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5章 打臉!啪啪啪!
沈妄拿起筆,剛剛還縈繞在身上的那股煞氣立馬就散了,整個人都靜了下來,像是拈花而座的佛,透着淡然。
在場的人都下意識地安靜下來,目光注視着沈妄。
不可否認,這一刻他們都被提筆而起的沈妄吸引了。
其中有一道目光特別熾熱,小聲地對身旁的越明曜說:“從這位小友的拿筆姿勢來看,就能看出來他書法功底不低。”
從沈妄開始踹人的時候,越明曜就來了,出於一種莫名的心理,他沒有出聲。
此時聽到身旁的人這樣說,他望着沈妄的眼神變得奇異。
如果這話從別人嘴裏說出來,他肯定會不以爲意,但是身旁的人可不一樣,是百年清貴世家的盛宏文,他的書法造詣高到連大會堂都放着他的筆墨。
這樣的人不輕易誇別人,如果誇,那人必定極優秀。
越明曜又不舒服了。
會賽車,會做飯,還會書法,傅老九他/媽/的究竟怎麼撿到寶的。
就在越明曜忿忿不平的時候,沈妄清冷的目光在大廳掃了一圈,低頭,手中的毛筆落了紙。
如行雲,如流水,沈妄書寫的動作又颯又穩,沒有一絲凝滯感。
傅雅馨不屑地撇嘴。
裝模作樣。
盛宏文的眼中卻閃過讚賞,忍不住走過去,湊近了看。
沈妄覺察到盛文宏的靠近,卻絲毫沒受影響,腕上使力,一張書法迅速成形。
盛文宏盯着沈妄筆下的字,眼中的光越來越亮,最後直接變成了熾熱。幾乎沈妄一落筆,他就迫不及待地湊過去,細細地看那幾個字。
看完後,他衝着沈妄舉起大拇指,語氣激動,“小友這四個字當得起絕佳之作,盛某想收藏,不知道可不可?”
衆人面面相覷,不懂這是什麼情況。
他們下意識地伸頭,往桌子上看。
雪白的宣紙上落着慈悲爲懷四個大筆,用的是書聖王羲之的行書。不懂行的人看着,只會覺得這四個字特別地賞心悅目,讓人忍不住一看再看。
但是懂行的人,比如盛宏文,卻能從這四個字看出收藏和鑑賞的價值。
說句實在話,就是沈妄沒有名氣,如果他有名氣,這麼一副字上百萬不在話下。
沈妄淡淡一笑,態度不卑不亢,“老師過譽。隨意之作,老師要是喜歡,當然可以送給你。”
盛宏文大喜,當下就要讓人把書法吹乾,給他包起來。
傅雅馨忍不住嗤笑一聲,“裝得還挺像。”
她纔不相信沈妄的書法真那麼好,這個人肯定是沈妄叫來唱雙簧的。
全場都很安靜,因此傅雅馨哪怕壓低了聲音,這句譏誚聲也特別明顯。
盛宏文不喜地看了傅雅馨一眼。
越明曜也冷冰冰掃了傅雅馨一眼,見傅雅馨被得嚇得眼皮一顫,譏笑一聲,走了出來。
“盛老師,這就是你的不厚道了。沈少的書法可是拿來拍賣的,你怎麼能連錢也不出,就獨吞呢。”
盛宏文立馬瞪眼了,抱着書法不鬆手,“越總,你不是說過全場的拍品讓我挑,你出錢嗎?怎麼一副書法不捨得。”
越明曜看向沈妄,見他立在一旁,清冷矜貴,完全沒有因爲盛宏文的高看一眼而驕傲,心頭頓時癢了起來。
操。
怎麼偏偏就已經有主了呢。
他心裏不忿,面上卻不顯,繼續笑着和盛宏文扯皮。
“我說的是拍賣冊上的東西,這副書法不算。是吧,沈少。”
說着,還cue了沈妄一下。
沈妄脣角勾笑,似笑非笑地瞟了越明曜一眼,“越總,你確定要讓我說話?”
越明曜臉上一熱,瞅着沈妄的樣子,心裏更癢了。
盛宏文自認爲沈妄就在幫他,樂呵呵一笑,“越總,承讓承讓。”
越明曜舌頭頂了頂腮梆子,心頭特別堵。
他不是故意捧沈妄,而是真的喜歡那副字。但是盛宏文是他請來的,他不可能當駁他面子,只能眼睜睜看着盛宏文把字拿走。
盛宏文拿了字,心情特別好,一臉欣賞地看着沈妄。
“我聽越總叫你沈妄,那我就託大,喊你一聲沈小友了。沈小友,這是我的名片,無事的話,可以來我家裏喝茶。”
沈妄淡然點頭,“老師叫我沈妄就好,改天一定拜訪。”
沈妄不懂盛宏文這句話的意義,越明曜卻知道,此時心不癢了,變成了眼熱。
天知道他費了多大功夫,纔得到清高自傲的盛宏文一點賞識,願意紆尊絳貴地來參加這場慈善晚會。
可是沈妄什麼都沒做,就憑一副書法,就被盛宏文自願封爲上賓。
傅老九究竟哪裏勾到的人,他把越氏給他,他們換一換行不行?
