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第八十九章明秋驚若無其事:“一弦做……
看了看被喫光的烤肉籤子,再看看被強行塞下十幾串烤肉,正在抓心撓肝、飛流直下的江自流,攝像師欲言又止。
節目期間,這位攝像大哥跟隨江自流翻山越嶺、涉激流、睡石頭。
生活和工作的雙風霜,在短短的幾日裏,就攝像大哥塑造成了新一屆的人猿泰山。
而,即便如此,此時此刻,攝影師也忍不住瞪大雙,興高采烈道:
“殘忍、太殘忍、是太殘忍了……”
他一邊低聲自語着,一邊鏡頭切換了方向。
儘管非常想要合影留念,但職業素養卻不允許攝影大哥把這個場面拍下來。
畢竟,那是後期剪輯的殘忍啊。
…………
分別之際,攝影大哥喜氣洋洋地跟江自流揮手,連連說道“江老師再見!江老師再見!”,從那喜形於『色』的表現來看,只差沒當場載歌載舞。
而十步之外,其餘四個女生則把凌一弦團團圍住,拉胳膊的拉胳膊,扯衣角的扯衣角,那叫一個柔情似水、依依不捨。
“一弦,下次算上什麼節目,提前跟我們透『露』下啊。”
“就是啊,一共才呆了不到一星期時間,好哦。”
“師父!這次的驢蹄十八踹我已經會了,下次見面教我什麼?黃鸝十八飛嗎?”
江自流看看那邊,再看看攝影大哥歡樂的笑臉。
“……”
他感覺到了人情冷暖,世態參差。
凌一弦耐心地回答每一個姑娘的問題。
“會再聚的,下次爭取全團一起聚。”
“沒系,回去以後線上聯繫。”
“的驢蹄十八踹差點火候。通過這次見面,我發現的氣質又發生了變化,下次爭取教一套蜜獾平頭擊……哦,現在教不行,現在我沒編出來呢。”
耐心地陪過去的隊友聊了一會兒,附送每個女生一次旋轉舉高的vip服務,凌一弦終於從四人身邊脫身。
“呼——”
長出一口氣,凌一弦拍拍胸口。
沒轍,她從到大都這個『毛』病,就是很溫柔很會講道理的姑娘們和明秋驚沒辦嘛。
敏銳地感覺到身旁投來兩道視線,凌一弦挑眉。
“想說什麼?”
“一弦。”江自流沉『吟』道,“說,我除了比聰明一些、武天賦高一些、金剛不壞的外家功夫比純熟一些之外,我什麼不同之處嗎?她們爲什麼要區別待咱們兩個——我是想不通啊!”
凌一弦:“……”
凌一弦誠地說道:“費心思考是辛苦了,自流,這可得好好補補,等我今晚做飯給喫。”
江自流:“???”
江自流驚恐變形。
…………
不過當天晚上,凌一弦並沒能做成飯。
因爲剛一回到校,她就得知明秋驚出啦!
那些心凌一弦(並且很想湊熱鬧的)同,早在校門口三步一崗,五步一哨,口口相傳地告知他們明秋驚出的消息。
這其中,同班同們的挑事之心,顯非常濃厚。
他們七嘴八舌地說道:
“一弦,明秋驚閉結束了誒。”
“江自流,知道嗎,明秋驚看着凌一弦喂喫飯耶。”
“秋驚把們直播的所片段都補了!”
“明秋驚剛出就說了一聲‘臥槽’!”
一路從五花八門的問候裏穿梭而過,凌一弦忽若所覺。
她甫一擡頭,只見明秋驚正站在走廊的另一端,正快步向自己的方向走來。
“一弦。”
凌一弦不自覺地揚起脣角,上上下下明秋驚掃視一遍,十分篤定地說道:
“氣息圓融一體,想來即使沒晉級,也離突破瓶頸不遠了。”
明秋驚含笑點頭,顯默認了這個說。
替凌一弦一縷散碎頭髮別在耳後,明秋驚才伸手拍了拍江自流的肩:“辛苦們了。”
於這兩人在直播中的“精彩表現”,明秋驚早就在網上搜過集錦。
作爲日夜共處的隊友,明秋驚心裏這兩人能達到的離譜程度可謂瞭如指掌。
他拖着進度條看了幾個剪輯,很快就判斷出凌一弦刻意收斂了自己的異化程度,而江自流的異化程度則非常不明顯的輕微上漲。
略一思索,明秋驚便猜出他們兩個這樣做的原因。
他情意切地說道:“我看到節目了,們一直很剋制,把分寸都掌握得很好。”
“……”聽聞此言,凌一弦和江自流都沒怎麼樣,圍觀羣衆卻已經爲此絕倒。
他們紛紛嘟囔着“美『色』誤國”、“戀愛腦誤事”、“濾鏡矇蔽了的睛”之類的話,無趣散去。
開玩笑,這強行批發的狗糧,他們不喫好嗎!
