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撞疼了沒?
卻見那人轉過來後,便用一雙溼漉漉的眼睛看着自己,“哥,我又沒有做好。”
白豈淵看了一眼他倒進垃圾桶裏,還可以勉強看出原材料的東西,笑了笑,“好了,崽崽,你已經有進步了。”
岑偈也看了一眼垃圾桶,知道他在睜眼說瞎話,“還是你來吧,我給你打下手。”
“行。”白豈淵走到冰箱前,打開門,“你想喫什麼?”
岑偈看了一眼食材,“你做什麼都可以。”
“行。”白豈淵道:“那就來個宮保雞丁,再來個小炒肉。”
“我哥怎麼這麼厲害,什麼都會。”岑偈道。
白豈淵給了他一個白眼,“行了,別貧了,切肉會嗎?把雞肉切成丁。”說着,將雞肉遞給了他。
“會。”岑偈拿着雞肉切去了。
白豈淵則去洗與宮保雞丁配用的食材。
洗好後,他看了一眼岑偈切的雞肉丁,皺眉道:“你這刀功還挺不錯的。”
這句話的每一個字分明都是好的,組合在一起也是句好話,可他的語氣爲什麼是不悅的?
岑偈擡頭看着白豈淵,“還行吧。”
白豈淵道:“要不,我炒個雞肉沫吧。”
岑偈垂眸,看着刀下被切得過於碎的雞肉,“我切太碎了?”
白豈淵走過來,不知道說什麼,擡手在他的臉上輕輕搓揉了一下,“崽崽,你以前是不是沒有進過廚房啊?”他手上有水,將他的臉弄溼了。
總之沒什麼進過廚房的印象,岑偈覺得臉上清清涼涼的,“嗯。”
白豈淵笑了笑,“刀給我吧,我來切。”
在岑偈的一通幫倒忙下,白豈淵還是將菜做了出來,擺上了桌。
開始上表演課後,岑偈每天都是早出晚歸,披星戴月的。
白豈淵每天晚上都會等他回來,有時等得無聊了,會將他放在桌子上的劇本拿過來看。
有天晚上,岑偈回來時,白豈淵坐在牀上,見他進來,便道:“我會把所有股份都給你,只要你放過他。”
岑偈楞神一秒,總覺得他這話很熟悉,反應過來後,走到他面前,用手捏起他的下巴,“我不要什麼股份,我只要你。”
白豈淵掙扎一下,用一種極爲冰冷的眼神看着對方,“你根本就不是真心愛我,你想要的一切,我都會給你......”
岑偈低下頭吻上白豈淵的脣,數秒後,擡頭道:“我承認,一開始接近你是別有用心,可現在我發現自己真的難以自拔了......”說完,又復吻上來。
白豈淵掙扎着,終於得到片刻喘息後,他道:“你個畜生、流氓,滾......”
岑偈又吻了上來。
白豈淵放棄了掙扎,被岑偈壓在牀上,此時此刻,按劇本里,他該流滴淚出來,而作爲男二的岑偈看到他的淚便停止侵犯,可他流不出來,是以,繼續吻着他、撕扯着他衣服的人也沒有停止。
直到被人扒光,白豈淵才道:“夠了,再演下去就播不了了。”
岑偈舔舐着他的耳垂,低聲道:“那就來午夜場的。”
白豈淵耳朵尖漲成杏紅色,“誰要跟你午夜場,起開。”
“哥哥......”岑偈的聲音分明低沉得要命,可依然還是可以聽出軟糯。
白豈淵心尖一顫,臉色瞬間紅得如四月初綻的海棠,是極嫩的顏色,他道:“你每天早出晚歸,不累嗎?”
岑偈用一種匪夷所思的眼神看着他,想不通他爲什麼會問出這種問題,男人在這種事情上,怎麼可能會累?
他沒有說話,而是用行動向他證明,自己非但不累,體力還出奇的好。
來來回回折騰了好幾次,白豈淵低喘着,抽泣着求饒。
岑偈看着身下人泛着薄紅的眼尾,睫毛輕顫,而那淚痣如點綴一般,鑲嵌顏色極嫩的皮膚裏。
“還敢不敢懷疑你男人的實力?”岑偈親了親那顆痣,低喘道。
白豈淵神情恍惚,脊柱還在細微地顫抖着,略微搖頭,一雙濡溼的眼睛看着伏在自己身上的人,“不要了......”
見他答非所問,岑偈又重重地往裏面頂了一下。
白豈淵“啊......”叫一聲,掛在岑偈腰間的腿隨之劇烈顫抖了一下,軟膩得掛不住,落了下來。
“寶貝......再一會,很快......很快就好......”岑偈說完後,埋頭苦幹。
白豈淵的身體隨着他的律動不斷搖晃,飄搖得似沒有着陸點一般,有時因他用力太猛,頭便撞到牀頭,圓潤白皙的腳趾繃緊了,搓揉着牀單。
岑偈一邊用手護住他的頭,一邊將他往下拖,“撞疼了沒?”