盛宏文心情好,見越明曜不爽,乾脆拿起未乾的毛筆,笑道:“算了算了,我來給越總寫幾副字,抵了沈小友的這張書法吧。”
這下,終於有人認出來盛宏文的身份,驚叫起來。
“他是百年清貴世家的盛宏文。天啊,越總把他也請來了,真是太厲害了。”
“盛宏文?什麼人?”
“盛宏文你不知道?那你知道盛家嗎?”
“盛家?哪個盛家?是天下桃李,悉在公門矣那個盛家嗎?”
“就是那個盛家。乖乖,越總真厲害。聽說上面有好多人,都是盛家的子弟。”說話的人指了指上面,一臉的諱莫如深。
“更厲害的難道不是沈妄嗎?連盛家都誇獎他,他該多厲害啊。”
傅雅馨聽着這些竊竊私語,臉上青一陣白一陣,最後實在受不了衆人異樣的眼神,捂着臉跑了。
她的那些小跟班面面相覷了一眼,頂着衆人不屑和譏諷的目光,硬着頭皮留了下來。
開玩笑,這種能攀上有錢人的場合,就算臉皮被踩到腳底下,她們也要呆着。
有了沈妄這個熱場,接下來的拍賣就顯得索然無味起來。
所有人都在想,能讓盛老誇獎的書法該有多厲害,如果能拿到手,是不是就能大賺一筆?
他們看着沈妄的眼神,都變得熱切起來,再也沒有了之前的輕視和不屑。
沈妄的反應則平淡的多,他又回到了傅深身邊,衝他眨眼。
“我厲害嗎?”
傅深抓住他的手,牢牢握在掌心裏,嗓子裏像是梗了一塊石頭,堵得厲害。
“厲害。”
更厲害的是妄妄聽到別人妄議他時,維護他的舉動,讓他想狠狠把他抱進懷裏,一直不放。
沈妄衝着傅深甜笑,桃花眸變成月牙,裏面淬着星河。
傅深控制不住,抓着他的手放到脣邊,輕柔地烙下一吻。
越明曜陪着盛宏文,正在討論臺上的拍品,但是目光卻總是不由自主地往沈妄身邊瞟。
注意到傅深的動作時,又堵又難受。他恨不得把傅深換成自己,去親吻沈妄白皙的手背。
爲了壓下心頭的那股燥,他拿起酒杯,滿滿地灌了一大口,然後走過去,一屁股坐到了沈妄旁邊。
“沈少,你的字多少錢?我買?”
買回去以後,裱好,掛在臥室裏,睜眼也看,閉眼也看。
傅深一見越明曜,臉上的表情頓時收了起來,又冷又冰。
“不賣。”
越明曜:“……”
我他媽和你說話了嗎?
他壓了壓沒壓住,盯着傅深的眼神特別煩,“我又沒問你,傅總是不是有點太越疽代袍了?沈少,賣嗎?”
沈妄脣角一扯,戲謔地看了傅深一眼,“不賣。”
越明曜:“……”
他盯着沈妄,眼眶都發了紅,“給你越氏的股份行不行?”
傅深臉色變了,望着越明曜的眼神顯得冰冷。
該死的!不會是他想的那樣吧?
越明曜要是敢對妄妄有想法,他就把越家給拆了。
沈妄訝異地挑起了眉,“越總,你喝多了吧?”
越明曜話一出口就後悔了,見沈妄望他,舌頭頂了頂腮梆子。
“沒喝多。就是用股份換。”
沈妄:“……”
他眸光一閃,對一旁的服務生喊,“去拿杯濃茶給越總。”
越家的股份?他要那玩意幹什麼?!
越明曜知道再說下去就難堪了,只得閉上了嘴。
他也不知道怎麼了,看見沈妄那勁勁的模樣,就特別想把他弄到手。
不是像從前那樣跟弄玩意似的弄到手,而是明媒正娶的那種。
連越明曜自己都覺得自己魔怔了。
他端起酒杯,又喝了一口,突然覺得不對勁。
喉嚨泛起一股甜腥,不停地往外涌,杯裏的酒沒有被他喝到肚裏,反而被鮮血盛滿了。
渾身的力氣像是被抽乾了般,他不由自主地朝地上倒去。
沈妄率先發現越明曜的異常,手臂一伸,將他扶倒懷裏,看見他面如金紙的模樣,面色變得凝重。
場中不知道誰喊了一句,傅深殺人了,整個場面頓時變得大亂。
傅深聽見了,面色驟然一凝。
沈妄也聽到這聲叫,看看傅深,再看看懷裏的人,心頭陡然一沉。
他們都是聰明人,此時如果還不明白,有人想陷害他們的話,腦袋瓜子就白長了。
所有人都圍了過來,探頭往他們這一邊看。
見越明曜靠在沈妄懷裏,雙眼緊閉,不停地往外嘔血,全都大喫一驚。
怪不得傅深會來參加拍賣會,原來是打算害越總。
以上,是現在所有人的想法。author_sayTAT,感覺這一章臉打得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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