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4章 他主動吻他
事情發生的太突然,幾乎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只除了傅深。
他迅速地用手支撐住地板,翻身坐起來,看見沈妄流血的胳膊,臉色劇變。
“妄妄,你怎麼樣?”
沈妄搖頭,眉頭因爲疼痛緊緊擰着,脣色微白,“我沒事,看看董佳玉。”
許洋和程知已經反應過來,伸手在董佳玉鼻端探了一下,遺憾搖頭,“沒氣了。”
被董佳玉抱在懷裏的孩子,茫然地看着他們,嘴裏咦咦呀呀地叫着,叫了兩聲,他似乎意識到什麼,嘴一癟,哇地一聲哭了起來。
許洋將孩子抱起來,生疏地拍了拍他的背。
沈妄心裏沉得不像話,胸口如同壓了一塊大石般,讓他喘不氣來。
如果不是他們來,也許董佳玉就不會出事。
他在傅深的攙扶下,起身站起來,不忍地看了董佳玉一眼,直接道:“報警吧。”
傅深看着沈妄受傷的胳膊,臉色難看的厲害,“程知你留下,許洋,你開車,送妄妄去醫院。”
許洋點頭,點到一半,想起懷裏的孩子,問傅深,“老大,孩子怎麼辦?”
這孩子大概只有四五個月大,如果放在這裏,任他自生自滅,估計沒兩天就餓死了。
傅深抿脣,看了死不瞑目的董佳玉一眼,沉默片刻,“先帶回樾園。”
幾個人誰都沒料到,不過一場簡單的問話,竟然會給董佳玉帶來了殺身之禍,但是這也恰恰說明,她確實知道內情。
只是不知道,所謂的內情究竟是什麼。
沈妄的胳膊一直在流血,傅深找出了一隻醫藥箱,幫他稍微包紮後,才前往醫院。
許洋要抱着小寶寶,只能是保鏢開車。
沈妄坐在座位上,看見傅深臉色難看的厲害,忍不住安慰他,“我沒事,一點小傷。”
他自己就是醫生,知道胳膊上的傷只是擦傷,並不嚴重。
傅深的心還在不停地怦怦跳,只要一想到如果不是沈妄及時避開,那枚子彈可能就要……他的一顆心就緊縮得厲害。
不顧許洋就在後面,他動作輕柔地將沈妄抱進懷裏,聲音泛着狠意。
“我遲早會把幕後的人揪出來,給你報仇。”
沈妄用沒有受傷的那隻手拍了拍傅深的肩,“好。”
傅深注視着他,墨眸深處還帶着餘悸,“都怪我,不應該將你牽扯進來。”
如果不是因爲他,妄妄就不會被牽扯其中,三番兩次地陷入困境。
上次是車禍,這次又是槍/擊,他真是不敢想像,如果……如果妄妄出事,他會瘋。
沈妄聽出傅深語氣中的自責,探身,啄了啄他的脣,“可是我很高興。因爲這樣可以保護你。”
傅深墨眸陡然變得猩紅,雙臂緊緊地圈住了沈妄的腰。
摟在他腰上的胳膊太緊了,幾乎要把他腰掐斷似的。
但這也恰恰說明,傅深剛剛有多害怕。
沈妄沒有出聲讓傅深放開他,兩個人就維持着這個姿勢,到了醫院。
醫院是高級私人醫院,許洋早就打過電話,等他們一進去,就有人領着他們去急診室給沈妄清理傷口。
傷口不大,就是傷得有點深,醫生直接給了縫了針。
不多不少,足足五針。
沒有打麻藥,縫好後,沈妄本就白的臉,更加沒有了血色。
傅深直接讓醫生開了間豪華病房,住了下來。
沈妄無奈,“都縫了針,不需要住院。”
傅深抿脣不語,墨眸緊盯着他。
沈妄屈服,踮腳,往他脣上啄了啄,語氣越加無奈,“行吧,行吧,都聽你的。”
反正也就是在醫院住一晚的事,也不礙事。
許洋一直跟着他們,孩子睡着了,他也一直抱着,此時忍不住問,“老大,沈少,孩子怎麼辦?”
