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省親[吳邪bg]
前幾日陪夫人回了趟家，自夫人嫁於杭州之後鮮少回去，恰好王盟請假便與孩子一齊省親。
火車上的風景一瞬即逝，夫人在對面，懷裏還抱着孩子安睡的腦袋，見我看過去展顏一笑，拿了保溫杯輕聲問我：渴不渴？
我搖搖頭坐到她旁邊攬着她入懷，這些年她跟着我受了許多苦，這些我見不到的苦痛把她從一個天真不諳世事的女孩兒變成眉眼溫和的女子。
我深知這其中並不容易，就如我翻看起年少的相冊時也不由得感嘆着世事無常，命途多舛，將一塊路邊的石頭打磨得光滑且鋒利。
夫人的老家在一個偏遠的鎮子裏，節奏很慢，很像是雨村，不過比着雨村更多了點菸火與人情味兒，叫我覺得分外安寧，不知是不是因爲此地是養育夫人的緣故。
我們乘着拉貨的車子，孩子坐在我的腿上好奇得朝着周邊風景張望，滿眼新奇的樣子惹得夫人去捏她胖嘟嘟的臉頰。她自出生以來身體不太好，很忌諱舟車勞頓，這算得上是第一次與我們一同回來。
滿眼皆是綠油油的蔬菜順着風吹的方向昂起頭，吹過臉上竟也覺得沁人心脾。
到了家時已過傍晚，岳父岳母已經備好了飯菜，岳母接過孩子後與夫人說話，岳父眼裏也含着笑拍了拍我的肩膀，看着身體很是康健。
飯間夫人說了些我們相處之間的趣事，岳父不語體貼得把夫人愛喫的菜放在她跟前，拿着酒杯與我碰了一下。
鎮子裏的生活很安逸，就算是聽到了什麼叫我好奇的事也能忽略到腦後，只想着與家人待在一處，無論是去路上走一走還是待在家裏都叫我覺得安心。
是的，安心。
這個詞我想起來的時候也叫我驚詫，往前數十幾年間經歷的那些事與這個詞豪無半點干係，那時的我怎麼也想不到此時妻子孩子皆伴於身側。
孩子正與貓玩耍，夫人在一旁笑着看，望過來的時候眼睛裏全是依賴幸福，這種在杭州見不到的眼神叫我第一次理解了什麼叫做“家”。
父母那處是我的家，我倆的那處是我倆的家，而這裏便是屬於夫人的家，而我與孩子也只是因爲她才容納了我們。完婚後的某一日我在書房見到夫人寫下的一句：路有八千里，輾轉無人依。袈裟遮寒鴉，一仞碧空洗。
當時只覺夫人難過：環境陌生，丈夫也不常在身邊。現在看更覺她那時艱難，心裏疼了一下就被夫人握住了手，耳邊還有她很輕的聲音，“這裏很舒服吧？”
我撫着他的頭，摟着肩膀，“嗯，舒服，多待些日子吧。”
夫人搖搖頭，“孩子還有朋友在杭州，爸媽也會想我們的。”
她總是這樣貼心，永遠把自己的需求放在最後頭，之前是我在前，現在又多了孩子。
“多待些日子不打緊的，你多陪陪爸媽。”
說後她靠得更重了點，沒說話，只是眼裏帶着笑意得朝着孩子喚來，“願意多住幾天嗎？”
孩子懷裏抱着貓，我瞧着比之前胖了許多，這兒還真是養人啊。叫胖子和小哥來這兒住些日子也不錯。
離開的時候孩子玩得盡興，夫人看着也舒心了很多，連聞到我身上淺淺的煙味也不再冷臉了，我已不再抽菸，可要說戒也不完全，只拿了煙放在鼻子前聞幾下，再心情不太好的時候才點上，但也不會再去吸。
我們又坐着貨車回去，陽光恰好從雲彩中透出半邊臉，映在孩子的鼻尖與夫人的髮絲上，我伸手叫她靠過來，身後的影子越來越長。
從遠處看，連影子的每一處也透出幸福，看不到一點外人口中那個“小佛爺”或“小三爺”的樣子。
寫這一篇的初心就是想給吳邪一個溫暖的家，這個“夫人”平凡但足夠理解他，足夠包容他想要去做的所有。
那個歷經了這麼多艱難困苦的小三爺還是迴歸了最平凡的家庭，只是“平凡”這一詞殊不知是這一行最想要得到的，但大多數人都沒能得到的結局。
我想要給他一個我自以爲美好的結局，也許其他人並不認同。
在這個時刻還是祝願吳邪，我的小三爺一聲，生辰快樂！
我想和你一起
喫飯，逛街，睡覺，拌嘴，打鬧。
隨便怎樣都行，只要對象是你。
因爲你，每日清晨的花兒，
如出一轍的太陽，
還有下班路上的高峯期
我都覺得美好
美好到只要想起就會彎起嘴角
旁人問想到什麼了
我回答：愛。
這就是我所想象中帶我平凡，也是我所希望給予吳邪的一個家。
（注：此篇中的詩句都是原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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