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他說他愛我
他翻過身來抱住我,手指往下。我們對彼此的身體熟悉到很清楚得知道怎樣叫對方再次陷入□□,於是,這個問題我再也沒問過。
我像是已經知道了答案一樣越發得冷靜,對這段關係冷靜,也對他冷靜。這才發現原來我以爲的如同正常男女之間的感情存在着這麼些並不由我自己決定的問題。
人一旦從一段關係中跳脫出來後確實能看清些什麼。
比如:那個經常在後半夜帶着血闖入房間的他還有身上別人的香水味。
剛開始發現的時候像是爲了驗證也爲了證明什麼,我極力得勾着他纏綿。可是…想要跑的男人是無論什麼都留不住的。
我在思考我們之間的感情是不是該是時候結束掉了,這個不同於愛情的感情,或許之前的我從未看清過,比着名喚“瞎子”的他還不如。
他是眼盲,而我是心盲,那些荊棘什麼也不見只拿了一顆真心撲向他。到頭來心還回來得時候被扎得鮮血淋漓。
“想我沒?”這次他的身上沒有別的味道,只有揮之不散的煙味兒。
我把他的胳膊扯下來後皺着眉不再理他,眼睛盯着地面表情有些嚴肅。他見我這樣把外套脫了湊過來吻我。
胡茬紮在脖子上有些刺痛,要是原來可能會開始迎合了,因爲他吻我時不算多,更多的是直接上主題。
我別過身子躲開了他的脣,他維持着那個姿勢看着我。心悸,如同被野獸盯上了的危機感叫我身子瞬間麻了一下,雞皮立刻就豎了起來。
然後之前無數次帶着血的衣服和身上刀疤都成了他的罪狀,不用多說就在心裏的監獄裏給他加了幾道枷鎖。
是的,我在害怕。害怕那個我瘋狂得無視所有愛着他的我出來,打破我本就殘存不多的理性。
“怎麼了?遇到難處了?”意料之外得他算得上是溫柔。
被他注視着的我只能尷尬得出聲:“沒有。”
“我們…要不還是…算了吧。”越說我竟越沒有底氣,可能最先撕破臉的人承受得更多吧。
“算了?呵呵…”他逼近我,手指擡起我的下巴擡起下頜,他直視着我想在裏面尋找到玩笑的成分。
但是他的眼神卻是發了狠,眼鏡被他摘了下來露出本就不同於正常人的眸子,那種陰冷如蛇蠍舔舐着我的靈魂,叫我不由得顫抖着。
“算了?我怎麼不知道你這麼狠心,啊?怎麼可以這麼平淡得說出這句話,那我他媽得這麼多的付出到底爲了什麼!就變成了一場空!”
要說他在看我,用瞪我更加得恰當些。手指把我的臉甩向了一邊兒,我從未見過如此歇斯底里的他,像是被最最最信任的人給拋棄了。
只是…我在想,我真的配他這樣嗎?我在他心裏有這樣重的位置嗎。
有人說:如果一個人愛你,就算不說也能從眼睛裏溢出來。
可是愛?我好像從未感受到被愛的感覺。
“瞎子,你愛我嗎?”我再次問他。
“老子不愛你會跟你在一起這麼長時間嗎?不愛你會受傷了後還要來見你嗎?”他似乎被我的問題給氣笑了,他習慣性得去摸煙。
“可是…你的這顆愛我的心,對我都做了什麼呢?”我沒哭,很是平靜得問他,臉上是一種已經碎了滿地拼也拼不成的笑容。
“身上別的女人的香水,屋裏散不去的煙味兒還有…大半夜的傷?這就是你愛我的方式?”我兀自笑了下,自我嘲諷,原來這些我都看在眼裏。
“我有鼻炎的,瞎子。我跟你說過不知幾遍讓你散一散煙味兒,你考慮過我一次沒有?不是你說愛我我就信的。我沒那麼好騙了。”說到這兒眼淚竟不爭氣得盈滿了眼眶,我用指腹甩了下繼續看着他。
我極力忍受着自己聞不了的煙味兒,也每天爲他時不時的受傷提心吊膽。更遑論屬於別的女人脣印、香水味還有頭髮。