圍觀羣衆一旦離開,江自流告狀的行爲就流暢多了。
他一氣呵成,心餘悸地跟明秋驚分享此次出行心得。
“秋驚。”江自流悄悄給明秋驚傳音道,“別問我爲什麼。反正以後凡是一弦做的食物,都不要喫。”
明秋驚壓下脣畔一絲笑意,也悄悄地給江自流傳音。
他若無其事地說道:“其實我喫過,感覺好啊。”
“???”江自流猛驚起,“喫過?她做了什麼?”
連烤串這毫無技術、只要烤熟就不會難喫的入門級食品,都能做出那般慘絕人寰的味道,他怎麼就不相信凌一弦做飯能好喫?
明秋驚鎮定自若地說道:“上次在節目組沒找到榨汁機……一弦曾經徒手幫我榨過一杯橙汁。”
雖說過程中不知出了什麼差錯,或許是受到某未知神祕力量的干擾,那杯橙汁酸得和鮮榨檸檬汁一拼吧。
但明秋驚可以驕傲地告訴別人:能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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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秋驚卡着時間出出,也代表着武大賽的第一輪即開始。
官方網站報名系統的反饋速度很快,當天晚上,三人的手就都在名單上展示出來。
探頭看了一凌一弦的網頁,江自流忽輕咦了一聲。
“刁、易、桐……唔,分到的這個手,我好像點印象?”
“什麼?”
聞訊,明秋驚也探過頭來。
三個人腦袋貼着腦袋,擠在凌一弦的筆記本電腦屏幕前,盯住了網頁上那張藍底免冠一寸相片。
“這個人……”過了半晌,明秋驚『摸』着下巴,也開腔道,“我也似乎點印象。”
江自流追問:“誰?”
明秋驚閉上睛,輕輕了個手勢。
江自流立刻反應過來此人的身份。
凌一弦把兩個男生的互動看進裏,她好奇道:“是嗎,刁易桐究竟是什麼人?”
江自流沉痛道:“這個刁易桐,他就不是人。”
凌一弦:“……”
明秋驚長長地嘆了口氣:“如果我記憶沒出錯的話,這位刁先生,他是一位極端會達爾文主義、極端族主/義、極端人類至上主義、極端素食主義,哦,是個極端別歧視……綜上所述,他這人挺出名的。”
凌一弦:“……”
聽完這長長的、報菜名似的一串,凌一弦整個人徹底驚呆。
不是,她下場比賽的這個手,敢情是擱這疊buff呢!
好傢伙,這麼多頭銜疊起來,他都不覺得自己的某些邏輯會自相矛盾的嗎?
思路從那一長串“極端xxx”的頭銜中抽離,凌一弦心地問道:“這人的實力怎麼樣?”
江自流:“很強。”
明秋驚補充:“名聲很壞。”
江自流:“出手過度,侮辱手,被裁判連發六次黃牌、一次紅牌的前科。”
明秋驚詳解道:“不過業內於他的第六張黃牌,究竟是不是侮辱手,一直所爭議……我是說,以這人一貫的處事風格來看,他自己可能都沒意識到那是個侮辱。”
凌一弦謹慎開口:“話說,他上次做了什麼?”
明秋驚和江自流異口同聲道:
“他撕了一塊嘴上的死皮,嚼到一半以後忽想起來,問手要不要喫。”
凌一弦:“……”
實不相瞞,凌一弦點茫。
天知道,在聽到這位手的光榮事蹟後,她腦海裏閃過的第一個念頭,就是“極端素食主義喫自己嘴上的死皮究竟算不算破戒”。
“那麼,在哪裏能看到這位離譜的神奇生物……我是說,神奇手呢?”
江自流和明秋驚視一。
“他在a市好像家武館,明天咱們可以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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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正好是週末。
在地圖app的路線導航下,三人上了校門口的地鐵,來回轉了兩趟車,終於來到了武館附近。
回顧路線,江自流恍大悟:“導航帶我們繞了一個大圈。要是咱們直接用輕功跑過來,能比這更快一點。”
“是坐車吧。忘了規定嗎,市區內,武在人行道上的速度不能超過30km/h的。”
任兩個男生在身邊低聲說話,凌一弦卻下意識被道路面的兩個人影吸引了注意力。
刻意收斂住過於犀利的目光,凌一弦輕輕扯了一下明秋驚的袖子,明秋驚當即會意。
他江自流了個手勢,三人視幾,驟安靜下來。
“怎麼了?”明秋驚用神詢問道。
“人。”凌一弦同樣用神回答。
她的視線短暫地往道路面飄了一下,隨即一觸及離。
儘管只是用餘光輕柔地瞥了一,但只是這一秒的定格,已經足夠凌一弦確認那兩個人的身份。
馬路面,容貌好看得像是白臉,說起話來卻喪氣得像是局部器官無能的那人,不是她的新搭檔武羅能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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