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1章 縹緲城
縹緲城！
當初江湖上的四城之一，亦是脫胎於曾經的白雲城。
整個縹緲城就是一座極其龐大的城池。
懸浮於天空中的城池！
所謂三島四城，僅僅只是江湖上衆人的一個稱謂，算是一種尊稱，並非就真的弱於三島。
正如蜀中唐門，雖然位列八門之一，但其實力卻是極強，遠超當初的玄武門。
只是江湖更迭，誰也無法保證一個門派能夠永遠大興。
連王朝都會破滅，更何況是一個江湖門派。
無論是道佛之爭，還是當初的驅元之戰，這些江湖門派同樣是參與者。
當初的元庭鐵騎縱橫天下，不知有多少江湖門派被滅。
即便是最後沒落了，但破船尚有三根釘，何況是一座王朝。
當初的密宗，薩滿教都是元庭最堅定的支持者，與中原江湖門派爭鬥不休。
因此，各個江湖門派的損傷同樣不小，甚至一些門派都已成爲了過眼雲煙。
同樣，如今密宗遠居西域，蒙古薩滿教更是近乎名存實亡。
如今這嶺南之地上方所倒映出的恢宏城池，便是四城之一的縹緲城。
看着上方的城池，賢真臉上露出一絲微不可察的笑意。
他等了許久，又在武當附近轉了許久，直到確認那位張真人不在後，這纔來了此地。
如今不見那位現身，看來是真的不在中原。
龐大的城池虛影，彷彿一座巨嶽從萬丈高空墜落，給人一種極強的壓迫感。
四周的天地元氣呼嘯，形成一個龐大的元氣風暴。
巨大的光柱瞬間涌入天空，似乎穿透了鏡面空間。
虛空震盪，誕生出無數波紋，向着四面八方溢散開來。
就在這時，鏡面空間後方浮現出一道身着青衣的身影，背後揹負着一柄長劍，面色冷峻。
他的雙眼中充斥着森寒的劍意。
渾厚的聲音透過祕境傳遞而來，如驚雷炸響。
“你是何人？”
聲音冷漠至極。
賢真眼眸微眯，輕笑一聲，淡淡道：“我的身份你不必知道，你只需知道，我是來幫你們的人。”
“也只有我，才能幫你們。”
這處大陣自然不是輕易就能破壞的。
他也只不過是在這核心之地打開了一個臨時的通道。
若想真正破壞大陣，只有將所有的陣法核心全部破壞。
但這一點顯然很難辦到。
如今這通道也只是將縹緲城與外界連接。
不過他本就沒想破壞全部的大陣。
葉玄策皺了皺眉，凝神盯着下方的通道。
他心中生起了一絲疑惑。
他很確信，此人絕非佛門中人，但四城的人都封於祕境之中，誰又能破開陣法？
而且武當張真人，此次也不曾現身。
這人破開陣法的目的又是什麼？
他絕不相信，這人真的是前來幫他們的。
世上可沒這麼好的事。
賢真笑了笑，直接轉身離開。
他只負責打開通道，至於這祕境中的人是否會出來，他並不在意。
因爲他很確定，這些人絕對是會出來的。
當初洞庭湖的陣法核心他尚未完全打開，便被張三丰趕來關閉，但如今這陣法已徹底被破，再想關閉可就難了。
此地是陣法核心，同樣是祕境與外界連接的薄弱點。
賢真冷峻的面龐上露出一絲揶揄的笑容。
不守着這通道，裏面的人出來便會適應天地，但若是守着這通道，他想破壞其它的陣法核心無疑更加簡單了。
除非張三丰能夠進入祕境，將縹緲城的人全部解決，但這難度可絲毫不亞於重新修復陣法。
“哈哈！”
賢真踏空而起，忽然仰天發出一聲大笑。
望着賢真遠去的身影，葉玄策踏出一步，來到了祕境之外。
在出祕境的一瞬間，他的境界彷彿遭到了壓制，氣息驟降。
