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你睡你的
岑偈認真過了一遍,最後選了個古裝劇,劇定下來後,商業通告就減少了許多。
李茹佳給他又是請表演老師又是請武術指導,岑偈在表演上有天賦,又是跳舞出身,武打動作學得極快。
有次採訪,記者問岑偈喜歡的女孩類型,岑偈將白豈淵的樣子和性格描述了一遍。
劉玉玉在一旁聽着,總覺得自己好像見過這個人。
直到白豈淵來找岑偈時,劉玉玉才確定這個人自己確實見過。
而且岑偈對白豈淵也太溫柔了點,勾肩搭背也不是那種兄弟之間的感覺,完全就像摟着自己的女朋友。
白豈淵一直用眼神警告岑偈收斂一點,但有些動作就是不自覺的。
劉玉玉覺得自己就像一個一千瓦的電燈泡坐在那裏。
岑偈讓所有人都出去。
劉玉玉一步三回頭,很難不懷疑兩人之間的關係。
等人都出去了,岑偈亟不可待地上前,一手將白豈淵摟進懷裏。
兩人離得極近,額頭抵着額頭。
白豈淵道:“我們這樣是不是太明目張膽了?”
“放心,他們不敢亂說什麼。”岑偈又湊上來半寸,嘴脣貼着白豈淵的。
李茹佳來時,見劉玉玉站在門口,低着頭看手機。
“你站在這裏幹嘛?”李茹佳抱着手臂,用質問的口吻。
劉玉玉道:“我、我沒有偷懶,是岑哥讓我們出來的。”她極其怕李茹佳身上的那股壓迫之感,對方還沒有說什麼,就急於解釋。
“我什麼時候說你偷懶了?”李茹佳走上前,看着門,“岑偈在裏面幹什麼?”
劉玉玉爲人沒有什麼心眼,她如實說道:“他舞社裏的那個白老師又來找他了。”她聽過岑偈叫“白老師”於是也就跟着叫。
李茹佳一聽,臉色一變,擡手敲了敲門,裏面沒有任何反應。
劉玉玉看着他陰翳的臉色,小聲道:“要不我來敲門吧?”
“不必。”李茹佳又敲了敲。這次,加重了力道。
白豈淵推開了岑偈,“有人敲門。”
岑偈道:“不用管。”捧着他的臉,還想繼續。
敲門的人顯然是非要打斷他們不可,響動越來越大。
岑偈放開了白豈淵,煩躁地將門打開,見是李茹佳,神色好歹有些收斂,“廣告三點開始拍,現在才兩點半,你就不能讓我多休息一會?”
“我來,是有些事情要交代。”李茹佳往裏面看了一眼,視線越過岑偈,看到了微微喘息的白豈淵。
岑偈將李茹佳擋在門外,“有什麼事,直接在這裏說。”
李茹佳看着不服管教、囂張跋扈的岑偈,頓時有些痛心疾首,但她還是耐着性子,將要交代的事情說了。
岑偈聽完後,又將門關上了。
李茹佳臉色陰沉地走了。
劉玉玉看着她的背影都能感覺到她的怒氣。
快拍攝時,門纔打開。
劉玉玉看着走出來的岑偈。又看了看裏面的白豈淵,只見他原本白皙的脖頸上赫然多了一個紅色的印子。
岑偈順手帶上了門,“看什麼?”
劉玉玉看向白豈淵的視線被門阻絕,她腦海中如雷暴擊,雖然不敢確定,但腦海中還是悠悠飄過一句,“自家老闆這麼兇殘的嗎?”
岑偈進組了,女主叫張紜,是個一線女星。
進組前,李茹佳千叮嚀萬囑咐,讓岑偈跟張紜處好關係。
張紜的粉絲看到新劇的官宣時,大多數人不認識岑偈,還對他進行了小面積的網爆,
但追星的多是女生,岑偈外形好,只要再深入瞭解一點,看過他比賽的視頻,又有很人多轉粉了。
比賽歸來後,白豈淵知名度暴漲,被邀請去當賽事評委的次數越來越多,從小型賽事一路到大型賽事。
兩個人的聯繫又開始變少。
與張紜的第一場戲,便是一場驚心動魄的打戲。
岑偈武打動作、吊威亞什麼的都特別好,臺詞和表情比起張紜就相對差了些。
張紜脾氣不大好,岑偈連續NG了幾場之後,就不再有耐心,岑偈沒有辦法,只能一遍又一遍地過,導演滿意,自己滿意爲止。
有一場岑偈對張紜演的角色初次心動的戲,岑偈怎麼都找不到感覺.
