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老的學生
短短几句話,讓朱月君聽得如同掉進了蜜罐之中,緊緊趴在趙軒義的懷中“義郎,抱我上牀,我要讓你開心!”
趙軒義笑了“之後再說吧,你一夜未眠,我也剛剛下早朝,咱們先去休息一下!”趙軒義抱着朱月君來到鳳牀之上,兩人躺在上面,大被一蓋,誰也不愛!一同進入夢想!
然而東宮之中,朱文瑜正在批閱奏摺,只見馮季華快速走進大廳“啓稟太子,門外陳老求見!”
朱文瑜聽到後將手中摺子放下“陳老?”
“陳如恆,陳太保!”
“陳太保?”朱文瑜聽到之後急忙站起來,隨後親自走出大殿,只見外面站着一名大約七十左右的老者,一身銀白色仙袖服,看起來仙風道骨,一張和藹的面容,雙眼如炬!
四方大臉,一副雪白的長髯飄灑前胸,條條透風,根根露肉,這雪白的大鬍子,看起來威風霸氣,而且老者這一身白淨的打扮,顯得格外帥氣,雖然上了年紀,但是依舊風度不減!
朱文瑜心道,這可是當年給父親都教過書的先生,自己萬不能在他的面前出錯,急忙躬身行禮“拜見陳老!”
陳如恆哈哈一笑“哎呦……不敢當不敢當,君臣有別,理當是我給太子行禮纔是!”說着慢慢彎腰,就要行禮!
朱文瑜急忙扶住陳如恆的雙手“陳老客氣了,快請殿中坐!”朱文瑜親自扶着陳如恆走進東宮大殿,而朱文瑜用眼角餘光一看,只見陳如恆身後站着一名年輕俊俏的男子!朱文瑜也沒敢問。
走進大殿之中,朱文瑜扶着陳如恆坐下,而那名男子站在陳如恆的身後,朱文瑜回到自己的座位上“陳老,您怎麼突然來了?有事您就通傳一聲,本宮去看您就成了!”
陳如恆聽到之後哈哈一笑,揮了揮手“使不得使不得啊!國家剛剛經歷戰亂,如今太子忙於政務,我這無事散人一個,豈能勞動太子大駕?”
“陳老客氣!來人,看茶!”
“是!”宮女走過來,將熱茶放在桌子上,隨後離開了!
陳如恆拿起茶杯,不急不忙喝了一口熱茶,隨後放下“太子,最近朝中之事老臣也有所耳聞,如今張齊乾張大人故去,想必現在禮部上下十分胡亂吧!”
朱文瑜點了點頭“陳老慧眼,如今朝中動盪,四川洪災,若不是國公有先見之明,恐現在本宮也是忙亂不堪!”
“是啊!護國公當真是我大明第一功臣,外可抗敵,內可安置!實在是不多見的人才啊!”
朱文瑜笑了“有陳老的誇讚,護國公這臉上也有光了!”
陳如恆仰頭笑了“老臣雖想助太子治國安邦,但是無奈年歲已高,雖有老翼伏櫪之志,卻無少年之神!”
“陳老嚴重了,您爲大明貢獻一生!功不可沒!如今正是享受天倫之樂之時,無需再煩心!”
“哎、話不能這麼說,治國安邦,這一刻也停不得,雖然我老了,但是依舊能爲國家出力,周良,來、過來!”陳如恆說道。
“是!”這時候陳如恆身後的男子走了出來。
朱文瑜仔細一看,這個男子大約三十左右,一身鏽綠色的長袍,平頭端正、長相俊朗,一雙如獵鷹的雙眼,讓人望而生畏!手中拿着一把摺扇,站在那裏滿身的傲氣,給人一種不可一世的感覺!
“參見太子!”周良低頭說道。
“這位是……?”朱文瑜問道。
“啊、這是老朽關門弟子,老朽一生育人無數,這是最後一個,也是老朽最爲欣賞之人,聽聞太子最近忙碌不堪,特意將此人交給太子,不是老朽自誇,我這學生無論是品行還是德意,都屬上層,若是太子需要,請隨意驅使!”陳如恆說道。
“……”朱文瑜一聽,腦中瞬間如同五雷轟頂一般,這陳老是要做什麼?“陳老的高徒,一定是學富五車,才高八斗!多謝了!”朱文瑜笑着說道。
一陣微弱的開門聲響起,趙軒義從夢中慢慢醒來,看到懷中朱月君還在熟睡,趙軒義慢慢起身“誰?”
“國公,是奴婢!”屏風外面傳來楠竹的聲音!
“拿杯茶來!”
“是!”楠竹端着一杯涼茶走進來,多年的相處,楠竹知道趙軒義不喜歡熱茶,特別是這炎夏!
趙軒義取過來一口飲下,冰涼的氣息進入體內,瞬間感覺體內通暢“再來一杯!”
“是!”
朱月君也慢慢醒來,看到趙軒義坐起來,朱月君慢慢爬起,掛在趙軒義的後背上“醒了!”
“嗯!口渴!”趙軒義輕輕握住朱月君的玉手說道“睡得怎麼樣?”
“有你在我才睡得舒服!”
“要是可以,我就天天來陪你睡!”趙軒義笑着說道。
楠竹走進來,將涼茶給了趙軒義,趙軒義喝了一半,隨後將另一半含在口中,轉頭吻在朱月君的脣上,將口中涼茶全部送到朱月君的口中!
“嗚嗚?”朱月君一口嚥下,隨後臉上一紅,白了趙軒義一眼“壞蛋!”
楠竹在一旁看得臉紅心跳,心道這趙軒義也太不拿自己當外人了!
朱月君轉頭看向楠竹“何事?”若是沒有重要的事情,楠竹不敢來打擾兩人休息!
“方纔宮中傳信,陳老去了東宮!”
“什麼?陳老?”朱月君驚訝地問道。
“是,而且還帶了一個年輕人!月衛猜測,可能是向太子舉薦學生,特意來報告!”
朱月君聽到後皺起秀眉,輕輕趴在趙軒義的肩頭之上,無力地嘆氣,趙軒義不知道陳老是誰,輕聲問道“這陳老是誰?”
“陳如恆,太保!”楠竹說道。
“三公?”趙軒義聽到之後,冥冥之中感覺這麼熟悉呢?“我見過嗎?”
“應該沒有,但是說一個人,你一定有印象!”朱月君說道。
“誰啊?”
“李文洲!陳如恆就是李文洲的恩師!”
“……”聽到這個名字,趙軒義臉色也變得鐵青起來,想當年這個李文洲可沒少給自己惹麻煩,還特麼想把杜心雨從自己身邊搶走?雖然被自己殺了,但是心中這口氣卻一直都在!
“原來是他啊!能培養出李文洲那種混賬,估計和老頭也不是什麼好人!”
“好不好人先放在一旁,陳老這個時候突然出手,想必一定有自己的計劃!”
“那還等什麼?直接殺了就是!反正也沒有什麼好計劃!”趙軒義十分乾脆說道。
“又來了!”朱月君拍了一下趙軒義的肩頭“陳老可是兩朝元老,大殿之上三分之一都是他的學生,整個大明學生如過江之鯽,若是亂來,恐怕麻煩不比永安王叛亂小!”
“一個糟老頭子還是塊硬骨頭!我就不信他有我手裏雷
“你啊!”朱月君嘆了口氣“可是他這個時候出手,又是爲了什麼呢?”
“這還不簡單?早不出來、晚不出來!偏偏這個時候出來,一定是禮部尚書空閒,他纔想讓自己學生頂替唄!”趙軒義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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