傅深纔想起孩子還在,微微擰了下眉。
恰在這時,孩子醒了,哇地一下哭了起來,小臉憋得通紅。
許洋顛着哄了好幾下,絲毫沒有效果,不禁滿頭大汗。
恰好有護士路過,見許洋這樣,不由道:“是不是尿不溼滿了,或者餓了。”
她說着,用手在孩子尿不溼的地方摸了一下,“看,滿了,要換掉了。不然孩子會不舒服。”
許洋頓時一個頭兩個頭,求助的目光看向沈妄。
沈妄也沒有帶過孩子,唯一帶過的景好好已經四歲大了,根本不需要換尿不溼。
他看向傅深,“不然先帶回樾園,小姑應該會照顧。”
他聽傅明裳說過,景好好從小到大,都是她一個帶的,應該對帶孩子有經驗。
傅深本來就有這打算,微微點頭,讓保鏢開車先送許洋回去,同時給傅明裳打了個電話。
傅明裳聽說沈妄受傷了,駭了一大跳,說要過來看他,被傅深阻止了。
掛完電話,傅深長臂一伸,將沈妄打橫抱起來,帶着他往病房走。
就算是私人貴族醫院,也是有不少人,見狀,目光紛紛投了過來。
沈妄臉紅得厲害,忍不住把頭埋進傅深脖子裏,假裝沒看見。
進了病房,傅深小心翼翼地把沈妄放到病牀上,又倒了杯水給他。
沈妄要接,他卻沒有給,而是自己喝了一口,然後俯身,渡進他口中。
溫熱的水被小心翼翼的渡了進來,偶爾,火熱的舌尖劃過他的上齶,帶來陣陣酥麻。
漸漸的,喂水的動作就變了味道,變得越來越曖昧。
舌尖纏着他的,小心地勾弄,纏繞,溫熱的,沒有來得及吞嚥的水,從脣邊滑落。
沈妄情不自禁地勾住傅深的脖子,低低地軟哼了一聲。
傅深放開他,墨眸含着濃濃的欲,聲音沙啞,“還要嗎?”
明明什麼都做過了,該做的,不該做的,統統都做過了,但是沈妄看着傅深情動的模樣,還是忍不住紅了臉。
他搖了搖頭,示意傅深坐下,然後翻身,騎到他身上,捧着他的臉,緩緩貼了上去。
男人似乎沒有意識到他會主動,身體有一瞬間的僵,但是很快就反應過來,雙臂摟住他的腰。
沈妄吻得很軟,嬌嫩的脣瓣像花朵一樣,輕輕舔着他的脣,在他張口後,再小心翼翼地探進來。
像是一隻小心翼翼的小貓咪。
傅深強壓着兇猛回吻的欲/望,任由他親吻自己。
一吻畢,沈妄的臉染着淡淡的緋,額頭抵着傅深的,輕輕的喘。
“我沒事,老公,不要擔心了,好不好?”
幾乎從事情一發生,他就發現傅深緊繃着,像是一根快繃壞的弦。
他被這兩次發生的意外嚇壞了。
只要一想到這個,沈妄心裏就軟得不像話。
傅深伸手摟住沈妄,將他更往自己懷裏貼近一些,閉上眼,聲音啞得不像話。
“別離開我,妄妄。”
只要一想到他會失去,失去他唯一的精神支柱,失去他的藥,他就痛不欲生。
他太害怕了,害怕妄妄會像爸爸一樣,會像媽媽一樣離開他。
不。
比那更害怕。
只要一想到妄妄有出意外的可能,他就想發狂。
沈妄摟住傅深的脖子,手掌輕撫着他的背,“不會的,我不會離開你的。”
傅深沒有說話,只是緊緊地抱着他。
許久後,直到病房門被人敲響,他才放開他,抱他安置到牀上。
“你先躺會,我去看看。”
沈妄點頭,看着傅深出去再回來,身後跟着程知。
程知是來報事情後續的,“警方什麼都沒有查出來,我在董佳玉的住所也沒有找到好東西。不過卻從她的手機裏翻出一張照片。”
他說着,把手機點開,將裏面的一張照片打開,伸到沈妄和傅深面前。
“就是這一張。”
照片是翻拍的,但卻能很清楚地看出來所拍攝的是一隻玉鐲。
碧玉如湖,色澤清透,好看昂貴到了極致。
沈妄和傅深臉色同時微微一變,相互對視了一眼。
“是傅奶奶給我的那隻手鐲。”
程知把事情彙報完就離開了。
傅深上了牀,將沈妄舉起來,抱進懷裏,臉色沉冷。
“他們是爲了你的手鐲而來的。”
沈妄將腦袋靠在傅深胸口,皺眉,“傅氏集團已經破產了,手鐲所代表的意義已經沒有了,他們要手鐲幹什麼?”
傅深搖頭,墨眸帶着冷光,“肯定有什麼我們不知道的內幕。”
否則這些人不會爲了一隻不值什麼錢的手鐲這麼喪心病狂,連毒害都能想得出來。
可是他不明白,這隻手鐲又能代表什麼?
沈妄也想不明白,只是暫時先將疑惑壓下去。他動了動腦袋,在傅深懷裏找了個舒服的姿勢,打了個哈欠。
傅深垂眸,看了他一眼,輕柔地親了親他的額頭。
“要是困了就睡吧。”
沈妄點頭,“你陪我一起睡。”
昨晚胡鬧得太厲害,白天又折騰了這麼一通,兩人都有點累。
傅深點頭,關上門,又拉了窗簾,抱着沈妄一起睡了。
一直睡到半夜,沈妄才醒,他伸手摸了摸,發現旁邊的位置冰冷。
傅深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了,已經沒在牀上了。
沈妄睜開眼,又按亮牀頭的燈,到外面的客廳找了一圈,發現還是沒人。
他打開門,打算出去看看。剛走到門口,就被一個匆匆跑過來的男人撞了個趔趄,控制不住地朝前摔去。author_s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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