這句話極有歧義,不知道‘撞疼’撞的是哪?
白豈淵顯然是聽不見的,他急促地喘息着,呻吟聲被撞得破碎不堪。
自那日白豈淵突發奇想地,與岑偈對了臺詞後,對臺詞便成了二人的日常。
就如現在,岑偈一臉冷漠地坐着,白豈淵慢慢靠近他。
他扮演起了女二,吐氣如蘭地貼近岑偈的耳畔,“你試一試我,說不定我不比她差。”
岑偈冷漠片刻,轉過臉時,嘴角的笑意憋都憋不住,“不好意思,我對你不感興趣。”
白豈淵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腰,“認真點。”
岑偈將嘴角的笑意收起,“離我遠點。”
白豈淵低頭看了眼臺詞,道:“我不,那老女人有什麼好的,我比她年輕,比她漂亮,哪裏比不上......嗯。”脣舌驟然被人堵住。
岑偈放開人後,笑道:“是是是,我家寶貝最漂亮了。”
白豈淵推他一下,“這場沒有吻戲。”
岑偈真摯的目光落入對方的眼眸裏,“我之前接這戲的時候,不知道吻戲居然這麼多,我可能要和別的女演員......”他停頓了片刻,“你,會不會介意?”
“也要像你剛纔親我那麼用力嗎?”白豈淵覺得自己問了一個腦殘十足的問題,但,他不知道說什麼好,不介意,是不可能的。
“我沒有拍過,不知道,但應該不用。”岑偈伸手,撫上他的臉,指腹在他的耳尖上輕輕摩擦着。
臨近岑偈進組那幾天,兩人之間莫名充斥着壓抑的氣氛,白豈淵會主動抱人、親人,就連在牀上也不會總叫着慢點、輕點、受不了之類的話,任他征伐。
最後一天上表演課回來時,岑偈懷裏抱着一隻毛色雪白的博美犬,它嘴裏“嗚嗷”着,睜着一雙黑豆似的眼睛,好奇地看着白豈淵。
白豈淵立馬起身,“你從哪裏弄來的狗?”
岑偈將體型小巧的狗放進對方懷裏,“可愛吧?”
“可愛。”白豈淵低垂着眉眼,小心地將狗捧在懷裏,“你不會是想讓它來替你陪着我吧?”
岑偈確實有這樣的心思,就這樣直白地被對方說出來,心裏十分不是滋味,“哥,你能不能別每次都這麼無情地拆穿我?”
白豈淵看了他一眼,“我又沒說不可以,以後我就叫它岑偈,這樣效果興許還能更好一點。”
“要不就叫小繼吧,繼續的繼,跟我的名字同音。”岑偈道。
白豈淵笑了笑,“你同意的話,我沒有意見。”畢竟跟狗的名字同音,聽起來並不是一件很好的事。
岑偈捕捉到他臉上的笑意,伸手掐了他的臉一把,“再笑叫它小白。”
白豈淵收住了笑,抱着狗到沙發上坐下,“小繼,這人太兇了,我們不跟他玩。”
小繼配合地“汪”叫一聲。
岑偈也坐下來,伸手在小繼白色的短毛上捋了一把,“我進組以後可能三個月回不了家,你可不可以來看我?”
白豈淵看着小繼亮晶晶的眼睛,“可以啊,但是方便嗎?”
“方便,怎麼不方便?”岑偈看着白豈淵,對方卻絲毫沒有將目光分給自己。
睡覺時,白豈淵要抱着小繼。
岑偈試圖將它趕下牀,被白豈淵踢了一腳,還被恐嚇,“再鬧把你趕下牀。”
被踹了一腳後,岑偈突然覺得自己好像給自己弄了一個爭寵的小東西。
岑偈走的那天,白豈淵抱着小繼去機場送他,兩人一路沉默着。
也不知道爲什麼,這次分開,兩個人都特別不捨。
看着那道頎長的背影消失在登機口後,白豈淵才低下頭對小繼道:“我們也回去吧。”
舞社。
王毅接到了一品牌的活動邀約,指定編舞師,白豈淵。
趙晨見王毅將眉頭煩躁地皺起,柔聲問,“怎麼了?”
王毅將手機拿給她看,“咱們舞社現在是不是沒他不行了?”
看完信息後,趙晨笑了笑,“你們就爲這點小事吵到了現在?他們兩關係好,你又不是不知道,岑偈以後估計都是見不到的人了,你那麼在意他幹嘛?還就因爲他跟白老師吵架?這叫得不償失。”
“得不償失的人,不應該是白豈淵?爲了個以後都不是一路人的人,跟大家都鬧翻了,我都不知道他圖什麼?”王毅道。
“行了,多大點事,走吧,我陪你去找白老師。”趙晨說着,已經站起身,走了出去。
白豈淵剛下課,從教室走出來,就看見特意在門口等着的兩個人,他的語氣本就帶着冷冽的疏離感,“有事嗎?”
趙晨道:“還在爲那天的事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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