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火山
首先我們需要確定一條行動路線,其實,用不着確定,一共就只有三個可能:
走那條地縫下去,重走小花和潘子的老路,顯然不靠譜。
或者走我跟胖子上次走的那條,但由於那個空氣壓力倉的火油已經燒完,我們並不確定那火油到底多久能恢復一次,所以,我們也不打算選擇這一條。
那麼,最終,留給我們的,也只有那條最爲兇險,卻相對熟悉的路,也就是上次我們的退路。
除了行動路線,我和胖子還對那古樓的強鹼機理做了很深入的討論。
胖子在商討這種事上的角色多數屬於攪屎棍子,我並沒對他寄予太大希望,依我看,這古樓歷經千年,機關完全不腐那是不可能的,但我們上次的經歷告訴我們,那強鹼的噴霧能力完全就像新造的一樣,根本沒有損壞的跡象,而且運作自如,可張家如何做到機關相對永久有效呢?
那強鹼每次被機關吹出的量一定很大,那麼,除非古樓自身有一個非常龐大的儲備池,不然,這強鹼就必定是這山裏的特產。
我突然想起曾經塌肩膀對我說過這座山的山頂處就是個強鹼容納地,雨水可以帶着強鹼流過小路,從而驅趕那些密陀羅,那麼,強鹼的產生一定與那山頂有關。
我們這些學建築的人,對地理結構都還會有所瞭解,想到這裏,一個念頭跳入我的腦海。
我想到了這湖底的“玉脈”、想到了山體頂部大量堆積的“強鹼”、想到了古樓內部“不規律”的噴霧、想到了山體內部那些堅硬卻“很少見的岩石”,甚至想到了附近湖水的“倒灌”現象。
忽然,我覺得思路越來越清晰,老張家搞的這特麼死人墓不會是架在了一座沉寂了幾十萬年甚至上百萬年的死火山裏了吧?
我把我的想法告訴了胖子,胖子也略有所思狀的想了半天,隨後他仍然將自己想不明白的原因歸納爲國家在他茁壯成長時忽略了對他們這一代的知識教育。
孃的,不用過腦子想,永動體那不是唯物主義觀點,再好的機關設計也會有老化的一天,要想機關永不老化,那就是要藉助自然力。
我們所看到的那些龍頭石雕,其實背後連接着礦脈縫隙或者岩漿體縫隙,如此,當火山內部的形成高壓時,山頂堆積的深厚強鹼粉塵便會脫落,同時通過機理利用氣體壓強將龍頭石雕的閥門衝開,形成強鹼噴霧噴到古樓內部。
想通這個環節後,不得不佩服古樓的設計者,這得是多麼精巧的設計,早在千年前,我們的這些能工巧匠便已經靈活的在運用自然力。
胖子似乎還是沒聽懂我在說什麼,一手鼓搗着他那些兔皮,眼睛卻像聽書一樣望着我。
我跟他大體解釋一下,胖子便恍然大悟我的想法。
既然地底有岩漿脈絡,並利用其不穩定性產生氣體壓強噴出強鹼,那就可以考慮地球外引力,假如我們地球引力最小時進入古樓,相對來說此時的地下氣壓相對穩定,那麼,噴霧就少,噴霧少,我們的可持續作業時間就延長了很多,生存機率也就大了很多。
我仍然清楚的記得胖子當時站在我面前激動的樣子。
我們所在的位置出於地球北半球,現在正值春季,刨去我就着飯吃了的那些課本知識外,我隱約的記得此時的正午時間我們所處在的地球這一側受外引力最低。
也就是說,我們要把迎接強鹼最難熬的那段時間準確的放在正午12點左右。
這就像是一針興奮劑一樣,鼓舞了我們的士氣,雖然這支隊伍只有兩個人。
而其實,確切的說,這支隊伍只有我一個人,我並沒有打算跟胖子一同進古樓,因爲,他是我的兄弟。
我們的目標不同,而我比他的目標多出來的那三層,我相信,會更加兇險,一切的一切都是未知,那裏不知道會有什麼,也不會像前五層那樣輕車熟路,此般的兇險,我絕不會讓胖子躺進來。
另外,我所做事情的背後一定牽扯一個巨大的祕密,那個組織,那個它,無論是什麼,水都太深太渾濁,即便是我那老謀深算的兩個三叔都激流勇退,我又何必再把胖子牽進來頂雷呢?
我也不打算跟胖子一同上到五層後在分手,因爲我知道在他知情的情況下,他絕不會讓我孤身涉險,而我又實在想不出來任何辦法能在第五層甩下胖子並讓他安心返回山洞等我。
那麼,唯一的辦法就是,我單獨出發,對於我來說,生死有命。我也絕對相信,即使沒有我,胖子也能安全的在山洞與古樓五層之間做一次往返跑。
山裏的夜晚總會來的很早,今晚的篝火格外的旺盛,胖子這些天很忙,而遊手好閒的我,今天特意多拾了些柴草。
手裏拿着我託巴乃大個子在城裏隨弱酸一同買的高度米酒,足有三大竹罐,打算自己幹掉半罐,其他的都喂胖子,這些米酒,別說放到胖子,就是放倒幾頭驢,都不成問題。
米酒汁甜,上頭不易察覺,我心裏盤算着我的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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