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36章 死裏逃生
“好狠毒啊！那你說的他們是誰呢？也就是命你殺人的人吧？”古風問到了第二個問題。
花豹猶豫了一會兒還是說了出來，是木縣令讓他哥花虎找到他做事的。
因爲花豹的手下交待了一件一年前的事，說花豹曾經替人找了四個這一帶水性最好的人，被漁民稱爲“水鬼”的，去幫人訓練水兵，說好的給的工錢高高的，好喫好住，時間是三個月，結果三個月後四個人一個也沒有回來，給人家家人說是病死了。不過，因爲給這些人的家人們的賠償很多，所以這些人家雖然悲痛萬分，前前後後的鬧了幾次事兒，討了幾次說法。但終歸是沒出現大的衝突，也沒有驚動官府。而且，很快這件事就風平浪靜，不了了之了。
所以，古風又向花豹問了第三個問題：“找四個‘水鬼’去當水兵教官也是你哥讓你做的嗎？”
“是……是府衙裏的一個大官跟着我哥來找的我……”
“那人長得什麼樣？”
“有……四十歲年紀，中等個兒，白白胖胖的，沒有鬍鬚，說話結巴……”
“可惡！”古風不由得心裏罵道，這人也正是逼燒火的小夥子監視官驛的那個傢伙。應該是那郭知府身邊的什麼人。
得到了花豹的口供後，古風馬上與抓來的運金船上的那個划槳手和隱居寺裏的那個年輕道士分別談話。兩人很輕而易舉地便開了口道出了實情，古風當時都有點不敢輕信了。在這以前一聽說古風要審抓來的兩人，古玉便說：“老爺！還用殺一嚇一乍其開口的辦法？那可不行，兩人不一樣！”
“呵呵呵……乍也不一定都要殺一呀！就說與他一樣的人還有，你不說他說，便殺你留下他，不行嗎？”
“咯咯咯……還是殺一嚇一呀！”
可是帶來兩人一問，有問就答。古風他們都不免喫驚，心裏不由得在想：“這樣審出來的口供可信嗎？”但把兩人的口供一歸整，便發現了他們心裏有恨有懷疑被主子滅口，所以不再隱瞞！
據那划槳手喬二交待，他們的運金船很正常地裝上金塊離港行駛在鬼江裏。頭兩天豔陽高照，到第三天、第四天下起了小雨，江面上霧濛濛的，大船稀少，小船沒有了。
路過三江碼頭後不久，天黑下來了，實際上時間纔是下午。突然感覺船晃動了起來，押運軍卒趕緊點起燈籠沿船邊檢查，誰知剛一靠近船舷，便被從船外沿甩過來的飛刀、飛鏢打滅了燈籠殺死了人。
瞬間從船外翻進來一二十個“水鬼”，都是皮水靠，嘴裏銜着刀，雙手攀着飛鉤鉤牢船沿的繩索翻上了船。
軍卒和划槳手是分先後參加的戰鬥，本來實力懸殊就很大，軍卒抗敵時船員們沒有動，等軍卒都死了，來人殺向船員時，船員才反抗，那更加不是對手了，來人很快就把船上的人殺死完了。
“你是怎麼活下來的？”古風問喬二道。
“唉！小的是運氣好，受傷昏死後被兩個人的屍體給蓋上了，那些人只顧着去駕船，匆匆地對每一個屍體再補上一刀時，也正好漏過了他。等他清醒過來時，便聽到有說話聲，一個說船先拐到醜河裏去，把屍體全扔了再走，另一個人說好像大船後面遠遠的有幾艘小船過來了，原來江裏是沒有小船的呀，這是從哪裏冒出來的呢？”
那喬二當時聽到這裏便在心裏祈求上天保佑把他扔河裏，那樣他就能逃生了。不一會兒還真有兩個人把他擡着扔進了河裏，在河裏掙扎着，喬二便僥倖逃生了。
那個小道士名叫王濤，是位西廠役長，他所交待的正好與喬二所說銜接上。他說他們是奉一個叫高才的千戶派遣偷襲那艘運金船的。
“什麼？高才？你確定你們頭兒叫高才？”古風的喫驚不下於聽到了一個晴天霹靂。
“老老爺！這這，小的不會弄錯的！”
古風眼前不由得出現了高才被亂箭射成刺蝟的情形，神仙也救不了他的呀！這個高才一定是另一個人，同名同姓而已。接着又問道：
“你們有幾個人？”
“一個小組十人！”
原來他們是從運金船向醜河裏拐的時候跟了上去的，當時他們正愁在鬼江裏偶有其它船隻行駛着，他們無法靠近去攀上運金船。如今運金船去了醜河，正好是個避人耳目的好機會。
再說運金船上剛剛把屍體全部扔進河裏，就看見從醜河河口竄過來幾艘小船，上面的人一律皮水靠，插長刀，個個精悍，總共十人。
小船一靠近大船，上面的人便直接飛竄而起，不借助任何東西就躍上了大船，這身手又高於船上的那二十個劫匪。
拼殺開始，十人對十五人，原來那二十人在與船員、軍卒拼殺時也死了五個，還有幾個受傷的。很快雙方勢力又有明顯的差別了，這十人高出於那二十人的武功也不是一點半點。很快這十人完勝，殺光了那幫劫匪僅有五人受傷，這個王濤是五個傷者之一，也是受傷比較重的。
沒想到，他們的帶隊，一個叫王強的百戶居然不管不問五個受傷者，命他們包紮包紮能幹活的還得幹活，十個人都用上也駕不好大船。
出了醜河，在鬼江裏搖搖晃晃、慢慢騰騰地走了一段路後，來到了漩渦河河口，掌舵的艱難地把船往漩渦河裏拐，幾個受傷的人都在船尾的甲板上幫忙拉帆，一看船向一個河口裏拐，當時王濤是不知道這岔河是漩渦河的，掌舵知道不知道，他就不知道了。不過，王濤他們聽到了後面有個漁船上的老頭在喊：“停下！別往裏去，有漩渦！”
王濤他們也往前喊，然而無人聽，船往裏駛一段後突然就打起旋兒來，首先把王濤他們幾個在船尾的受傷者甩了出去。
一離開船，王濤腦子裏想到的就是：“這他良滴是故意滅了老子……”
一入水，王濤便在心裏下定決心要拼全力活下去……
“呵呵呵呵……你如果不是被老爺我的人找到，你以爲你能活下去嗎？”古風看着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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