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兄弟之間
唐晨的意思唐悅懂，塵心也教他要多面對不同的對手，積累經驗。爲了讓他積累經驗，唐晨壞了殺戮之都的規矩，連手底下的魂聖都扔出來給他練手了。可是看着那兩個重達五百斤、長滿了長達五寸的猙獰鐵刺的巨大鐵球……唐悅嚥了口唾沫。
這一戰唐悅也不敢用上次那樣悠閒耍人炫耀身手的法子，若是這些人裏八個人合圍他一個，然後那個拿鐵球的再照着耍兩下，唐悅也不敢保證自己會不會重傷。不能因爲自己有點本事就小看天下英雄，這個道理唐悅在打到第二十場的時候就已經牢牢地記住了，代價是他的一條手臂粉碎性骨折。
只見比鬥一起，唐悅一改平時的被動，提氣輕身，身法在一瞬間施展到極致，手中長劍刁鑽如蛇一般連連點出。須臾間，場上除那名魂聖之外的對手已經接連倒下。
對付這種力量型的對手，也只有使用速度和他糾纏，因此，場上礙事的傢伙們就必須在第一時間清除。待會兒這個鐵塔大漢一出手，唐悅自認絕對無暇分心去管這些炮灰暗中下絆子。
就在唐悅清場的同時，站的離唐悅最遠的鐵塔大漢開口了，他說：“你不該參加這場比賽，因爲我雖然不愛殺人，可我愛自己這條命。”
不愛惜自己這條命，一個魂聖爲何要在這種不見天日的地方住十年，卻只參加了這麼少的比賽？在殺戮之都的幾類人裏，鐵塔大漢顯然屬於避難的那一類。
隨着他陰沉的這句話，他手裏的鐵球舞動了起來。
這雙鐵球實際的重量是五百斤。兩個總重五百斤的大鐵球，在他手裏施展出來，竟彷彿輕如鴻毛。他用的招式輕巧靈變，簡直不像在揮舞鐵球而像是抖空竹一樣的輕巧。這一招施出，竟暗藏着六七種變化，卻聽不見絲毫風聲。
唐悅嘆了口氣，大陸之上藏龍臥虎，在這個小小的殺戮之都裏也躲着這麼個舉重若輕的高手，只是不知道這樣一個能人，究竟是誰逼得他在這種地方一躲就是十年？他的心念轉動極快，動作更快。他腳步輕輕一滑，長劍已反手刺出，只聽“嗤”的一聲，劍鋒破空，竟像是強弩出匣！
和對面舞的呼呼作響的鐵球一比，這柄劍幾乎可以說輕如鴻毛，然而在唐悅手裏施出來，卻彷彿重逾百斤。他用的招式剛猛鋒厲，竟像是在用一柄重劍。霎眼間兩人已各自出手十餘招。至強至剛的兵器，用的反而是至靈至巧的招式！至靈至巧的兵器，用的反而是至剛至強的招式！
這一戰之精彩，已絕不是任何人所能形容。哪怕是觀戰的唐三，也被這精彩的比賽吸引了心神。
賽場裏只聽得見長劍的破空聲，反而聽不見鐵球揮舞的勁風。唐三見唐悅劍勢厚重，卻總也無法突破鐵球的防線，不由得爲他捏了一把汗。
以他的見識，不難猜測兩人這只是在先期試探。只是鐵塔大漢的魂力高出唐悅至少二十級，又是用慣這武器的，他不由擔心比拼耐力，唐悅不是此人對手。
只聽劍刃破空之聲，“嗤嗤”不絕，越來越急。而場中的唐悅，身法變幻也是越來越急，忽左忽右，忽前忽後，流竄變化，竟遠比飛蜂還快十倍。
“這下……死神可是遇見對手了。”就在唐三看得目不轉睛的時候，一個熟悉的聲音飄進他的耳中。
