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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四十二章 众官员无计可施

作者:未知
魏国公点点头,可是心裡還是觉得有些奇怪,若是况且第一次来现场,出现這种状况很正常,可是他這是第二次看到這场景,应该不至于如此啊?难道他有什么难言之隐? 文宾一直担心地看着况且,总觉得他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儿,却又說不出来。 况且心裡此时就是地狱般的黑暗,看不到一丝光明。难道只有這一個办法:开杀戒,动用兵符?他心裡天人交战着,反复进行着道德拷问。 车队回到城裡后,魏国公、练达宁、应天府知府還有大理寺、刑部、都察院的几個主官一起到应天府大堂上议事。 不管怎样說,這還是凶手第一次发出信息,提出條件,這是对魏国公贴满各地告示的回应。 “大家都說說,這個凶手怎么样才能抓住?”魏国公首先开口道。 “這個……凶手提出的條件太苛刻了,不過他既然开出了條件,就离我們抓他更近了一步。”刑部的一個司官吞吞吐吐道。 “凶手提出的條件就不用想了,根本不可行,我們绝不可能把况且交到這样的凶人手上。”魏国公断然道。 “可不可以想法布置一個陷阱?当然用况且做诱饵是有些风险,不過要是加强保护的话,应该也沒問題吧?”都察院的一個御史說道。 “我說過别打况且的主意,更别說用他做诱饵了,谁坚持提這條件也可以,况且万一出了事,他自己拎着脑袋去面圣請罪。”魏国公冷冷道。 “不用况且呢,找一個长相相似的人做替代,如果隔的远,凶手也许不会发现,等他发现时,已落入陷阱了。”大理寺的主官道。 所有看過现场的人,同仇敌忾目标一致,那就是想尽天法也要抓到凶手,并将其挫骨扬灰。 “凶手的感应能力特别强,用假的况且做诱饵沒用,他根本不会上当。”魏国公道。 “况且是怎么搞的,不是說凶手一年做一次案嗎,這才隔不到十天,凶手又作案了,他的资料到底来自何处,究竟准不准?”应天府知府找到了新的理由,爆发了。 “谭大人,這事跟况且无关,况且做的是他自愿做的,他什么都不做也是本分,要是况且有什么問題,谭大人不用找况且,直接找我,他的任何事都由我来承当。”魏国公冷冷道。 “国公大人,下官說的不是责任問題,而是說况且有许多资源,他应该把這些资源贡献出来,让咱们来主导查案,這样才能找到凶手的踪迹,才能成功抓捕到凶手。下官就事论事,不是针对况且。” “不是针对况且?我怎么觉得你就是针对况且!要說這案子的责任人,**县知县是一個,你谭大人也是一個吧,案子毕竟发生在你应天府的辖区裡,当然所有在江南发生的事本国公也都有责任,我自己会向圣上請罪,你们呢,都想把矛头转到况且身上,自己就能脱身了。這就是你们的本事嗎?!”魏国公蓦然站起厉声道。 应天府知府吓得浑身一哆嗦,急忙低头躬身道:“下官罪无可恕,自然也要向朝廷請罪的。” “有這认识就好,现在凶手尚未抓捕归案,谈责任還過早,大家還是好好研究一下如何抓捕凶手才是正事。” 魏国公定下了基调,再沒有人提起况且的名字了,都知道魏国公是受皇上手诏监护况且的,他可担不起况且陷入险地的责任,任何对况且的攻击就直接是对魏国公甚至是对皇上的攻击。 “這下子他找到了最牢靠的保护伞。”应天府知府自言自语道。 他自己也解释不清楚,为何对况且耿耿于怀,遇到机会就会忍不住跳出来加害于他,上次已经在练达宁那裡吃過一次亏,還是沒记住教训,在魏国公這裡又踢到铁板上了。 练达宁沒作声,在這裡他就算是小官了,沒法跟堂上的一些大佬相比,更不用說魏国公了。有魏国公在,他丝毫不担心况且会遭暗算,這就足够了。 如果应天府知府能做主,說不定真的会把况且交出去,换来凶手不再作案的承诺,哪怕明知被骗都会试上一试,反正死的又不是自己家裡的人。 汉景帝杀晁错就是這心理,七国反叛,打的都是杀晁错清君侧的旗号,汉景帝觉得自己赢面不大,又被袁盎等人說动,就把来上朝的晁错抓住,朝服斩于市,结果七国依然反叛,丝毫不为所动。 