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連聲哥哥都捨不得叫?
而且,每次也都是恰逢其會。
說起來,他們這一對兒結拜兄弟,就像是普通的點頭之交一般。
今天朱允炆突然專門跑來找自己,是想做啥?
很快,朱壽就見到了朱允炆。
此時,朱允炆的神色極爲複雜。
“好久不見!”
朱允炆開口打招呼,臉上的笑容卻有些奇怪。
似乎是想要表現親近,但是卻不習慣這種姿態,所以整張臉都有些扭曲。
看到他這副模樣,朱壽不由得樂了。
他直接走上前,擡起拳頭,輕輕在朱允炆胸前錘了一下。
“我們可是結拜兄弟,見了我,卻連聲哥哥都捨不得叫?”
朱允炆下意識皺了皺眉頭,然後面露糾結之色。
過了好久,他才十分別扭地喊了一聲:“哥哥……”
看到朱允炆這副模樣,朱壽心裏更是覺得好笑。
有一說一,在沒認識朱允炆之前,他對這傢伙的觀感可不太好。
在他記憶中的歷史上,朱允炆就是一個手裏握着一對王加四個二還輸給了手握一把爛牌的朱棣的廢物。
這貨沒什麼本事,又好大喜功,腦子不太靈醒,所以才淪落到那個下場。
可是真正認識朱允炆之後,朱壽對他的態度卻有所改觀。
當然,也不是說朱壽會認爲朱允炆有什麼本事。
但是,至少從個人交往的角度去看,朱允炆這人還是值得結交的。
這傢伙地位很高,看起來喜歡端架子,但實際上也就是從小受到的教育使然。
他自己,其實只是一個稚氣未脫的小屁孩罷了。
性格有點慫,而且做事情也有點蠢,但正因爲如此,有些時候朱壽居然莫名地覺得這傢伙還有點可愛。
朱壽哈哈大笑,然後問道:“你專門跑到梅山來找我,是不是有什麼事情?”
聽到這話,朱允炆頓時一呆,然後張了張嘴,卻什麼話都沒有說出來。
老實說,他這次來找朱壽,根本沒什麼事情。
之所以會來,是因爲朱允炆覺得,應該跟朱壽打好關係。
認識朱壽以來,雖然兩人見面的次數很少,可是朱允炆從來沒有落下對朱壽的關注。
正是因爲如此,朱允炆才越來越覺得,朱壽是一個極爲厲害的人。
不論是當初的洪武鹽,還是後來朱壽在長幹裏做的事情,抑或是最近朱壽幫助安置徽州流民。
似乎只要是他想做的事情,就沒有做不到的。
今日突然來找朱壽,也是因爲朱允炆覺得,自己有必要跟朱壽加深一下聯繫。
當然,這個念頭,也不是突然生出的,而是在日積月累的觀察之下,生出的衝動。
以朱允炆的性子,即便覺得朱壽是一個人才,本來也不至於這麼直白地跑來見朱壽。
可是昨日發生了兩件事情,卻讓他無法壓抑這種衝動。
昨日朱允炆在東宮上課,講課的是大儒方孝孺。
方孝孺是大明有名的讀書種子,跟黃子澄一般,同樣是朱允炆的老師。
昨天,方孝孺給朱允炆講《尚書》,當說到“民惟邦本,本固邦寧”的時候,方孝孺就將朱壽拿出來當例子。
在方孝孺口中,朱壽以工代賑,讓流民用工時換豬仔的辦法,簡直就是神來之筆。
畢竟,這幾日梅山豬搞得滿城風雨,本來是因爲逃難跑到應天府的徽州流民,一下子成了狗大戶。
前後不過幾個月,這樣的轉變幾乎讓所有人都經掉了下巴。
在方孝孺的口中,朱壽在經商一道上,能力幾乎遠超古之范蠡、管仲。
朱允炆聽方孝孺講解朱壽所做的那些事情之中的訣竅,尤其是聽到方孝孺對朱壽的評價居然如此之高,朱允炆也是忍不住驚訝。
要知道,方孝孺從小就是神通,他的人生經歷只有一句話能夠形容。
那就是,開掛的人生不需要解釋。
至少論智商,朱允炆還從未見過有人能夠比得過方孝孺的。
就連他都如此推崇朱壽,可見朱壽的本事有多大。
最後,方孝孺還隱晦地提醒朱允炆,說既然他認識朱壽,那就應該以後好好和朱壽交好關係。
朱允炆明白,方孝孺說這話的意思,就是讓他開始培養自己的班底。
朱允炆已經十三歲了,在這個時代,已經到了可以成親的年紀。
在民間,在他這個年紀已經有孩子的人,也不在少數。
目前大明皇室的形勢,在很多臣子眼裏,其實十分明顯。
太子朱標不用說,日後肯定是要繼承大統的。
而下一任太子,如果沒有意外,基本上已經能夠確定就是朱允炆了。
朱允炆雖然不是嫡長子,但如今是名正言順的皇長孫。
更不要說,老朱扶他的母親呂氏做了太子妃,這其中的意味,其實很值得人深思。
從這個角度說,其實說朱允炆是朱標的嫡長子,其實也不能算是有錯。
更不要說,老朱還給朱允炆找了一堆大儒來當老師。
這個待遇,別的皇孫可沒有。
正因爲如此,在明眼人眼中,若無意外,日後朱允炆肯定也能夠登上皇位。
想要掌控這樣龐大的一個國家,沒有自己的心腹班底,肯定是不行的。
方孝孺正是出於這種考慮,纔會勸朱允炆與朱壽多接觸。
兩個人年紀相仿,而且朱壽的能力相當不俗,甚至稱得上是妖孽。
年紀輕輕,就能夠做出這許多大事,如果日後他能夠入朝爲臣,那場面就連方孝孺也不敢想象。
方孝孺生怕朱允炆不重視,還用自己跟朱壽相比,並且得出一個結論,說自己在朱壽這個年紀的時候,遠遠不及他。
這在朱允炆看來,已經是極爲讓人震驚得評價了!
如果方孝孺的話,還沒有讓朱允炆下定決心的話。
那麼,晚上和朱標的交流,更是讓朱允炆確定了內心的想法。
就是因爲白天方孝孺說的那些話,朱允炆一整天都有些魂不守舍。
晚上朱標回到東宮之後,朱允炆忍不住問起了朱標,問他對朱壽的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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