唐三略瞥了一眼聲源處，卻發現一個熟悉的身影。那是一名少女，通體黑衣，長髮整齊的梳理在背後，用一條繩帶繫着。一雙充滿妖異魅力的美眸光芒閃爍。和之前街道上見到的那些豔女相比，她就像出污泥而不染的青蓮白耦。近乎完美的身材，和以前不同的冰冷氣質，無不引人矚目。
世界真小，唐三心中感慨一句，很快收回目光，再度看向場中。
這個少女，正是當初武魂殿學院戰隊的中流砥柱之一，武魂殿黃金一代中唯一的女性，妖狐胡列娜。
唐三的變化之大連唐悅都無法一眼認出，只見了幾面的胡烈娜更是沒戲，是以唐三對此半點也不擔憂。而她剛纔那句話，顯然是看得入神的喃喃自語，只是唐三耳目聰明，聽了個正着罷了。
正在這時，突然“呼”的一聲，如狂風驟起，如神龍出雲。觀戰之人無不側目，鐵塔大漢的招式已經變了！
那大漢招式如此一變，變得剛烈威猛，無堅不摧，無物可擋！殺戮場裏突然間已被大鐵球的風聲籠罩，幾乎已沒有別人的容身之地。
唐三知道，這是鐵塔大漢已經結束了試探，使出真功夫來了。在這個不能使用武魂技的地方，能將自己的武魂用的如此出神入化，若不是他的對手是自己的愛人，唐三幾乎要替這個高手說一聲惋惜。
只見唐悅也在大漢變招的同時變招，他本就擅長輕靈的招式，此時只見他在兩個大鐵球捲起的颶風漩渦之中，像一片飄萍一般飄舞。看似險境迭起，但是卻始終保持着平穩。他的人就好像已從有形變成了無形，竟似已變得可以隨意扭曲變化，竟似變成了一陣風。無論那對鐵球怎麼樣逼他，他總是輕描淡寫的就閃了過去。
有時這雙鐵球明明已將他逼入了死地，誰知他身子突然一扭，就已化險爲夷。唐三面上本來帶着憂鬱之色，現在卻已鬆了口氣。
這個大漢使出了至剛至強的招數，剛必易折，強必不能持久。這樣一來他的力氣消耗，必定遠比唐悅快得多。唐悅從小修煉玄天功這種特性就是綿綿不絕的內功，現在使得又是輕功遊走，比起這位鐵塔大漢，當然更好保留魂力。等這個大漢控制不住鐵球使他砸毀場地的時候，唐悅就該反擊了。
一邊的胡烈娜也砍出了些許門道，一雙冰霜一樣的美目中異彩連連，顯是受益匪淺。
消耗戰還在繼續，唐三和胡烈娜都全神貫注的看着這場中的情形。
三炷香後，突聽“轟”的一聲，天崩地裂的一聲大震！
鐵塔大漢額上已現冷汗，一對鐵球的運轉，已越來越慢，他也知道唐悅現在必定已將全力反擊。他踏前兩步，大鐵球直砸而過。唐悅後退兩步，以退爲進，正待反擊。誰知大漢突然反手一掄，鐵球突然脫手飛出，挾帶着狂風般的風聲，擲向唐悅。
這一擲之力，世上絕沒有任何人能硬接硬擋。唐悅只有聳然閃避。只聽“轟”的一聲天崩地裂般的大震，二百多斤重的大鐵椎，竟將牆壁撞破了個大洞。
煙塵之中，那大漢糅身而起，手中的另一個鐵球無聲無息的向唐悅砸了過來，原來他這對鐵球上的鐵鏈，竟是可以拆卸的。而他只是有些虛耗，還有一戰之力。此時他趁唐悅後力未生之際，一球砸出，正是要一擊全功！
唐悅卻也不是好欺負的，提氣輕身腳尖在地上虛點一下，身形硬生生的拔高數丈，那個鐵球幾乎是擦着他的腳底飛了過去。鐵球帶起的勁風將他的雙腿雙腳劃出道道血痕，血花四濺。
唐悅卻恍若未覺，踩着連着鐵球的長鏈向那名大漢攻去。大漢也不是庸手，不待招式用老，立刻反拉鎖鏈，兩枚鐵球裹挾着雷霆之勢向唐悅身後逼來。