整個人也不受控制的從天空跌落，失去了對於天地之力的掌控。
“天人境……”
葉玄策站在通道下方，感受着天地的變化，驚疑不定。
沒想到這方天地對他的壓制會如此大。
失去了天地之力，所謂通天境的實力，大打折扣。
很快，從打開的通道中落下一道道身影。
一衆人恭敬行禮：“城主！”
葉玄策淡淡道：“替我護法吧。”
“你們守在此地，不要讓外人靠近。”
“記住，不可輕易與人動手。”
“是！”
一衆縹緲城弟子恭敬應下。
葉玄策望了眼遠處，忍下了追擊的心思。
以他如今的實力，絕非那人的對手。
葉玄策盤膝坐在原地，身上的氣息快速升騰，周身籠罩着一層恐怖的劍意。
短短數個時辰，在其身後便升騰出一朵真元之花。
嶺南上空，陡然匯聚出一層層陰雲，其中遍佈着恐怖的雷霆。
……
武當山，
盤坐在後山的秦霸仙猛的睜開了雙眼，凝神盯着前方的神像。
觀內的神像輕輕晃動着，散發出朦朧的神光。
神像中散發出的光芒隱隱指向一處。
“嶺南的陣法出事了？”
秦霸仙臉色微變。
在師父離開前，就特意告知過他，若是神像異動，必然是陣法出事。
武當山上不僅有一處陣法核心，同樣，更能夠檢測其餘各地陣法的情況。
如今這神像光芒所指，應當是嶺南之地的陣法核心。
秦霸仙神色凝重，剛想起身離開，很快又停了下來。
若他離開武當，一旦武當的陣法被破，纔是真正的麻煩。
就怕此事是調虎離山之計。
“小青！”
秦霸仙輕喚一聲，屋外陡然傳來一聲輕鳴，一隻通體青色的海東青從天空緩緩落下。
秦霸仙匆忙起身來到桌案後，寫下一封密信，然後將其綁於海東青的腿上，伸手拍了拍海東青，輕聲道：“快去找師父，將這個交給他。”
這海東青是武當豢養的異獸，日行千里不在話下。
看着海東青振翅遠去，秦霸仙神色沉重。
如今只希望時間還來得及。
若是師父他們還在海外，即便是海東青，恐怕也難以找到。
……
入夜，
台州上空電閃雷鳴，風暴在林間肆虐。
官道上，一輛馬車快速行駛，趕往前方的驛站。
“沒想到這天氣說變就變。”
張三丰放下車簾，收回目光，笑道：“看來又將是一場暴雨啊。”
林芒輕笑道：“沿海之地的天氣本就如此。”
他們一行人匆匆趕回大明，這一路上可謂是星夜兼程，入境後這才換了馬車，也算是休息一下。
張三丰剛準備開口，神色忽然一動，忙道：“停車！”
馬車驟停。
張三丰走出馬車，看着從天空中落下的海東青，臉色微變。
盤旋於天空中的海東青見到張三丰，迅速俯衝而下，然後落於他的肩膀上。
這時，林芒走出馬車，詫異道：“發生了何事？”
張三丰並未開口，而是解下了海東青腿上的信件。
看完信上所寫內容，張三丰沉默片刻，嘆道：“出事了。”
“嶺南之地的陣法被破了。”
沒想到那人的行動竟然如此迅速。
按照時間推算，恐怕這陣法被破已經有一段時日了。
林芒眉頭微皺。
還真是計劃趕不上變化。
張三丰沉聲道：“看來我們得儘快趕過去了，若是時日一久，等祕境內的那羣傢伙徹底適應外界天地，就更麻煩了。”
一旦那些人走出祕境躲起來，天下這麼大，恐怕很難將其找出來。
張三丰說完，便不再耽擱，一步踏出，身影迅速消失在天邊。
林芒看了一眼，緊隨其後。
黎宗平與莫文山相視一眼，無奈苦笑。
沒想到他們一來就出了這種事。
莫文山看向黎宗平，低聲道：“若真的事不可違，不必死戰。”
