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你慘了,墜入愛河了
這件品高達35cm,比銅奔馬還要高了05cm,而且所用青銅皆爲上等,整匹馬昂首嘶鳴,飛馳向前。
作爲這京城中數一數二的大家族,你當然也在受邀之列。
到了日子你着了一件靛藍色金絲旗袍,腳上踩着雙細跟鞋,走起路來搖曳生姿,手裏的珠串穗子也隨着走動在隱約可見的修長細腿邊兒上晃着。
素手將那請柬遞給門口的人後便隨着侍女進了包房,依然是你常來的那間,此時卻換了個樣子,連沙發軟墊也換了一件。
包間前面用一紗簾擋着,外面的人看不分明,裏面卻能看到外邊的情況,於是剛在椅子上坐下喝茶的你就見對面相同的位置也坐了人,依稀可見好似着了件粉色衣裳,要說面容,是斷然看不清的。
這次的藏品你本就沒有任何想要的心思,來這兒無非想着看上幾眼罷了,所以這一次的拍賣會尤爲輕鬆。
剛開始的幾件都屬於陪襯,不過在拍那髮釵時你舉起了手,競爭的人並不多,他們都留着錢用在用後一件大軸上呢,你以爲正要收入囊中時,對面的人卻舉了牌子。
看了一眼那釵子,確實很不錯,正好與你穿的這身極爲相配,於是你再一次舉起,對面的人也跟着再一次加價。
若是再拍,可就高於它本身的價值了,喜歡是喜歡,可你並不是那種隨意揮霍的人,於是收手了,只不過後續的品都沒有叫人感興趣的。
最後一件入了京城中新崛起的一家,聽人說是因房地產發的家,你從包間外沿着走廊往下時恰好與對面的人碰面,原來男人着粉色衣裳也能這樣和諧。
他看着你愣了一下,手裏的扇子“唰”得一下展開,放在胸前朝你展顏一笑,你也微微頷首算作回禮。
剛要踏出新月飯店門口時後面的侍女攔住了你,“我受託於人,送您這個。”
她將手裏的盒子交於你,打開蓋子一看正是你之前瞧上的那髮釵。剛要乘車而去時又碰到了那粉色襯衫,“先生送的禮?”
他站在原地還是微笑着,“不算是禮,投其所好罷了。怎麼不戴上?”
他朝着你走來,從盒子中拿了髮釵仔細得幫你別在發間,末了還留下一句,“很配你。”
“解先生是有所求?”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他幫你打開車門,“姑娘慢些回。”
你從他身前過,坐上車子後朝着他招了招手,車子一道駛出去,你回頭看時他還站在原地朝着你望。
過了兩天,府上的管家說是拜帖到,展開看才發現是解雨臣。他倒是將禮儀做到了足,現在這個社會能用拜帖的少之又少。
於是你也回了帖子,約到了明日。他確實準時到達了,你下樓之後就見他已經喝着茶了。
“解先生來訪有何要事啊?”你揮手叫傭人下去,拿着茶盞喝了一口問道。
“只是幾日不見姑娘,心裏甚是想念。”他說這話時端得是情深意切,任誰也看不出這才只是見的第二面。
“解先生莫不是認錯了人,把我當做哪家女子了?”你絲毫不慌。
“這世上與姑娘相似的恐怕找不出第二人了吧?我們雖只見過一次,可姑娘的面容仍然叫我魂牽夢繞啊。”說罷執了黑色棋子就往棋盤上一撂。
這棋盤上的殘局是你上次未完的,此時有了人你也接着與他下完,“先生說笑了,我自認不是貌比花嬌,自然也擔不起先生這魂牽夢繞。”說着白子落盤。
“姑娘太過於自謙,若說容貌,整個北京城的女子比不上姑娘的一根髮梢。”黑子又落棋盤之中。
“先生這一趟果真只是來誇讚容貌的?”茶水喝完後你剛要提壺給他續上就被他伸手接了過來。
