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三章 文賓杯酒來道歉

作者:未知
河景房就是秦淮河兩岸的房子,原來大多是秦淮河上的名妓居住的,後來也有不少青樓搬來佔據一席之地,因此纔有秦淮八豔一說。近些年纔有士大夫喜歡河邊風景,也開始購買河景房。 況且原本也動過心,只是覺得秦淮河離國子監、侯爵府太遠了,不方便,只好放棄。 “你們應該也是那個時間辦大事吧?”唐伯虎指的是況且和石榴結婚的日子。 “我們計劃明年春季。”況且隨便說了一句。 “那就是前後腳了,看來以後咱們這波人都要去南京了。”唐伯虎興奮得兩眼放光。 “那是我們,你可是兩個家的,得南京蘇州兩邊跑。”況且打趣道。 “嗯,是我自找的。”唐伯虎也笑了。 況且跟唐伯虎這面聊着,秋香那面卻趴在絲絲懷裏哭了,一切定下來後,想到明年就要結婚,她怎麼也忍不住淚水。 “傻丫頭,哭什麼,終身大事總要定下來的,你還能一輩子不嫁人啊。”絲絲拍着她的後背道。 石榴和蕭妮兒在一旁邊勸慰秋香,也不免陪着她一道抹眼淚。 “不會有啥事吧?”唐伯虎偷偷看着幾個女孩子,心裏有些發毛,可別什麼都定了,那位姑奶奶再反悔。 “沒事,女孩子都這樣,不讓她們淌點眼淚,這事還真不好辦。”況且笑道。 “嗯,兄弟,我就佩服你這一點,年紀不大,卻什麼都明白。過來人啊。”唐伯虎笑着趕緊跑開了。 況且此刻沒心思跟他鬧,唐伯虎固然高興極了,他卻還是情緒低落。 “況且,那天的事真是對不起,我腦子一發昏,就說了些不該說的話,你別介意。”文賓端了兩杯酒過來道歉。 “我都說過了,你沒說錯什麼,咱們都是爲秋香好,所以從沒怪過你。”況且說的是真心話。 “那就好,那就好。”文賓如釋重負,跟況且碰了一下酒杯,兩人都喝乾了。 文賓剛走開,文徵明走過來,笑道:“況且,我不明白你爲什麼喜歡給人保媒拉縴,還軟硬兩手都有。不是說笑啊,鄙人真是好奇。” “因爲我有一雙慧眼,能看破男女之間的緣分,所以喜歡成人之美。徵明兄是不是想跟我打一架,我可是歡迎之至啊。”況且擺了一個請的姿勢。 況且最近一直想找人打一架,可惜找不到對象。在蘇州,現在連流氓地痞見着他都躲,知道他是連七殺都惹不起的主,想跟周鼎成打,周鼎成卻明言,他是打不還手,罵不還口。 他現在有些想念南京了,畢竟那裏的地痞惡少還是真敢打架,能夠滿足他一試拳腳的願望。 “我不過是開個玩笑,你怎麼了,有些不對頭啊,你這個媒人今天應該高興纔對啊。”文徵明急忙解釋。 他本來是想幽默一把,只是他玩幽默的本事比唐伯虎說笑話的能力還差,既沒有幽更沒有默,聽上去完全是惡毒的嘲諷。 況且也知道跟他打不起來,文徵明書法比他好,打架根本不是對手。聽了文徵明的解釋,他苦笑道:“沒什麼,有些心事。” “嗯,看出來了,有些像我前些日子的狀態,想要喝酒找我,打架就免了。”文徵明說完也走開, 這一頓酒喝的有哭有笑,但不管如何,唐伯虎七笑點秋香的故事總算回到正軌,若不是時刻掛念小君的安慰,況且此時會比任何人都高興。 酒宴過後,唐伯虎拉着文徵明、沈周不放手,還要繼續喝,本來況且也被他拉住了,況且說要送石榴回家,這才得以脫身。 來到樓下,他正等馬車過來,忽然看到街對面一個人站在那看着他,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齒,那人在笑呢。 況且定睛一看,以爲自己眼花了,揉揉眼睛再看,那人卻沒了。 “真是眼花了,我酒喝多了?”他自己也懷疑剛纔是產生了幻覺。 驀然他的肩膀被人抓住,一人在他耳邊笑道:“兄弟,我殺回來了。” “小君。”況且怎麼也想不到,他時刻掛念的那傢伙居然一下子站在了自己身邊。 他看清楚面前果然就是失蹤數月之久的小君,只是風塵僕僕,人也消瘦得不成樣子,不過精神還好,目光炯炯有神。 “你怎麼回來的?可是急煞我也。”況且急切的抓住了小君的臂膀。 “這事得多謝你了,是你們的人護送我回來的,追我的人現在已經出海了。”小君得意笑道。 況且轉過頭,強行把涌上來的淚水壓下去,然後朝石榴她們揮揮手,示意她們先回去。 “這是誰啊?”