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天下會掌門之死幕後主使竟是古族
菲兒則不停地腹誹道,哼,仗着一張小白臉就了不起了,看她鳥不鳥你。
果然,前臺小姐面露爲難道:“對不起先生,客人的入住信息,我們客棧方都是絕對保密的,除非,有什麼意外的情況發生……”
菲兒低笑一聲,很不配合地白了羅峯一眼,看你還得意個什麼勁。
羅峯眉頭挑了挑,從容地從皮夾掏出一張金卡,小姐接過去一看,登時目瞪口呆。
“對……對不起先生,我這就幫您查!”
“姓名,向少東。”
前臺妹子低着頭,在電腦上劈劈啪啪一陣查找,很快就擡頭回道:“客人在1043號房間。”
應靈兒和菲兒喫驚地看着一臉通紅的前臺小姐,又回頭看了面無表情的羅峯一眼,心裏同時驚道,這小子還真行?
三人飛快朝着1403而去,羅峯的神情莊重而冷肅,似是要迎接一個極其重要的貴客。
拿着電子門鑰,羅峯呼吸都有點急促起來。這裏面,就是那個曾經像踐踏螞蟻般踐踏自己尊嚴的向少東,天下會的掌門大神!
“叮”房門被刷開了,出現在三人面前的,正是一臉錯愕的向少東和玫瑰!
“是你?”
向少東驀地站起,不由自主地倒退了好幾步。玫瑰在一番震驚和畏懼後,死死地護在了向少東身前。
“多日不見,向掌門可有想我了?”
羅峯嘴角噙笑,一反常態地親切問候道。
聽着這問候,向少東心頭像被巨石壓着般沉重不堪,呼吸都變得艱難起來。那日詭異超常的血腥畫面彷彿又浮現眼前,讓他汗如雨下。
面前這個男人是魔鬼,這是他現在唯一的念頭。
“你敢再向前走一步,別怪我手下無情!”
玫瑰色厲內荏道,手部肌肉都有點抽搐。那絕美豔冶的臉龐,此刻充滿了慌張。
聽到她的“威脅”羅峯笑了。這風情的女人,實在令人失望呢。
“那天看到你的時候,我還以爲你會一輩子那麼妖冶迷人。”
他淡淡道,止住了上前的步伐,羅峯斜對着兩人,略微掃視着房內的擺設。
應靈兒凝眸注視着如臨大敵的向少東和玫瑰,默默搖着頭。
似是對羅峯的言語感到不解,向少東冷靜下來,小心問道:“你是來殺我們的?”
短暫的沉靜後,羅峯搖了搖頭。
“不是,畢竟你們沒動手打過我。”
聽到這話,兩人心頭頓時暗舒一口氣,命,或許暫時保住了。
“那是爲了什麼?”
向少東稍稍走近一點,跟玫瑰站在了同一水平線。
“你的人圍殺我的好弟子,我需要你作人質”向少東差點沒被這句話噎死,這麼明顯的目的自己居然沒想到,敢情是被他的氣勢給唬住了。
“那要是我不從呢?”
羅峯迴頭看了一眼,眼裏忽然冷光四溢!
“殺!”……
長長地吁了一口氣,向少東頹唐地低下頭去,這種情形,由不得他不從了。
“是自己走,還是讓我們綁着走。”
玫瑰深深地看了向少東一眼,臉色煞白如紙。東掌門居然這麼輕易就放棄了抵抗,根本不像平時自信的他了。
或許,這纔是那個男子最可怕的一面吧。
兩人跟着出了“凱越”客棧,車子又疾馳而去。
前臺的那個接待小姐看着遠去的幾人,撫着胸口,一陣後怕道:“嚇死我了,原來他就是我們羅氏的少總啊……還好沒說錯什麼,不然我的工作……”
凱越,也只是羅氏名下客棧集團的一個新品牌而已。
當梁乾接到向少東的電話時,正在關門打狗的他,當場愣在了那裏。
“叫弟子們全部收手……”
電話那頭的聲音疲憊而沙啞,根本不像平日裏自信非凡的向少東!可那音色,梁乾還是認得的,絕對是東掌門本人!
“東掌門,爲什麼要忽然收手,我不明白……”
梁乾小心翼翼地問道,他還指望靠這次的功勞給自己立威加分呢。
“別問了,叫大家收手。”
“是……”
頹唐地放下電話,梁乾揮手止住了那些還想拼命擠進“鬼火”的弟子們。
“弟子們!全部停下來,宗內有大事發生,我們要即刻趕回去……”
“什麼?”
“長老,爲什麼忽然要回去啊?”
“是啊是啊,裏面還沒打完,爲什麼要我們回去?”