“並不是誇讚,只因真心所言而已,姑娘不願聽,那我便不說了。”之後的他果真很少說話,只在棋盤上與你一來一往。
從他下棋的風格來講,殺伐果斷,但若看面容,真擔得起那貌比花嬌。最後的局是你贏了,只不過贏得叫人很不爽。很明顯得叫人看出他是故意讓的。
“解先生,棋局可不興讓啊。”傭人在收拾棋子,於是你們轉移到了會客廳。
“不是讓,只不過不想叫姑娘失望而已。更何況在心愛之人面前哪有什麼輸贏,永遠都只是輸的那一方。”他還是帶了摺扇,展開微微在胸前扇着風,好一副翩翩公子的做派。
不得不說你很喫這一套,“先生這愛來得很快呀。”連對話都多了幾分笑意。
“快嗎?我只覺得先前的年歲全都白磨了,只等你出現才覺又活了。”
“這樣說確實也不快,只不過……”你將手腕兒虛虛得搭在他的手臂上,“這才兩面的功夫,先生可有得磨呢。”
“好事不怕磨,更何況姑娘的一顆心呢。”他顯然做足了準備,淡定得應對着。
“姑娘的心難得,公子的心也難看清呀。”你捏了一塊糕點往嘴裏送,幾下咀嚼完,“人心難看清,我怎知公子是不是耍着人玩又或者只是一時興起呢?”
“那姑娘便拭目以待,是真是假姑娘自有判斷吧。”他也捏了一塊同樣的嚐了一下,只咬了一口接着就咳了起來,“咳!咳,咳……”
你將他的茶盞遞過去,他接過喝了一口之後面色才緩和了一點,“姑娘的口味異於常人啊。”說話的嗓音還有些啞,聽着倒是惑人得很。
你忍住嘴角的笑意,“那解先生能受得了嗎?我記得您可是還唱戲呢,這嗓子最重要了。”
“若是有幸與姑娘相伴一生,這辣也不是不能接受的,姑娘若是願意喫我請人給姑娘做一桌便是。”他咳得眼裏都含了淚光,望着人的時候深情至極。
“不必了,解先生此行若是沒有什麼要事就請回吧。”你扶着裙襬站起來往樓梯口的方向走。
“姑娘幾時再有時間?”他站在不遠處問。
你沒有回答,順着樓梯往上走了幾步轉頭看着他彎起嘴角一笑,然後徑直上了樓。
那日你去出席個典禮之時又遇見了他,活動結束之後他走到你面前,“姑娘。”
“解先生好久不見。”你讓司機先走,倆人便一同沿着街頭逛着。
“姑娘可曾想我?”這話剛說完又接了一句,“不曾也無妨,我只是想說,我無時無刻不在思念你。”
你轉頭去看他,叱吒黑白兩道的人物在你的面前卻猶如那毛頭小子,話說得很直白又害怕這直白惹得姑娘惱。
“先生準備何時成家?”你撫了下自己的鬢髮,輕輕得問。
“若能得了心愛姑娘的應允,何時成家也都只看她。”嘴裏說着的是“她”,眼睛看着的卻是你。
你將手中的帕子往鼻下一點,沒見前面車子橫行,將要撞上時腰間的手臂一撈,裙襬飛揚去,紅了臉頰,舞了眉梢。
你從他懷裏出來,低頭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裙子掩飾着心動,“解先生,我應了。”
“所以……明兒早些來接我吧。”你落下這麼句話,“聽說……民政局還是早些去得好。”
“姑娘這是答應了?”他笑得肆意,“那明兒我等你。”
到了第二天,他來得特別早,你收拾好了之後與他出去,出來時他的稱呼就由“姑娘”變成了“夫人”。
“夫人怎麼突然答應了?”
“公子的一顆心呀,”你點了一下他的胸口,“我看得清呢。”
“不對,不是公子。”
“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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