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新的任務
我看了看阿桂和北楓問道:“你倆傷怎麼樣了?”
“害!沒事叔!我倆體格那邦邦硬,而且你又不是故意打我們的,要給我抓住給你下蠱那人老子非扒了他的皮不可!”阿桂咬着牙說道。
北楓喝了一口啤酒說:“叔!我覺得你一定會好起來的,我們張家人哪有那麼容易死,更何況那玉皇大帝還是我們張家人呢!他老人家肯定會保佑你的!”
阿桂驚訝道:“啊!玉皇大帝也姓張嗎!我靠北楓你小子別幾把瞎說!”
北楓扒了口飯邊嚼邊說:“不信你就去網上搜嘛!或者我送你去見玉皇大帝也行!”
阿桂立馬怒罵道:“我呸!你小子敢對我這種不吉利的話信不信我捶死你!”
看到他倆老表打鬧的樣子,我的內心似乎平靜了許多,看着夜空中的滿天星,好像這纔是我想要的生活,有我愛的人,有我的家人,有一幫很好的朋友。
“來!喫香瓜了!”阿桂妹妹給我們端上一盤切好的香瓜。
我說:“溪林你不是快要高考了嗎?怎麼還跑回來?”
“我哥說叔你要回來,我就跟學校請了一天假!”
我立馬嚴肅的說:“胡鬧!你在學校好好待着,在高考結束之前什麼也別想,填報志願什麼的不懂就去問你嫂子!她可是研究生畢業的!”
“嫂子?哪個嫂子?”阿桂妹妹一臉疑惑的問我。
這時我才發現我說漏嘴了。
“叔!你真跟秋雨姐好上了?”阿桂突然從椅子上跳起來問道。
我害羞的摸了摸頭說:“好了,昨晚好上的!”
阿桂對我豎起大拇指說:“臥槽!牛掰叔!我就說還是秋雨姐好嘛!人家還是研究生畢業的!那警察婆子真就不行,幹我們這行是絕對不能跟警察接觸的!你說是不是北楓!”
“哥!你們在說什麼啊?”
阿桂看着張溪林說:“大人的事你少管!快去你四叔家搬兩箱啤酒回來!”
“小妹,你別去了,我去買,你準備一下待會我送你回學校!”
說着北楓點了根菸起身走下了樓。
北楓送溪林回學校後,我們喝光兩箱啤酒倒頭就睡,那晚一夜無夢,一直到第二天早晨,一陣手機鈴聲把我驚醒,是丹姐打來的。
“河仔,我這邊有個活你要不要幹,這單做完我給你10萬塊!”
聽到10萬我立馬來了興致,雖說現在留給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但比起一趟活就能掙10萬,我也真想給家裏,給張秋雨留下些什麼東西。
我沒猶豫立馬就答應了丹姐,隨後丹姐發了地址給我讓我先過去找她。
“怎麼了叔,快來喫早飯了!”阿桂捧着一碗稀飯對我說道。
喫完早飯我跟阿桂和北楓說了這件事情,讓他倆先在村裏等我,我出去一趟就回來,因爲丹姐沒提他倆,我怕過去沒有他倆的活會搞得大家都很難堪,就沒帶他倆去。
丹姐說她在我學校那邊的公寓,於是我又坐車往那邊趕。
我剛到丹姐家,她就拉着我打了輛車帶着我去到一個叫園湖賓館的地方,那個賓館是在一個離城中村不遠的5層的小樓,應該是附近村民的自建房,一樓是個小超市。
下了車,丹姐囑咐我,待會不要亂說話,就站在她旁邊。
這搞得我心裏忐忑不安的,感覺像什麼黑幫的祕密交易一樣。
一直上到三樓,敲開一個303號的房間門,我發現丹姐敲門是有規律的,不像我們一般人去別人屋裏那樣隨意的敲,至於是怎麼敲的我現在有點記不清了,反正就是有點像什麼摩斯密碼一樣。
過了幾分鐘後好像是裏面的人確認沒問題後纔開的門。
丹姐先走進去,我低着頭跟在丹姐後面,當時很是緊張,屋子裏那些陌生人說着我聽不懂的方言,加上那薰頭的二手菸讓我想到了港片古惑仔裏面的場景。
什麼一句話說不好就砍人啊,或者雙方談判,談不攏就互相開槍亂射啊,想到這些我渾身緊繃。
“喲!小河!你怎麼來了?”這時一個熟悉的男聲對我說道。
我擡起頭一看,一個很熟悉的模樣出現在我眼前,但我一下又想不起來這是誰。
他笑着打開煙盒給我遞過來,我尷尬的隨便拿了一支。
“怎麼?不記得我了?在懷化你跟我當哨子的時候,忘記了?”說完那個男人點燃了嘴巴里的煙。
懷化?哨子?
我靠!我想起來了,看着那瘦瘦的模樣加上一嘴的湖南口音,這不就是伢子哥嗎?
因爲那一次見他是在晚上,我都沒怎麼看清他的臉,所以這次再見到他我第一時間沒有認出是伢子哥。
我開心回道:“伢子哥?好久不見啊!”
雖然湖南那晚一直是我一個很不好的回憶,但好在也沒什麼人會提起。
丹姐看我在房間裏面傻愣愣的站着,就叫伢子哥帶我下樓在附近轉轉,也就是放哨。
再次見到伢子哥我還是蠻開心的,感覺有很多話想跟他說。
我們兩個抽着煙,在園湖賓館旁邊的主幹道找了個小土堆蹲了下來。
我不知道聊些什麼就隨口問了句:“伢子哥什麼學歷啊?”