石榴看了兩眼,卻不認識。 蕭妮兒認出了小君,也是驚喜交加,卻沒過來說話,只是點頭示意,然後拉着石榴笑道:“我認識的,是他在南京的一個朋友,可能要說一會兒話,我們先走吧。” 石榴也不疑有他,以爲這是況且在侯爵府那裏認識的朋友,就跟絲絲、秋香、蕭妮兒一起上車走了。 “佛菩薩啊,終於見到你了,受了很多罪吧?”況且看着小君黑瘦的面孔,感慨道。 “哈哈,我是受了不少罪,可是跟在我屁股後面那些混蛋受的罪更多。我跟他們玩躲貓貓遊戲,從冰雪覆蓋的長白山,一直到能把人烤熟的吐魯番,再到遍佈瘴氣的嶺南,追我的那些傢伙途中死了不少人,有累死的,熱死,病死的。活該!” “來,別在街上說話,找個地方請你喝酒。”況且拉着他就要去對面一家酒樓,他不想讓唐伯虎他們見到小君,所以沒回到身後的酒樓裏。 “不行,我得馬上回南京,來見你就是要當面謝謝你,另外也讓你安心。”小君笑道。 “謝我,咱們之間用得上謝字嗎?揍扁你。”況且揮起拳頭,差點砸下去。 他沒砸,不是覺得小君承受不住,而是知道自己的力氣再大幾百斤,也打不到小君身上。 “南京見。”小君說完這句告別話,拱了拱手,快速融入街上的人流之中。 況且想在後面喊一句的,到了南京趕緊去見一下英國公夫人,可是他還沒喊出來,小君的人影已經完全消失了。 況且急忙僱了輛馬車回家,衝進周鼎成的房間喊道:“小君活着回來了!” “我知道了。”周鼎成不急不慌道。 “你怎麼知道的?哦,妮兒對你說了。”況且想到了這個。 “不是,我從上面那裏得到了消息,知道他到了蘇州,不過他沒來見我。”周鼎成臉上也是喜氣洋溢。 “這傢伙幾乎沒人形了,不過還精神,應該很快就能恢復過來。”況且坐下,忽然覺得今天好像沒喝酒似的,抓起周鼎成倒好的一碗酒喝了下去。 “對了,你是得到了消息,那麼這次咱們沒什麼傷亡吧?”他忽然想到這問題。 “沒有,我們的人沒跟那兩派直接接觸,只是用金蟬脫殼計把他們引到海外了。說起來還是小君做的鋪墊足,那些傢伙還真以爲小君去那個什麼臺灣島了,就讓他們去大海上找吧,估計最後都得淹死在海里喂王八。”周鼎成笑道,顯然這是一次非常成功的營救活動。 “海里的是海龜,不是王八,王八是淡水裏的。”況且糾正道。 “烏龜王八不都是一樣嗎?”周鼎成表示不解。 “不一樣的,種類有別。”況且耐心解釋道。 兩個人又開始喝酒,然後沒話找話,辯論起烏龜和王八是不是同一品種的問題。 蕭妮兒並沒先回來,而是去了石榴那裏,秋香上車後又開始哭,而且抱着石榴不肯撒手,絲絲只好陪着她去石榴家,蕭妮兒也不好自己走開,就一起跟着去了。 “女孩出嫁之前爲何非得哭啊?”蕭妮兒回來後問況且。 “嗯,可能都這樣吧。”況且也不懂。 “那我跟你走的時候爲什麼沒哭呢?我是不是有點傻啊,怎麼跟她們不一樣?”蕭妮兒想了半天,還是沒想通這事兒。 “這不一樣,因爲我這人太可靠了,一般的人哪,女孩子不確定他可不可靠,難免有恐懼,所以就會哭。”況且按照自己的思路解釋給蕭妮兒聽,其實他也不完全懂這些。 “哦,這就是你說的婚前恐懼症吧,那你就等着石榴哪天大哭一場吧。”蕭妮兒恍然大悟,嘎嘎笑了起來。 “有可能是吧。石榴已經哭過了,沒事了。”況且高興之餘,也懶得給她解釋這兩者的區別。 “那我就告訴石榴,結婚前必須再哭一場,好不好?”蕭妮兒覺得這個事兒挺有趣的。 “嗯,她也許還會哭的吧,說不定還會鬧呢。”況且有些不確定。 “我要看她怎麼哭?是大哭還是小哭,不哭我就掐她。”蕭妮兒捂嘴樂道。 “肯定是大哭,因爲她會覺得嫁給我太幸運了,所以會大哭。”況且一臉的臭美。 周鼎成完全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拎着酒瓶上來打岔道:“你們怎麼老是哭啊哭的啊,煩不煩,喝酒喝酒。” 蕭妮兒向他做了個鬼臉,開開心心地走了出去。周鼎成和況且繼續喝酒,又是一個不眠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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