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把褲子脫了再說話
這可把他的那些姬妾給嚇壞了,生怕他想不開出家當和尚。
瞭解事情的原委之後,纔將心放回肚子。
然後,自然是非常的支持。
她們可都等着陳景恪回京之後,再給藍玉開點祕藥呢。
說起來也怪了,自從那兩個姬妾懷孕,到現在就再沒有別的姬妾懷過。
放在前世,這並非什麼難以理解的事情。
藍玉那是年齡大了,小蝌蚪的量和活性都有點欠佳,自然不易讓女子受孕。
連喫一個多月的生蠔,再加上禁慾,稍微提高了小蝌蚪的活性。
後來停了藥,生蠔也不經常吃了,又慢慢的恢復成常態。
但這個年代的人並不明白這些。
她們只看到,藍玉吃了一個月藥就懷了倆,不吃藥一個都懷不上。
可不就是祕藥起作用嗎。
陳景恪啥都沒做,神醫招牌的含金量增加了好幾成。
那些還沒懷上的姬妾,可不就是天天盼着他回來,再給開點祕藥。
自然不願意因爲一些‘小事’,得罪陳景恪。
別說是家中男丁剃髮,身上毛全剃光她們都沒意見,只要能讓她們懷孩子。
所以,很快永昌侯府所有男丁,都成了寸頭。
不知道的還以爲這是和尚窩子。
而且藍玉還號召所有部下,是他藍玉的兵,就都剃成短髮。
於是,十幾位勳貴一夜間全成了短髮。
正所謂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剃了短髮的人,就想把別人也拖下水。
然後越來越多的人或是自願,或是被迫,都剃了短髮。
不知不覺間,京城短髮的人越來越多,平時走在大街上都能看到幾位。
尤其是上朝的時候,幾十個短髮官吏往那一站,很是顯眼。
這可深深刺激到了某些文官脆弱的心。
立即就有人彈劾他們,衣冠不整上朝,是對陛下的大不敬。
藍玉等人自然不服,俺們冠冕衣物穿戴的整整齊齊,哪裏衣冠不整了?
然後反過來參了一本,說這些人污衊忠良,讓皇帝爲他們伸張正義。
朱元璋多雞賊了,自然是和稀泥,雙方各批評兩句就讓他們退下了。
下朝後,那些文官終於忍不住了,紛紛將自己寫的文章拿出來。
還號召自己的學生,一起寫文章批鬥。
不過他們也吸取了教訓,不敢再將頭髮和孝道聯繫在一起。
而是抓住禮法、傳統來說事。
髮型事小,禮法事大。
若不能防微杜漸,終將禮樂崩壞……
一夜之間,應天府的輿論就轉變了。
從原來的討論要不要剃髮,變成了清一色的批判。
儒生的影響力,由此可見一斑。
然而這只是表面,準確說這只是在士林。
最底層百姓心中的那桿秤,依然在搖擺不定。
他們認爲儒生說的有道理,幾千年傳下來的老規矩,豈能說改就改?
可他們心中也清楚,短髮真的能減少疾病和痛苦,是在救自己的命。
在禮法和自己的健康之間,百姓自然知道孰輕孰重。
之所以沒人敢剃,還是畏懼禮法。
這些儒生的文章,被徐達打包送給了陳景恪。
陳景恪看過之後,笑了:“這羣腐儒還沒蠢到家,知道避重就輕。”
方孝孺不屑的道:“也夠蠢的,不將頭髮和孝道綁定在一起,僅靠禮法他們輸定了。”
一旁的李祺看着談笑風生的兩人,有些無法理解。
大半個士林都在罵,可他們不但不以爲意,還像是打了勝仗一般。
難道禮法二字還不夠嚴重嗎?
不過他什麼都沒說,李善長給他寫了一封信,對他的奏疏表示了讚揚。
並告訴他,繼續保持這樣的節奏。
維護好和陳景恪的關係,但不參與禮法之爭。
這本來就是他的打算,得到父親的支持,做起來就更加沒有心理負擔了。
陳景恪和方孝孺可不是無腦樂觀,而是真的很高興。
在古代,孝道纔是最無解的。
你就算是有一萬個理由,在孝道面前都不值一提。
如果儒生始終抓住孝道不放,那這事兒還真不好辦。
現在儒生自己放棄將孝道和頭髮綁定,等於失去了最有利的武器。
當然,他們也不是自願放棄的,而是被抓住了痛腳,不得不放棄。
現在他們只能用傳統和禮法來壓人。
禮法和傳統,在王朝中後期,確實能壓死人。
可現在大明初創,朱元璋還活着呢。
對他來說,禮法這玩意兒就是擦屁股紙。
他需要的禮法,那纔是禮法,他不需要的還不如擦屁股紙。
只要他不發話,士林喊的再響都沒用。
朱元璋會支持士林,還是支持自己?
陳景恪心中很清楚,他兩者都不支持。
但他會支持對大明最有利的。
現在誰的倡議對大明最有利?還用問嗎,自然是短髮。
只是剃個短髮,就能減少那麼多疾病風險。
這樣的法子,老朱只會嫌少。
至於什麼禮法……長髮和短髮影響大明統治嗎?影響老朱家的皇權穩固嗎?
不影響?
那你這害人的禮法有多遠就滾多遠。
現在他沒有發話,只是在等,等時機成熟。
隨手將那些文章丟在桌子上,陳景恪說道:
“方兄,接下來就看你的了。”
方孝孺自信的道:“放心,別的我不敢保證,論寫文章,爲兄不輸任何人。”
陳景恪隨口問道:“方兄準備怎麼反駁他們?”
方孝孺說道:“他們不是想討論禮法嗎,那我就好好的和他們辯一辯。”
陳景恪斟酌了一下,說道:“這樣很容易掉入他們的節奏,辯到最後喫虧的可能就是我們自己。”
方孝孺眼睛一亮,說道:“景恪莫非還懂辯論之道?”
陳景恪搖搖頭:“不是很懂,但我知道,辯論切不可落入對手的節奏,我們要主動掌握節奏。”
“打個比方,如果對方喜歡狗,還因此指責我們喫狗肉。”
“說狗多麼溫柔,多麼善解人意,是人最好的朋友,怎麼能喫狗肉呢?”
“這個時候,我們不要和他辯論到底能不能喫狗肉,而是從別的地方打擊他。”
“要是這個人喜歡逛青樓,我們就可以從這一點進行指責。”
“青樓女子多是被逼賣身,她們已經夠悽慘的了,竟然還去欺凌她們,還有沒有一點同情心”
“然後得出一個結論,他就是個道貌岸然的僞君子。”
“竟然不關心人,而是討論能不能喫狗肉。”
“這樣的僞君子,不配和伱討論任何問題。”
方孝孺撫掌大笑:“哈哈……好好好,景恪太謙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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