導演說:“想想你第一次對人心動是什麼感覺,將張紜想象成自己的初戀。”
張紜的助理笑稱,“弟弟年紀還這麼小,不會是還沒有談過戀愛吧。”
初戀,岑偈早已沒有了印象,現在全部的心動都來自於白豈淵,但就是因爲張紜與白豈淵的差別太大,他纔想象不出了,才找不到感覺。
這場戲到最後也沒有拍完。
張紜應導演的要求過來找岑偈。
岑偈回來洗了澡就一直在研讀劇本,看見是張紜,頗爲客氣。
張紜讓他放下緊張,找找對自己的感覺,還說:“一定要入戲,起碼在拍攝期間要感覺是喜歡我的。”
然後跟岑偈對了幾遍他白天一直過不了的戲。
第二天,通過張紜昨天晚上的指導,岑偈總算是過了導演的那一關。
張紜覺得,自己的指導很有效。
岑偈有一天的休息時間,想讓白豈淵來。
白豈淵卻說那天剛好是半決賽的評判,還挺重要,不能缺席。
岑偈便只好作罷,他去片場學習去了,是張紜個人的重頭戲,岑偈站在旁邊,學習得挺認真。
張忶休息時就過來和他講話,岑偈有時會給她遞個水之類的小東西。
這部劇本就受關注,男女主在片場的互動,被許多拍攝路透的人發到網上,大家漸漸開始接受兩個人的cp。
品牌活動時,岑偈難得從劇組出來一趟,白豈淵便特意過來找他,兩個人是揹着李茹佳見面的。
岑偈讓劉玉玉偷偷安排了人去接白豈淵,直接去了酒店。
岑偈做完活動回來時,白豈淵已經睡着了,看見牀上躺着的人,岑偈心裏好柔軟,小心翼翼地爬上牀,再‘不小心’把人弄醒。
做了幾次,岑偈絲毫不覺得累,白豈淵卻是累得眼睛都睜不開。
白豈淵拉着他要睡覺,岑偈卻說:“你睡你的,我做我的。”
白豈淵就想,這樣我哪睡得着,於是又陪着他熬了一兩個小時。
隔天,劉玉玉見到白豈淵時,他連走路都有問題了。
白豈淵挺不好意思的,想着劉玉玉一定是知道了。
劉玉玉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白老師,你起了?我給你點了餐,一會就送到了。”
白豈淵道了聲謝。
岑偈與張紜的吻戲片段被路拍到發了出去,雖然視頻模糊不清,但傳播甚爲廣泛,熱度極高。
一向不願意炒cp的張紜這次卻很積極地配合,於是兩個人在片場打打鬧鬧的各種片段也被傳播出來,張紜拿着小蟲子嚇岑偈之類的,岑偈是真的怕,都不用演,張紜就覺得特別好玩,時不時要嚇一嚇他。
白豈淵看到這些路透時,並不生氣那段吻戲,卻對張紜拿蟲子嚇岑偈感觸頗多。
因爲他也做過這樣的事,剛同居不久,林亞琦養了只毛色燦黃小雞,她要出國幾天,便寄養在白豈淵這裏,他發現岑偈好像不敢靠近小雞,從它面前走過去都是膽戰心驚的。
白豈淵拿着小雞試探他是不是真的怕,岑偈嚇得跳腳。白豈淵被他可愛得不行,於是便經常拿着小雞嚇他。
到了晚上,岑偈抱着白豈淵不放,吻他咬他,以此來做爲懲罰。
白豈淵心裏很感慨,想着,岑偈這可愛的模樣終究是被偷窺了去。
後來白豈淵也偷偷去劇組找過岑偈,也只有劉玉玉知道,因爲片場偷拍的人太多,他甚至都沒有去片場,就在酒店待了一天。
張紜的房間就在同一層樓裏,晚上,劉玉玉拿着兩份飯回去時,被張紜撞見。
她看着劉玉玉,道:“怎麼買了這麼多喫的?”
劉玉玉解釋:“因爲岑偈飯量大,一個人就能喫這麼多。”
張紜將信將疑地與她錯身而過。
酒店隔音差,做的時候,岑偈讓白豈淵不出聲。
白豈淵憋得難受,在岑偈的背上留了許多抓痕。
平時岑偈換衣服沒那麼忌諱,都是在共用的換衣間換,但今天,他非要跑回自己的休息室。
男二朱驊覺得今天的岑偈不對勁,劉玉玉屁顛屁顛地跟在身後,被趕了出來。她簡直要好奇死了,到底是怎樣的慘狀讓岑偈這麼見不得人。
好在發現他不對勁的只有朱驊和劉玉玉。
白豈淵回到家了之後就給岑偈報平安,岑偈正好在休息,多和他聊了幾句。
朱驊探頭探腦地,問:“不會是交女朋友了吧?”
岑偈否認。
劉玉玉站在一旁,心說“對啊,是沒有交女朋友,交的是男朋友。”
白豈淵第三次被左腿膝蓋處蝕骨的痠痛疼醒,他將身體縮在被子裏,脊背上浸出細膩的汗珠,他去醫院看過,醫生說是勞累成疾,建議他不要再高強度練習舞蹈。
可前幾天的一場比賽讓他不顧醫生的叮囑,依舊進行了高強度的練習,因爲這場很重要,他不能輸,他年紀不算大,就這樣結束舞蹈生涯,未免太早。
這一次的疼比前兩次都要來得錐心刺骨,他伸手摸到牀頭的手機,撥通了岑偈的電話,是劉玉玉接的,她道:“白老師,岑哥在接受採訪呢,有什麼事嗎?”
白豈淵壓制着喘息聲,低沉道:“等他採訪結束,你讓他給我回個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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