“只要你能活着，我飛仙島的傳承就不會斷。”
黎宗平一愣，看向莫文山，神色複雜，遲疑道：“大長老……”
莫文山搖了搖頭，不再多言，低聲道：“走吧，跟上去。”
這種爭鬥，哪有這麼簡單。
不然當初三島也不會遠居海外，避世不出了。
……
正午十分。
天空匯聚着一層陰雲，下着磅礴的大雨。
整個嶺南之地變得極其熱鬧。
天空中出現如此異像，很快便引起了四周江湖人的注意。
不過大多數人並不敢靠近，只是在遠處觀望。
在外圍，如今聚集着許多江湖人，就連一些江湖大派的人都趕了過來。
一衆人聚在一起，望着遠方天空中若隱若現的恢宏城池，議論紛紛，神情中充滿了震撼。
畢竟，許多人還是第一次見到能夠懸浮在空中的城池。
“這不會就是傳說中的四城吧？”
一位滿頭白髮的老者發出一聲驚歎。
四周衆人相視一眼，一位身穿白袍，一副江湖浪子打扮的中年人猜測道：“如今江湖上久不見四城之人，莫非他們都是藏身於此嗎？”
“前段時間聽說飛仙島的人來到了中原，如今竟連四城的人也現身了。”
如今江湖上，知曉當初道佛之爭的人，少之又少。
三島四城，其實早就淡出了衆人的視線。
若非前段時間飛仙島的人現身，他們早已將此事遺忘。
江湖歌訣中一直都有三島四城，但很少有人真正見過。
也就一些年老的大宗師，年輕時聽過三島四城的名號。
“你們說，那位又是什麼人？”
人羣中，一位身材魁梧的男子盯着盤坐于山巔的葉玄策，神情凝重。
他能感受到那人身上散發的恐怖劍意，整個人都彷彿一柄通天之劍。
衆人的目光也紛紛望了過去。
從他們到來，此人便盤坐于山巔，渾身散發着攝人的氣勢。
在下方山林間，一衆身着黑袍，手持長劍的縹緲城弟子默默護法。
這些弟子無一例外，皆散發着宗師級別的氣息。
這也是令衆人心驚的原因。
任何一位宗師，在江湖上都不會是籍籍無名之輩。
能在三十歲前達到宗師境界的，已是天賦非凡了。
第一次見到如此多的年輕宗師，對於衆人而言，心中的震撼不言而喻。
人羣中，一位老者低聲道：“我曾聽師父講過，四城中有一城，乃是天下劍客之城，整個城中之人，只修劍法。”
“看這些人的打扮，此城很可能就是傳說中的縹緲城了。”
雖然四城淡出了衆人的視線，但江湖上關於他們的傳言還是有一些的，一些江湖老人口口相傳，瞭解一二。
就在此時，遠方的官路上激盪起無數煙塵。
馬蹄聲如雷。
“駕！”
“駕！”
轟鳴的馬蹄聲在衆人耳邊響起，令衆人心中一驚，紛紛轉頭望向身後。
“是錦衣衛！”
衆人臉色微變，下意識的退開了一段距離。
“是南寧府的錦衣衛。”
一位手持摺扇的男子驚訝道。
此人名爲燕通，在附近四省的江湖上，名聲不斐，素有百事通之稱，消息格外靈通。
很快，遠處又有馬蹄聲響起，滾滾煙塵中，一衆身着飛魚服的錦衣衛策馬狂奔而來。
“高州府錦衣衛？”
燕通驚訝道：“廣東的錦衣衛也來了？”
話音剛落，遠處便再次衝來數百名錦衣衛，聲勢浩大。
燕通嘴角抽了抽，低聲道：“是南安府的錦衣衛。”
一衆江湖人相顧無言，一退再退，神色無奈。
有必要嗎？
三省都有錦衣衛趕來，這些錦衣衛是瘋了嗎？
不過這些謾罵的話，衆人也只敢在心底說，真喊出來，還真沒那個膽子。
嶺南之地本就處於各省的交界之地，如今出現這麼大的事，錦衣衛自然要前來探查清楚。
不過這三撥錦衣衛卻是隸屬於不同的省份，帶隊的又是副千戶。