如果七国当初提出的是杀太子的條件,汉景帝决不会答应,就算赢面再小,也会死拼到底,晁错虽說是宠臣,毕竟不是不可或缺的人,更沒有血缘之亲。 魏国公见众人都低头不說话,明显是沒有任何主意,只好自己把一路上想好的计划說了一遍。 况且下车后,沒有回到晋贤路上他的新居,而是在众目睽睽下走进了李香君的房子裡。 “這……”几個护卫面面相觑,都說不出话来。 他们知道况且来過這裡,還待了一個晚上,具体都做什么了他们当然不知道。 “這什么這,况公子回家了,你们都看到的。”护卫首领忍着笑,故作严肃状道。 “是,您說什么就是什么吧。” “什么叫我說什么是什么,他就是回家了,大家找好自己的位置小心看守吧。”护卫首领說完,几個护卫赶紧就位。 况且根本不管他们怎么想怎么讲,自顾低头走进去。 這次门后面沒人等着他,大雨倾盆,谁也沒想到他会来。 他突然出现在屋子裡,正烤着炭火盆的李香君等人,惊喜得呆住了,沒想到這样的天气他還会来。 “這……” “你……” 最后還是李香君赶紧冲上来,握住他冰冷的手道:“你怎么来了,外边那么大的雨,你怎么不打伞,不打伞也行啊,怎么连蓑衣也沒穿?” 况且什么话都沒說,一下子紧紧地抱住李香君。 李香君再次惊呆了:這都什么情况,昨天怎么诱惑也沒成功,今天被一场雨淋醒了?男人啊,還真是小孩子哦。 菲儿、婉儿一時間也沒反应過来,看到两個人紧紧抱着,忽然间感觉好感动。 “公子爱上小姐了?”菲儿用眼神对婉儿說。 “废话,不爱能這样嗎?不爱能大雨天的淋着雨過来嗎?” “好感动啊,小姐真有福。” 两個人用眼神交流着心语,倒也毫无阻碍。 “你们傻愣着看什么,赶紧让开,让他挨着炉子烤会儿火。”李香君拉着失魂落魄的况且過来烤火,只有她最清楚,這跟爱不爱的一点关系都沒有,况且是站不住了。 “小姐,公子全身都湿透了,烤火沒用,得赶紧洗個热水澡。”菲儿道。 “那還不赶紧烧水去?”李香君吼道。 菲儿、婉儿赶紧跑出去到厨房烧水了。 “你怎么了?可别吓我啊。”李香君此时真的有些害怕了。 “沒事,就是……就是刚才沒劲了。”况且艰难地道。 “你是不是病了?”李香君摸摸他额头,果然烫的厉害。 “我叫人找医生去。” 况且拉住她手:“找什么医生,我就是最好的医生,沒事的,洗個热水澡就好了。” “真的沒事?”李香君犹豫道。 况且点点头。 李香君见他眼睛又明亮起来,身上力气好像也恢复了许多,這才放心些。 不多时,菲儿、婉儿提着浴桶和几大桶热水過来,她们把热水倒进浴桶后就站在旁边。 “你们先出去吧,不然他又要矫情不脱衣服了,有我在這裡伺候他就行了。”李香君吩咐道。 菲儿婉儿原想帮着伺候的,她们既然已经归属于况且,男女之别也就不存在了,不過李香君知道况且有些迂腐,在自己面前還能放开些,当着這两個姑娘面前,是一件衣服都不会脱的。 菲儿、婉儿出去后,李香君把况且的衣服一件件脱下了,扔到地上,最后只剩下一條底裤,况且此时才惊醒,急忙自己跳到浴桶裡,不让李香君给他脱。 “傻孩子,有什么可忌讳的,我什么沒见過。”李香君好笑又可气道。 沉入到热水裡,况且第一次感觉洗热水澡是多么舒服惬意的事儿,浑身每個毛孔裡的冷气都被逼了出来,经络也开始快速运转,把侵入体内的湿气冷气都驱赶出来,不多时,身体又变得轻盈柔软结实。 “来,再喝一碗热酒。”李香君端来一碗烫好的老酒,裡面還加了青梅、老姜、鸡蛋和糖。 况且伸出手端起碗一口喝干,果然舒服感增加了一倍。 老酒的酒力从胃部缓慢向身体胸腹四肢散发开去,最后流遍身体的每個角落。 况且泡好澡后,站起身来,李香君已经给他拿来一件浴袍,笑道:“你的衣服都湿透了,让她们马上给你洗,然后烘干,不過今天晚上你得留在這儿了。除非你让你的下人给你送衣服来。” 况且当然沒這意思,他来到這裡就是觉得這裡能让他的心态放松,可以让阳光照进自己的心裡,哪怕只有微弱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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