
岑偈擡手看了看適才握住他那又軟又細的腰的手,心道,不理自己就不理自己吧,今天晚上這一吻夠自己撐到決賽了。
零星駛過的車輛中,終於有了一輛出租車,岑偈招了招手,出租車停下。
白豈淵先讓岑偈坐了上去,一路上,兩人皆是一言不發。
之後幾天,白豈淵還是不理岑偈。
可這不理的意味中好像又和前幾天不一樣,似乎帶了點不明所以的羞澀,不敢對視,更不敢有近距離的接觸。
一旦岑偈‘不小心’近距離地接觸到他,他立馬臉色發紅,然後心猿意馬地避開。
岑偈的心情則比前段時間好了許多,柺杖也扔了,走路雖然還是有些喫力,但看着好歹像個正常人了。他基本不會出現在練舞室,就待在宿舍裏養傷。
半決賽,6進4,個人賽,淘汰後兩名,規定時間內先搶七分者直接晉級,倒計時結束後,排名前四位晉級。
六人圍作一個小圈,瓶口對準的第一個人是許嚴霆。
他退了一步出去。
接下來依次分別是王毅、段隅升、岑偈、程宏淑、白豈淵。
白豈淵擡頭看了一眼衆人,除了自己和王毅,其餘四人皆是B-boy,他又擔心地看了一眼岑偈,今天他走路的狀態基本上和正常人沒什麼區別了,而今天的這場戰役中,想像上次一樣避免用breaking跳是不可能的。
岑偈捕捉到了他的目光,回了他一個‘安心’的眼神。
白豈淵立馬就避開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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