一陣不滿四下乍起,梁乾無奈地攤手道:“我也不清楚,不過東掌門就是這麼吩咐的,我也沒有辦法!”
所有人都沉默了。在他們心裏,神出鬼沒卻足智多謀的向少東就是神一樣的存在。他的決定,沒有人敢違抗。
這個時候,原本砍殺聲震天的“鬼火”裏面也忽然變得死寂一片。似乎還有粗重猶如野獸的陣陣喘息,飄蕩出來。
“到底怎麼回事……”
梁乾還在喃喃自語。
冉超看着渾身是血神情兇惡的弟子們,又看了看拼死抵抗,到現在還沒躺下的蔡恆弟子,長嘆了一口氣。
曹龍打開了通往“鬼火”第二大廳的大門,出現在所有人眼前。前一分鐘,就是他忽然登高振臂制止了這場無情的殺戮。
是東掌門制止我們的。冉超到現在還有點不信。他看向曹龍,神情驚疑不定。
得到曹龍肯定的點頭後,他手中鋒利的血影刀鏗然掉了下來,渾身的力氣,像被抽空了一般。
手下那羣浴血的弟子,也全部扔掉了手中的武器,一個個滿身血汗地站在那裏,猶如呆立的石柱。
“今日的宗門之爭,是我們天下會失敗,你們……走吧!”
曹龍哽着喉嚨,幾乎是喊出來的。他額頭暴起的青筋,述說着此刻他痛苦而絕望的不滿!可是沒辦法,東掌門落入了敵人手中,難道要自己背叛他?
看着下方倒地的那些血人,他的心就一陣抽痛。
這次廝殺,冉超帶來的弟子起碼死傷上千人,整個“鬼火”客棧樓內的各個樓層乃至各個角落,都堆滿了死傷之人。
就這麼放棄了,任誰也不會甘心。
蔡恆抹掉額頭淌下的一灘熱乎乎的血液,神情都有些模糊了。他剛開始還有點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因爲體力過度消耗而出現幻聽了,可當曹龍再次宣佈天下會失敗時,他渾身再也沒有了一絲力氣。
“哥!”
蔡志抱住蔡恆倒下的身體,驚聲喊道。還站着的數百羅生門弟子,急忙圍了過來,防止對方反悔偷襲。
“告訴阿剛他們,我們終於堅持下來了……”
蔡恆說完最後一句話,沉沉地昏了過去……
而與此同時,身陷絕境的阿剛等人,也得到了意外的解放。
所有的天下會幫衆在龍信的暴聲喝令下,都停住了瘋狂的舉動!他們睜大眼不可思議地看着大神,一臉難以置信。
龍信原本張狂得意的臉,此刻充滿了失望。如果不是親耳聽到向少東的聲音,他絕不會相信有人可以制止自己報復的行動。
王超扶着阿剛,終是喘了口粗氣。那血腥殘酷的戰鬥,真的讓人瘋狂和絕望。沒有退路,只有不停地戰鬥……
“堂主,我們就這樣放了他們?”
龍九附在龍信耳邊,低聲道。他那肥橫的臉上,亦是多出了一道血淋淋的疤痕。對羅生門的恨意,此刻是暴增無減。
“難道你想看着東掌門去死?”
龍信厲聲呵斥道!
那股無處宣泄的怒火,讓他直想仰天咆哮幾聲。可憐的龍九成了他發火的對象。
他臉色陰鬱地低下頭去,幾滴鮮血滴在地上,在夜色裏也分外醒目刺眼。
所有人都在半個小時之內,撤離了一片狼藉的“戰場”羅生門三支隊伍,再次匯合在一起時,阿剛竟發現能站着的弟子不到兩千了。
搖了搖頭,他衝着同樣傷痕累累的蔡志苦笑一聲,“今晚,我們真的很走運……”
夜色闌珊,羅生門一大隊人馬猶如飢餓的駱駝般行在金牛山附近,朝着城主府的方向奔涌而去。
而天下會呢,冉超,曹龍,梁乾等人在死寂了一段時間後,便也踏上了回城的路程。可是任誰也沒有想到,一場黑夜的陰謀,像彌天大網般張開,正朝着他們無情地罩去……
夜色像黑色的墨汁般,潑灑在天地之間。
微涼的夜風悽悽地吹拂過每個人的臉龐,帶來一股蕭瑟的寒意。血跡斑斑的衣服上,彷彿凝結了冷霜,行路的天下會弟子都略微瑟縮着腦袋,身體上的疼痛,心裏的挫傷,讓原本兇悍的他們顯得十分落魄。
冉超靜靜地跟在曹龍身後,眉目間一片陰霾。曹龍那始終粗重的喘息敲在心頭,讓他愈加壓抑。
後面是一大幫辛苦流血的好弟子,他們的步履緩慢而疲憊,甚至透着淡淡的落敗感。那種堵悶鬱憤,令人心神俱冷。
領着鷹堂弟子的梁乾慢步跟着兩人,他的心裏其實也不好過,雖說一身無傷,卻也十分落寞。
如果東掌門沒事的話,現在天下會就是長月城絕對的掌門大神了。而自己,也會因此獲得鷹堂和東掌門的一致認可,替代殘廢了的黑鷹。
“唉……”
他輕嘆一聲,低下頭去。前方的路,彷彿更難走了。
就在所有人都垂頭喪氣的時候,一陣異常沉悶的腳步聲忽然從遠處傳了過來!
