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朱壽便是老朱的逆鱗,誰碰誰死!
朱標看着坐在自己旁邊,和呂氏談笑風生的臨安公主,心裏怒氣不斷上涌。
最近,老朱將徽州流民安置的事情,全都交給了朱標。
所以朱標忙得腳不沾地,根本沒有關注其餘事情。
如果不是今日臨安上門,他還不知道李家居然搞出來這麼大的事情。
倒打一耙,污衊朱壽偷了李家的祕技?
他們怎麼敢啊!
這個時候,就聽到臨安公主笑着對呂氏道:“那朱壽一介商賈,卻認不清自己的身份地位。前次他毆打茂兒,我便不與他計較。”
“不想,他卻變本加厲,如今連李氏的基業都想搶奪。若是饒過他這一次,李家日後如何在大明立足?”
朱標心裏長嘆一聲。
招惹壽兒,李家恐怕也不用在大明立足了。
伺候,大明怕是便沒有李家這個家族!
但是朱標卻不打算與臨安說什麼。
好言難勸該死的鬼!
這些年,李善長自恃有以前的功勞,越發肆無忌憚。
他雖然不像是藍玉那樣囂張跋扈,可是做的事情,卻比藍玉更加過分。
再怎麼說,藍玉不過是縱容義子,欺壓鄉里,而且在軍中做了一些比較過分的事情。
說到底,藍玉還沒有跋扈到目無尊長,連老朱這個皇帝都不放在眼中。
可是,李善長卻敢這樣。
之前胡惟庸的事情,李存義的事情,無不顯露出如今的李善長,居功自傲。
過往的種種跡象,無不表明,李善長几乎已經不將老朱放在眼中。
身爲太子,朱標十分清楚,老朱早就對李家不滿了。
若是李善長願意埋頭當鴕鳥,從此不問朝政,不作妖。
老朱也不會對他趕盡殺絕,畢竟老朱也並非是鐵石心腸之人。
但現在,李家居然還要搞事情。
而且,一出手就是針對朱壽。
朱標比誰都清楚,老朱對朱壽的重視,甚至還要超過自己這個太子。
都說隔代親,這一點在老朱身上,更是體現得淋漓盡致。
朱壽便是老朱的逆鱗,誰碰誰死!
當初藍玉的義子招惹朱壽,在老朱的默許下,朱壽在應天府大衙當衆噶了藍玉的義子。
按理來說,這件事情藍玉並不知情,但老朱卻對藍玉一點都沒有手軟。
藍玉得勝歸來,老朱把原本準備封給他的梁國公的爵位,直接換成了涼國公。
而且,還讓他閉門思過,剝奪了他在軍中的一切權力。
那還是因爲藍玉以前是老朱的義子,而且在那件事情之中牽扯不大,所以老朱沒有痛下殺手。
這一次,李家直接出面,擺明車馬要對朱壽動手。
若是真的如臨安所說,只是孩子之間的打鬧的話,倒也罷了。
李家真能夠及時收手,也算是亡羊補牢,未嘗不能夠逃過這一劫。
但沒想到,李善長得知此事之後,非但沒有阻止,反而要將錯就錯?
那這就是他自己找死了,實在是怪不得別人。
若是事情沒有牽扯到朱壽,朱標出於親戚的情分,說不得也要勸說幾句。
但是,對方當着自己的面,興致勃勃地要謀害自己的兒子。
那這還勸說個屁!
朱標自己都恨不得立馬讓李家去死!
臨安跟呂氏念念叨叨一陣,呂氏點着頭嗯嗯啊啊,似乎十分贊同臨安的說法。
見得到了呂氏的認同,臨安更加得意。
她扭過頭,看向朱標。
“大哥,時間也不早了,我也該回去了。這件事情,還麻煩你去跟爹說一聲。”
作爲公主,臨安處理事情的辦法,自然不能像是皇子那樣直來直去。
之所以跟呂氏唸叨半天,不過是說給朱標聽的。
朱標冷着臉,點了點頭,說道:“放心,我會跟爹好好說道的。”
眼見朱標是這副臉色,臨安心中大喜,便覺得朱標也是不忿李家的遭遇。
很快,臨安便帶着愉快的心情,離開東宮。
“殿下,你真的要去跟皇上說這件事情?”
臨安走後,呂氏欲言又止地問道。
身爲如今的太子妃,呂氏是陪伴朱標時間最長的人。
對於枕邊人是什麼性子,她再清楚不過。
剛纔看到朱標黑着一張臉,呂氏心裏就覺得不妙。
她很清楚,朱標平時極爲仁善,而且處理政務這麼多年,一直都十分公正。
若是以往遇到這樣的事情,按照朱標的性格,絕對不會贊同臨安的說法。
反而,他還會好言相勸,打消臨安的念頭。
但是,這一次,臨安說了那麼久,朱標一直都黑着臉,坐在旁邊一言不發。
這情況有些不對啊!
可是呂氏也沒有辦法。
她這個太子妃,本來就不是原配,又因爲擔心朱允炆的未來,所以在面對老朱的家人的時候,一直都有些曲意逢迎的感覺。
臨安硬拉着她說這些,她也只能含糊應承。
難不成,還要當面訓斥臨安不懂事嗎?
要知道,臨安這個長公主,可一向沒將她這個大嫂放在眼中……
所以,呂氏才趕緊發問,想要弄明白朱標到底是怎麼想的。
朱標一臉怒容,冷哼一聲道:“堂堂長公主,居然助紂爲虐,想要靠着勢力去強壓正經商人,她這是要做什麼?”
朱標一開口,呂氏心裏就知道,臨安怕是要糟。
她想了想,終究還是勉爲其難地開口道:“臨安自小被你和皇上給寵壞了,所以行事有些張揚……”
“張揚?她這叫張揚嗎?她這是知法犯法!”
朱標怒道:“她將律法置於何地?難道她真的以爲,出生在皇家,大明便可以被視作她的家產嗎?天下百姓在她眼中,難道便是予取予奪的牛羊?”
看到朱標如此憤怒,呂氏被嚇得縮了縮脖子,不敢再言語。
沒有想到,即便是如此,朱標也沒有放過她。
朱標瞪着呂氏,極爲不滿地說道:“父皇讓你當太子妃,作爲皇室長嫂,你便應該拿出一些長嫂的樣子。臨安說這種混賬話,你爲何要應承?當面訓斥於她,難道她還敢還嘴嗎!”
呂氏低着頭,悶不吭聲。
但是,心裏卻頗爲不服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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