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83章 悄然進京
古風毫無猶豫地把阿千夫婦留了下來,專門在後院開闢一處地方來,交給他們夫婦養信鴿和訓練信鴿。阿千還摸索着養殖一些別的鳥類,來豐富古府裏的景緻。
剿滅地下冶煉場後,阮老大人採納了古風的建議,將礦區四周方圓百里內劃作隔離區,一律不準有人進入,更不準有人居住。不拉鐵絲網,可以刻出樹標,種植出樹牆。這是古風早已設想好的,但沒來得及完成的事。
孫賢短時間內再也無力發動什麼刺殺行動了,卜仁也找回聖旨無望、斂銀子也無門了,只好灰溜溜地回京去了。不過,那孫賢仍沒有去吏部報到當個知縣去,仍然掛着個七品官銜繼續他的西廠廠官在地方上游蕩的生活。
成化三年四月,古風籌備進京事宜了,首先要做好掩護工作,包括阮錦阮大人都不能讓他知道。古風寫封信詳細地敘述了他被免除“雙使”的前因後果,將這封信送到阮老大人手裏,連同阮老大人的證詞證言書信一起由鎮守軍軍中的信使直接送達京城。
古風的信是遞到恬王府府的,而阮老大人的書信是遞到皇宮裏的。阮老大人的書信不僅替古風辯解了礦場殺曹公子之事,還讚揚了古風大破地下冶鐵場之事,這就把孫賢連同卜仁一起向皇上參了一本。
做完了這些,古風接着便假裝繼續勤於縣務,在百姓們不太注意的時候,以李代桃,讓二夫人寶珠還穿上他的衣裳,由大夫人古云和五夫人古玉女扮男裝陪着,在衙門裏或古府內外出來亮亮相。衙門裏的事務還是多由縣丞、縣尉、典史和師爺們去處理。
關於古風身邊帶誰進京的問題,三位夫人商量了幾個晚上,最後都拗不過古風,報請苗老夫人准許,身邊只帶苗鴻老人和春華丫頭兩個人,身後跟着鏡花、碧空、煙雨三個尼姑。
還是古風分析得有道理,並沒有到去京城面聖的時間,縣衙裏又有“古風”在職在崗,所以,外面的那個古風根本沒有人會注意,基本上可以說沒有什麼危險。帶人越多越容易引起別人的注意,你要真是一羣貴公子打扮,連小偷都會關注上。
古風自在快樂,慢慢悠悠地向京城裏晃去。身邊一個老家院、一個小書童,三匹馬並不扎眼,普普通通。就是後面不遠不近地跟着三個美貌的小尼姑,有點令人分心。
好在那個時代,人們普遍尊佛信道,女尼身份並沒有什麼危險性。
到了京城,古風自然先去見恬王爺,因爲已經通了信,恬王爺也已經疏通了想要進宮見到皇上的各個關口,就等着古風的到來呢!
古風一到,最高興的莫過於寡居孃家的靜郡主,還有她身邊的丫鬟常閃。喜笑顏開地望見了古風的影子,兩人的眼淚便朦朧裏雙眼。
宴席上,靜郡主說說笑笑,激動時又淚光閃閃,頻頻放下郡主的身份來向古風勸酒、夾菜,讓恬王爺與王妃也無語,只能笑眯眯地看着。
在恬王府,古風見到了高小風和高小春,兩個孩子已經到了能開學讀書的年齡了,熟悉古風和春兒丫頭的人都能看出來,小風越長又像古風,小春越長越像春兒,都沒有太明顯的地方像靜郡主,只有小風的性格與靜郡主極爲相似。這些也恰好是靜郡主特別特別疼愛兒子的關鍵原因,從兒子的身上能看到古風的影子,又能感覺到自己的存在並延續着。
恬王爺向古風講述了一個常閃拯救王府、拯救靜郡主的故事。
恬王府有個府兵首領叫郭斌的,原是宮裏的帶刀侍衛,也是西廠裏的廠官,是老皇上一句酒後的閒話把他派給了恬王的。
郭斌爲人奸猾兇殘,仗着手中握有恬王府裏的兵權,飛揚跋扈。居然好色到了覬覦上靜郡主及其身邊的丫鬟了。有一次在後花園企圖欺負小丫鬟白菊時,被常閃和冬兒撞見,二人抽劍與郭斌打了起來。雖然郭斌武功高,力大刀沉,但常閃和冬兒的輕功高出於他,又是雙戰他,並沒有落敗。被王府裏的衛隊發現後,他們才住手。
稟報給了恬王爺,王爺打了郭斌二十軍棍,並罰了他三個月的軍餉,礙於郭斌是皇宮裏出來的,恬王爺這纔沒有趕走他,誰知他不僅不感恩、不知悔改,反而從此仇恨上了王爺這一家人了。尤其是痛恨靜郡主和常閃、冬兒這幾個丫鬟。
有了仇恨便有了壞心眼兒,郭斌時時刻刻都留意着恬王府來往的人員與進來的車馬轎子。
終於被這個小人抓到了恬王爺與地方官員來往,並收受財報的把柄,其實所謂的地方官員,與恬王爺交往的也就是古風及其好友們,包括原來的高下,當時的莊嚴等人,偶爾送些地方特產或珠寶禮物也屬正常,不足爲怪,哪裏就是賄賂了呢?但是,如果捅到皇上那裏,那可就是大罪了,皇親國戚是不準隨便與地方官員攀結的,尤其是地方高官、軍隊統帥,如果那樣就成了結黨營私的大罪了。
郭斌這個小人便以此爲要挾,向恬王爺講條件了。答應他的條件便相安無事,不答應,他就去宮裏告發王爺與地方官有來往,不僅斂財,而且有犯上作亂的嫌疑。
“惡奴!本王殺了你!”恬王爺怒髮衝冠,但身邊幾個衛隊隊員奈何不了郭斌手裏的八百府兵。
郭斌面對怒不可遏的老王爺,無恥地笑了笑說:“我的條件並不苛刻,還非常容易做到。那就是把靜郡主和常閃、冬兒兩個丫鬟一塊許配給我,這樣咱們成爲一家人,我當然會更赤膽忠心地保衛王府!”。
“好無恥的小人!”
“少廢話!給你們一天一夜的時間考慮,我沒有那麼多時間跟你們王族的人耗,我是個急性子,明天這個時候不答應我,我便進宮嚷嚷去,我手裏有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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