這叫我怎麼相信他呢?就算問六歲的小孩也不會相信的,而我之前卻深信不疑。
他則是冷着一張臉,再也看不到如面具的那個笑來。
“我們…算了吧,我說真的。”留下這一句話後我回了房鎖住了門。
這間房子是跟他在一起之前就租下的,後來合租的人離開後我就直接整間房子一起租下了供我們倆人生活。
其實主要還是我自己,他住的時間不算多,晚上留宿的時候卻很長,幾乎沾了我的身體就自發得開始了運動,我不知他有多麼大的熱情連傷口滲着血也不顧。
也就只有這個時候我才能感受到他的情緒,那種這個世界上他的眼裏只看得到我的情緒。
所以我問出來了這句話,但是結果看來這終是我的錯覺了。
我在躺在牀上想着我們之前的事,眼淚流進了頭髮裏。“咚,咚”門被敲響了。
我抹了一下淚痕不想叫他看到在這段感情中如此脆弱的我,但是眼睛裏的紅血絲已經已經腫了起來怎麼也遮掩不住。
索性也就不管了,打開門後他又把墨鏡戴了上去,“我們談談吧。”他這樣說着。
我點了點頭跟着他來到了沙發上,他坐在離我大概一人半的距離手肘撐着腿。
“你…真的決定好了?”半晌他才問出來了這句話。
“如果我們以這樣的方式繼續下去的話那我會受不了的。”我偏過頭去不再看他。
他像是從嗓子裏還容易才擠出來了這個字“好。”,然後在我站起身子準備回房間的時候他拉住我的手,“我是真的愛你。”
我站在原地看着他,衣服上好像還掛着根不屬於我的髮絲,我突然長舒了一口氣,然後狀似不在意得說:“也許吧?只是…誰知道呢?”
自此我們算是分手了,突然發現沒了男人後我的生活真的可以變得更好,精神狀態也比着原來更加輕鬆愜意了。
不用每天提心吊膽得,也不用嫉妒或者喫醋。
分手之後我跟他見面得次數更加得多,可能在我不經意的一個路口,也可能在我愛喝的那家奶茶店的路燈下。
每次我都裝作沒看見得與他擦肩而過,也有幾次不厭其煩的時候想要跟他去說:不要再跟着我了,但終究是沒有這個勇氣來,想說時就沒了身影。
可能是耍着我玩兒吧,我這樣想着。
一連過了幾個月,我再一次見到了他。在我家門口。
他靠在牆邊閉着眼,我幾乎控制不住自己得教就朝着他而去了,手摸上了他的鼻息纔算是放下了心。
我把他拖到屋裏很熟練得處理了傷口。腹部傷口比着原來都要大,身上其他的部位也有大小不一的傷。
“別走…”他的手拽住了我,嘴裏呢喃着。
我竟有些不知道他叫的到底是誰,只是頓了下就拿了熱毛巾敷在他的額頭上。
我恨我自己,怎麼就放不下他呢?理智在見到他的那刻幾乎不存在了。
第二天我醒了後他已經做好了飯,身上還纏着繃帶也不怕做飯得時候滲出血來。我直到分手後才知道原來他是會做飯的。
我做下吃了幾口後放下了筷子看着他,他則是揚起來了討好的笑臉,“我錯了,這次就差點回不來了,臨死的時候才發現腦海裏都是你的影子,所以我來道歉了,之前的事我都會一一改正,你監督我好不好。”
我沒說話,隨着時間的流逝能看到他的眼裏越發得焦急,我點了點頭,“試用期三個月,不過就再見。”
“喫完了嗎,我去洗碗了啊。”,臨走的時候湊過來“能不能親一下?”
“不行,試用期還沒開始呢就想着福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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