“研究生,乾土木工程的!”說完伢子哥彈掉手裏的煙就對我擺了擺手。
這時我還在想,這伢子哥還真他孃的深藏不露啊!年紀跟我差不多就已經是研究生了,果然人不可貌相啊,之前還以爲他就一精神小夥呢!
我們瞎聊了將近半個小時,伢子哥對我擺了擺手說:“小河,走去喫飯了!”
聽到伢子哥叫我,我才反應過來,站起身跑過去跟伢子哥回到了之前的303號房間。
我倆進到房間發現裏面的人比剛剛少了很多。
丹姐看見我就說:“河仔,喫飯去!”
說實話我現在是真的餓,就早上在阿桂家吃了碗稀飯,不知道怎麼的就特別想喫鍋包肉,酸酸甜甜的想得我直流口水。
我跟着丹姐和伢子哥坐上了一輛白色的SUV,我看那個車標是一個像小於號的標誌,車子比龍哥他們之前那輛漢蘭達還大不少,這個車的車燈是我見過最難看的,就一菱形,像飯店裏切的那種紅蘿蔔片或者萵筍片一樣的菱形。
車一直開到了一個農莊,我不知道爲什麼湖南人喫飯都喜歡去農莊裏面喫。
我剛下車就看到一個短髮黑瘦小哥在一個包廂的門口抽菸,我剛往包廂走去,突然一個菸頭飛到我的鞋子旁邊,我朝那菸頭過來的方向看去,那個黑瘦小哥只是對我笑了笑。
頓時我心裏就不爽了,媽的他是故意的吧?我在想是不是他看我是外地人就想給我一個下馬威啊!
因爲旁邊包廂裏很多人,我也沒好跟他起爭執,我就想着算了。
後面在包廂裏喫飯又遇到他,他跟我坐同一桌,讓我覺得他可能也跟伢子哥一樣,是某個把頭的小弟吧,不然怎麼敢那麼狂。
我們是單獨在一個包廂裏,那個包廂只有一張圓桌,裏面在坐的是丹姐和我,旁邊是湖南的向把頭和伢子哥,然後就是那個黑瘦小哥他們那一夥。
在上完菜之後,對面一個穿着藍色細條紋襯衫的胖子跟向把頭說。
在他們工地可能有一個大墓,昨天挖機在地裏挖出了一些古董殘片,因爲他是工地的監理,就把事情壓了下來,叫上了幾個知道事情的工人商量,想要自己把地裏的東西搞出來。
他們嘗試了好幾次都沒找到墓室的準確位置,也怕亂挖把地下的東西損壞,最重要的是時間太緊,如果停工太久肯定會被人發現,後來經過多方打聽才找到了向把頭他們,希望能快點把東西搞上來,最好喫完飯就馬上趕過去,把事情辦完。
聽那胖子說完,丹姐跟向把頭兩人都沒有再喫東西,一直忙着不知道給誰打電話,就感覺好像都在找人一樣,我跟伢子哥還有那黑瘦小哥三人就忙着喫菜。
因爲我特地叫丹姐給我點了一份鍋包肉,特別好喫。
一直到我喫飽後,丹姐叫我出去買兩條煙,我也沒問要什麼煙,就走出農莊找小賣部。
我在附近轉了好久都沒看到有賣煙的地方,就拿出手機打車準備去市裏買。
不知道是那個農莊太偏還是怎麼的,等了好久都沒車,沒有司機接單。
就在我手足無措的時候,只見那個黑瘦小哥叼着根牙籤朝我走了過來。
“誒!你在這幹嘛?”那黑瘦小哥對我說道。
他這樣一說,我就感覺這人很沒禮貌,不知道名字好歹你叫個什麼兄弟,哥們的吧,“誒?”是個啥玩意?
我瞥了他一眼冷冷的說了句:“沒幹嘛!”
我以爲他會識趣的走開,沒想到他就像知道我的心裏在想什麼一樣,就問我是不是要去買菸。
我說是的,我已經叫了車了,但一直沒有司機接單。
他聽我說完,吐掉了嘴裏叼着的牙籤說道:“你在這等我一下”。
說完他就向農莊跑了回去。
我不知道他回去幹啥,反正等司機接單也是等,就蹲在原地抽起了煙。
沒過一會,我看到一輛大紅色的SUV停在我面前。
我擡頭看去,是那個黑瘦小哥,只見他搖下車玻璃,嘴巴一邊嚼着什麼東西一邊對我說道:“走啊!”
看到有車,我瞬間一喜,繞過車頭拉開副駕駛門就坐了上去。
我一上到車就感覺他那車裏,是真的邋遢,什麼檳榔袋子,紅色、黃色、白色的安全帽,還有好多灰,跟丹姐的奧迪比起來,這就像個垃圾堆。
車子啓動後,飄起一陣的灰,我就問他有沒有口罩,他指了指副駕駛的手套箱。
我拉開一看,全是那種帶着一個很大呼吸閥的口罩,不是平時戴的一塊布的那種。
我白了他一眼就合上了手套箱。
他看我不說話,就問我喫不喫檳榔,因爲我很久沒喫過那東西了,加上有點煩就拿起一顆吃了。
我不知道是不是那檳榔有問題,喫着就感覺渾身發熱,胸悶,頭暈乎乎的,想到武師叔囑咐我不要喫別人給的東西,我是一陣的後悔。
我就怕他把我拉去賣器官什麼的。
。