場中的氣氛瞬間變得劍拔弩張起來。
大家都是副千戶，自然是誰也不服誰，都想爭一爭這個功勞。
“兩位，這裏是我高州的地盤，兩位有點越界了吧？”
來自高州的副千戶淡淡道。
“放屁！”
話音一落，便被南寧府的副千戶打斷，滿臉鄙夷道：“誰不知道這裏是三不管地帶，什麼時候成你高州的地盤了。”
南寧府的副千戶是個黑臉的漢子，身材魁梧，雙目不經意間散發出濃濃的煞氣。
他的脾氣也是極其火爆，就算是對同僚，也是絲毫不客氣。
“二位。”南安府的副千戶淡淡道：“當務之急，應當是探查清楚此地的情況，而不是爭功。”
“二位也不想讓南鎮撫司的人知曉吧？”
聞言，二人相視一眼，默默點了點頭。
真讓南鎮撫司那羣傢伙知道，又少不了麻煩。
三人翻身下馬，領着一衆錦衣衛向着山中前進。
看見錦衣衛入山，聚集在外圍的一衆江湖人心中一陣驚訝，同時擡頭看向了山巔。
“這些錦衣衛還真是藝高人膽大啊。”
“你們說，這些人會不會出手？”
而此刻，護衛在山路上的一衆縹緲城弟子紛紛拔出了劍。
“站住！”
一位縹緲城弟子皺眉盯着一衆錦衣衛，冷聲道：“止步！”
“再上前一步，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作爲縹緲城弟子，他們這是第一次走出外界。
縹緲城所佔據的祕境很大，但再大，也終究只是一個祕境，連大明一府之地的面積都沒有。
初次來到外界，衆人心中也是格外好奇。
他們自然也看見了山外的那些江湖人，心中卻是極爲不屑。
人數雖多，但場中的宗師卻並沒有多少。
“離開？”來自南寧府的黑臉漢子冷哼一聲，冷笑道：“這裏又不是你們的地盤，憑什麼讓老子離開？”
這麼久了，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讓錦衣衛離開的。
“鏘！”
黑臉漢子拔出腰間的繡春刀，冷冷道：“弟兄們，讓他們知道一下規矩。”
話音一落，身後一衆錦衣衛紛紛拔刀。
“鉞！鉞鉞……”
清脆的刀鳴聲在山林間乍響。
這一幕並未嚇到這些縹緲城的弟子，他們的眼中反而閃過一絲譏諷。
其中一人猛然踏出一步，身後一柄巨劍呈現，散發着驚人的劍意。
元神境宗師的劍意向着衆人席捲而來。
如今各地錦衣衛雖然發展迅速，但與這些縹緲城的精銳弟子相比，仍有着巨大差距。
衆人臉色難看。
見狀，一旁跟隨而來的南安府副千戶唐興之連忙出聲勸道：“魯兄，不可魯莽行事。”
隨即轉身拱手道：“諸位，本官南安府副千戶唐興之，請問諸位是否是四城之人？”
這些人的實力相當強勁。
尤其是盤坐在山巔之人，僅僅是散發的氣勢，都令他心驚無比。
他們前來只是探查消息的，以他們的實力，絕非是這些人的對手，反而是白白犧牲。
聞言，剛剛出手之人嘴角露出一絲譏諷的笑意，淡淡道：“算你識相，滾下山去吧。”
從剛剛的情況來看，那些江湖人顯然很怕這些錦衣衛。
既然縹緲城重新現世，自然要立威。
若非城主早有吩咐，不可以輕易與人動手，他們倒也不介意教訓他們一番。
魯西山心中窩火，震怒道：“幹你孃的狗東西，挺狂是吧？”
“發信號！”
“老子就不信了，在我們的地盤上，還能讓你撒野。”
先前的持劍男子臉色猛的一冷，冷冷道：“找死！”
話音響起的瞬間，姚絕身影一晃，向着魯西山拍下一掌。
