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正經人,誰會這麼不正經?
那就是,人設絕對不能崩!
塌房的後果,簡直比天塌了還嚴重!
天塌了,好歹有高個兒頂着呢。
塌房了,就意味着你過往關於自己人設的努力,一切都付諸東流。
他的人設,可是名震金陵城的敗家子!
就這,朱壽還覺得不滿意。
他最大的理想,就是將這個名頭傳揚出去,做全大明最大的敗家子。
想想看,所有人都以爲他是一個敗家子,是靠着家裏長輩的努力才能過上混喫等死的生活的幸運兒。
那樣的日子,何樂而不爲呢?
到時候,家中若是有事,需要他出手的時候,他也可以幫忙。
平日裏,誰都不會對他產生任何警惕。
人人都喜歡扮豬喫老虎,只是爲了獲得那種情緒上的爽快麼?
不單單是如此。
做幕後大佬,還是有許多便利性的。
就比如說,日後老朱家若是飛黃騰達了。
別人想要對付他們家。
一看到老朱,老奸巨猾,惹不起惹不起!
看朱標,性格不溫不火的,但實際上也極有手段,這個也惹不起!
看四叔?
四叔那暴脾氣,但凡敢針對他的人,恐怕不過三天墳頭草就冒出來了。
那個同樣惹不起!
轉臉一看,喲,這裏不是有一個屁用不頂的敗家子麼?
所有手段還不得都朝他招呼?
由此可見,人設,從某種程度上,真的就是一層保護色。
沒有,真不行!
若是讓眼前這女人大嘴巴到處一說,他當屁的敗家子。
到時候,人人都鼓吹他朱壽是一個商業天才,那纔是要了命的事情了!
想到這裏,朱壽不由得也有點犯難了。
他擡起頭來,上上下下打量着眼前的兩個女人。
腰肢柔軟,身子柔若無骨,雖然說話中氣十足,但顯然也沒啥力量。
眼見朱壽麪露兇光,那女子不自覺朝後退了幾步。
“朱公子,你意欲何爲?”
朱壽摸着下巴,笑道:“既然被你識破了我的真面目,你說我意欲何爲?”
他臉上雖然帶着笑,但是流露出一股子若有若無的冷漠之意。
當下,那兩個女子便嚇得抱在了一起。
“朱公子,此時天色尚早,四處都有人煙活動。以你的聰慧,不可能會做傻事的吧?”
朱壽嘿嘿笑道:“你這小娘子自詡聰明,就沒有聽說過一句話,叫狗急跳牆嗎?狗急了都跳牆,何況是人呢?”
“小姐,我……我怕……”
剛纔還奶兇奶兇的小丫鬟,看到朱壽這副模樣,不由得躲在自家小姐的懷中,瑟瑟發抖。
後者強裝鎮定,看向朱壽,說道:“朱公子,今日確實是小妹孟浪了,不如我們就此分別如何?”
朱壽壞笑着說道:“惹了事情就想跑,想不到你這小娘子,也是喜歡刺激之人!我有更刺激的想法,你要不要聽聽?”
“什……什麼?”那女子強笑着問道。
朱壽搖頭晃腦道:“你我一見如故,你想知道我的祕密,但我不想讓我的祕密被應天府的人都知道。所以……不若我現在將你打暈,
然後把你扛回家中,做我娘子如何?”
聞言,兩女都是目瞪口呆。
在後世,很多人看什麼演義小說,傳奇話本,總覺得古時候的該溜子也會口花花。
但實際上,像朱壽這麼大膽的,還真的沒有。
這種葷話,撐死了去勾欄瓦舍之地的時候,對那些煙花女子口花花幾句,但也不至於這麼露骨。
可是像朱壽這樣,直接說要搶了人家回家當老婆的……
不說是絕無僅有吧。
畢竟那些佔山爲王的土匪頭子,經常會把搶了誰誰誰回去做壓寨夫人掛在嘴邊。
但是,那些人畢竟是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討生活的土匪啊。
正經人,誰會這麼不正經?
頓時,那女子就俏臉寒霜,滿目羞惱。
“朱公子,請你自重!”
朱壽笑道:“己所不欲,勿施於人。你讓我自重之前,爲何不想想自己做了什麼事情?今日,你就是從也得從,不從也得從了。”
說着,朱壽提了提袖子,作勢就要向前走。
“哦,對了,你說現在附近有人活動,那你可以嘗試着叫一叫。我保證,你就算是叫破喉嚨,都沒有人搭理你!”
那女子的臉色瞬間又白了下來。
剛纔她們二人特意選了這條小路等朱壽,之前已經查看過周圍的地形了。
這是長幹裏最裏面的一條小路,再往後就是高高的圍牆,圍牆後面則是寬闊的長江。
小路的拐角處,確實有幾個人。
但現在回想起來,那幾個人牽着馬,明顯是在那裏等人的。
想來,應該是朱壽的隨從之類的人物。
女子悔不當初,眼看着朱壽離自己越來越近。
她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然後展顏一笑。
看到她這副笑容,反倒是讓朱壽有點愣住了。
他當然只是嚇唬一下眼前之人。
這女子氣質不凡,從言行舉止之中,便能看出一定是一個受過良好教育的大家閨秀。
朱壽現在還不到十五歲,還沒有到考慮談婚論嫁的時候。
主動招惹一個大家閨秀,不說事後人家家裏人會找自己麻煩。
不管這女人願不願意,到時候喫虧的真的還就是自個兒。
自己才小小年紀,有得是大好時光浪蕩,何苦自找麻煩。
但是,他沒有想到。
剛纔看着挺機靈的兩個小姑娘,此時卻如同被嚇壞了的鵪鶉一樣,居然都不知道跑。
相反,那女子反而突然不害怕了,朝他笑了起來。
媽也……
自己莫不是遇上了大明版的仙人跳了吧?
請君入甕加美人計?
若是自己真的碰到對方,恐怕到時候想走脫都難了!
此時,兩人相距不過一尺。
女子微微昂着頭,與朱壽對視。
而朱壽兩隻手身在半空中,只差半個巴掌的距離,就會碰到對方。
“你怎麼不跑?”朱壽實在是演不下去了,一臉悻悻道。
那女子眨了眨眼睛,臉上的笑意更甚了:“我爲何要跑?”
說着,她看了看朱壽的雙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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