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4章 罰我死在你牀上
整個客廳隨着傅深的話,猛地一靜,隨後掀起狂暴的怒火。
傅成暴跳如雷,“傅深,你說這話什麼意思?害死你奶奶的人就是沈妄,這種話你讓我說幾遍?”
傅深冷冷勾脣,如夜般的寒眸卻沒有一絲笑意,“二叔,如果你不想承認也沒有關係,我會讓你承認的。”
他的眼神如同寒刃,冰冷冷的沒有一絲溫度,在顯得昏暗的客廳裏泛着寒光。
傅成這才注意到傅深不是自己一個人來的,他身後跟着十幾個五大三粗的保鏢,有個保鏢還牽着一隻半人高,油光皮滑的狼狗。
見他衝傅深喊,狼狗目露兇光,朝他兇狠地吠了一聲。如果不是有人牽着,它甚至有可能已經撲過來了。
傅成的額角冒出冷汗,驚慌地盯着傅深,“你……你想幹什麼?”
傅深面無表情地掃了傅成一眼,“我再問一次,奶奶究竟是誰害死的?”
傅明瀾皺眉,不悅地質問傅深,“傅深,你這是什麼意思?帶着一羣人,是想威脅我們嗎?”
她知道傅深有點本事,但是再有本事又怎麼樣?難道他還敢當衆行兇?
傅深緩緩擡眼,眼神鋒利如刀,微勾的脣角帶着嘲弄,“姑姑,彆着急,等我和二叔談完,我再好好和你聊。”
傅明瀾從他的話裏感到滿滿的惡意,後背不由地一涼。
他……他這話什麼意思?是想連她也收拾嗎?
傅深漫不經心地收回目光,繼續看向傅成,“二叔想好了嗎?”
傅成狠狠咬牙,“再問幾遍都一樣,你奶奶就是沈妄害死的!難道你爲了他,要我們替他抗罪名嗎?”
傅深修長且骨節分明的手掌往後一伸,身後的許洋立馬將一雙白手套雙手奉到他面前。
他接過手套,慢條斯理地往指頭上套。。
“二叔,容我提醒你一句,奶奶不是妄妄殺的,如果下次再讓我聽到這話,我會很不高興。”
“就比如,我現在就很不高興。”
說到最後一句的時候,他緩緩擡眸,看向傅成,然後對着身後做了一個手勢。
保鏢立馬鬆開了牽引繩,塔納託斯收到命令,閃電般地朝着傅成撲去。
傅成驚恐地睜大眼,轉過身,拼命地往樓上跑。
可他畢竟是人,怎麼可能跑得過四條腿的狗。沒幾秒,身後就傳來呼哧呼哧的哈氣聲,帶着熱氣的腥臭味撲到耳邊。
他嚇得就想轉身,可是還沒來得及,人就被重重地撲到地上,隨後沒給他反應的機會,胳膊上就傳來一股劇痛。
“啊!”
他捂着被硬生生咬掉的胳膊,淒厲地慘叫出聲。
塔納託斯叼着戰利品,歡快地搖着尾巴,邀功似地放到了傅深面前。
傅深擡了擡眼,“拿去喫。”
塔納託斯晃了晃尾巴,叼着胳膊跑到一邊啃去了。
江秀梅瘋了般地尖叫一聲,撲到傅成身上,憤怒地盯着傅深,“你……你這個畜生,我要殺了你!”
傅深淡淡擡眼,不理會江秀梅的指責,而是看向癱在地上,幾乎快暈過去的傅成。
“二叔,現在能說了嗎?”
傅成快痛死了,硬生生被咬掉胳膊的痛苦,讓他恨不得立馬死掉。
他虛弱又憤怒,惡狠狠瞪着傅深,“你……你這個惡魔。”
傅深面無表情,“看來二叔還是沒想明白,沒關係,塔納託斯還沒有喫飽,我們可以慢慢來。”
傅成驚恐地瞪大了眼,臉上的血色早已褪得乾乾淨淨,“你……你敢!”
傅深對着塔納託斯招了招手,讓它俯在自己腳下,戴着白手套的大掌撫弄着它光滑的皮毛。
“二叔記得嗎?當年我媽媽被封在棺材裏的時候,我要拿刀把棺材劈開,當時你也說的這句話。”
“你敢?”說到這裏,他的表情淡漠下來,“二叔可以看看我敢不敢。”
他說完,手掌輕輕地塔納託斯身上拍了一下。
塔納託斯立馬站起來,黑油油的眼睛盯着傅成,伸出猩紅的舌頭舔了舔嘴。
一股溫熱從褲襠裏蔓延開來,傅成卻毫無所覺,驚恐地拖着虛弱疼痛的身體拼命往後挪,一邊挪一連命令江秀梅。
“快,快,幫我把它趕走。”
江秀梅顫抖着擋到傅成身前,盯着慢慢踱步而來的塔納託斯,哭着尖叫,“你……你不害怕我們報警嗎?住手!快讓它住手!”
傅深薄涼一笑,“二嬸覺得我害怕嗎?”
他早就身在地獄,如果不是妄妄,甚至已經可能腐爛成泥。
她竟然會覺得他會害怕?可笑!
