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39章 紅蝙蝠與帝王玉
“啊？母親……兒子不敢了！”
“你去吧！自古忠孝難兩全，爲孃的豈能不知？娘已與你的媳婦們商量定了，雲兒帶着曉雨和白鳳隨鬆兒去濱水州任上，鬆兒還太小，別說雲兒就是我這個奶奶也放心不下。你這次皇差又不得多帶人手，沒有辦法，只能讓玉兒和楓葉隨你身邊，男衛只能帶上雷鳴和劉離，你師兄柳青要去靈芝山莊主事。還有就是你不要擔心家裏，有你的妻室陳煙兒輔助宋寶珠，加上四尼姑和春華、冬雪都是好武功，文武都有能獨當一面的人，爲娘我坐陣，可以保全萬無一失。你只管全力以赴，完成皇命平安歸來就行了！”
老太太的一番話讓古風熱淚盈眶，哪裏還去想，娘她們都是如何知道這事的呢？
這次古風與古鬆父子都是遵循皇命出門辦差，一個去緝兇，一個去赴任，出家門都沒有絲毫的高興感，更沒有出征前的躊躇滿志，有的都是低落情緒與留戀情懷。引得古家美女們淚眼婆娑，舉手勞勞，連那頭頂的烏雲都一個沒有忍住，扯下來無數條傷感與依戀的情絲。
古風一行五人信馬由繮地走着，古玉也再沒有了過往的歡快了。
“走！都別耷拉個腦袋了，咱們去喫頓好的，喝口小酒！”古風先抖擻起精神來，他比誰都清楚，只要是他的情緒不能調整過來，鬥志不能昂揚起來，他身邊的四位一個也精神不了。
“老爺！你這情緒……就別喝酒了！那什麼，借酒澆愁愁更愁！”劉離阻攔着說。
古風拍拍他的肩說：“你別叫我老爺，還像以前那樣，咱們玩兒的跟手足一樣，兄弟情義真實而親密，我的年齡雖然小，但是你們都習慣叫我老大。從現在起，你還有你們仨都叫我老大就行了，外人也聽不出什麼別的祕密來，只當是生意夥伴。”
“好吧！聽你的，老大！”
“老大！不喝酒吧？”
“喝一點！我呀不是心理愁苦，而是憋悶……這要是去追回建國玉璽，那我是責無旁貸，全力以赴、死而後已！可問題是，現在去追的是一塊玉璽原料，雖不多但絕對不是唯一。因爲皇上一人喜歡，那就得不顧一切，花費人力、物力、財力去萬里追蹤追回來。我總覺着吧！對江山社稷、對黎民百姓沒啥實際的意義……唉！不想了，既食皇家俸祿、當爲皇上分憂！來！盡一杯！”
“老大！咱這一單生意是從頭開始好還是從尾開始好呢？”古玉喫着飯開始進入角色了。古風知道她說的“頭”是指人，大盜“紅額蝙蝠”，“尾”是指“帝王玉”。意思就是先找哪個？
“先抓尾，頭上有毒牙！”古風的回答才使雷鳴、劉離和楓葉意識到剛纔古玉的暗語意思。
抓尾找玉便直奔草原。這一天五人到了大明邊境，古風看看戍邊將士、邊陲古城以及邊民生活，心裏不覺蒼涼起來。單說這大明戍軍，人數不多，兵將也不強，如何不屢屢受到這草原上的悍勇民族的欺負？
“唉！雖然說‘國家興亡、匹夫有責’，但是，想我一個朝廷命官只能奉命行事，不能越俎代庖，過問不了這軍中戍邊的大事。”古風思索着，決定先找邊陲小城裏的邊民、或大明官府給弄幾件草原人服裝，特別是草原人的籍貫官諜，就相當於現代的身份證。不弄個正當的身份就無法進入蒙古族的聚居區。
到小城裏發現這裏大明的邊民與草原上的各民族人都有密切的貿易往來，古風由此判斷，只要弄個正當的身份，他們幾個進入蒙古族是沒有問題的。
“大掌櫃，你們做生意不需要蒙古族身份的，明朝邊民一樣可以，從這兒向北約百里都是兩不管地帶……”一個客棧老掌櫃對古風他們說道。
“老哥！這你就不懂了，如果是他們本部落本族的靠近大明的村寨裏的人，那要比明朝的邊民出入草原順便許多，也少花費許多的銀子，這樣做起生意來，利潤豈不是更大？”
“哈哈哈……你這掌櫃……小老兒還是第一次聽說這等說辭的！好！小老兒辦不來，但小老兒知道官府裏的一個師爺能辦到，他與蒙古的一個大公有親戚。”
在那老者的引薦下，古風花重金從那個師爺手裏弄到了五張身份證明，有蒙古大公府的印證。
接下來突擊學習一些常用蒙古語口語，這是古風找了一位蒙古族讀書人，花銀兩請他教的，當然打出的旗號是學習口語好談生意。
進入草原了，寒風凜冽，古風他們一時還不適應呢！若不是多買了幾套羊皮、狐皮及貂皮大衣，真是受不了。
在一座大山腳下的草原村鎮子裏停了下來。古風站在一個土丘上遠眺大山，
上面一半還有厚厚的積雪，不僅白皚皚的遮蓋了石頭，也使乾枯的、不落葉的針葉樹木的樹冠上籠上一個白頂。
劉離靠近古風，似有話說。這幾天來，他都有滿腹的心事，還是專想告訴古風的心事。這會兒，古風收回了遠眺的目光回眸看了劉離一眼，輕聲問道：“你是想告訴我，你擔心這幾年手底功夫有點荒廢了嗎？”
“老大！我原有的功夫是沒荒廢，我是擔心我原本的技術就比‘直隸第一盜’差得遠……”
“不！我感覺他也就你這水平，別看名頭響，說不定號稱‘蝙蝠’，其實輕功不一定及你！”
“老大是高看我了……”
“沒有！我想讓雷鳴陪着你去練練手，在這草原上專指那蒙古打工、豪門富戶去尋些極難到手的小東西，不要傷人，也不貪色、貪財、瞎顯擺！就是練手。特別要注意的兩點是：牧羊犬和強弓利箭。”。
“這些你放心，我都能做到！只是你的安全……”
“沒事！有五夫人和楓葉在，不會有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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