唐悅完全不管身後的危機，手中長劍決然刺出，沒有人能形容這一劍的力量和速度！沒有人能想像！甚至沒有人會相信。就連“閃電”這兩個字，也不能形容這一劍的速度於萬一。這一劍的速度就像是光。燈燃起，燈光就已到了每一個角落裏。
劍光一閃，劍鋒已穿透了大漢的咽喉！
大漢瞪大了眼睛，像是死不瞑目的瞪着唐悅，口中發出‘咔咔’的響聲，唐悅劍尖一挑，徹底劃斷了他的動脈。身體順勢閃開，避開噴灑的血雨和隨後藉着慣性先後砸來的一雙鐵球。
殺戮場上最後一次轟響響起，這對縱橫十年的鐵球最後砸爛的一個人，是它們的主人。
唐悅收了劍，衝觀戰臺上唐三和胡烈娜的方向微微頷首，然後走出殺戮場。心中略略慶幸，這兩個站在同一個方向，向兄長頷首不至於讓胡烈娜起疑。若是唐三的身份暴露，則胡烈娜必然是要死的，唐悅和胡烈娜這一年和胡烈娜的交情尚可，自己也不怎麼在意武魂殿十年前的烏龍事，自然不願意胡烈娜爲此枉死。但是他也知道，唐三對武魂殿必然是耿耿於懷，再加上一個七寶琉璃宗，他和武魂殿遲早要成仇。只是胡烈娜爲人頗和他胃口，戰場之下，不必要的衝突他不想有。
而胡烈娜看到唐悅的劍武魂，對他的身世也未嘗沒有猜測，只是她的恩師和心上人都是武魂殿主力，雖然和死神關係不錯，但也多少猜到日後或有一戰。兩人之間有點惺惺相惜，都不欲對方捲入這種漩渦裏不好脫身，因此從不談及這些事情，偶爾相處也只是切磋技藝。
胡烈娜近日纔打完一場，今天只是來殺戮場看看罷了，此時唐悅已經結束戰鬥，便回去整理自己的觀戰心得。
唐三見唐悅離開，便去報名的地方記上編號，殺戮場附近消息傳得極快，微笑的死神一走，不到半個時辰就湊夠了十人一場，唐三進入另一個殺戮場內，開始了自己的第一次比鬥。
另一邊，唐悅去尋了唐晨。
“前輩，我哥哥來了。你上次不是問昊天宗怎麼樣了嗎？要不要叫他來問問？”唐三的到來讓唐悅很愉快，唐悅很聰明很動人心但是並不複雜，心情愉快了就會表現出來，這會兒和唐晨說話的調子都輕快了不少。
唐晨坐在椅子裏，似笑非笑的瞥了唐悅一眼，“若是讓外面的人看到微笑的死神笑成一朵花，估計我這殺戮之都明天就能收穫一地的下巴和眼珠子。”
唐悅噎住，瞪他一眼。
“不必了，”唐晨自嘲的一笑，“我問了昊天宗的事又能做什麼？回去爲他們撐腰？讓昊天宗重振聲威？你雖然對當年的事情一知半解，但是我卻能從中猜到昊天宗封閉宗門的原因。”
“小唐悅，昊天宗依仗我太久了，但是哪怕是我真的封神，我也只能多庇護他們一百年，一百年後我去了神界，他們要怎麼辦？”唐昊看向有些迷惑的唐悅，繼續說，“他們都錯了，過去的我也錯了，前人的庇護並不可靠，真正能讓昊天宗屹立不倒的方法，就是讓下一代變強。靠他們自己去打拼、自己站穩腳跟，這纔是興旺的道理。只依靠唐晨，能夠保住昊天宗，卻不能令它興盛。”
“曾經，我戰敗千道流，爲昊天宗揚名，坐鎮宗門培養子孫。在我發現我的兩個孫子天資非凡之後，我就決定離開宗門，去尋求更進一步的提升。”唐晨敲打着扶手，娓娓道來，“原本我是想要藉此，讓昊天宗永遠的興盛下去，但是現在……無論是成是敗，除非昊天宗真的有滅族之禍，不然我都不會再出手。沒有人能做別人永久的依靠，所以最好的法子就是讓他們學會依靠自己，這個道理是我成爲大祭司後才逐漸想明白的。我猜我的老對頭千道流——也就是天使神的大祭司應該也是這麼想的。”