曹龍飛快地擡起頭,原本黯淡的雙眼一亮,警惕地看着遠方,神情肅穆。
“有人來了。”
他低沉道,雙拳緊握。
冉超跟他緊靠着,之前的頹喪也是一掃而空。這幫來勢洶洶的不速之客,究竟是誰……
很快地,黑壓壓猶如潮水般的人羣由遠而近,出現在曹龍等人不遠處。看那龐大的陣勢,只怕人數不會少於四千!
寬闊的金牛山道上空無一車,陰冷的夜風在黑夜裏吹着,給每個人心頭帶來一片陰雲和不祥的預感。
無數雙眸子閃閃地盯着不遠處那不知敵友的人潮,呼吸瞬間急促了起來。
曹龍聽着弟子們濃重壓抑的呼吸,長長地吐出一口濁氣,整個身軀像座山嶽般,忽然宏偉起來。而那磅礴壓人的氣勢,也瞬間帶給所有人一股動力。
寂靜中,他高聲對着不遠處喊道:“你們是誰?”
聲音傳了過去,空氣裏彷彿震盪着一股攝人心神的壓迫感,對面緩緩走出一個冷目武者,他高高地舉起了右拳!
“羅生門的弟子們,上!”
剎那間,死寂的場面失控般,驚慌失措像奔騰的洪水,衝進了每一個人心間!
曹龍臉色劇變,扯喉暴吼道:“大家快撤!”
單憑對方那驚人的數目和充沛的精力,就足以在第一波衝擊中完全摧垮弟子們脆弱的防線!
所有人都像驚慌的羔羊般,毫無秩序地往後奔走推擠!悽慘的叫喊不時響起,陣陣衝擊着曹龍和冉超的心理防線。此時的自己,真的還有力量來抵抗這波來歷不明的攻擊麼?
而他們,到底又是何方神聖?
夜幕掩蓋了所有的色彩,卻無法遮掩那彷彿來自地獄的淒厲叫聲。濃重的血腥味隨着夜風,飄出了很遠很遠。今晚,註定是個不眠之夜……
長月城着名的“龍灣”別墅區,某棟天價昂貴的豪華別墅裏。
一臉蒼白的蘇寒拉着金彪的衣襟,死死不放。
看着蒼白卻執拗的愛女,金彪無奈道:“丫頭,我不是跟你說過了麼,這次的行動是以往所不能比的,你去了很危險。”
蘇寒不住搖着頭,“爸爸,你爲什麼要這麼做,我不明白……難道這就是你一直說的做人原則麼?”
被說得微怔,金彪嘆了一口氣,口氣淡淡道:“丫頭,有些事你還不明白,等你長大了,自然會懂的。”
“我只知道你以前做錯了,而我爲了敬愛又守義氣的爸爸,連最喜歡的男孩兒都放棄了。可那個我視爲驕傲的爸爸,最後居然背叛了他的所有弟子!我的努力,全都白費了!”
蘇寒口氣有點激動,蒼白的臉頰浮現出幾絲緋紅。只不過拉着金彪的手,卻是鬆開了。
金彪原本準備離開的步伐,頓時停在了那裏。不知是否因爲女兒忽然放開了手,讓他感覺幾分不安。
可是,已經付諸行動的事,還有迴轉的餘地麼?
沒有,呵呵,他慘然一笑,嘴角掛着幾分自嘲。
“我爲了天下會,付出了多少,你也知道。我對此無怨無悔,真的……”
金彪坐在了沙發上,神情落寞地說道。
蘇寒急道:“那你又爲什麼要讓汪豹去殘害宗內的那些好弟子?”
“爸爸這是沒有辦法了。丫頭,你知道麼?如果我不這麼做,天下會消失以後,我也會跟着消失在這世界上!”
“不會的,我不相信羅峯會殺你,我不相信!”
蘇寒使勁搖着頭,神情十分痛苦。
一邊是自己曾經傷害過的摯愛的男子,一邊是最疼愛自己的父親,要她如何抉擇,纔不會後悔。
看着眼角掛淚的蘇寒,金彪忽然笑了。只是那笑依舊滄桑和悲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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