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9章 偷人
惟一能確定的是,天山宗對這座城裏的人造成極大的困擾。並且,這裏的人似乎非常懼怕天山宗。
至於狼盜,已經被他們剿滅了。翰林城的衛隊,註定無功而返。
與此同時,翰林城主府內。
華晨放下手中的毛筆,驚訝的道:“你說,狼盜已經被人剿滅了?”
“回總督大人,的確是這樣的。根據垂南城守衛的供詞,是被一夥.”帶隊將軍將探查到的情況,一五一十的告知了華晨。
華晨聽着他的描述,越發覺得,他口中的那行人,正是在拍賣場上,與德拉斯起衝突的齊天一行人。
“是巧合嘛?”華晨心中不禁有些疑問。
不過,狼盜已經被消滅,整個東海行省也不必提心吊膽了。
“對了總督大人,城衛隊那邊有消息送來,他們說,在城外發現昊天宗七長老,和天山宗兩位長老的屍體。具體是何人動手,並沒有探查到。”
華晨擺了擺手,“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這將軍離開後,華晨靠在椅子上,腦海中不禁將整件事情串聯起來。
他覺得,齊天等人幫助垂南城剿滅了狼盜,之後北上來到的翰林城。
要說誰能同時殺死七長老和天山宗的兩位長老,也只有他們最爲可能。
肯出手剿滅狼盜,代表這夥人並不是暴徒,至少能算得上好人。他們此番來到翰林城,會是去消滅天山宗麼?
“城主大人,您讓我注意的那夥人。他們中有兩人在城內行走,一人進了茶樓,另一人去了酒館。”門外,傳來了幕僚長的聲音。
華晨問道:“他們想打探什麼?”
去這兩處地方,大概率是爲了打探消息。
幕僚長回道:“在酒館的那人,雖然沒有直接明說,但我覺得,他應該是在打探天山宗的消息。在茶館的那人,他沒有任何動作,只是在那裏喝茶。”
華晨稍加思索,說道:“派人去茶館和酒館,有意無意間在他身邊說出天山宗的消息。做得隱晦些,不要讓他們察覺是城主府(總督府)的人。”
天山宗一直是整個東海行省的毒瘤,若能借此將其拔除,日後東海行省將會徹底太平。
……
齊天在酒館內探聽了許久。
除了路人甲的話,與天山宗有些關聯外,再沒聽到有用的消息。
忽然,一名青年從茶館外衝了進來。
他徑直跑到齊天的茶桌前,拿起桌上的茶壺,猛地往嘴裏倒茶。
咕咚咕咚
一口將茶壺內剩餘的茶水,全部喝到肚子裏。
“你幹嘛的!”茶館內的護衛立刻將他包圍。
青年喘了幾口氣,捋了捋額前的劉海,解釋道:“實在不好意思,我渴的受不了了。這位兄臺,我還你一壺茶。”說着,他從懷中取出一枚金魂幣。
護衛們見狀,立刻撤走。緊接着,小二重新端來一壺茶。
齊天淡淡問道:“這位公子,剛從城外回來?”
青年坐下,嘆息一聲,“是啊。我跟着大部隊出城調查情況了。孃的,一位封號鬥羅和兩位魂鬥羅都被人殺了。不知道,對他們出手的人,究竟是誰!?”
“翰林城裏,什麼時候有這樣的強者了!”
說着,他爲齊天倒了一杯茶,又給自己倒了一杯。
拿起茶杯,他一飲而盡,接着拱手道:“在下華熊,還未請教兄臺名諱?”
華雄?齊天一怔,真是個既陌生,又熟悉的名字。
“在下齊天,幸會。”
華熊道:“兄臺是外地來的吧,聽口音不像本地人。你是不知道”
他將拍賣會,以及拍賣會結束後的爭鬥,全數告知了齊天。
“你沒有看到,那戰場上,真是要多血腥有多血腥。聽說,有一位魂鬥羅的身體,都被人打成了肉泥。”
齊天淡淡一笑,隨即開口問道:“我是第一次來翰林城。還不知道你們這裏是什麼習俗,怎麼挨家挨戶,無論樓層高度,都裝上了防盜窗?”
“還是說,城裏出現了厲害的大盜?”
華熊的出現有些蹊蹺,不過他並沒有在意。只要能得到消息,不管是誰送來的都一樣。
華熊沒有回答,而是站起身說道:“小二,帶我和這位公子去包房。”
包房內,小二重新沏了壺茶。
小二走後,華熊這纔開口道:“兄臺有所不知啊。這防盜窗是防賊的,也不是防賊的。”
“此話怎講?”齊天小啜了口茶。
華熊嘆息了一聲,解釋道:“城裏確實有賊,不過這賊不是偷錢,而是偷人?”
“偷人?”齊天還是頭一次聽說,不免有些好奇。
“是啊,就是偷人。從三十年前開始,城內每隔一段時間都會有人失蹤。並且,無一例外,都是在家裏睡覺時被偷走的。”
“之後,這些人從未回來過。後來家家戶戶裝了防盜窗,這種情況纔好轉一些。”
齊天稍稍思考。
便知,這些人肯定是回不來了。
天山宗既然是邪魂師宗門,那麼這些人大概率是被他們抓走,當成餵養魔神的養料,獻祭掉了。
“難道,就沒人發現是誰將人偷走的?偷人者行兇多次,總共會留下一些蛛絲馬跡。”齊天故作好奇道。
華熊的壓低了聲音,細聲細語道:“有人親眼看着自己的丈夫、妻子被偷走。偷人者,並不是人,而是一羣血紅色的蝙蝠。只要被盯上,無論是不是在睡夢中,它們就會將人叼走。”
“翰林城附近,有一座名叫天山宗的宗門。他們修煉的一種祕法,就能將人體化作一羣蝙蝠。”
“城裏早就有傳言,天山宗在外偷人。只是,天山宗的駐地極其隱蔽,旁人很難找到。加上他們的實力強大,城裏的人即便知道是他們做的,也不敢找他們麻煩。”
齊天看過德拉斯和杜普兩人戰鬥方式,他們的身體的確能化爲蝙蝠。
這點,倒是與華熊說得沒錯。
“我沒猜錯的話,翰林城主,同樣也是東海行省的總督吧。作爲帝國的封疆大吏,他難道就不管?”
華熊攤了攤手,“我父.阿嚏,總督大人才上任三年,就算想管,也找不到證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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