“快閃開！”
見此情景，身邊兩位千戶連忙出聲，更是同時拔刀迎了上去。
爭功歸爭功，他們也不可能真的看着同僚身死。
“滾開！”
姚絕臉色一冷，隨手斬出一道劍氣，逼退二人，然後一掌拍向魯西山。
倉促之間，魯西山將雙臂擋在胸前，周身浮現一方金色巨鍾虛影。
——金鐘罩！
“噹！”
這一掌落在金鐘罩之上，迸發出一聲洪鐘般的巨響，隨即護體罡氣破碎，魯西山悶哼一聲，吐血倒飛。
姚絕冷眼看着衆人，目含譏諷，冷笑道：“這只是給你們一個教訓，若是再出言不遜，就休怪我不客氣了。”
在城主面前，他並不想殺人。
此刻，跟隨魯西山而來的一名錦衣衛也拉響了錦衣衛的信號彈。
隨着一聲炸響，一朵煙花在天空升騰而起。
“咳！”
“咳咳……”
魯西山起身捂着胸口咳了咳，面色略顯蒼白，只是他的眼神很冷，如狼一般。
暼見魯西山的眼神，姚絕臉色陰沉，眼中閃過一絲殺意。
縹緲城因爲特殊性，不同的弟子之間，身份地位也是天差地別，這身份自然源於實力。
作爲元神境宗師，在城中已是僅次於核心弟子。
“你的眼神很令人討厭。”姚絕說着，手中的長劍輕輕一動。
森冷劍光遍佈虛空。
一抹白淡的劍光快速襲向魯西山的眼珠。
這一劍看似並不快，但劍勢極其詭異刁鑽，令人防不勝防。
魯西山臉色微變，心中大驚，快速後退。
身後的錦衣衛紛紛舉起手中弩箭，進行一輪攢射。
姚絕長劍一掃，周身浮現護體罡氣。
眼看這一劍即將落下，天地間忽有一道冷哼響起。
“嘭！”
姚絕手中的長劍當即碎裂。
聲如雷鳴，轟響於天地之間。
所有人頓覺心神一震，經脈逆行，體內真氣倒躥，口吐鮮血。
姚絕眼中閃過一絲駭然，施展輕功，匆忙後退。
這時，一直盤膝坐在山巔的葉玄策緩緩睜開了雙眼。
他的目光很平靜，宛如一方寒潭，背在身後的佩劍卻在輕輕嗡鳴。
一抹劍意直入雲霄。
凌冽，鋒銳，森寒……
這一抹磅礴的劍意徑直斬向虛空。
只是這劍意在衝入天空的瞬間，便一寸寸爆碎。
葉玄策微微皺眉。
姚絕驚的瞪大了雙眼，滿臉的驚慌失措，剛跑出數步，整個人當場炸成一團血霧。
幾乎瞬間，四周衆人紛紛擡頭望向天空，瞳孔猛的一縮，露出駭然之色。
天邊，兩道身影踏空而來，散發着如淵般的恐怖氣息。
“武安侯！！”
那一身麒麟侯服，當今天下，也只有一個人擁有。
下一刻，場中響起此起彼伏的倒吸冷氣之聲。
所有的江湖人驚的連連後退，面露驚恐。
劫後餘生的魯西山擡頭望向天空，震驚莫名：“侯爺？！”
他這一支信號彈如此厲害的嗎？
竟然連侯爺都招來了？
林芒擡頭看了眼隱入雲層中的恢宏城池，然後看向張三丰，詫異道：“這就是四城的祕境？”
張三丰微微頷首，平淡道：“沒錯，這就是四城之一的縹緲城。”
“如今看來，我們還是來晚了。”
“如今陣法核心徹底被破，再想修復，絕非一件易事。”
葉玄策站起身，看向張三丰，拱了拱手，淡淡道：“見過張真人。”
葉玄策打量了林芒一眼，眼中閃過一絲驚訝，凝神盯着林芒，沉聲道：“不知這位是……”
什麼時候，江湖上竟出現瞭如此人物？
林芒俯瞰着下方，平淡道：“殺你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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