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 血卵蛾
同時,也不知道是精神作用還是什麼,我也感覺到自己身上怎麼也癢得難受?,想到這裏,我立刻也扒開了自己的後領子、手不自然的向後摸去。
可出乎意料的是,我的脖子上卻沒有那種麻咧咧的感覺,很平整。
這她孃的是怎麼回事?
我不忍心告訴秀秀她現在的現狀,卻又滿腦子狐疑的看向塌肩膀,此時的他卻似乎像個沒事人一樣躲在黑暗的角里閉目養神,看到這一幕,我這火就不打一處來。
我忽然想起了我那奇怪的血,姥姥的,沒準兒正是我的血才讓我躲過他這辣手,這麼看來,自打這孫子由洞裏出來跟我們談判開始,心裏就沒憋着什麼好屁,早就盤算着如何才能讓我們就範。
秀秀在一旁撓得越來越厲害,兩條腿也開始不自然的在地上蹭了起來,我開始的時候還琢磨着是不是用我的吐沫再試試看顯不顯靈,後來乾脆打消了這無知的念頭,一是我沒那麼多吐沫幫她抹全身,二是即便吐沫夠用,老子也沒法扒她衣服。
我轉過頭來死死地盯了塌肩膀一眼道:“你她孃的這是什麼意思?你在那樹葉裏到底放了什麼藥?”。
我的聲音不大,但也不小,之間不遠處的塌肩膀一個激靈,雙眼暴出寒光,“突”的便朝我的方向奔了過來,眼看就要到了近前。
這一下我的心裏卻是好生後悔,既然他不仁在先,我就不該婆婆媽媽的還要念叨這麼一句無關痛癢的話打草驚蛇,還不如拿出刀子亂捅一頓來的痛快,先下手總不喫虧吧?他一定沒想到我根本沒中招。
可現在想這些顯然已經晚了,只能硬着頭皮拔出軍匕護着前胸。
可誰想對面的塌肩膀只是一個閃身便不見了蹤影,黑暗裏手臂上突然一陣劇痛,隨後便被一個人壓在了身下,脖子被死死地按在了地上。
“小畜生,早就知道你會跟我玩花活,你想幹嘛?”,說着,手上的力道又加劇了三分,我甚至已經感覺到脖子處的大動脈咚咚的淋巴跳動聲,聽背後的聲音,不是別人,正是塌肩膀。
“你她孃的纔是畜生,你們全家都是畜生,人有長成你這雜碎樣的嗎?”,我再也忍耐不住的大聲嚷嚷起來。
瞬間,一隻大手便捂在了我的嘴上,同時,卡在脖子上的手勁兒也越來越大,根本讓我再沒有氣力喊出聲來。
“你發什麼瘋?他們離我們很近,你不想活了?”,身後的塌肩膀貼着我的腦袋問道。
“少來這套,是你先對老子先下手,現在還裝什麼孫子?”,我支支吾吾的還想喊,但聲音卻很微薄。
我想反抗,可他卻不偏不倚的坐在了我腰眼上,讓我根本動彈不得。
出乎意料的是,就在我還想發飆的時候,他的手勁卻突然鬆了下來,說道:“孩子,你說的話我不太明白,如果你確保我鬆開手後別再喊,我會放開手,然後你慢慢告訴我你這是怎麼了,你同意的話,就趴在地上別出聲”。
我還想反抗,卻隱約的感覺他的話裏似乎並不帶有什麼惡意,一種事有蹊蹺的感覺涌了上來。
隨即,我便趴在了地上,不再發出聲響,與此同時,果然,我脖子上的力道也緩緩地輕了下來,直至他放開了雙手伏在我的身側。
他的腦袋不時的左顧右盼,隨即說了一句“你說吧,輕聲點兒,只有我能聽到就行”,隨後,他便再次機警的看向四周。
“少來這套,你中午給我們喫的葉子到底是什麼?怎麼會這樣?”,我雖然嘴上還硬,但仍然按着他說的壓着怒氣輕聲問道。
“怎麼了?你中毒了?”,他忽然轉頭看向我,那張蠟汁一樣的臉伴着那雙已經沒有眼皮的眼睛立刻就讓我毛骨悚然。
“廢話,我要是也中了毒就隨了你意了,你到底想怎麼樣?打我們打不過你,但你想就把老子留在這林子裏,你那是做夢!”,我說着說着,語氣和聲音就越來越打了起來。
只見塌肩膀忽然做了一個讓我噤聲的手勢,隨即又像四周看了看後,便不再理會我,轉身徑直的挪向了秀秀。
等我爬到秀秀的身側時,之間她的小臉已經憋得通紅,胳膊和雙腿不停地搓着地面,卻又竭盡可能的沒有發出半點聲響。
塌肩膀看到這幅情形也是爲之一振,看了看我說道:“那葉子不會有毒,我在山裏經常喫,今天我也跟你們一起喫過,不會錯”。
我心道放她孃的狗屁,剛想質問,卻又聽他說到:“那葉子是我喫的那種蛾卵蠶蟲的食物,山兔子躲冬入春,村子也封山的時候,我就靠喫這些過活,不會有錯的”。
說着,他一邊搖着頭,一邊也不理會身旁剛聽了那葉子的來歷、隨時都可能吐他一臉的我,便伸手去扶秀秀的腦袋,並輕聲問道:“孩子,聽話,別再撓了,告訴我,哪裏先開始有感覺的?”。
“左腿大腿上,中午的時候就開始了”,秀秀一邊憋紅着小臉,一邊輕聲說道。
聽到秀秀的話,我只見塌肩膀迅速的把秀秀翻了個身,隨後便找到今天早晨他親手在秀秀大腿上用刀劃開的口子,只是輕輕的一撕,一股腥氣便涌了出來。
只見那條本不深的傷口,現在早已被秀秀自己蹭得血肉模糊,而周邊還算好些的皮肉上,卻滿滿的都是那種血色的泡狀物,一眼看上去就是一陣的噁心。
身前蹲在地上的塌肩膀也是突然身體一震,自言自語道:“這裏怎麼會有……怎麼會有血卵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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