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專克神童
朝堂老朱聲音一滯,險些被這廝帶偏了。什麼朝堂!現在先說你的事!
大本堂是宮裏的學堂!是讓你睡覺的嗎?
我我還不是爲了父皇你?朱肅發動倒打一耙技能。這幾天,我不是在忙着把一些東西可能用得上的東西寫下來嗎?
宋先生天天之乎者也,兒臣人都快聽成書呆子了。
這不得在變呆之前,把尚能記得的關乎我大明未來國運的東西都抄錄下來?
萬一要是忘了,對我大明那可是莫大的損失啊!
朱老五很不要臉的拔高自己的價值。
哦?老朱果然起了興趣。你這幾天,都在抄錄這些?
那可不!朱肅趕緊順勢上綱上線。父皇啊,兒臣可辛苦了!
大本堂這裏早課又早,下學又晚。到了院裏天都黑了。
咱身邊就一個祥登服侍,那老貨又目不識丁的兒臣都是每晚挑燈夜戰,眼睛都熬瞎了!
你看,你看,這還且紅着呢!
說着,把自己的眼睛拉開給老朱看。
哎呀!還真有點紅老朱果然有些心疼。身後的朱標無語的抽了抽嘴角。
你那是熬夜熬紅的嗎?分明是剛睡醒睡紅的!
然後呢?你抄錄的那些東西在哪?老朱期待的問道。他一籌莫展了數日,可太需要一些行之有效又立竿見影的法子了。
下朝的時候,可不就是想問問老五嗎?
別急啊,父皇。朱肅卻打斷了老朱的期待。
父皇,先前答應我的事,是不是也該兌現了?
事?老朱眉頭一皺,沒想到朱肅居然敢和他講條件。什麼事?
不用來大本堂的事啊!朱肅道。
天天來大本堂,兒臣哪有時間去回憶前世時的那些大事?再過一段日子,只怕都要忘光了!
您不是答應我了嗎?只要證明了我是穿越者,就可以準我不必來大本堂
咱什麼時候說過?老朱眼睛一瞪,剛剛的怒意也找回來了。
咱還忘了說你!上學的時候居然睡覺!
你是想不學無術嗎?
我還不學無術啊?朱肅叫起了撞天屈。父皇啊,我前世的時候,讀書上學都上了近二十年了!
更何況,他那都是什麼破學問啊!專把人往迂了教。我受的是後世的義務教育,天生和他們這些老夫子八字不合!
哪可能聽得進去啊!
五弟!莫要口出狂言!卻是朱標不樂意了。宋濂亦是他的老師,他一貫尊師重道,亦以儒家門生自居的。
自然聽不得朱肅這樣誹謗自己的先生。
朱肅沒理他。現在正是自己迎接未來躺平生活的關鍵時刻,他用企盼的眼神注視着怒氣衝衝的老朱,殷切道:爹啊!那些理學的學問,就不該用來教給皇子!瞧那朱熹都說的什麼呀。什麼‘存天理,滅人慾’,什麼‘君爲臣綱’。
說白了,這是教給臣子的學問!是用來禁錮人的思想的!
適合給咱朱家的人聽嗎?
再說了,這東西也教不出什麼真儒來,只是一張高高懸着的道學大餅。他朱夫子自己,扒灰的破事還傳了百年呢!
五弟!朱標是真不高興了。自己的老師是理學大儒,老五的這幾句話,幾乎是把理學的遮羞布扒了個底兒掉。
老朱卻是莫名一驚。他看向朱標,心裏想的是馬皇后也說過,老五對她說過宋夫子的學問太迂了,不適合教給標兒云云。
老五這是,在隱晦的提醒自己?
莫非,標兒在登基之後,因爲太迂了些,做了某些昏庸之事?
這麼一想,思緒可就忍不住飄蕩了:大明後期貪官昏官遍地,莫非,正是因爲標兒輕信了那些滿口仁義道德的文人,開了這麼一個好頭?
老朱的臉霎時黢黑!
爹爹?見爹突然瞪了自己一眼,朱標一臉懵逼。我咋了?我不過就是說了老五兩句
難道愛是會消失的嗎?
你先莫打岔!雖然在意朱標的事,但老朱焉能看不出朱老五的打算,這是想聲東擊西禍水東引呢!
咱現在說的,是你不好好上課讀書這事兒!
咱不管。一會兒回去,你必須把那個小白臉給咱料理了!
要不咱這張老臉,都被你們兄弟幾個丟盡了!
小白臉?輪到朱肅懵逼了。他剛剛都在補覺,哪裏知道什麼小白臉。誰啊?
就是宋先生的弟子。朱標終究還是仁厚,怕老爹又發脾氣,趕緊出言點撥。今日帶來的那位。
噢。他啊。好像是聽說宋夫子會帶個和他們年紀差不多的弟子來,說是讓他們看看外頭就學的孩童。
出來的時候,也確實看到宋老頭背後跪着個少年來的。
只要比過了他,父皇你就準我不用來大本堂是吧。朱肅摩拳擦掌。不就是爲老爹掙面子嗎。
小爺我整點科學小問題,小實驗,還怕不能把那個明朝土著少年整趴下?
人家穿越者穿過來,都是隨隨便便就能開宗立派的!
對付一個小年輕,那屬於殺雞用了宰牛刀!
用不用來,看你表現!老朱冷哼道。總之,你要是料理不下。
就別提不讀書的事了!
五弟。宋先生那弟子,是京裏有名的神童朱標忍不住提醒。
神童咋了?朱肅信心十足。我這穿越者,專克神童!
這一世,小爺也才十多歲。
還能有比我更神的不成?
敢問五殿下,‘富與貴人之所欲也’,作何解釋?宋濂問道。
地點是大本堂書齋,老朱黑着臉端坐上首。宋濂坐在側座,底下一羣皇子們在老朱的逼視下就像見了老鼠的貓,個個都戰戰兢兢。
聽宋夫子問了這個問題,坐在朱肅前頭的朱棡忍不住啊的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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