“所以，你不打算管了？”唐悅問道。
“龜縮在宗門裏，如果一直不敢出來，那他們沒資格做昊天弟子。如果只是藉此休養生息，積蓄力量……哼，那麼武魂殿一時半會兒也奈何不了他們。無需我多管，下一代的恩怨，讓他們自己解決就行。”唐晨不滿的哼了一聲，“再說，你這個哥哥也是雙生武魂，第二武魂又是昊天錘，天賦也不遜色於你。有他在，還有你這個曾孫媳婦撐着，兩代之內，昊天宗無憂矣。”
唐悅瞪了唐晨一眼，準備走人。
“曾孫媳婦，就算爲了你哥不被逼着延續血脈，你也得幫着保住幾個昊天宗嫡系啊。哈哈哈哈哈……”唐晨哈哈大笑。
唐悅徹底羞惱了，用上瞬移嗖的一下走人。
老不休！不要不要這麼打趣我呀！！
斗羅大陸的魂師界不歧視男男相戀，除了女魂師着實少的苦逼現實外，還有一點就是有些魂師的武魂讓男魂師也有生育的可能。比如有植物武魂的男魂師都可以通過特殊方法受孕產子。再比如一些獸魂師，武魂比較特殊，也有這樣的能力。大師當年遇見弗蘭德表白，逃得比兔子還快，未嘗沒有一個因素是，羅三炮這個變異武魂導致大師興許能生孩子！
但是唐悅這兩個武魂顯然不具備這種能力！至於攻受……咳咳，純潔的小唐悅對他哥哥沒‘性’趣這一點，唐晨這個老狐狸老早就套出來了。
因爲做曾祖父的把自己曾孫‘媳’逗到羞惱，可憐壓根不知道世上還有這麼個曾祖父的曾孫子唐三被無辜遷怒。
“哥哥，
想必你來殺戮之都也是爲了歷練。我聽說這裏的八大殺神之一據說就是你父親，但是他的性格想來不會給你把事情說清楚（昊天鬥羅表示膝蓋很疼）。那我就來給你詳細的解釋一下吧。
殺戮之都來源於數千年前的一位達到百級的能人，百級之後便被稱爲神，而神可以在大陸上存在一百年然後就必須離去，這處殺戮之都就是這位神留下，用來選拔繼任者的場所。只要在地獄殺戮場達到百勝，就有資格去挑戰這裏的一個叫做地獄路的地方，地獄路分爲三關對挑戰者進行測試，通過之人就能離開殺戮之都，同時獲得一個附着在武魂上的天賦領域——殺神領域。領域這東西哥哥自然從大師口中瞭解過，我就不多言了。
除了你父親，當世的另外兩位殺神是我的老師劍鬥羅，還有教皇比比東，我、胡烈娜和哥哥你就是三位殺神扔進來歷練的晚輩。
在殺戮之都最需要注意的其實不是十人的殺戮場挑戰，而是在這之後，那些觀戰之人一旦發現你的弱勢，便會像見血的狼羣一般蜂擁而上，和你不死不休，十分惱人，這一點哥哥務必注意。另外，在這裏無論什麼時候，殺人都要保證殺死，如果沒把握，就和我還有胡烈娜一樣養成殺人梟首的習慣。這裏的人善於裝死，然後趁你不備來偷襲。最後，別小看他們，這裏有不少被仇家逼來躲難的人，手段極爲高明。這三點是我這一年裏得出的教訓，切記切記。
關於胡烈娜，這姑娘爲人着實不差，雖然我們或許要與之敵對，但是在這裏卻不妨與她聯手。地獄殺戮場會確保勝利超過五十場的殺戮者之間不會碰面，以免有不必要的戰力消耗，因此哥哥只需要確保在五十勝前不和她遇見，你們間就不會有衝突。
