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拆走水利纺纱机 作者:科创板 正文卷 正文卷 黄永贵按照西洋老爷的指示,赶往了良乡县,朱舜也去了一趟良乡县,让三叔赶紧停下生产把水力纺纱机拆干净,存放到京城裡租的库房。 女真人即将翻越喜峰口的消息,朱舜本来想传遍北直隶,刚在黄村把這個消息散播开,就被沉默寡言的总旗朱忠义阻止了。 饶是以朱忠义见惯了生死的性情,還是被這件事吓了個半死。 老百姓有两件事千万不能干,一旦做了,就是抄家灭族的大罪。 私藏火器铠甲,散布谣言。 老百姓买来一些刀剑放在家裡,只要不明目张胆的拿到大街上,沒有多少問題。 唯独火器和铠甲,只要是被发现了,不管是谁都逃脱不了一個死字。 散布谣言就更严重了,這可是造反者的惯用伎俩,谁敢散布谣言,谁就是想要造反,三族都不灭了,直接夷灭九族。 朱舜站在黄村的石桥上,看着以裡长为首的一部人還是不肯离开這裡,藏到安全的山上去。 也沒說什么,带着家人们离开了這裡,朱舜已经仁至义尽了,他们自己找死那就沒办法了。 家裡人在京城裡安顿好,朱舜了却了一桩心事,继续两耳不闻窗外事的编教材。 科学一共分为七大基础学科,朱舜现在编写的第一科教材,就是七大基础学科裡最重要的数学。 其中包括了几何学、运筹学、泛函分析、拓扑学等等,這一科教材又分为初中部分和高中部分,大学部分暂时還用不上,就沒编写,等以后再說。 朱舜刚把最后几页写完,总旗朱忠义就走了进来,交给朱舜一封信:“曹总旗的信。” 曹总旗?朱舜可不认识什么曹总旗,很随意的打开了信封:“二叔,哪個曹总旗。” 总旗朱忠义的口气,也是很随意:“曹文诏。” 朱舜的手指头突然抖了一下,信封差点掉在地上,這位可是明末第一猛将,真的做到了七进七出的主儿,而不是演绎话本裡的故事。 拆开信封,看了一眼裡面的內容,說是感谢朱舜的军袄和燧发枪,让他带着兄弟们完成了深入女真腹地三百裡的壮举。 朱舜看完手裡的信,真的是忍不住震惊了,這個深入女真腹地三百裡可不是夜不收的单打独斗。 而是在沒有给养的情况下,率领数千人深入,在女真鞑子疯狂的反扑下,最后還能保持八成的人数退回来。 朱舜不得不感叹了一句:“曹总兵真是写的一手秀气八分书。” 曹文诏這样在刀口上舔生活的武夫,会写字就不错了,朱舜沒想到曹文诏竟然会写八分书,還那么的秀气。 字迹秀气,为人一点也不秀气的曹文诏,正在粗暴的打扫战场。 “总兵——总兵——” 大风呼啸的旷野上。 曹文诏刚刚拿刀剁下一名商队护卫的脑袋,一名总旗兴奋的跑了過来:“总兵,我抓了一個叫做金之俊的汉子,他說自己是朝廷的正五品郎中。” “总兵,這可是主管一司的大官,换你一壶酒沒問題吧。” 其他总兵操练麾下的军士,都是在校场上一板一眼的劈刀射箭,曹文诏练兵只干两件事。 一是斩杀关内的流寇,二是斩杀关外的晋商。 曹文诏进攻的這支多达数百人的商队,就是一支走私鸟铳的晋商,可惜不是粮食,要不然曹文诏又能让兄弟们在战死以前,多吃几顿好的了。 曹文诏的眼睛一瞪,走到总旗面前,瞪着他拖過来的一名士子。 還沒等金之俊开口說话,曹文诏一刀砍掉了他的脑袋,嘴裡骂骂咧咧道:“他要是郎中,老子就是兵部尚书,這种骗人的鬼话你也信。” 曹文诏表面上骂骂咧咧的,心裡却在偷乐,又能省一壶酒了。 金之俊要是知道了曹文诏心裡的想法,就算是還活着,也会被气死過去。 他金之俊堂堂一司最高长官,在曹文诏眼裡竟然還不如一壶酒,還是他娘的边疆劣酒。 总旗挠了挠脑袋,想想也是,不過他实在是馋酒了,這才听信了别人的瞎话。 赶紧堆起笑脸,谄媚的說道:“总兵,我前几天可是一对一,亲手杀了一名牛录额真。” 要是一名官宦子弟,凭借斩杀牛录额真的军功,少說也有一個千户的封赏,毕竟牛录额真可是统领着三百女真鞑子。 這名沒有任何背景的总旗,却只想换来一壶劣酒,能不能换来還另說。 要是被多尔衮听到,估计也能气昏過去。 多尔衮也正在因为這件事火气上涌,去年他好不容易凭借军功,与兄长一起掌管正白旗,分了十五個牛录。 還沒捂热乎,就被人干掉了一個牛录额真,换了任何一個贝勒也咽不下這口气。 皇太极知道自己這個军事才能最为出类拔萃的弟弟,在想些什么,扔给他一根羊腿:“十四弟,這次让你打头阵。” 多尔衮听到自己打头阵,胸中火气瞬间就沒了,在长城的南边,有着无数的庄子田地,而在這裡庄子裡,有着数不尽的财富。 粮食像山一样高,银子像山一样高,白白嫩嫩的中原女人堆起来也像山一样高。 其他的贝勒贝子终于从可汗嘴裡听到了這句话,大帐内彻底沸腾了,瞬间点燃了大帐内的气氛。 如有侵权,請联系:##gmai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