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還真得跟朱壽多多親近!
學習方面不說,光是爲人處世,朱標就定下過很多規矩。
不管是哪一條規矩,都告訴朱允炆。
在他這個年紀,去逛勾欄喝酒,還跟人打架鬥毆,是絕對不對的!
接連犯了這樣的大錯,朱允炆本來都已經做好準備,認打認罰了。
然而,劇情卻直接偏向了他完全不理解的方向。
父親非但沒有責罰他,而且還將不依不饒的臨安姑姑強硬地頂了回去。
難道……
朱允炆瞬間感覺,自己彷彿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這叫啥?
十年勤勉無人問津,一朝混賬父愛如山啊!
以後,還真得跟朱壽多多親近!
臨安公主被突然暴走的朱標怒罵一頓,也不敢還嘴。
氣勢洶洶而來,本來是打算興師問罪,沒想到弄了自己一個灰頭土臉。
最後,只能悻悻告辭而去。
“爹,朱壽他不會有事吧?”
朱允炆有些擔憂道。
朱標冷哼一聲,道:“你姑姑雖有些刁蠻,但也不是沒腦子的蠢貨。放心吧,她不敢如何。”
頓了頓,他又接着對朱允炆道:“朱壽不錯,日後你與他多親近一番。”
旁邊的朱棣面容古怪。
見過朱壽之後,他就知道,大哥對那個私生子極爲看重。
今天看他警告臨安的樣子,朱壽簡直就是他的逆鱗啊!
看到朱標一本正經地讓朱允炆和朱壽多多親近,朱棣就頗爲好笑。
“爹,您放心。我和朱兄一見如故,今日已經與他拜了把子。”
啥?
朱標和朱棣全都被朱允炆這話,驚得不知道該如何回覆。
親兄弟居然拜了把子,還是你們會玩啊!
……
此日清晨。
天色剛矇矇亮,朱壽便已經起牀做飯。
最近老僕老劉一直都在製鹽場監工。
老朱派給他的那六個親隨,一個個都是刀頭舔血的莽夫。
讓他們殺個人,估計極爲利落。
但是做飯這種精細活兒,就指望不上他們了。
朱壽自己就是一個食不厭精的人,加上如今奶奶也在家中修養。
所以,每一頓飯,朱壽都極費心思。
準備好幾樣精緻小菜,再配上熬了一夜已經熬出金燦燦米油的小米粥,兩人喫得很是舒服。
喫過飯後,馬皇后就去屋裏休憩。
朱壽去後院拿了一杆燧發槍,打算進山打點野味。
還沒等他出門,朱棣就風塵僕僕而來。
“四叔,你咋來了?”
“咋的,我回家還得問你同不同意?”
朱老四打招呼的話說得極爲硬氣。
但坐下之後,那副一邊用眼睛偷瞄朱壽,一邊唉聲嘆氣的模樣,直接暴露了他的想法。
朱壽也懶得跟朱棣繞彎子,直接道:“四叔,你有事便說事,我今天忙着呢,還有很多事情沒做。”
朱棣又嘆了口氣。
他今天本來是不想來的,可是,不來心裏又沒什麼底。
昨天晚上,他被老朱趕鴨子上架,代替朱標去迎接藍玉。
說實話,這差事是真的不好乾!
以藍玉現在的囂張跋扈,也就出城迎接他的是老朱或者是朱標,才能讓他服氣。
換個其他人,哪怕是朱棣這個燕王,去了鐵定也是要被羞辱的。
可是,朱棣不去又不行。
昨天晚上,他思前想後,考慮了很久。
但一直都沒太想清楚,自己到底該用什麼樣的態度,去見藍玉。
朱標昨天說要敲打藍玉,可他是太子,和藍玉的關係牢不可分,他自然可以那樣說。
可朱棣畢竟不是朱標,他身爲一個迎接凱旋大軍的使者,不可能真的跑到軍中去敲打藍玉。
但是,讓朱棣真心實意地迎接,他也做不到。
別說好言好語了,哪怕是讓朱棣公事公辦,他都不願意。
之前便和藍玉有嫌隙,上次在北方被藍玉背刺,差點死掉的經歷,至今都讓朱棣耿耿於懷。
說到底,朱棣主要是不太明白,老朱特意讓他去做這件事情,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態度?
如果老朱真的就是讓他去唱白臉,那自然一切好說。
但如果老朱選他去,就是因爲後面給藍玉的懲罰已經夠多,所以想讓他這個藩王親迎,給足藍玉面子,不至於到時候讓藍玉太過逆反。
那這差事,對於朱棣而言,真就是一個苦差事了。
但是這種事情朱棣又不能直接問朱標。
想想也夠淒涼!
本以爲應天府怎麼也算自己的家,但真的有了點事兒,拋開大哥,偌大的應天府,居然連個能夠一起商量的人都沒有。
朱棣沒有辦法,只能來找朱壽。
這兩天,老朱和朱標對朱壽讚不絕口,都被朱棣看在眼中。
重要的是,通過和朱壽的親自接觸,朱棣也覺得自己的這個侄兒太過逆天。
除了時常說一些不靠譜的混賬話之外,他對朝堂政局的看法,多有獨到之處。
所以,朱棣打算跟朱壽打聽一下,這件事情,該怎麼處理。
一人計短,兩人計長嗎!
“好侄兒,總是聽你說起永昌候如何。你四叔我因爲生意的關係,經常與永昌候來往,你跟我說說,你對此人究竟是何觀感?”
朱棣扯出一張笑臉,沒話找話道。
朱壽有些鄙夷地看了朱棣一眼。
“四叔,一家人不說兩家話。都現在了,你還跟我說咱家是正經生意人,你這是把我當傻子逗呢?”
見朱棣乾笑不已,朱壽也沒有再嘲笑他,而是接着說道:“我已經說過很多次了,藍玉這人,活不了多久了。不管你們跟他有什麼牽扯,最好立馬就斷得乾乾淨淨!”
朱棣忍不住問道:“此事在你眼中,連半點商量的餘地都沒有?”
朱壽輕笑一聲,道:“四叔,這件事情,真的不用考慮。放心吧,或許別人可能還有翻盤的機會,但是藍玉,絕對不可能!”
“就這麼說吧,就按照他現在的行事作風,哪怕太子到時候沒有發病身亡,藍玉也是活不下去的。”
“對了,四叔,你問這個幹啥?你不是揹着爺爺,又要和永昌候勾搭吧?”
說到這裏,朱壽的臉色嚴肅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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