江秀梅一愣,驚恐地瞪大眼,“你……你是不是在報復?報復……報復當年的事?”
當年溫紅棠去世的時候,傅深才六歲,他們誰都沒把一個小孩子的仇恨放在心上。
可是她沒有料到,他竟然記了這麼多年,不但記了這麼多年,還要伺機報復。
天啊!他怎麼這麼可怕!
傅深淡淡點頭,“二嬸要是覺得是,那就是吧。”
此時,塔納託斯已經走到了江秀梅面前,呲着牙,兇狠地盯着她,止不住的涎水瘋狂地往下面淌。
江秀梅崩潰大叫,“走開!走開!”
塔納託斯眼冒綠光地盯着傅成,根本沒把江秀梅的威脅當回事。
江秀梅一邊哭一邊護着傅成,還一邊拿起手邊的東西往塔納託斯身上砸。
塔納託斯被砸中了身體,頓時目露兇光,後腿一蹬,將江秀梅撲到地上。
尖利的牙齒近在眼前,猩紅的,帶着熱氣的舌頭從臉上滑過,泛着腥氣的口水滴落到了臉上。
江秀梅眼前一黑,嚇得暈死過去。
塔納託斯不高興地用爪子撥了撥江秀梅的臉,回頭看傅深。
傅深面色不動,“還有一個。”
塔納託斯嗚咽一聲,放開江秀梅,又衝傅成走。
傅成崩潰地大叫,“我說我說!是……是江秀梅,對!就是江秀梅,是她乾的。”
場面皆是一靜。
傅雅馨崩潰地望着傅成,“爸,你瘋了嗎?你在胡說什麼?!”
剛剛傅成被咬的時候,她想打傅深,被保鏢給抓住了,這會聽見傅成的話,整個人都瘋了。
已經決定要說出來,傅成此時沒有了絲毫心理障礙,一邊驚恐地盯着塔納託斯往後退,一邊大叫。
“我沒有胡說。就是你媽乾的!你媽想要沈妄的手鐲,就給你奶奶用的碗筷上抹了藥,讓你拿去給你奶奶。你奶奶用那副碗筷喝了雞湯,這纔出的事。”
傅雅馨直接瘋了,“爸!你瘋了嗎?!”
怎麼可能會是她媽?怎麼可能會是碗筷?!那跟她害死奶奶的有什麼區別!
傅深對着塔納託斯做了個手勢,面無表情,“二叔,我想聽實話。”
傅成驚恐地看着塔納託斯再次後腳一蹬,撲到他身後,對着他的脖子嗅來嗅去,終於崩潰大哭起來
“是董佳玉!是董佳玉!是她告訴我的,說媽對一種藥物過敏。她還說,只要媽一死,股份就是我的。”
“是她。全是她。你去找她,放過我。”
傅明瀾如同被雷劈了般,大腦一片空白,反應過來後,她的臉又怒到通紅。
“傅成!那是你親媽!你是不是瘋了?!”
她以爲他只是說說,她以爲她阻止了他以後,他不會再幹。
沒想到……沒想到竟然真的是他。
他還是人嗎?
他簡直就是惡魔。
傅深招手,讓塔納託斯回來,直接對許洋吩咐,“報警,把他們全送到警察局。”
說完,他看也沒看在場的人一眼,滑動輪椅,離開了老宅。
一直站在二樓拐角處聽司章珂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對身旁司越寒道:“走吧,我們去樓下看看。”
司越寒看着離開的傅深,眼中閃過一抹複雜。
傅深回到車上,疲憊地揉了揉額角,閉上眼,吩咐司機,“回樾園。”
他曾經以爲大仇得報的時候,他會很開心,但是看了這麼齷蹉的一場戲,卻只覺得累,又累又不值。
替奶奶不值。
樾園。
睡得迷迷糊糊的沈妄下意識伸手,摸了一下旁邊,待摸到一片冰冷後,大腦迅速清醒。
他翻身坐起來,看着空無一人的旁邊,微微皺了下眉。
傅深呢?怎麼不見人了?
正在這時,臥室的房門被人推開。
傅深沒想到沈妄還醒着,下意識搓了搓指尖,“怎麼沒睡?”
沈妄看着穿戴整齊,明顯是剛從外面回來的傅深,輕哼一聲,“老公,你知不知道你犯了我的大忌?”
傅深心頭罕見地一跳,如深海般的墨眸漾起一絲驚慌。
“寶貝,你聽我解釋。”
沈妄哼一聲,“你不先聽聽我的大忌是什麼嗎?”
傅深手指不由地顫,聲音泛着啞,“是什麼?”
“我的大忌就是深夜在牀,老公跑了,讓我獨守空閨。”沈妄說完,掀開被子下牀,大步走到傅深面前,手臂纏住他的脖子,“現在給你一個解釋的機會,解釋不好,罰你一天不許下牀。”
傅深鼻尖猛地衝上一股酸,他狠狠咬牙,將眸底涌出的淚意壓回去,大掌鉗住沈妄的腰,將他死死扣進懷裏,如疾風驟雨般的吻落了下去。
“好。罰我死在你牀上。”author_say昨天狀態不好,所以沒有碼字,麼麼噠,感謝大家的耐心等待。
:https://www.bie5.cc。:https://m.bie5.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