我有此言是因爲我決定半年內完成百勝，去挑戰地獄路。我因爲一些緣故，時間比你們更爲急迫，所以需要先行一步。但是我知道以哥哥的暗器手段，想追上胡烈娜的場次並不算太困難。你們二人若能聯手挑戰地獄路勝算也能高一些。這一點哥哥無需費心，只管在殺戮場打拼展現鋒芒即可，我會去建議胡烈娜與你主動聯手。
另，殺戮之都的好處和危險之處都在殺氣上，殺神領域是你自身殺氣凝結而成，所以殺氣積累越厚重殺神領域也就越強。但如果發現殺氣影響心神，便莫要強求，殺戮之都千年出現八位殺神，其中的問題多半出在這裏。若是被殺氣侵蝕變成個嗜殺的瘋子，哪怕你不想當墮落者也沒法子了。若是殺氣無法控制，《心經》頗有效驗。我擅用琴曲淨化殺氣，但是這需要琴技造詣和龐大的精神力，無法傳授給你。
擔憂的弟弟唐悅”
“哥哥，
第二封信是私信，我已經查明自己的身世，我是劍鬥羅的侄子塵寧斐和十萬年鳳凰南凰的兒子。當初我媽媽生下我的時候，自身的魂獸氣息泄露，恰好引來爲追殺你的父母而在附近廣泛撒網的武魂殿之人。不知爲何，他們在發現找錯人後依舊對我們趕緊殺絕，後來便和你父親說的一樣，他們夫妻撿到我並決定收養我。我詢問過媽媽，你的母親她的確認識，她是個十萬年的藍銀皇，所以你的武魂大約是沒覺醒完全，去找個修爲高深的藍銀草魂獸，讓它幫你二次覺醒武魂就可以。你不會和我這樣，覺醒血脈變成十萬年化形魂獸的。
我已經拜劍鬥羅爲師，之前也喚醒了鳳凰血脈，我現在的體質可能比哥哥還要好了。
另外，我來殺戮之都後不久就獲得了留下這處領域的神，也就是修羅神的傳承，我的畢生願望就是能夠突破百級，因此我已經接受了修羅神的考驗。哥哥，封神後神只能在這裏停留百年，所以你也要在變強的同時，趕快找到自己的封神之路呀，你說過會一直陪我的。
以前一直是哥哥給我壓力，現在風水輪流轉，輪到我給哥哥壓力了，你可要在不魯莽，穩紮穩打的前提下快快追上來~我可已經五十五級了，在闖地獄路前，一定會爭取突破第五十六級！
修羅神是執掌殺戮的神祗，但是這個殺戮之都的墮落景象卻是遭到惡念之神羅剎神的算計，才變成這樣，哥哥若是想設法毀了這裏，還請手下留情。弟弟進行完傳承，自會下手清理。
最後，我本來想和哥哥聚一聚，可是修羅神的大祭司老用你打趣我，我很生氣，所以只給你留封信算了。
你要是敢因爲子嗣的緣故出軌……
很生氣的唐悅”
焦急的等待弟弟的唐三，拿着兩張信紙哭笑不得。用恨不得把每個字都扣下來喫掉的仔細勁將兩封信再三讀過，只能戀戀不捨的將信紙收好，然後回去打坐修煉。
小悅已經像父親所說的，展開翅膀準備高飛，若是再不努力，怎麼能引來這隻遨遊九天的鳳凰棲息呢？
因此，縱然相似刻骨，唐三還是努力忍了！至於欲、求、不、滿帶來的鬱氣，完全可以發泄到對手們身上不是嗎？
從這一日起，殺戮之都的墮落者們大難臨頭，先頭的微笑死神即將離去，卻有後起之秀地獄使者和修羅王二人繼續在殺戮場裏大殺四方，這般折騰下來，很多人寧願躲進外城，靠之前積累的場次或者貢獻血腥瑪麗來存活。這也導致有時好幾天才能湊齊一場戰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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